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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总裁 page 10 作者:寄秋

  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毅力过于惊人,她还是继续朝民宿最边边的角落走去,根据她白日旁敲侧击打听到的讯息,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男人都是有欲望的,尤其是那个大肚婆已快临盆,她就不信她能满足得了他旺盛的性欲,在这无人清醒的夜晚是最适合做些……嘻嘻!坏事。

  「没错,是做坏事……咦?谁在说话……」冷不防颤了颤,近在耳边的声音好熟。

  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按着狂跳的胸口,洪敏君心惊胆跳的白了脸,伸手捉住身边的「吊杠」寻求一丝保护。

  这间民宿太诡异了,白天看来还没什么异样,怎么一到了晚上就鬼气森森,连一根杠子都像有生命似,还有脉动……

  啊!有脉动?!

  「小姐,妳踩到我的脚了。」

  猛地一跳,洪敏君根本不知身后有什么,只觉得墙怪怪的,凹凸不平,好象会跟着人移动。

  她惊吓之余又是心口狂跳,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你……你是人还是鬼?」

  「人。」

  淡黄的手电筒映照出一张瘦长阴冷的脸,惨淡的光线使得四周流动的空气骤地变冷。

  「人?!」她几乎要尖叫失声,两脚一软瘫坐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见砰地一声,是谁把东西弄倒了……咦,老头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到后头杀只鸡来进补吗?蒋小姐那身子不补不行,大肚子的女人最怕营养不良……」

  一开口就没完没了的仟婶足足念了半个小时,面无表情的张大仟在老婆念累时适时递上一杯茶,然后指指在她脚边的女子。

  「咦,这不是那个刚住进来的房客吗?老板没给她床睡呀!干么窝在冷冰冰的地板,天寒地冻地小心着凉,山里气候不比平地……」

  又念了将近十分钟,鸡婆又热心的仟婶才将老公拿来的毛毯披着女客身上,希望她别冻得牙齿直打颤。

  「妳……你们不是鬼……」缩着手脚,勉强挤出一丝声音的洪敏君惊惧的比比两人。

  「鬼?」愣了一下,仟婶爽朗的发出笑声,「哎呀!老头子,早叫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瞧你又吓着我们的客人了。」

  「我没有。」音很冷,听不出一丝温度。

  「还说没有,你瞧人家小姐吓得脸都发白,舌头搞不好都结冰了。」真是可怜。

  「小姐,妳千万别害怕,我们夫妻俩都是人不是鬼,我们都在这间民宿工作,他是厨师啦!别怕、别怕。」

  「厨……厨师……」盯着那手中沾血的菜刀,洪敏君又抽了一口气。

  「杀鸡。」似乎听见她心中的疑惧,几乎没表情的张大仟勾动嘴角说了一句。

  「对对对,是杀鸡啦!我瞧蒋小姐的气血好象不太顺,所以叫我老公杀只鸡给她补补,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不懂照顾自己,看了叫人心疼……」

  望着一张一阖的大嘴巴,再瞧瞧这对一冷一热的奇怪组合,惊悚的心情慢慢地沉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浮上一丝恼色。

  「你们不是鬼干么吓人,我是什么身份由得你们装神弄鬼的戏弄吗?你们这些卑贱的下等人!」存心让她丢人现眼。

  「喝!怎么骂人了?!」他们又不是故意的。

  莫名挨骂的两夫妻对望了一眼,气温似乎又陡降了一度,一股冷意由身材瘦长的厨师发出,感觉更阴森了几分。

  「我问你们,卫京云的房间在哪里?」明明是人却长得像鬼,害她差点吓破胆。

  满脸不悦地洪敏君高傲地仰起下巴,以蔑视的眼神看向人不人、鬼不鬼的夫妻,余悸犹存的心头仍对他们的出现感到愤怒,所以口气不是很好。

  「那边。」

  「这边。」

  两人手指的方向各有不同,看得她心火直冒,一股怨气扬上喉头。

  「究竟是哪一边?你们要是敢骗我我绝饶不了你们。」该死的废物,尽会浪费她的时间。

  两夫妻又互视了一眼,丝毫不把她怒气看在眼里,肯定的指头指向同一方向。

  「在蒋小姐房里。」

  「什么,他们睡在一起?!」那她怎么勾引他,难不成真被于亚蕾那乌鸦嘴说中了,三人睡一张床?

  不甘心的洪敏君怒极攻心,气冲冲的像来抓奸的老婆一把推开身材福态的仟婶,把她当成挡路的垃圾不屑--顾,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受伤。

  此举看在疼妻如命的张大仟眼中简直是挥舞着红巾挑衅,眼一冷地打她身边走过,速度之快跟鬼没两样。

  猛地,她跌了一跤,没有理由的像被一阵冷风扫过,整个人往最近的一扇门跌去,硬生生的把门撞开,惊扰了趴在桌上努力不懈的女人。

  「咦,妳有什么事?是来给我送宵夜吗?」正好,她饿得慌。

  「啊--有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不是她的宵夜。

  再度受到惊吓的洪敏君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连滚带爬的远离披头散发的女鬼。

  「哪里有鬼?我怎么一个也没瞧见。」怪了,她在怕什么?

