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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郎君娇娇女 page 9 作者:花儿

  「妳说的有道理」。曲疏影露齿一笑,「妳真行,看起来跟我一般大,却什么都懂。」

  「像妳这般没什么心眼才好呢。」直爽又没机心,才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像二嫂就是那种爱占便宜又阴沉的人,她不喜欢。

  「小嫂子,横竖没事,我们到大哥的棋室去,我陪妳下一盘吧。」

  曲疏影不好意思的说:「说了妳别笑,我不会这玩意儿。」

  「很容易的,我提点妳一下,很快妳就上手了。」于是她挽起她的手,一同走向棋室。

  「好哇,那我就先谢谢妳了。其实妳二哥教过我,不过他老爱吼人,跟他学棋很受罪,我就干脆不学了。」

  「二哥本来就没什么耐性。」苗扬虹轻笑,「他居然肯教人,真令人吃惊。」

  她想到那次说出小嫂子遇到山贼时,二哥紧张的神情,大概心下也明白几分了。

  二哥恐怕是动了心、放了情呢!

  不过以他那别扭的臭脾气看来,一定不会轻易承认,小嫂子可有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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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吹来,将苗云头上的帽子给吹落荷花池里。

  看着飘满枯花残枝的绿池,他有点犹豫的站着,「哎呀,这真是麻烦。」

  偏偏附近又没有下人,以自己的身分又绝不可能涉水去拿,但这顶帽子是宝贝女儿亲手做的,就这么躺在池底多可惜呀?

  「要是去叫人来,这一来一回之后,帽子就沉进池底,很难找了。」

  正烦恼时,一阵笑声传来,曲疏影和苗扬虹牵着手,一边说笑着往这里走来。

  「爹,你怎么了?」

  曲疏影赶紧问好,「公公,疏影跟你请安。」

  「喔,好好。扬虹呀,爹把妳做的帽子给弄掉了,真是对下起呀。」

  「没关系,一顶帽子而已,我再做就好。」

  「唉!真可惜。」他一脸遗憾的说着,看着帽子半沉进水里,只剩下一半了。

  「公公,我去帮你捡回来吧。」曲疏影自告奋勇的说。

  「小嫂子,这不好吧?天冷水凉,妳会着凉的。」

  「是呀,媳妇儿,这水池深,还是别冒险。」

  老是听王妃在旁边说着这媳妇那不好、这不对,害他以为疏影有多么骄纵难相处。

  不过这会听她说话不像呀,而且扬虹不可能跟她不喜欢的人这么亲热。

  「不用担心,我不会下水。」她自信的说,「那里有个亭子,我可以抓着栏杆伸手去捡,不会碰到水的。」

  「可是看起来有点危险,如果妳摔下去,那就不好了。」

  「我水性很好,就算摔进去,顶多弄湿身体而已,」曲疏影笑着说,「交给我喽。」

  于是父女俩只好跟着她走到亭子里,有点忧心的看着她跨过栏杆。

  「小嫂子,妳小心一点。」

  「没问题!」曲疏影拍拍胸口,信心十足的说。

  只看她蹲下来,一手抓住栏杆,另一手拚命的往外伸,只差一点点就能构到逐渐下沉的帽子。

  「差一点!好吧。」

  她干脆转过身,反手抓住栏杆,把脚伸出去,用脚在水里捞,幸好捞了几次总算给她勾住了。

  苗扬虹高兴的说:「成功了!」

  苗云也开心的说:「对呀,这丫头真有一套。」

  曲疏影回身对他们一笑,缓慢的把脚收回来,正要伸手去拿挂在脚尖的帽子时,突然一声大吼传来--

  「曲疏影!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别说曲疏影吓了一大跳,就连苗家父女都跳起来,一同回头去看,苗紫陌头上冒火,正怒气冲冲的跑来,后面则是一脸悠闲的苗惊绿。

  曲疏影被他一吓,身子一抖,失去平衡,「啊啊啊啊……」

  她挥动着双手想取得平衡,却宣告失败,脸朝下的摔进了荷花池里。

  苗扬虹轻呼一声,「小嫂子!」

  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苗紫陌也跟着跳下去,三两下就抓住了她。

  「妳到底在干什么?在我爹跟我妹面前表演跳水自杀吗?」

  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他就一肚子火。她一副要寻短的样子是怎样,他们王府亏待她,害她难过得要去死吗?

