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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古代篇> page 8 作者:煓梓

  「我只是……觉得冷而已。」她依然倔强,依旧不肯承认,他伞敞开的裸胸已严重困扰她,让她的身体深处产生一股奇妙的感觉。

  「冷?」他打趣地看看微启的格窗,不知道她的身体竟赢弱到禁不起一点风寒,或许禁不起风寒的是她的心?

  「说得也是,今儿个晚上是凉了一点,看来我只好想办法使妳温暖些了。」殷仲威回答得巧妙,石破军压根儿不晓得他想干什么,直到她的身体被凌空抱起,她才明白他的意图。

  「放我下来,我不冷了。」她害怕地看着床铺,他们正往那个方向走。

  「怎么可以?我正要去关窗。」他笑容邪恶,摆明了捉弄她到底。

  「我说过,我不冷了。」她不想受他摆布,但情况好像由不得她。

  「我也说过,我要将窗子关起来。」她答对了,情况由不得她,而且他也不打算真的把窗子关上,反而将它完全推开,将她放上窗台,好整以暇地仰望着她。

  石破军瞬间说不出话。屋内的布幔飞舞,青石地板映照出他们两人的身影,她高坐在窗台边,他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她垂眼,他仰头,感觉前所未有的暧昧。

  「这下,妳是真的觉得冷了吧?」更暧昧的是他的语调,既沙哑又低沈,充满了挑逗。

  「有一点。」她试着将视线调往他处,却被无情扭转回来,与他对视。

  「只有一点点而已吗?」他的拇指再次覆上她的芳唇,沿着唇线来回走动,声调彷佛要溺死人的亲密。

  「其实满冷的。」她明白接下来他想做什么,在她尚能转头前,他的唇又压下来,这次力道更为强烈,几乎害她翻出窗台。

  但她终究还是安全留在屋内。殷仲威强劲的双臂,在她身体往后倾的剎那即搂住石破军,石破军却也因此而掉入更深的吻中,陷在里面几乎无法动弹。

  炽热的呼吸,顷刻充满了周围,将他们团团围住。

  随着他们每一次呼吸,体内的欲望更往前推一步,至少就殷仲威来说,单纯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他需要更有力的纡解。

  石破军的外衫,就在他这强烈的渴望下,化为脚下的布堆。她或许惊讶,或许曾嘤咛抗议,但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心,亦无法阻止他的攻势,没一会儿,她身上已剩中衣,里面就是肚兜。

  清凉的晚风,追随着沙沙作响的树叶不断地侵袭她的裸肩。石破军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变成这个模样的,只是一直发抖。

  「妳真的冷了。」嘴唇悄悄地覆上她裸露的肌肤,殷仲威的语气有说不出的爱怜及满足。

  石破军无法反驳。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的,第一次有男人吻她的唇、除去她的衣衫,用嘴唇膜拜她的身体。这一切都像梦境,但他带给她的感觉却又那么真实,她甚至看见她的中衣掉落在地面,丰乳在肚兜的遮蔽下落入他的手中把玩,她却只能紧张地舔嘴唇。

  而显然,这动作也是不对的。对她来说,纡解紧张的动作,看在他眼里成了一种引诱,他毫不犹豫地又覆上她的唇,将她带往更深的梦境里,在梦中与她任意嬉戏,对她任意摧残,直至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他的味道为止。

  「妳穿得太多了。」即使石破军的身上只剩肚兜,殷仲威依然认为她不够裸露,坚持与她裸裎相对。

  淡粉色的肚兜倏然从石破军身上掉落,石破军惊讶之际,根本来不及遮掩。

  她着实愣了半晌,才想到该用手将丰胸遮住,不料手才举到一半,双手即被殷仲威攫住,将它们分别箝制在她的身后,她变得更加暴露。

  她暴露的不只是她的身体,更是她悸动的芳心。

  早在答应他的条件之初,她以为她可以无动于衷,以为自己可以像石头人一样,任由他怎么挑逗,她都不会有反应,可是她错了!她的心随着他手指每一次移动而颤动不已,肌肤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尝浅吮而疼痛。他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可耻地发现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荡然无存,什么也不剩。

  石破军从不知道,世上竟有这样的折磨。

  从体内蜂涌而至的热气,塞满了她的喉头,一波接一波的骚动,像是地震过后的海啸,她却不能藉由哭喊减轻她的痛苦。

  「很痛苦吗,破军?」她的苦痛他都懂,也不认为她能承受。

  「一点也……不会。」她仍是一样不服输,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正承受巨大的痛楚--为她不懂的男女关系而痛。

