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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许可证 page 9 作者:山岚

  真的是沈彬吗?他还以为在做梦。

  白岩忘乎所以的起身扑了上去:「沈彬!」

  「砰」的一声,后脑勺着地的男人痛醒过来。睁眼就看到扑在他怀里的白岩,一时百感交集。

  「好了,我回来了。」前把白岩从胸口拉起来,沈彬大着胆子刮了下挺直的鼻梁:「别再赶我走了。」

  ◎◎◎◎◎

  久别重逢又得到一个大拥抱,沈彬的好心情飞上了天,快乐的踢走了沙发上的醉鬼罗寒,如鱼得水的钻回厨房大显身手。还是白岩家好,厨房又大又宽敞,要什么有什么,和店里要什么没有什么完全不同。

  端着菜出来,白岩刚好放下电话。

  「宝宝没事了。」心事一了,笑容份外灿烂,完全不同于以往爱理不理的别扭劲。

  沈彬看得几乎呆掉,没有想到他笑起来会这么可爱。

  「吃饭吃饭,医生说宝宝睡了,我们晚上去看他,能出院就接他出来吧。」他的兴奋劲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好开心好可爱,白岩开朗到不正常的地步让沈彬悬下的心又吊了上来。

  「沈彬,以后多做点冬瓜火腿汤。」

  「啊?」

  「我喜欢吃啊,还有曲奇,我几个月没吃,多做一点吧。」

  「哦哦。」提心吊胆的答应下,他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早知道不应该把罗寒踢出门。洗碗的时候他不停从十一楼向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人醉倒在绿地里大睡一通。

  「我去洗澡。」白岩站在厨房门口喊了一声,等沈彬出来,只看到沙发上扔了一堆衣服。

  一样粗心大意,他翻翻白眼,一件件收拾起来。

  毛衣、衬衫、长裤、袜子……

  看到白岩连内衣也扔在外面,他不禁抚额长叹,什么不正常?还是和以前一样嘛。

  电话适时想起,沈彬接听,里面却传出韩绎纬的声音。

  「哇啊,老板果然在白家啊。」

  「你怎么打来了?」不是在国外吗?

  「我给你通风报信来了,悠然打电话去他们事务所的时候听说他请假了,你是不是去照顾他啦?」

  「我还要你通风报信啊?早有人通知我了。」否则怎么在白家呢?

  「笨,我是提醒你别的。」电话一阵杂音,韩绎纬明显在赶开旁人的干扰。

  「说说。」

  沈彬分神看看浴室,他还未出来吗?只是淋浴不用太久吧?

  「快点下手吧,煮熟了就不会再被赶出来了。」

  「沈彬。」

  电话与白岩的声音同时响起,沈彬本能的挂上了电话,向后探去。

  合着哗哗水声,他的声音再度传来:「过来一下。」

  还在想着韩绎纬在电话里说什么,沈彬拐了个弯,走到了浴室门前。

  门一打开,沈彬的下巴也掉了下来。

  白岩用毛巾擦着湿漉的长发,腰间围着浴巾赤裸着身体走了出来。

  第七章

  水珠不断的自他白晰的身体上滴落,缓移着步子,轻咬着嘴唇,乌黑的眸子斜睨着他。他的身材已经不似去年那般削瘦,均匀的骨架,肌理分明,丰润的身体,哪里还见得肋骨根根?

  一时忘却害羞,沈彬伸手抚摸为之努力了许久的身躯:「太好了,总算把你养胖了。」

  「是啊,养的白白胖胖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呢?」

  白岩笑语,突然勾住沈彬的脖子,吻了上去。

  湿软的舌尖在他口中纠缠,掌下就是才沐浴过的肌体。吸吮同样柔软的嘴唇,他不得不承认很想这么做。也许他对白岩幷非无情,同情也会变成爱情嘛。为自己找着借口,手指顺着背脊往上爬,托起白岩的颈子,沈彬主动的追逐他的唇舌。根本不想白岩主动献媚是多可怕的事。

  白岩反手打开客房的门,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床前才让自己随着沈彬附上来的身体齐齐倒下。

  沈彬轻咬了他一下,松开,苦笑不已:「你疯了吗?」

  带着些许幽怨,白岩神情复杂:「我只是后悔赶你走了。」

  「白岩……」怜悯的吻吻他,身下的人却露出痛苦的神情,抱紧他的背部。

  「我觉得自己很傻,明明应该讨厌你的到来破坏我对她的回忆,只不过被你照顾了几天就依赖起来,好象流浪狗一样没有节操,只要有饲主就低头。你是她喜欢的人,可是我居然还期望你也会喜欢我,期望你说因为喜欢我才照顾我。」头颅歪向另一边,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羞耻的缩起身体,「罗寒说我应该学会独立,可是你的影子幽灵似的烦人,赶也赶不走,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我讨厌自己,被照顾几天随便就喜欢上你了,只要被别人照顾几天一定会喜欢别人的。」

  「傻瓜。」想到白岩因此而烦恼,沈彬不觉好笑:「别人有我这么用心照顾的吗?」揉揉湿软的头发,他道:「白大律师的眼界这么高,看上我已经是极限了,不会随便喜欢别人的。」

  玩笑般的话语着实抚慰了白岩,他放松身体,委屈道:「我想找你商量宝宝的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却听到你说不喜欢我……觉得自己和傻瓜一样。结果照顾孩子又不是我的长项,宝宝发病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好,要是不赶你走的话,至少有个人商量……他本来不必入院的。」