  「什么自杀?谁想死呀?你吓死我啦!我是被你吓得摔进水里的。」曲疏影生气的在他身上乱打,脚在水里持续踢着水,以免沉下去。

  「紫陌,快点把人带上来,别泡着,当心着凉呀。」苗云关心的说。

  「对呀,别顾着打情骂俏。」苗惊绿凉凉的道,「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害羞。」

  他们互看一眼,异口同声的对他喊,「闭嘴,不关你的事!」

  「呵呵。」苗惊绿一点都不生气,「这么有默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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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火炉烧得红通通的,整个屋子充满着舒适的热气。

  曲疏影抱着棉被,缩在床上取暖。

  「哈、哈啾!」

  「喂!打喷嚏不会转过去喔?」在她旁边也裹着棉被的苗紫陌立刻出声抗议。

  「这个喷嚏是你害我打的,你还敢嫌呢,哈啾!」

  云笙连忙送上两碗姜汤,「小姐、姑爷,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

  他们同时伸手,不经意在托盘前碰到对方的手,又同时一缩,飞快的看了对方一眼。

  「奇怪了,一个年轻女孩手怎么那么冰?」

  「我手暖得很,是你自己的手跟冰块一样,还说我呢。」

  「乱讲,我的手跟木炭一样火热,是妳的手太冷了。」

  「小姐、姑爷,你们再吵下去,姜汤就冷了。」云笙无奈的说,「我说你们两个都手都一样暖,行吗?」

  「当然不行,我怎么跟他一样?」话虽这么说,曲疏影还是捧起姜汤慢慢的喝着。

  苗紫陌则是一口喝个精光,云笙收拾一下,带着笑意将房间留给新婚夫妻。

  曲疏影两手捧着碗,斜眼看着他,「干么?这是我的,绝对不会分你。」

  「谁说我还想再喝呀?」他只是觉得她喝姜汤的模样挺可爱、挺迷人,又没别的意思。

  「看你那副嘴馋的样子,谁会不知道呀?」

  就算他嘴馋,对象也不是姜汤,而是秀色可餐的她呀。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呀?

  还是赶快换个话题,以免擦枪走火。

  「喂,疏影,妳是不是很想让大家知道,我们有过协议这桩婚事是假的,做不得数?」

  「又怎么了?」她没好气的说,「我有到处敲锣打鼓吗?」

  「没有?是吗?怎么跟我听说的不大一样?」

  「听谁说的?我可一句话都没有泄漏,很认真的在做苗家的媳妇儿。」

  她今天不是为了公公的帽子,勇于赴难吗?

  「那妳还在我爹娘面前拿乔?妳想把他们气死呀?不过妳下午表现不错,我爹大概是摆平了。」

  反正他爹是个好好王爷,要讨他喜欢是最容易的一件事了。

  倒是他娘,才是个狠角色呢。

  他娘一面倒的向着段浣玉,天天逼他进去圆房,烦都烦死了。

  她莫名其妙的问:「我哪有在他们面前拿乔呀?我连他们的面都很少见呢。」

  「这就奇怪了?我娘说妳嫁来第一天就很跩,不但不来跟他们请安,还自己跑出去逛大街,之后还变本加厉,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曲疏影瞪大眼睛,「哪有这回事呀!我那天是因为浣玉姊姊不舒服,拜托我去帮她请大夫,她有帮我向婆婆解释过了,怎么婆婆还这么说呀?而且不用去请安也是她之前要姊姊转告的,我哪有拿乔不去嘛!」

  苗紫陌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妳这个笨蛋,上了人家的大当啦。」

  「不会吧?难道姊姊故意害我?」如果是的话,那真的太可恶了。

  表面装出善良无害的样子,暗地里却狡猾卑鄙的陷害她!

  亏她还为了要跟她抢丈夫而心生罪恶,还特地样样迁就她耶,这个死八婆,居然这么阴险。

  「废话,她要是不故意害妳,哪用得着假传圣旨呀?」苗紫陌道:「妳怎么回事呀?换了个身分就换了个脑袋?这么笨,这都没想到。」

  「你才笨呢,我相信她是因为……算了,我不想说了,反正都是你的错,全部都是你不好。」

  他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又是我不好?妳可真是会推卸责任。」

  「当然啦,我猜她八成不喜欢跟我共有一个丈夫,才会这么卑鄙,想让全家都不喜欢我,让我待不下去自己走人,」

  他非常同意,「言之有理。」

  曲疏影气恼的继续说:「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只要你去跟她说清楚,你心里只有她一个,我只是迫于太师不得不娶,其实我们这桩婚姻是假的,那就天下太平了。」

  「妳疯啦?我要真去这么说,她不像麦芽糖一样把我黏死才怪。」

  他想到她的温柔多情就浑身打颤,非常不舒服。

  「那也没什么不好呀,人家不是说了吗?家和万事兴嘛,你就牺牲一点,换全家安宁,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我一点都不喜欢她,这门亲事更是心不甘情不愿,能不碰到她就不碰到她,才不去自找麻烦呢。」

  曲疏影故意装出娇柔的语气,「这样呀,那你好可怜。一个老婆是硬着头皮娶,无法拒绝,另一个老婆又是百般无奈,不得不娶,怎么这么惨呢?」

  「哇!妳怎么这么说话?好可怕,是生病啦?」

  突然这么体贴,有点吓人。

  「你说呢!」她笑颜一换,怒容上场,伸手扭住他的耳朵,「苗二少,你太自私了吧!只有你是人,只有你的意愿和感受重要,我跟段姊姊就是个屁,不值一提呀?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是什么感受?啊?被逼嫁给你已经够惨了的,还要被你嫌弃是麻烦?