  捉捉发痒的头皮,整整三天没洗头的大作家廖婉玲捉出一头头皮屑,「雪花片片」的落在惊骇不已的洪敏君身上,一脸不解地瞧瞧一如往常的走廊。

  冷冷清清,不闻人声,这是最佳的写作场所。

  「谁在吵呀?!不睡觉也要顾虑别人的美容觉,人家今天卖了一天的花耶!」哈!好困哟!吵死人了。

  一张白似雪的脸孔从另一扇门探出,黑黑的嘴唇还咬着一根看似人骨的牙棒,一双没啥生气的眼透出两瞳绿火般阴光。

  这头一低正对上一双慌恐不安的眼睛,胸口一窒的洪敏君在受到连番的惊吓后,眼一翻白往后一厥。

  「呃,她怎么昏过去,到底是谁吓到她?」搔搔耳朵的刑魔魔尴尬的笑笑。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地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各自关上房门当没瞧见,这年头闲事最好别管,省得惹祸上身。

  好心的仟婶临走前拿了件破了一个洞的被子为她盖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唠叨老公的冷面又吓着人,无奈又摇头地连连叹息。

  就这样,洪敏君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睡了一夜,没人想去移动她,包括夜间活动的鬼以为这是她个人的睡眠习惯。

  毕竟在这间怪人云集的民宿里,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见怪不怪,这早就是寻常的事,要是哪天不怪才真要担心事情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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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闹了鬼是吧!这间民宿是否考虑该关了。」奚落的男音毫不留情的嘲讽。

  懒洋洋的民宿老板一回头,瞧见一个非常碍眼的画面,让她有想揍人的冲动。

  「是闹鬼了,有个色鬼压上我们未婚怀孕的大肚婆,不知道那个鬼晓不晓得自己有多讨人厌。」还搂着,这么张狂呀!当她死了不成。

  眼一沉,口气含愠的卫京云怒视用脚踹了他一下的李元修。「不会比妳更讨厌。」

  「哈!你拿什么跟我比,又凭什么跟我比,一只小小的蝌蚪很了不起吗?我勾勾手指头你就输了。」拿什么乔,神气个屁。

  手指一勾,一道庞大的身躯就朝她走去,谁知才跨出两步又被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回,回到那原来温暖的怀抱。

  「她是我的女人,妳少用叫小狗的方式使唤她。」他的态度强硬,冷冷的一瞟。

  瞧他的无赖行径,心情不爽的李元修冷哼一声,「思思,别太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他的女人可不只妳一个,小心他说一套做一套……」

  「妳闭嘴,少挑拨离间,我心中只有思思一人,不会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他的爱不容质疑。

  「啧!思思,他连妳肚子的孩子都不爱,我看他多心也是骗人的,妳要回头是岸别傻呼呼的往下跳。」咬我!别在那磨牙。「人家的女人都找上门了。」

  「妳……」

  被两人炮火夹在中间的蒋思思左右为难的苦笑,民宿里多了两位娇客她岂有不知之理,一大早就听见喳喳呼呼的交头接耳声,声音之宏亮让她不想听都不行。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难做人,一方是事事为她出头的好友,一方是她悬挂心中的情人,对谁偏袒她都觉得过意不去。

  尤其是同时面对让她生命最难过的两个女人,说不退却是自欺之语,她真的无法和洪敏君及于亚蕾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们的冷嘲热讽她记忆犹新。

  被人瞧不起是一回事,但言语的伤害更胜于利刃,即使看不到伤口却伤痕累累,让她对这段感情却步。

  「呃,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一见面就吵,会让人看笑话的。」她有很重的无力感,她没他们想象中的弱不禁风。

  「不是不行,妳叫她别老找我麻烦。」书他的追妻之路困难重重。

  「怕麻烦就别来,有本事你叫她点头嫁人。」嫁祸、嫁祸,她完全没意见。

  被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锁住,笑得不自在的蒋思思心里直发毛。「我……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们继续吵没关系。」

  她真的没关系,反正他们爱吵嘛!只要不逼她表明心迹,她的双眼随时能暂时失明,耳也不中用的堵塞。

  属乌龟的女人低下头不看他们其中一人,自娱地抚着肚皮和女儿沟通,要她多像妈一点,千万不要被「坏人」影响,一出生就伶牙俐齿的和她顶嘴,欺压她这个「弱者」。

  「思思,妳不爱我了吗?」卫京云硬是抬起她的头,在她唇上烙下重重一吻。

  「我……呃……呵呵……当然是……」爱在心里口难言,一堆苦衷。

  「思思,记得他那位大嫂可阴险得很,还有秘书小姐的心机哦!」李元修凉凉地道。

  「这……」眼一黯,她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采。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怕爱,孤儿的身份始终压得她抬不起头,怕见别人轻视的目光投注在身上。

  她是胆小鬼,她承认,不够勇敢,顾虑东顾虑西的让自己一退再退,退到自己都嘲笑自己是个缩头缩尾的懦夫。

  「姓李的,那是我的问题别拿它来烦思思,我自会处理。」为了保护他所爱的人儿,他不会让她们靠近她半步。

  「是这样最好,我可不想再看她再抱着我和明光痛哭失声,直说她活得很痛苦,想一死了之。」那段时期可让人提心吊胆,她不想再来一次。

  李元修的话一出,眼前的两人身体为之一僵,露出难以置信的痛苦和不太自然的尴尬的笑,一个想逃,一个紧紧捉住那纤弱的双臂。

  「我让妳不想活下去吗?」他真伤她这么深,让她决定以死来逃脱他们之间的爱恋?

