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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小女人 page 4 作者:拓拔月亮

  砰的一声后,她整个人弹到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后,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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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你放心,这位小姐没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

  「那她为什么一直没醒?」

  「可能是惊吓过度,让她休息一下,等会儿她应该就会醒了。」

  「好,你去忙吧!」

  坐在病床边,烈君灿两眼直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桂尹熏。

  今早,他原本要回台北,司机开车在巷子口转弯处,突然和骑脚踏车的她相撞,这一撞,可把司机吓坏了,他只见她飞到半空中,又掉了下来--

  依常理来断,她该摔得不轻。

  好在,她只受了皮肉伤,没伤及脑内,算是大幸。

  「总裁,桂小姐她……」见医生离开,司机进入病房内,忐忑不安的问。「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

  闻言,司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早就煞车住,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但受伤的是她,他也难辞其咎。

  「那,总裁,你……要不要回台北?」深知明早总裁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司机带着愧疚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要。」烈君灿坚定的道:「你去请个特别看护,等看护一到,我们就走。」

  「是。」不敢迟疑,司机匆匆离去。

  视线再度调回床上的那张素颜上,黑眸底,渗进了一抹怜惜。

  她有一张极好看的脸,就算红唇上的瑰红色彩消褪,她还是美得令人不舍移开目光……

  她右脸颊上有一点脏污的痕迹,可能是方才上药时,不小心滴落的,当他伸手想帮她抹去那点脏污,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

  「将军,不要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

  黑眸倏地瞇起,定睛一看,确定她未醒。

  「不,将军,我求你……带我走……」

  她……是在作梦吗?将军?她男朋友的名字?

  烈君灿狐疑的猜测,下意识地想拉开她的手,却意外发现她的力道吓人的大,大得他手抽不开--一个纤弱女子兼有伤在身的病人,哪来这么大的触山之力?

  「不,我不放!将军,你不可以丢下我……你带我走,我说过,就算你要我当你的奴婢,我也愿意……」

  细听,他的眉头皱起。又是将军、又是奴婢……难不成她作了一个古代的梦?

  念头一转,两道粗浓眉攒成一个忧心的结。该不会是医生帮她检查不够彻底,事实上她撞车时伤及了脑部,所以……

  见她额上冒着冷汗,腾空的另一只手抽来面纸,帮她擦拭涔涔汗珠之际,他试着想叫醒她--

  「桂……桂尹熏,醒来。桂尹熏,快醒过来。」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轻摇。

  「将军--」耳膜内窜进一声低沉召唤,一双弯翘睫毛,如苏醒的黑凤蝶,啪的一声展开双翅。

  见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时空一时间没切换过来,弹坐起身的桂尹熏,瞪大了圆眸,双手紧紧抓住他,语调夹带着隔空传来的千年哀怨柔音--

  「将军,别走,你不要丢下我……」

  凝视着她瞪大的圆眸,墨黑的星眸分三段式渐阶瞇起--

  她哀怨柔音,彷佛触动他心头的哪根弦,撩拨出一阵悸动……

  两人相互凝视许久,承载前世情怨的桂尹熏,幽幽的水眸,溢满哀怨的情愫……

  「将军--」

  烈君灿的两道浓眉,拧起一道火焰形状。她口口声声喊着的「将军」,引来一堆莫名的情愫加诸于他心上,捉摸不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

  「妳……还好吧?」低头看着紧抓住他双臂的两条细竿,低沉肃厉的声音在抬起头对上她的眼之际,同时逸出。

  他的声音让恍神的她,陡地乍醒。

  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梦里那个戴着古装头套的将军,收回手,她的眼眸惊讶的瞪大,旋即,朵朵红云,翩翩起舞,缓缓地降至她苍白的两颊上,堆起羞窘的代表色。

  虽然前一刻她神智有点恍惚,但她隐约还记得她抓紧他的手,哀怨喊他将军的事……

  这……真是令人尴尬!

  「妳,还好吧?」他再度问。万一她真的是伤到脑子,这下,事情可复杂难处理了。

  低着头,桂尹熏羞窘的不敢正视他,想点头让他知道她没事,但头一猛点,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竟然有个伤处--

  「啊,好痛……」

  「小心点。妳摔下时,撞伤了额头,医生帮妳检查过了,除了皮肉伤之外,其他的……不碍事。」

  定睛望着她,他要确定她真的没事。

  她……摔下?

  「妳该不会忘了妳骑脚踏车撞上轿车的事吧?」见她一脸茫然,他道:「妳骑着脚踏车,在镇上的小路转弯处,撞上了……」

  经他说明后,她这才想起她骑脚踏车撞上汽车的事。

  「我……撞到的是你的车?」她不确定。

  「没错。」他点头。「那辆脚踏车已经毁损,我会赔妳一辆新的脚踏车。」

  「不用……」

  「等会儿我会叫脚踏车店的老板,送一辆新的脚踏车去妳住的地方。」坚决道出他所做的决定的同时,双眼细细的打量她,她没忘记撞车的经过,应当就没大碍!