  「我倒宁愿妳把痛苦表现出来。」他起身擦拭她额头的汗。

  石破军不答话,事实上她也无话可答,光忍着不反应已经花掉她太多的力气,她不想让他瞧出破绽。

  「故意不说话,嗯?」对她刻意保持的沈默,他一点也不介意。

  石破军把嘴唇咬得更紧,连吭都不吭。

  殷仲威微笑,这就是石破军,他看上的女人,勇气和忍耐力都高人一等。只不过……他决心要摧毁她的勇气,这是他最热爱的游戏之一。

  「好吧!」是啊,好吧。等他兵临城下,就由不得她不尖叫了。

  毫无预警之下,他忽地用最真实的自己,与她做进一步接触。

  突如其来的坚挺,着实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忍住,不吭一声。

  这是场意志力的战争,从他们相遇开始,就一直打到现在,殷仲威决心打赢,毕竟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遭遇过对手。

  于是,他用实力向她证明,他绝不是说说而已。石破军则是咬住牙根,用同样非凡的忍耐力向他证明,她绝不是做假,她会奋战到底。

  一场伴随着情欲的战争,在双方都誓言擭胜的情况下,转变成一段长程的远征。

  随着体温越升越高,呼吸越来越急,身体抽动越来越激烈,这段旅程看似无边无际。

  「呼呼!」

  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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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

  看着镜中明显的瘀痕,石破军的柳眉紧蹙,不晓得怎样才能除去这下名誉的印记。

  她凝视镜中的自己,镜子里面的人影仍是相同的面孔,但她知道实际上已经有所改变,她已失去处子之身。

  「麻烦妳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沐浴。」她转头交代女婢,只见女婢傲慢地点点头,下去做她交代的事。

  她耸耸肩,明白女婢看不起她,这也难怪,连她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要求别人尊重她呢?

  「启禀小姐,热水准备好了,要抬到房里来吗?」女婢虽不喜欢服侍她,但手脚倒是很俐落,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

  「嗯,麻烦请抬进来。」她点头。

  巨大的木桶很快就被拾进石破军的房间,仆人一桶接一桶将热水倒进木桶,不一会儿,木桶里面已有七分满,正适合泡澡。

  「谢谢你们,你们可以下去了。」石破军礼貌地打发仆人走,仆人纷纷离开她的院落,只留下女婢看守房门。

  一旦独处,石破军随即起身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沐浴向来不用别人服侍,在石府时如此,换到了殷府,这习惯也依然没变。因此女婢只需要负责守门,不需要一旁伺候。

  舒适的热水,洗去她一身疲惫。

  昨儿晚上,她几乎没有休息,殷仲威似乎决心要在她身上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唤醒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带往欲望的深渊,她几乎把持不住。

  她是想得如此入神,以至于没听见殷仲威推门的声音。女婢瞧见推门的人竟是主子,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殷仲威示意女婢不要说话,并扬了扬手要她退下,女婢立刻踮着脚尖离去。

  石破军依旧在回想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发现,殷仲威已经边走边脱衣,她却还在想怎么才能除去身上这些印记。

  「吻痕是洗不掉的,傻瓜。」见她老是盯着身上的瘀痕发呆,殷仲威索性出声警告她不要白费力气,她才发现他的存在。

  「你怎么--」她掉头过去看殷仲威,随即又回头。原因无他,他身上没有穿半件衣服,浑身赤裸。

  「你、你怎么来了?」石破军没想到他竟挑这个时候闯进她的香闺,紧张得半死。

  「我不能来吗?」他反问她,健硕精壮的身体在入水的时候溅起一片水花,地板都湿了。

  「我没说你不能来。」石破军紧张地舔舔嘴唇,不敢转身看他。「但你至少应该派人通报一声,让我有准备的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共浴。

  「我若是事先通知,就不能看见这般美景了。」他笑呵呵。「况且我想念妳,迫不及待的想见妳,这也不行吗?」

  石破军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难以反驳,只得僵着。

  殷仲威却是笑吟吟的从后面抱住她。

  「我吓着妳了。」他轻吻她的香肩。「不对,应该说是我的言词太大胆了,让妳开不了口。」

  这是事实,在她这一生中,从没遇见说话比他更露骨的人,他似乎以捉弄她为乐。

  「想洗掉身上的印记,嗯?」

  「不能吗?」她不愿服输的反问,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昨夜的情景。

  「不能。」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属于我的东西,都要留下记号,特别是妳。」最美丽的战利品。

  「我如果坚持一定要洗掉呢?」明知不可能,石破军依然嘴硬。

  「那我就再加上去。」他的回答非常简单。「妳洗掉几回,我就加几回,直到妳的身上都是我的记号为止。」一处也不能放过。

  殷仲威这话可不是随便威胁,在撂话的同时,又在石破军的颈侧添上几个吻痕,这下她真的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过膳了吗?」他们缠绵到几近天亮,才派人送她回到院落,殷仲威担心她会饿肚子。