  「我……呃……」蒋思思眼神闪烁的干笑,不肯直视他深情如昔的黑眸。「一时的情绪宣泄啦!嚷嚷几声而已,我才不会因为你有老婆而想不开。」

  当时是真的痛不欲生,糊里胡涂说了些气话,哭完了也就全忘了,有孩子的人怎么可能轻生,她只是气他令她受到委屈罢了。

  爱一个人什么都能忍受,唯独自己不是唯一这件事会使人失去理智,有一度她是怨他的,但是怨又能得到什么,爱错了是自己的错怨不得人。

  爱情本无对错,只有甘不甘愿两种选择。

  「对不起,我让妳受苦了。」拥着她,刚强的男子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抱歉和愧疚,以及一丝……

  哽咽。

  听着他的道歉,蒋思思的眼眶为之一红。「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不要怪自己。」

  是她太软弱了,遇事就想逃避。反搂着他的腰,她的表情是苦涩的,却也带着不曾后悔的情意,爱他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虽然她逃走了,因为她害怕,先一步放弃两人的爱情避免伤害,让所爱的人受伤。

  「是我不好,我没好好照顾自己,甚至让不相干的人逼走了妳,我……」纤纤素手捂上他的嘴,不让他自责地说下去。

  「别说了,是我们相爱的时间不对,我不该爱上你。」爱他,好累;不爱他,好苦。

  爱与不爱都是一个情结,解了又结,周而复始,始终还是个结,将两人困在当中。

  「胡说,没什么对不对,我爱妳的心一如妳爱我的情,我们是不应该分开的,我爱妳,思思,妳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失去妳。」

  俯身一吻,掬取那甜蜜的卫京云激动的吻着失而复得的爱人,饥渴的薄唇如失水的沙漠旅人汲吮口中甘泉,毫不收敛的展现心中的热情。

  他的世界彷佛只剩她一人,其它人全不在他炽热的眼底,疯狂而猛烈地以吻传送一腔的爱念,不让她孤独在暗夜中哭泣。

  他的爱,他的可人儿呀!他怎么能忍受这几个月她不在身边的空虚、寂寥?!

  不放她走,绝不放她走,他枯脊的心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的爱,他的内心在狂吼着,紧拥着一生的挚爱不愿放手。

  「咳咳!你们要在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我是不反对,但别妨碍未成年少女正常的身心发展。」啧!看戏是要收费的。

  哎呀!好痛,老板用什么东西扔我?

  拖鞋?

  噢!心狠手辣,也不想她只有十七岁,居然用可怕的武器攻击她,也下怕把她打笨了变白痴,以后得养她一辈子。

  一边逃开一边抚眉心的雷丝丝不忘将一旁胆小的刘心莲一并拉开,以免她也遭到毒手。

  「还有呀!那两位娇客正朝你们而来,距离不到一百公尺,你们不想和她们打招呼,聊聊同睡一床的感受吧?!」哇!见鬼呀!冲那么快干什么。

  有些傻眼的李元修嘴边还挂着冷笑,目送她心目中「该死的」男人头号人选匆匆的逃避之举,直接把大肚婆抱起往林子的方向走。

  这……这算什么,不是说好他要处理,为什么又「顺手」把烂摊子扔下,不面对面把事情做一个了结。

  可恶,她看起来很闲吗?一天到晚尽管这些狗皮掉毛的蒜皮小事呀!她是镇长耶!起码对她尊重些。

  哼!姓卫的,算你走狗屎运,为了我家的笨女人只好替你清一次垃圾,下次别想我会手下留情,整死你不用付钱。

  「哎哟!早呀!两位客人,昨晚睡得好吗?我们民宿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包管妳们一觉到天明。」

  急着想赶上前头,洪敏君和于亚蕾走得极快的步伐差点撞上笑得极其灿烂的民宿老板,虽恼怒也没空理她,直想绕过她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只是她们才走了半步,过度热情的李元修一手拉一个的硬将她们拉住,手劲不算轻地笑脸盈人,让人又急又气地想破口大骂。

  「来呀!小陈,快带两位客人去咱们名胜风景逛逛,千万别怠慢了客人,不然我剥了你皮炖汤。」

  吆喝一声,抖了一下的小陈用飞的冲过来,赶紧卑躬屈膝的恭迎贵客,一副不胜惶恐的模样挡在两人面前,态度卑微得叫人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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