  「将军,不用……」脱口而出的称呼,令她的素颜瞬间爬满尴尬的黑线。

  又唤他将军?前一秒钟他才确定她没事,现在……

  瞇起黑眸,他揪紧浓浓质疑味道的黑眼珠审视她。

  「呃,我……我刚刚作……作了一个梦……」羞窘的红云怒涌,她难为情的解释。她真的会被那个不断重复出现的古代梦害惨。

  点头,他了然。

  「我帮妳请了看护,妳可以在医院多休息几天,医药费我付了。」两手环胸,他道:「下回骑脚踏车要多注意点。」

  「我……我会的。」

  一阵敲门声后,司机带了看护进来,并向桂尹熏频频道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对,骑太快又没注意前方路况……」明明错的是她,还要司机大哥来向她道歉,真难为情。

  「妳可以休养到觉得身体无碍再出院。」临走之前,烈君灿说这句话。

  见他要走,她的心口陡地一阵揪疼,一声急唤,脱口而出--

  「将军,你……」不要走……

  紧急合上嘴,硬生生把尴尬的尾端话语吞下。

  桂尹熏干笑着。

  回过头,烈君灿斜睨了她一眼,扬唇轻笑。「我对妳所作的梦很有兴趣,可惜我没有时间留下来听妳说。」

  不管额上的伤,猛地摇摇头,她才不要告诉他那个古代梦的内容呢!说不定他会以为她暗恋他,才会作那样的梦!

  「没事、真的没事,我……我只是想说,过两天我就会去教太郎学英文,你不用担心。」

  「我一点都不担心。」刚毅唇线扬起的高度,刚好介于天神与恶魔之间的临界点。「妳不用急着出院,在医院的这段休养期间,妳唯一该做的工作,就是把妳刚才作梦的内容,用英文写下来。下一次我回来时,再把它交给我。」

  语毕,他转身离去,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天神和恶魔都被他带走了。

  无言的目送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离开,尴尬的黑线再度爬上她的脸。

  为什么她会一直作那个相同的梦?

  为什么她会控制不住地猛叫他「将军」?

  现实和梦境难道那么难分别吗?

  居然叫她用英文把那个古代梦写下来--真是够了,他以为这样很有创意吗?

  如果她现在就逃离医院,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做他交代的「休养期间的工作」?

  「桂小姐,妳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会不会痛?」看护仔细的端看她脸上有无异样的神情。

  「我头好痛……」光是想到他要的那篇英文梦境,她的头就痛。

  「很痛吗?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看一看?」看护紧张不已。

  「不用啦,一点小痛而已……」

  对了,她可以使「暂时失忆」这一招啊,相信没有一个人忍心苛责她这个病人,而且用的还算合情合理。

  安心之后,打算睡个好觉,但分离的痛楚盘踞在心口,令她攒眉。

  为什么他的离开,让她就像梦境里那个女人一般,痛苦不已--

  头已不痛,但她的心,好痛、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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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家有个专属家庭医师马医生,几乎每天都会来到烈家,除了准时盯着太郎吃药,偶尔也帮老夫人看病。

  有时候她来的时候会遇到马医生,童颜鹤发的老医生,人很亲切,虽然一头白发,但脸色红润,气色很好,身体健朗。

  「早安,马医生。」

  「妳早啊,小姑娘。」

  「马医生,你的气色真好。」

  「再怎么好,也比不过小姑娘的红润脸色。」马医生爽朗笑着。

  桂尹熏想,也许就是这种乐开怀的心情,让年纪一大把的马医生,仍保有健康红润的好气色。

  「太郎最近开朗多了,都是小姑娘妳的功劳。」竖起大拇指,马医生频频称赞。「以前我怎么逗他,他都不理我,现在,他偶尔会用英文回我的话。小姑娘,妳真高竿,教得好!」

  「呃,太郎应该没骂你吧?」偶尔太郎玩得太过火劝不听时,她口气会重了点,不知道太郎有没有有样学样?

  「没有,他乖得很!」

  「那就好。」松了一口气之余,桂尹熏笑问:「马医生,我听秋婶说,你母亲是镇上最高龄的人,我想她一定和你一样,乐观开朗又有好气色。」

  烈家的仆人向来谨言慎行,不会多话。镇上有个百岁人瑞,还是她从秋婶口中听来的。

  「那是当然!因为我是我妈生的,有她的开朗,才生得出我的乐观。」马医生说着,自己笑着。「有空到我家来玩,也许我妈会想学英文。」

  马医生的幽默,牵出她大大的笑容。「改天有空,我一定会去拜访你母亲的。」

  「如果妳要去我家,记得先通知我一声,免得让妳看到我被我妈罚跪在庭院的情景,那可糗大了!」

  桂尹熏张大了嘴。「这是真的吗?」

  「当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跟我妈抢电视遥控器,不让她看卡通节目,她一火,就会叫我到院子里去罚跪,别以为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不会被罚跪,我就常常被叫去罚跪。」

