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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恶邻 page 13 作者:煓梓

  「邪你的头!」她会气死,都怪慎行那些奇怪的小说害了她。「你想当贝勒爷,我可没有兴趣扮演可怜的歌女,让你带回家糟蹋。」

  「那真糟。」真的很糟。「我正准备好好练习一下我的手指,看有没有办法到达小说中的境界。」让女人欲死欲活。

  「你敢?!」她睁大眼看他张狂的十指,它们正在做预备动作。

  「那就看我敢不敢喽!」他邪笑,学起爱情小说中的贝勒爷,大手一揽,脚一缩,就把美人拥入怀中,凌虐她个三天三夜。

  刚开始的时候,她像杜兰朵公主一样挣扎。等到他的大手到达她的胸,她又学起爱情小说中的女主角,嘤咛抗拒,喘声连连,声调忽高忽低地在魏汗青的耳边来回盘旋,大大刺激他的神经。

  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她泛红的脸,难以想像,在她冰冷强悍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热情的人。

  楚谨言往後仰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危险……

  砰!

  果然。

  魏汗青还在想要不要扶正她的背,悲剧就发生了。她激烈的回应硬是把一壶满满的冰茶给扫下桌,溅得他们满身都是冰茶。

  他们惊讶的对看。尤其楚谨言更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大腿上,她还得意洋洋?

  「让、让我起来!听到了没有?」更让她惊讶的是他另一只手,还在大玩贝勒爷的游戏。

  她是来找他谈判,结果却变成她的身体在谈判,她乾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是来找你谈我妹妹的事,请你不要把目标弄岔!」可恶,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花痴,她要回去想想。「我要走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如趁早走人。」

  她抬高下巴,尽可能维持尊严的转身,本来是快要成功了,却被他下一句话击溃。

  「你那个『神秘爱慕者』呢?好久没有看见他送花来了,该不会连他也抛弃你了吧?」

  信心崩溃。

  她本来就刻意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这混蛋偏偏又喜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气得她半死。

  「不干你的事。」她临走之前,狠很瞪他一眼。「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是敌人!」而後扬长而去。

  唉,老戏码。

  看著她气呼呼的背影,魏汗青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气话会成真。

  毕竟她的身体都投降了,嘴巴还有什么好挂虑的,大家说是不是?还是吹口哨吧!

  我将胜利……嘻嘻嘻。

  第八章

  呆呆地坐在摄影棚内的休息室,楚谨言面对著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人生乏味。

  她调过视线看空无一物的桌面,没有花的影子,想来这就是她呆滞的原因。

  又没送花。

  楚谨言实在搞不清楚送花者的意图。接连送了几个礼拜的花,写了不下十张的卡片,就在她芳心窃喜、小鹿乱撞之际,他又突然消失不见,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再送花来?

  这两个问题,严重困扰她的情绪。偏偏这个时候,魏汗青又冒出来打扰,她的脑筋几乎揪成一团。

  她想起他的吻、他的抚摸……

  啊,完了!她懊恼地用手遮住脸,以躲避他烦人的身影。

  她居然投入敌人怀抱,既可耻又可怜,同时又没尊严。亏她还敢指责她的姊妹倒戈,结果她不但倒戈,连盾牌都一起送给对方,现在她是个手无寸铁的将士,怎么打仗?

  「谨言,节目要开始了哦,赶快就定位。」节目制作助理探头进来催促她进棚录影,她只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微笑回应。

  「我马上去。」她收拾心思,逼自己专注於工作上,今天讨论的题目是「面对花心的男人该怎么办?」,现场call进了许多电话热烈参与讨论,每个人都发表了许多不同的意见,唯独不见那个老是找碴的男人。

  该不会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吧?

  call  in部队的队长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教人唏嘘。但更教人唏嘘的是,他们的收视率一直下滑。电视台经理甚至扬言要扣她的车马费,认为都是她不够尽力,对方才不再打电话进来。

  神经病。

  楚谨言真想如此大骂。

  他不打电话进来又不是她的错,每个人对於任何一件事的喜好都有期限,这怎能怪她呢?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我们谢谢特别来宾……」

  但闻萧茜茜尖锐的声音将节目带入了尾声,他们又度过没有「call  in队长」的一天。

  「啊,那个男人又没打电话进来,可见你的魅力渐渐消失了哦!楚老师。亏电视台经理前阵子还在我面前夸耀你,结果也是……啧啧啧。」说到落井下石,萧茜茜一向是不落人後的,楚谨言一点也不意外。

  「牙齿没清乾净就赶紧去刷牙,别杵在这里惹人闲。」烦死了。楚谨言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就去後台。