  「段姊姊就更惨,她本来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是不喜欢,就该早点说清楚,不需要浪费人家青春。

  「既然娶了,就应该好好对人家,把人家放着不管当没那回事,这又算什么?害她独守空闺、孤单寂寞,只能靠游园和四处串门子来打发时间。

  「她会这么对我,那也是你害的,你让她以为我们如胶似漆,天天黏在一起,而她却被百般冷落像个弃妇。你对人家无意,当初就不应该娶进来。」

  她越说越觉得难过,忍不住哭了,「从头到尾你都只替自己打算,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丝毫没有考虑到别人,我、我对你太失望啦!」

  曲疏影非常的难过,这已经不是赌气要他的真心了,而是她真的在乎他、爱他,无法忍受他这么自私的行为。

  苗紫陌想要辩解,他这么做是情非得已,为大局而牺牲,但是她完全不给他机会。

  「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她推他,他却不动,「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疏影!」苗紫陌握住她的手,「我走,妳留着。」

  他有点沮丧的下床,她则是回身趴在枕头棉被里,完全不去看他。

  「疏影,或许妳说的对,我太自私,但希望妳明白,每个人都是有苦衷的。」

  曲疏影没回答,只是哭泣。

  第八章

  宇文阳雪一脸诧异,小声的问苗惊绿,「他怎么回事?」走来走去的,地板都要给他磨穿了。

  「他心烦,」苗惊绿笑咪咪的,跟紫陌的坏心情全然相反。

  「我看得出来,但是为了什么?」呿,他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出紫陌这家伙心情很差吗?

  重点就是为什么嘛!

  「喂!你们两个吵死了,就不能闭上嘴,让别人清静一下吗?」

  「但这里是惊绿的棋室,我们老早就在这里了,是你自己跑来这,还嫌我们吵?难道你不能换个地方心烦吗?」

  「阳雪说的好,我正有此意要请你移驾。」苗惊绿温和的一笑,「我们有要事相商。」

  「能有什么要事?」他一屁股坐下,烦躁的说:「特地要我避开,怎么我不能听吗?」

  曲疏影那一席话,让他又是难过又是生气,在她心中,原来他这么自私呀?

  他想否认她说的话,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当然不能。」苗惊绿严词,「就怕枕边细语难防,一个不小心,曲疏影从你这得知了机密,不得不小心呀,你能了解我的苦衷吧?」

  「紫陌不会这么做的,他知道曲疏影是奸细,怎么可能跟她同床共枕?」宇文阳雪非常的相信他知道事情轻重,绝对不会坏事。

  「疏影不是奸细,你根本不用这么紧张她。」

  「是吗?她可是新婚之夜就很忙碌,到处走动打探,谁知道是不是另有所谋。」

  苗紫陌毫不思索就为她辩解,「她只是迷路了。她绝非太师的人马。」

  「但她爹绝对是。」宇文阳雪中肯的说,「因此对她,我们不能不有所提防。」

  「你们是怎么回事?阳雪,你不认识她,有这种误会我不怪你,但是惊绿,你见过她,难道你觉得她像奸细?」

  苗惊绿微微一笑,「或许她是很高明的戏子。」

  「紫陌,我们的顾虑是有根据的,毕竟结盟的名册就藏在王府里,太师一定很想拿到手,曲疏影既然是曲家的人,对她就不能不小心了。」

  为了对付朱太师,因此他们私底下联合了许多忠肝义胆之臣,连名集册一起策划大事。

  朱太师想当然会想拿到名册,这才会知道他身边有多少人是叛徒,又有哪些人要跟他作对。

  「我再说一次,疏影不是叛徒。」苗紫陌非常坚定的说,「我相信她。事实上,我曾经想过对她说出真相。」

  这么一来,她也不会误会他娶了段浣玉,却又冷落她。

  她一定是从段浣玉身上看见了自己,所以才会这么难过。

  她最清楚那种用尽努力,但却得不到重视的疼痛。

  她这么善良,又怎么会是奸细?

  「绝对不可以。」宇文阳雪连忙说,「惊绿,你跟他讲讲道理?这是事关重大,不能轻忽。」

  苗惊绿只是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脸苦恼的弟弟,「紫陌,你爱她吧?」

  宇文阳雪正在喝茶,差点没呛到,「怎么?突然这么说?」

  苗紫陌也是一呆,「什么?」

  他、他爱曲疏影?他爱她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她会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感情。

  「如果不是的话,你何必这么在乎?」苗惊绿好整以暇的说:「我看你是身陷情网而不自知。」

  「不会吧?」宇文阳雪讶道:「真的吗?惊绿,你别随口乱说。」

  他笑而不答,只是看着他一脸苦恼的弟弟。

  苗紫陌像游魂似的站起来,往门外飘,一路飘回燕子楼去。

  「紫陌还好吧?我看他好像大受打击的样子。」

  「放心,给他一点时间去想想。」苗惊绿很有把握的模样,「他会没事的。」

  宇文阳雪压低声音,「那我们的计画照旧吗?假造名册让曲疏影偷走,趁机削弱朱太师的实力。」

  他摇头,一笑,「不,我们假造名册,让混进来的奸细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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