  马医生低声告诉她:「这很丢脸,虽然镇上很多人都知道,但妳还是别跟人提这件事。」

  说罢,马医生笑着挥手离去。

  「好,我不会说的。马医生,再见。」

  桂尹熏用力挥手,脸上大大的笑容,在日光的加温下,添上灿烂的光采。和马医生聊天后,她似乎知道长寿的秘诀是什么了。

  家里有个老莱子,难怪马医生的母亲能成为镇上最高寿的百岁人瑞。

  笑望着老莱子离去的身影,想到她的学生烈太郎还在等她,转身,她急着去当一个称职的英文家教,未料,一个高大的人形挡住她的去路,煞车失灵,她的脸直接贴上那充满男性阳刚气味的宽阔胸膛--

  自然清新的海洋调香水味,舒缓的冲入鼻腔,贴靠在这片海洋般宽广的胸膛,舒服的令人不想离开,但……

  这屋里哪来的这种男人?烈太郎小弟尽管比她高,但瘦皮猴一只,其他的老老少少,没有人有这种胸膛,除了……

  意识到他回来了,她吓得震退了一步。

  抬眼,定晴,倒抽了一口气--果然是他!

  「老……老板!」

  朵朵红云,又开始翩翩起舞,迅速地降落在她的两颊上,堆起羞窘的代表色彩。

  看到她两极化的举动,烈君灿的唇角微扬,语带调侃:

  「我比较想听到妳叫我『将军』。」

  低头,羞窘倍数成长,两颊红通通的两朵红云,怎么甩都甩不掉--

  收起调侃,视线盯着她的发顶,他正色的道:「等会儿我要带太郎上台北一趟,妳也跟着一起去。」

  第四章

  在烈君灿台北的豪宅里,有一座小小的篮球场,据说,是特地为烈太郎盖的,因为烈君灿会定期带太郎上台北做检查,太郎喜欢拿球投篮,虽然投十球未必进得了一球,但他喜欢玩。

  而且,太郎一闹起脾气,谁也拿他没辙,唯有烈君灿的厉声制得了他,但他大老板有很多事要忙,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在弟弟身边,所以,盖个篮球场,让太郎玩个过瘾,兄弟尽欢。

  陪太郎玩了一会儿,桂尹熏累得坐到一旁休息。

  喝着果汁,视线环绕眼前所及的一景一物。

  她不懂,他在台北的豪宅这么舒适,老夫人为什么不来和他住在一块,不说别的,住在台北,不管太郎要做检查或者要学习才艺,都很方便,不是吗?

  她知道是老夫人不愿意来,因为烈君灿其实还称得上是一个孝子,要不,他为何常常回去?以他大老板的身分,大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不回家,不是吗?

  老夫人的情绪太沉,她在烈家当家教好一阵子,难得和老夫人说上几句话。

  偶尔,她陪太郎在庭院玩,会看到老夫人坐在房里的窗口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不生气,当然也没高兴的样子--

  她总感觉老夫人的情绪被一个千斤重的巨石绑着,沉到没有人知道的谷底,周遭的事情,引不起她情绪的波澜……

  老夫人这样沉重的情绪,对太郎的病情其实是不太好的--

  她总觉得奇怪,以老夫人年纪,怎么会有太郎这么小的儿子?

  不过,这也说不定,之前新闻不是有报导,有个五十三岁当了阿嬷的太太,生下一对双胞胎。

  可是,街坊邻居每每提及烈家的事,总是支支吾吾,不愿多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含着玻璃杯的杯缘,桂尹熏兀自低头沉思,没看见前方树下有人在注视她发愣的模样。

  「尹熏姊姊,我要丢了,妳要把球接好。」

  似乎听到太郎的声音,甫回神,就见一颗球朝她脸上飞来--

  「啊--」

  看到球飞过来,桂尹熏吓坏了,丢掉手中的空玻璃杯,却忘了闪人,一颗用彩色笔涂上乱七八糟图案的篮球,正中目标,打红她的鼻头,撞疼她的脸后,咚咚地弹到一旁,若无其事的悠闲漫步去--

  「球球,我的球球……」看到球滚远去,太郎急着要追回他的球。

  见到太郎奔过来,就要踩到地上的碎玻璃,顾不得自己发疼的脸,桂尹熏忙不迭地起身,拉开他。

  「太郎,小心,别踩到玻璃了。」

  「球球,我的球球……」

  眼底只有那颗打中她脸的「混球」,没有把兼具美貌老师和年轻姊姊双重身分的她放在眼里的太郎桑,为了追回远离的球,非但没有感谢她拉开他,让他免于被碎玻璃刺伤,还推了她一把,让她跌入火坑--

  「啊,我的手……太郎……」

  望着追到篮球一脸心满意足的太郎,桂尹熏欲哭无泪,哀怨的瞪视着刺在掌心中的碎玻璃,拔也疼,不拔更疼,拔与不拔之间,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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