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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大侠 page 8 作者:晨雨

  杜佩茹也发现了欧阳寒的表情,心里也想逗逗他。「好呀!其实我也仰慕你很久了,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她还想再说,但唇却已经被欧阳寒的唇瓣给堵住。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寒才放开「李玉珊」怒道:「不准!妳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杜佩茹含羞地窝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瑾儿早已知趣地走出房间,韩玉峰则是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对惊世骇俗的夫妻。

  「你可以走了。」欧阳寒面无表情地对韩玉峰下逐客令。

  「可是你爹要我帮你看病。」韩玉峰才不要错过看好戏的机会,如果能棒打鸳鸯就更妙了。

  「你想留下?」欧阳寒瞇起眼睛,眼缝里露出嗜血的凶光。

  「不、不、不……怎么会!你们继续……」说完,他便转身逃命去。

  唉!没办法,谁教自己技不如人,屡成他的手下败将。韩玉峰暗下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练功,免得整天受他的威胁。

  「妳对他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欧阳寒瞇着眼睛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会崇拜他?你一定是听错了!」杜佩茹死也不承认,心里暗骂着,那个韩玉峰怎么这么没用,被欧阳寒威胁一下就跑了,现在剩下她一人孤立无援。

  「妳想跟他私奔?」

  欧阳寒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吓得杜佩茹一步步地往后退。

  「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老天爷,可别怪我,我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千万不能当真,我是被逼的。

  杜佩茹在心里祈求老天爷的原谅,原谅她被恶人逼迫所发的誓言。

  眼见娇妻已经退到床边,无路可退,欧阳寒露出一抹奸笑,「我要让妳下不了床,看妳怎么跟人私奔。」

  杜佩茹一听,马上想逃走,可是却被欧阳寒给抓了回来,低头向她吻去。

  杜佩茹连忙叫道:「不要!门还没关!」

  欧阳寒闻言,使出一记掌风,将房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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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杜佩茹看着桌子上的帐本和白银,不由得纳闷道:「马副总管,你这是……」

  「少夫人,这是老爷叫奴才送过来的。」

  杜佩茹正要问为什么,却被欧阳寒的咳嗽声打断。

  欧阳寒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德叔,有事吗?」

  「启禀少爷,老爷叫老奴送帐本和少爷这几年被苛扣的月钱过来。」

  「月钱我们收下,可是这帐本?」杜佩茹扶欧阳寒坐下,不解地问。

  「老爷说以后这别苑里的大小事就由少夫人做主,还有,少夫人如果要撵走府里的任何一个下人,只要和老奴说一声就可以,不必通过夫人了。」

  杜佩茹疑惑地看着德叔,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位,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少夫人也许还不知道张总管已经被老爷撵了出去,奴才托少夫人和少爷的福当上了总管,以后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奴才一声就行了。」

  欧阳寒露出虚弱的笑容,「恭喜你了,德叔,以后该叫你马总管了。」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老奴怎么受得起,这都是托少爷和少夫人的福。」

  杜佩茹打断马总管的话,「马总管,这帐簿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别苑的帐簿,老爷说以后这别苑的帐都由少夫人来管,这别苑里的奴才们的月钱也给添了,还有别苑里的厨子,老爷也让您来发落。」

  「嗯!我知道了,没事你就出去吧!」杜佩茹说道。

  「是!」马总管退了下去。

  「他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他!」杜佩茹待马总管一走,便向欧阳寒问道。

  「他叫马福德。十一年前,他晕倒在雪地上只剩下一口气,我母亲见了,就将他救了回来,他为了报恩就留在欧阳府当奴才:由于他的能力挺好,所以爹就将他提上副总管的位置,算起来也有八、九年的光景了,他平时对我也挺照顾的。」欧阳寒解释着。

  「不过我见到他就不大喜欢,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杜佩茹微微沉思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瑾儿慌慌张张地定进来,「小姐,厨房里的厨子嚷着要见妳,赶都赶不走。」

  「那就让他们到偏厅里候着吧。」话虽这样说,但是她没有一点要过去处理的意思。

  「是!」瑾儿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相公,你说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杜佩茹问道。

  「给他们一个教训,用不着撵他们出去,这样既可以立威,咱们也不用再去找厨子。」

  「哇!相公,你果然聪明,那这看帐簿的事就交给你了,别苑的事也由你来幕后操作就行了。唔!就这样决定了,这些帐簿你就先看一下吧!」杜佩茹一口气说完,也不等欧阳寒点头同意就头也不回的逃出门去。

