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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爱赵子龙 page 6 作者:秋草

  “对了,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取出那个存折递给他,“他说他家用不着。”还是赶紧办完事溜走吧,这种“去就死”的地方没什么好待的。

  谌家威眉峰一聚接了过去,看了一眼存折里头的记录便随手扔在一边的桌上,“这小子……”突然他望着我仿佛很不高兴,“你这笨蛋,坏了我的大事!你就该不管他!”

  我呸!谁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如今倒嫌我多管闲事。我登时气结,“你……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我才懒得管你!”

  我转身想打开门走掉,他一把拉住我按在门板上,双臂形成一个圈,“这几天真无聊,你来得正好。”

  说完他又飞快地凑近我的唇,暖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让我觉得懒洋洋的有点想睡……这不再是上次那种冰冷的爬虫类感觉,有点湿湿热热的……

  老天,我在想什么哇?!居然做起比较来了!我一惊,手立刻开始行动——在旁边的鞋柜上抓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挥,狠狠地砸上了某人的猪头。

  他“啊”的痛叫一声,立刻劈手抢过我手上的东西用力朝一边的墙上摔过去,那东西登时叹息着化成一堆碎片——这时我才看请,那是一个陶制的罐子之类。

  “你他妈的想谋杀我啊?!”他抚着被砸到的猪头,还敢盛怒不已地质问我,简直是不要脸。

  “谋杀?你怎么不说自己在耍流氓?!”我的声音头一次比他大,我不仅气他,而且也在气自己。

  “耍流氓……嘿!”他听了我的话脸色很难看,大概是被我说中了吧,哼!

  我们互相愤怒地对峙着,直到邻居家开始烧饭做菜的味道传过来,两个人的肚子竟然像约好了似的同时“叽里咕噜”的一响。

  这个时候任何的庄严都是笑话了,我沮丧地赶紧捂住饿扁了的肚子,仍旧瞪着他——我可不想示弱。

  谌家威看着我不肯妥协的样子,突然哈哈一笑打破了僵局,“好饿!不玩了……你去做饭给我吃,我就不计较你打碎我的埙。”

  “埙……”原来那怪怪的罐子叫这个名字,“那明明是你自己摔碎的!怎么能赖我!!”

  “少罗嗦,去做饭!!”他先是跋扈地吼了一声,让我极其不舒服;可后来他按着脑袋自言自语:“被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做顿饭来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今天睡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

  我听了竟然有点想笑,可终于还是忍住了。他并没有传说中的恐怖嘛!根本就还是个小孩子。

  “你做什么?”谌家威瞪着我,“不是叫你去做饭,你拿个垃圾筒干吗?!”

  我蹲下来不回答——他大概以为我神经错乱了,抢到我的身边来也蹲下,看着我将地上那些陶器碎片拾起来扔进垃圾筒,“你习惯赤脚吧,这些东西如果不收拾一下,待会儿不把你的熊掌刺穿才怪。到时候不能演戏别又来怪我……弄好这些我再给你做吃的。”

  我低下头仔细地搜索着地毯上残留的小碎片,生怕留下一点点——他那么爱演戏,如果脚受伤的话恐怕会哭死。

  “罗健。”谌家威有些异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飘,我甚至没注意到他直呼我的名字。

  “嗯。”我头也不抬地敷衍了一声,干什么,没见我正忙着吗?

  “别收拾了,把头抬起来。”

  咦?我听他这话说得奇怪,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抓住我的肩膀,低头正好将嘴印上了我的。

  这次我悲惨地发现自己真真是无能为力——手边唯一可用作武器的垃圾筒已经被他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而且他抓得又死紧,我的手连动一动都不可能,我这才明白之前自己能逃脱魔掌,不过是因为他根本没想用强的。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瞪得老大老大,而且也一定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他怎么能??

  我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突然一阵震颤通过脊骨,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一直向四肢百骸奔窜而去。全身的血气似乎都冲向了大脑里,让我眩晕得半眯上了眼睛;他的舌头不断地在嘴里纠缠翻搅,制造出热烫的快感令我喘息——似乎所有常识与理智、礼教与规范在我们变得浑浊浓重的呼吸下,一点一点地被驱逐了。

  “你……”等到我终于唤回理智推开他,我才发现我们俩正面对面地跪着,谌家威的手甚至还圈在我的腰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计较了,嘶哑着嗓子,只能发出一串颤抖的声音,“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对我做这钟无聊的事?难道只是因为我好欺负吗?!这一刻我觉得非常凄惨而且挫败。

  他的脸上带着点兴奋的潮红,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想泡你。你愿意吗?”