  「用过了。」石破军的回话有些不稳,多少受了他的影响。

  「我也用过了。」他将下巴靠在她的香肩。「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所以又来找妳了。」

  「我又不是食物。」她并未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对我来说是。」最上等的珍馐。「我恨不得把妳吞下肚,永远藏在我的腹中,或是含在我的嘴里,细细品尝。」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打发。

  「当然不。」他亲吻她的玉颈。「对妳我永远不满足,别忘了,我是个贪心的人。」

  贪心,或者说是贪婪,这两样都是他的特点。他因为贪婪,所以掠夺她。因为贪心,所以在无数次欢爱后,还不断地回头找她,以满足填不满的私欲。

  他们疯狂的拥吻,水逐渐变冷,他们的体温却节节升高。木桶里的水位,在殷仲威悄然进入她的身体后,陡降到最低,剩下不到半桶。

  虽然水位降低,但他们体内的热度却不曾下降过半度。而来自身后的强烈冲击,更让石破军处在疯狂的边缘,只得双手撑住桶缘,但求不开口求饶,这惹恼了殷仲威。

  「为什么要忍耐?我好想听听妳呻吟的声音。」他诱惑她开口,那是到目前为止,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天生就不会呻吟。」她尽可能平稳语调,不受他诱惑。

  「只有死人才不会呻吟。」他瞇起眼。「妳只是在跟我呕气,只因为妳不想输我。」

  「我是不想输你。」她承认。「但这跟呻不呻吟无关。」

  「我想听妳呻吟。」他的语气渐渐不悦。

  「我没有必要凡事听从你的要求。」她已退让太多,这一点,她偏不让,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结果是她必须忍受更多的挑逗,被迫做出更多色情的动作,但她还是不愿意松口。

  「妳一定要这么倔强不可吗?」他简直拿她没辙。

  「对,我一定要这么倔强。」这是她唯一保有自尊的方式。

  石破军原本以为他会气得打她一顿,这是男人最爱拿来对付女人的招式。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沈默了半晌,后爆出大笑。

  「算了,我认输。」他已经拿出所有看家本领逼她,再斗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打她一途。「妳继续保持妳的沈默好了,反正我明白妳的心意。」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殷仲威突如其来的态度急转弯,反使石破军呆愣,怀疑他是否有什么诡计。

  面对她存疑的眼神,殷仲威只是笑笑,将她脸拉下,热情的吻她。

  窗外花瓣纷落,有如雪花一般覆盖大地。

  「呼呼。」

  「噢噢!」

  纱幔飞舞的寝室中,似乎多了一丝呻吟的声音。

  第六章

  「妳失宠了,珠儿。」

  「是啊,少爷再也不找妳了,看都不看一眼。」

  「还说是他最宠爱的女婢呢,结果也是如此而已。」

  「别老是说别人,妳自己还不是一样?」

  殷府的某个角落,聚集了一堆女人,她们过去都服侍过殷仲威,现在一个个全都失宠。

  「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最受宠的是那个官家千金。」其中一个女婢站出来说话,阻止大伙儿炮口向内。

  「石破军?」

  「可不就是她吗?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把少爷迷得团团转,现在少爷只宠她一个人。」

  「看不出堂堂一个官家千金,居然有这么高的本领。」

  「官家千金只是念起来好听,事实上就跟娼妇没两样。」

  「她根本是个娼妇!」

  让她们失宠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全都归咎给石破军,并在殷府的每一个角落四处造谣。

  「珠儿,妳得想想办法,为我们争口气。毕竟妳是少爷最宠爱的女婢,怎么可以把少爷就这么拱手让给石破军?」女婢们包围著名叫「珠儿」的女侍哇哇叫,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要她想想办法。

  「是啊,妳非得想想办法才行……」

  女婢们七嘴八舌,哭成一团,然后珠儿也很急,却拿不出任何主意……

  「小姐,妳吩咐的茶我端来了。」相对于女婢们的急躁,则有另一种完全不同形武的冷漠,充斥在殷府四周。

  受流言的影响,石破军的贴身女婢对她更为不屑。尤其她又亲眼目睹殷仲威有多宠爱石破军,这更让她瞧不起石破军,认为她根本不配做一名官家千金。

  面对这种种流言及责难,石破军其实都知晓,但她不在乎,也没办法在乎,只有沈默以对。

  「放着就好,谢谢。」石破军对贴身女婢点点头,要她把茶放下,女婢用力放下茶杯,就要走人。

  石破军忙叫住她。

  「昨儿个晚上,妳不在府里,对不对?」她问女婢。

  女婢原本傲慢的脚步,因石破军这句话而变得缓慢下来,僵直地回头。

  「妳、妳怎么知道?」女婢的脸色苍白。

  「昨儿个晚上,我腹部有些不适,想请妳去药房取药,四处找不到妳,就约略猜出一二了。」石破军平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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