  欧阳寒只能苦笑,然后乖乖地拿起帐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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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佩茹坐在偏厅的主位上,瑾儿和小红、小翠站在杜佩茹的身旁。

  那些厨子们跪在地上哀求道:「少夫人,请您不要撵奴才们出去。奴才知道错了,咱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果没了这份工,那可怎么活啊?」

  杜佩茹也没理会他们,只管喝着茶。

  这时,一个婆子在门前探头望进来。

  杜佩茹见状,喝问:「妳是哪里的奴才,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那婆子听了,连忙走进去回话:「老奴是来问少夫人,这个月的月钱何时才能发?」

  「月钱?对了!小红,妳去马总管那里将这个月的月钱领回来发给他们!瑾儿,妳也跟着去,别给弄错了数目,这别苑的月钱都给加了一倍。妳们去吧!」

  小红和瑾儿应了一声,就领命而去;那婆子也退了出去。

  杜佩茹嘱咐完便冷冷地说:「本来要饶了你们,只是头一回放宽了,下次可难管!」说完,她便沈下脸喝命外头的奴仆,「把他们带出去,每人赏五十大板。」

  然后,她转头吩咐一旁的小翠说道:「小翠,告诉这苑里的管事,革他们一个月的月钱。」

  顿了下,她又说:「万一……以后再有犯事的就一百板子,然后撵出去。有谁要挨打、不干的,就尽管犯。」

  杜佩茹见他们对自己恭敬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立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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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杜佩茹在别苑乃至整个欧阳府里都威风得不得了,每个人对她都恭恭敬敬的,这令她十分高兴,以至于将有人要谋害欧阳寒的事和以前的不愉快统统给忘了。

  「今天的天气好,瑾儿,妳去找些人来玩蹴鞠。」杜佩茹兴致勃勃地要求着。

  「蹴鞠?这不好吧!小姐!」瑾儿为难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叫妳去妳就去,顺便叫他们换上轻便的衣服。」

  见杜佩茹如此坚决,瑾儿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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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佩茹将比赛的规则讲给众人听,「咱们男的为一组,女的为一组,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比赛。」

  经过一轮激烈的比赛,杜佩茹率领的娘子军打赢了。

  杜佩茹高兴得又蹦又跳,「你们这些男的也太没用了吧!连我们这些姑娘家都赢不了,真是没用。」

  「娘子,不如再玩两场,分个胜负吧!」欧阳寒原本在书房里看帐簿,听到院子里的嬉笑声,不知不觉地被吸引过来。

  「再打几场他们也赢不了。」杜佩茹骄傲地说。

  「有我的加入就不一定啦!」欧阳寒自信地道。

  众奴仆听了,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杜佩茹察觉后马上补救说:「好啊!相公,这段时间你吃了玉峰新开的药,身体也了很大的起色。不过如果你感到身体有不舒服,一定要说。」

  于是他们玩了两场,由于欧阳寒的加入,男子组以二比一赢女子组了。

  赛后,欧阳寒为了不让众人起疑,便假装身体虚弱要晕倒的样子。

  杜佩茹则配合地说:「身体不行就不要逞强,弄垮了身体就不好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众人赶紧将欧阳寒扶到房里休息。

  杜佩茹对瑾儿吩咐下去:「瑾儿,妳发些赏钱给他们。」

  众人听了,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少夫人体贴下人,自此对她更加的敬重。

  杜佩茹赶紧吩咐众人道:「你们提些水来,我和少爷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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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奴仆们提好水后,杜佩茹就对他们说:「你们下去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别再装了,他们都走了!」

  欧阳寒听了,马上从床上翻身起来,笑着说:「娘子,妳把他们打发走了,是不是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洗你个大头鬼,你出去啦!」杜佩茹的脸霎时羞红了,想都没想地将欧阳寒推出门去。

  「娘子,我也想沐浴,妳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

  杜佩茹不理他地关上门,隔着门板说:「去、去、去!到书房去!等我洗好再去叫你。」

  欧阳寒笑着摇摇头。他这娘子还是那么害羞,但是有时她又大胆得要命,还真是弄不懂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眼底她都是那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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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佩茹在沐浴时,心里有个计画成形了,待她洗好后,就到书房去唤欧阳寒,并假意要在书房里看书。等欧阳寒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偷偷摸摸地回房,趴在窗口用手将窗纸戳破,从戳破的窗孔里偷看欧阳寒沐浴。