  「你神气个什么劲儿呀?」萧茜茜跟在她身後哇哇叫。「不过是个特别来宾,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小心我要制作人开除你——」

  萧茜茜成串的威胁,在看见後台桌上摆著的盒子後隐然没去,换上一张好奇的脸。

  「逼是什么?」萧茜茜问。

  楚谨言的化妆台上摆著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著她的名字。

  「不知道,不过依盒子的形状来看,我猜应该是花吧!」楚谨言表面假装不在意的回应萧茜茜,其实心里兴奋得半死,两眼直盯著粉红色的外盒。

  总算他又送花,楚谨言高兴到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碍於萧茜茜也在现场,她一定拿起花束狂亲,害她等了这么多天!

  「你不打开看看吗?」萧茜茜又羡又妒的催促楚谨言。

  这若换在平时,楚谨言是不会理会萧茜茜的,不过她今天太高兴,也就称她的意了。

  奇怪,以往都是送鲜花,从来没有用过盒子装,今天怎么特地用盒子装起来?

  她一方面纳闷,一方面急切地打开盒子,寻找盒子里面的粉红色卡片……

  「啊!!」

  随著楚谨言这声尖叫,长方形的盒子摔落到地上,腐烂的花瓣掉满地。

  楚谨言双唇发白的看著躺在地面上的盒子,盒子已经摔坏,装在里面的花朵掉得满地都是,它们都是一些烂掉的残枝断叶,和刻意分解的花瓣,里面甚至还有虫。

  「好恶心,这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缺德?」一旁的萧茜茜用手捣住鼻子,皱眉躲避迎面扑来的臭味。

  楚谨言弯下身体,用颤抖的手拿起埋在盒子中的卡片,勉强自己把它抽出来看。

  恶婆娘,再敢胡说入道,迟早就会像这束花一样支离破碎。

  神秘爱慕者

  她差点被最後的署名击垮,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是她盼了好久的神秘爱慕者,这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见有人在尖叫?」导播听见休息室有动静,也连忙跑进来关心一下状况,只见萧茜茜抢先发言。

  「导播,有人送了一束烂掉的花给楚小姐,好恶心。」她一边说,一边看她一眼,不晓得是同情还是故意奚落,总之楚谨言没有理会她的心情。

  「谨言,你不要紧吧?」导播十分关心楚谨言的生理状况,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我不要紧……我很好。」她勉强打起精神来。「可能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没关系,不要理他就好。」

  「但是谨言——」

  「我先回去了。」她僵笑著跟大家说再见。「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掰!」

  而後,她冲出电视台,挥手招计程车回家。因为她的情绪太差,没办法开车,也不适合开车,只得靠计程车代步。

  由於她家离电视台不远,十分钟後她已经在掏钱付车资。计程车司机看她翻了好几次钱包,都还无法顺利拿出钱来,主动关心。

  「小姐,你不要紧吧?我看你的手一直在发抖,要不要去看医生?」计程车司机误以为她感冒了,自告奋勇要带她去挂急诊。

  「不要紧,谢谢你。」她摇摇头,想办法把钱掏出来,交给计程车司机。

  付完车资後她下车,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面对空无一人的小洋楼。小洋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一丝光线,显示出家里没有人在家。

  蹒跚地朝大门走去,鱼贯地重复方才的动作——掏出钥匙,打开门,开电灯。

  客厅里到处都是寂寞的影子,就连月光也在诉说著哀凄。她顿时觉得无依无靠,情绪如潮水般的溃堤,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她一直在说不要紧、她很好、不用担心她。其实天晓得,她根本很害怕,又没人可依靠,大家都把她当成打不倒的女巨人,却忽略了即使巨人也有感情,也需要人呵护。

  楚谨言一直哭,身体一直抽搐,情绪一直无法稳定。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女巨人,只是一个需要家人安慰的普通女子而已。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家人统统不在,留她一个人独守这栋空洋楼,越加凸显她的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她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叮当叮当!」

  她害怕地看著门把,猜想是谁按她家的电铃,会不会是今天送花给她的那个「神秘爱慕者」?他要来杀她了吗?