  啊啊??

  第五章

  那天我丢盔弃甲地逃出谌家威的地盘,还一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家伙不仅是个坏蛋、恶棍,而且还是个变态。这种人今后能躲多远躲多远,不然可是大大的危险。

  有了这层认知,我总算过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就在我认为一切终于都走上正轨的时候,老天爷又杀了我个措手不及。

  “罗、罗老师,不好啦,韩晓菱她……”一大清早,我几乎是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就有一个女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来找我——这种时候他们才肯称呼我一声“老师”,“韩晓菱自杀了!!”

  我吓了一跳,“自杀?”虽然韩晓菱那个女生平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很让我讨厌,不过她如果在我手里出什么事,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死、死了没有?!”姓韩的拜托了,请你一定要挺住啊!请你千万不要害无辜的我!!我拼命地祷告。

  “没、没有,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王老师叫你跟去医院一趟!”

  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赶紧跟她跑出门。

  在救护车上我的大脑才开始运转起来——这女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死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寻了断,偏偏要搞得天下大乱。

  我看她就不是成心想死,不然找一栋十层以上的大厦“唰”的一声,马上就能遂了心愿——吃几片安眠药什么的不就是想死给人看吗。真是烦人精。

  到了医院又是急救又是洗胃弄了半天,等到终于把人弄活了,一位医生把我拉到一边去悄悄地说:“孕妇脾气大,你让着她点,不然出了什么事可是一尸两命……”

  什么意思?!孕妇?“医生,韩晓菱她吞了安眠药……”他们没弄错吧?要是出了医疗事故那韩晓菱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啧啧,真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那医生似乎很不高兴,“先等她醒来——肚子里的小孩儿我建议还是别要了吧,你们商量商量,可以顺便在咱们医院里直接流掉。”

  这种事情也可以顺便的……我满头黑线,终于明白他是指韩晓菱怀孕了,而且似乎还以为我跟她有一腿……真是天大的冤枉!不过我知道这种事只有越说越臭,当下只好先溜掉为上策。

  韩晓菱是外地的学生,这里又没有半个亲戚,我临危受命在这里等她醒过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如果她自己还胡里糊涂的,那事情可真有点难办,因为她才十七岁多一点,尚未成年。表演系的学生们,年龄的差距是很大的,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多岁的都有。

  一起跟来的王老师也知道了这事,说什么要我一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好好处理——意思当然就是找出奸夫,再让韩晓菱做掉小孩吧。哎,这可怎么办呢?我不由得开始埋怨那个始作俑者起来。

  现在的小孩,怎么都喜欢乱搞……实在太不象话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底是哪个臭不要脸的男人造的孽……不过我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某个人身上去——会是这样的吗?!

  “我……我这是在哪儿啊?”韩晓菱突然坐起来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到我,瞪大了眼睛,一副迷茫而且不快的样子。

  小姐,请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呃,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想吃点什么吗?”尽管心里非常地不耐烦,可我还是必须扮演一个好老师。

  “我问你为什么我会在这个地方?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女生不但没礼貌而且还很凶,根本不懂得尊敬师长,就连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规矩都不懂。

  “啊……那个……”是你逼我的,其实我并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你自杀……同学们发现了把你送到医院里来。其实我觉得……”我本来还想开导一下她,不过看样子人家似乎根本不需要。

  “自杀?!”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你在开什么玩笑……”

  “可是舒扬她们都说你的桌上摆着安眠药瓶子……空的。”我的额头开始冒汗,难道是那群小女生想太多了?!

  “神经病……”她嗤了一声,“我只不过是睡不着多吃了两颗而已,自杀……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没活得不耐烦。”

  “原来你不是自杀……那太好了。”我是真心觉得好,起码不用担心她会再度乱来。可是她肚子里的小孩又怎么办?“呃,韩晓菱,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踌躇着不好开口,这种事情为什么身为老女人的王老师不来做?!我还真不好意思问出口。

  “知道什么?你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被她一催促,我一下子急中生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艰难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肚子的事?”