  正当她看得过瘾时,却瞄见瑾儿向这边走来,急忙将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到一边。

  瑾儿奇怪的问杜佩茹:「小姐,妳趴在窗口干嘛?」

  「呃……我在看蚂蚁,对!我发现窗纸上有很多蚂蚁。」杜佩茹机伶地回答。

  「蚂蚁?」瑾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瑾儿,妳找我有事吗?」生怕瑾儿继续追问下去,杜佩茹马上转移话题。

  「奴婢是来问小姐和姑爷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喔!前天那几样菜不错,就要那几样吧!」

  瑾儿听了转身离开了。

  而杜佩茹则走回窗前偷看,却没有看到欧阳寒。「咦?怎么不见了?」

  「娘子在找谁啊?」欧阳寒赤裸着上身,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邪笑,站在她的身后。

  「找……」杜佩茹扭过头来,不料却见到欧阳寒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话不禁哽在喉咙里,只能干笑地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是吗?」欧阳寒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相公,你这样没穿衣服是很容易着凉的,你还是回房继续沐浴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杜佩茹就想逃离现场。

  欧阳寒也不知使了什么身手,快到连杜佩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欧阳寒带回房内。

  杜佩茹一脸惊讶地望着欧阳寒,看到已经被关上的房门,放弃要逃跑的念头,静静地等待他的问话。

  「给我个理由。」欧阳寒冷着脸说道。

  「呃!那个……窗口有很多蚂蚁,所以……」

  「说实话!」欧阳寒加重了语气。

  「好啦!」杜佩茹决定说实话,「我在偷看你洗澡,相公,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材好棒,我看了都差点流口水了。」

  「妳偷看过几个人洗澡了?」欧阳寒脸色发青的问。

  「没有!我只偷看过你一个人,而且今天是第一次。」杜佩茹见他脸色不善,连忙否认。

  「妳要看就进房里来看,在外面偷看,如果给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欧阳寒红着脸训斥。

  「相公,这你就不懂了!偷看要是光明正大地看,那就不好玩了:而且你的动作也不会那么自然,这样就没有美感可言了。」

  「胡说八道!」欧阳寒红着脸啐道,「以后如果要偷看,就只能在房里看,不准在外面偷看,而且妳只能偷看我。」

  杜佩茹扁了扁嘴。

  突然,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想出一条玩欧阳寒的诡计。

  「阿寒!」她走向前偎进欧阳寒的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欧阳寒全身一震,哪知怀中人儿竟迅速离开他怀抱向房门逃去,也不想他欧阳寒有绝世武功,人还没逃到门口就已经被他抓了回来。

  杜佩茹不由得在心里暗叫:失策!失策!

  第七章

  杜佩茹到书房找欧阳寒,来到书房却见到他在算着别苑里的帐,她找了张椅子面对着他坐下。

  欧阳寒见状,停下手笑问:「有事吗?娘子。」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妳说吧,我听着。」

  「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让爹养咱们一辈子吧?」

  欧阳寒听了,不由得沉下脸,「妳是来劝说我去考科举的吗?」

  欧阳寒讨厌仕宦之道,当年他装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伯父亲要他去考科举。现在妻子竟也来劝他,让他感到很心痛:没想到她竟和其他人一样看重仕途,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

  「喂!我又没有说要你去考科举,你干嘛一脸郁卒?」杜佩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喜欢当官,他在想什么哪逃得过她的眼睛。

  「我是要你找份事做,比如说经商。你一个大男人让爹帮你养妻子,丢不丢人啊?就算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妳要我去经商?」欧阳寒一脸诧异。自古以来,人们重仕不重商,对商人存在着歧视,然而她不劝自己为仕而劝他从商,这表明她明白自己的心思,令他感到十分高兴。

  「怎么,你不想从商啊?那你想干什么?不过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养活得了你的妻子、儿女。」

  「儿女?妳怀孕啦?」欧阳寒惊喜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有!不过咱们以后总会有的,不是吗?」

  「哦!」欧阳寒失望地坐下,「可是爹会同意我从商吗?」

  「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好了。」杜佩茹拍胸脯保证。

  欧阳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安啦!放心,我一定会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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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媳妇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妳说吧!」

  「这段时间玉峰给相公研制了一些新药,身体虽然好多了,可是玉峰说这可能是回光反照。这几天,相公整天在我耳边说等他好了之后就从商;他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要靠爹来养活自己和妻子,那多丢人啊!可是我就怕……」杜佩茹挤出两滴热泪,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就怕相公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就想和爹商量、商量,让相公圆了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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