  「谨言,你在家吗?我是魏汗青。」

  魏汗青按了半天的电铃,都不见有人开门,乾脆在门外大声喊楚谨言的名字。

  楚谨言一颗悬著的心,在听见他的声音後完全放下,巍巍颤颤地走下沙发,前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魏汗青进入她家客厅後,一面转身关门,一面问。「我听见车子的声音,又看见你家的灯光,就知道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在哭?」

  即使她刻意把头偏向一边,仍被魏汗青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她死也不肯把头转向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归还你妹妹放在我家的东西。」一件T恤。「你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她把手伸过去拿T恤。「谢谢你特地把东西拿来还我们,我会转告慎行——」

  「看著我,谨言。」他没有把T恤交给楚谨言,反而是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面向他。

  「我再问一次,发生了什么事?」这回,他的眼神非常认真,明白告诉她,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霎时她再也无法佯装坚强,整个人崩溃在他的怀中哭泣。

  「我今天接到了一束好恐怖的花!」她想起来就害怕。「整束花支离破碎,里面并且还藏好几条虫,好恶心。」

  「你接到了一束有虫的花?」他几乎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嗯,今天下节目後收到的。」她边哽咽边点头。「本来我也很高兴,怎么知道会……」

  说著说著,她又开始发抖,魏汗青只得想办法安抚她。

  「冷静下来,谨言。」他轻拍她的背,藉此镇定她的情绪。「你收到的花有没有署名?」

  「有。」她又点头。「卡片上写著『神秘爱慕者』。」

  「神秘爱慕者?」他愣住。神秘爱慕者;那不就是他吗?但是他并没有派人送花到电视台,也没有写卡片,这个假冒他身分的人究竟是谁?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像个呆子似的。

  「没什么。」他回神。「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神秘爱慕者』应该是很仰慕你,不应该会做这种事才对。」

  「但我明明就接到他送来的花。」她反驳。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魏汗青叹气。「卡片上除了签名以外,还有写什么吗?」

  「有。」她害怕的说:「他写著:『恶婆娘,再敢胡说八道,迟早就会像这东花一样支离破碎。』」

  这听起来像恐吓,又像威胁,每一个用字都充满了警告。

  魏汗青静下心来思考是谁假冒他名字,威胁楚谨言。他高大的身材和有力的拥抱多少安抚了楚谨言的心情,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听我诉说心事,谢谢。」惊吓过後,她决定做回原来的女巨人,於是忙著脱离他的拥抱。

  魏汗青生气地看著她,两只手臂紧得像钳子,口气冷得像冰,开口就大骂。

  「笨蛋!」他会被她气死。「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逞什么强?你就不怕那个送花的人躲在你的院子里面,乘机溜进屋子,还想赶我回去?!」

  「但是、但是……我没有想那么多。」她只觉得突然变软弱很丢脸,却没想到安全问题。

  「等你想到,就来不及了。」他冷冷地削她。「不要以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超人。平常装模作样或许可以,一旦真正遇到危险就行不通。」

  这原本是很严厉的一句指控,然而这个时候楚谨言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或许她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太逞强了。

  「你……你要留下来过夜吗?」她偷偷的自眼睑下看他的俊脸,脑中浮现的净是几天前与他调情的那一幕,不禁面红耳赤。

  「你说呢?」他反问她。

  「我……我……」她一时口吃,不知道该不该说好,魏汗青却误认她是紧张。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还不至於卑鄙到乘人之危。」他向她保证,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她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她迟疑的点点头,表示她相信他,答应让他留下来当她的护卫。

  当晚,他在她的房间打地铺,守候她一夜。而说也奇怪,这一晚却是她这些日子睡得最安稳的夜晚。因为她找到了巨人,帮她守住门口,抵挡怪兽的侵袭。

  她突然觉得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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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阳光照进床铺,射痛了楚谨言的脸。

  她弯曲手臂抵挡阳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昨天她忘了把窗帘拉上,这会儿阳光正催促她起床,不要再做懒惰虫。

  她打直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接著下床。要不是她的皮包里还摆著那张卡片,她会以为昨天的事情都是梦,她不过是作了一场梦罢了。

  当然这场梦有奸有坏,她虽被人威胁,但幸好有巨人救她,帮她守候了一整晚。

  对了!说到巨人……他在哪里,怎么不见踪影?

  楚谨言一脸纳闷地四处寻找魏汗青,搜遍了二楼没看见人,又光著脚丫子下楼继续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在厨房里面忙碌。

  「你醒啦?」他正好快收尾。「你先在那边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原来我们的新好男人正在做馒头,搞得全身都是面粉,连脸都沾花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馒头,真厉害。」她拉了一张餐椅坐下,两手手肘靠在桌面撑住下巴,看他忙碌的英姿。

  「没办法,谁教我是遵循中国文化的优良传人,当然要会。」他转过身对著她眨眨眼,又转过去收拾桌面。馒头都已做好,只剩下放进蒸笼蒸,一下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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