  她看了我一眼,没啥表情地回答:“知道啊。SO

  WHAT?”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地说:“真讨厌,这几天我一直在练毯子功,怎么都没把他弄下来。”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些学生都是什么人哪!我想起学校里有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想要孩子想得连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可她体质不好,动不动就流产,要是知道这些小孩这么作践自己梦都梦不到的东西,恐怕会气得昏过去吧。

  “那……王老师已经知道这事了,学校可能会要你……”我不太忍心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满残忍的。

  “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要堕胎的是我又不是你。”她看我一脸的不忍居然笑出声来,“反正都来医院了,将就做了也行——不过先说清楚,我可不付钱,这笔手术的费用,你们让谌家威来付吧。”她漂亮的嘴角勾了起来,妩媚得紧,我听了她的话却心里一寒——难道她的意思是……

  果然是那变态干的好事!!叫我去找他付钱,那怎么可能?!我根本都不想再看到他!!

  要我去找谌家威来医院交这种钱,我实在是感到龌龊得说不出口。要找奸夫算账也该由淫妇自己出面比较合适吧?把我拉上算什么——有这样的学生我真是太倒霉了。

  可是不交钱就做不成手术,做不成手术我就无法交差,下午正当我绝望到打算大出血(别人堕胎为什么是我大出血)帮韩晓菱出那笔手术费用的时候,那混蛋竟然自己出现了。

  “韩晓菱,你好啊。”他走进病房,跟没事一样吊儿郎当地跟她打招呼,“哟,罗老师也在……听说这个女人堕胎想要我出钱?!”他指着床上的女孩,眼睛却斜着眼睛瞧我——我则转过了头去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脸——为什么要由我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好你个谌家威……你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吗?你这样算什么朋友嘛!”韩晓菱在他面前如同换了一个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向他诉苦。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对我那当然就是毫不客气地小鸟“踹”人了。我苦笑着慢慢移想房门,这里实在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我一挪动马上就被谌家威发觉,他立刻拉住我的手,“你干什么?给我老实呆着!”

  “你们谈你们的,我在这里……不太方便。我去给韩晓菱同学弄点吃的东西好了……”我努力挣脱他的手跑出病房,松了一口气。亏得谌家威没企图用蛮力把我留下,不然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一点也不想听这对奸夫淫妇的无耻勾当。

  在我认为自己已经闲逛得够久的时候,便在医院附近买了两个汉堡和两罐饮料提着回病房——本来想买三份的,可是想想我又放下了,我可没义务管那个变态的死活。

  还没走到门边,居然听到从房间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有没有搞错?!这两个人刚才还一副八点档生死恋纠缠不清的死德行咧!!我还在担心某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我就知道……那他是什么类型的?长得怎么样?”韩晓菱带着笑意问。

  “那家伙天生缺心眼儿,简直就是史前稀有动物。长得其实也就一般,不过我倒觉得还能凑合着看。”谌家威好像很高兴,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只是呆得可怕,光是跟他接个吻大概就能把他吓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哈哈哈哈!!”韩晓菱嚣张地爆笑出声,“是你瞎掰的吧。现在哪里还有这种人……想不到你居然喜欢这种型的——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这个泼辣货?”

  一我开始还以为谌家威又在背后损我,听到后来才知道不是。幸好没有一时冲动闯进去跟他理论,真是好险。

  “是我招惹你的吗?嘿嘿,你还真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喂,你不要这么小气行不行?看在我要堕胎的份上——说到底也是因为你甩我甩得太狠我才这样的……”

  “切,我瞧你也挺能装的嘛……那是你自己造孽好不好。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哎,我说罗健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跑了吧?”

  我听他似乎站起身向门这边走来,当下不敢再耽搁,赶紧推门而入——要是被他撞个正着,误会我在偷听就不好了。

  “韩晓菱,来吃点东西。”我递给她一个汉堡一罐可乐,然后拿着自己那一份跑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准备开吃。折腾了一天,我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正想朝着美味的汉堡咬上第一口,食物就被一只魔掌夺走了。

  “你干什么?!”我瞪着谌家威,觉得很生气——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了?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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