  沈彬心痛的哄道:「我不走,赶我也不走了。」

  俯首在他唇上一吻,然后是下巴,颈子。嘴唇流连在他胸前,发觉每次轻舔都会引发他莫名的战栗。黝黑的眸子微闭,唇间吐出甜美的叹息声,白岩尽可能的抱住他的头,两相厮磨着。

  「头发长了,没剪吗?」说话的同时,一口咬在了白岩的耳根上。

  不同于第一次的暴力,这也是沈彬初次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他的身体。

  「好痛。」白岩蜷曲身体,揉揉耳朵:「你又要咬我了?」顽皮的推开他,修长的手指卡在他齿列间阻挡。

  「会留下疤的。」

  沈彬含着他的手指,又以舌轻舔指腹:「不咬了,我亲亲就不痛。」托着他的手臂一路吮吻,他依旧坏心的制造出红痕。最后郑重的在他耳壳上亲了一下。

  靠在沈彬的胸膛上,他几乎想忘却一切烦恼,渐渐放弃身体的主权。就当他是依赖吧,给他一个依赖的对象,然后永不分离。

  沈彬的动作因为白岩难得的柔顺粗野起来。模糊的意识中想突破什么,又苦苦的找不到入口。如同野兽般激烈的交换着亲吻,长时间的爱抚之后他终于还是放开了白岩。

  黝黑又像宝石般透明的眼睛睁大,又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不继续呢?」

  「呃,你知道下面怎么继续吗?」沈彬抓抓后脑勺。

  白岩摇了摇头,于是沈彬只能坐起身把他抱在怀里:「给我点时间去学。」

  「去年你也说你不会。」抬手摸摸对方泛青的下巴,一夜没刮刺手的很,想必他身上已是红成一片了。

  「给我点时间嘛。去年我又没想过我们会发展成那样。」

  「……你很意外吗?」

  「呵呵,没想到你肯主动。」沈彬用下巴蹭着白岩的头顶,贼手捏了捏洗得喷香的脸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男子汉大丈夫,说了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会改变。」

  听着沈彬信誓旦旦的话语,白岩笑了,弯月般迷人的眼眸满足的眯起。报复般的抓起他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

  又在床上玩闹成一团,像两只开心的小狗一样蹦蹦跳跳。白岩从未如此尽性过,最后陪着沈彬一起补眠,昏暗的室内只留下淡淡的温馨味道,溢满了两个人的心田。

  ◎◎◎◎◎

  打点的整整齐齐,两人搭车到了医院接出了宝宝。

  握着宝宝的小手,沈彬好奇极了,又软又可爱的孩子即便与李清不相像也勾起他的泛滥的爱心。

  「他叫什么?」

  「宝宝啊。」

  「我说原名。」

  「他妈妈没来得及起就过世了。」白岩或许联想到自己的身世,闪过一丝同情:「他爸爸根本就没想过孩子一个名字。」

  「真可怜啊。」同样是没娘的孩子,沈彬小心的抱着沉睡不醒的宝宝跟在白岩身后。

  「我要给他起名字。」白岩回头自信满满的一笑:「因为他将是我的养子。」

  以他的手段一定早就安排妥当了吧。沈彬笑问:「叫什么?」

  颊上飞过一抹红霞,白岩正色:「宝宝。」

  「白宝宝?」

  「不,是元宝,小名宝宝。」

  「……白元宝?」沈彬怜悯的看着怀里睡得天昏地的小家伙,十分不忍。

  「这个名字不好吗?」白岩发觉沈彬没有同以往一般满口附和。「因为我想不出名字,正好看见桌上的元宝,就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沈彬把小家伙抱抱好,手揽住了白岩的肩,十分认真的开口:「名字可是要用一生的啊。你想他以后一辈子被人笑话吗?」

  他起的名字会被人笑?白岩的眉毛不信服的抬高,摆出固执的表情:「不要,就叫元宝。」

  沈彬悠哉悠哉:「名字我们可以回去慢慢说。」开玩笑,要住一起,小家伙他当然有份,怎么能让白岩一个人说了算,当他大哥混假的啊?反正他就不相信自己磨不过白岩。

  尽管起名之争经过了艰难的抉择和辛苦的斗争,白岩上交报表时的确没有写上白元宝三个大字。

  「为什么你别的不知道?户籍却这么清楚?」白岩夹着公文包一路走一路抱怨。

  「我进进出出好几次了,最长都有一年多,看都看会了。」沈彬得意的跟在后面:「不过我以为白林这个名字不错,又简单又好记,还很环保。」

  「说好了只有这个妥协,在家里还是叫元宝。」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坚持的。

  推着白岩坐上计程,沈彬与他十指交握。「至少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叫白彬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他叫他彬彬的时候,我要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叫我?」

  「……」

  ◎◎◎◎◎

  职业对人的影响通常很明显,比如白岩,谨慎精明的律师,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无形却总是对旁人设下层层阻隔,无法接近。

  远观时有如梅瓶中高不可攀的花枝,夺目炫人得令人自惭形秽。若是有勇气和耐力不顾艰险的摘到手,他便是香气浓郁的紫色藤萝,撩人的青紫碧绿配着枯藤数枝,说不出的诡异迷人。

  一夕之间成为家庭一员,身负起家族责任的沈彬努力适应着新生活。不过比起侍候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娇气宝宝,还是白岩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更有冲击力。他不安幷且在勉强自己接受另一个的介入。

  怀抱孩子站在门边,沈彬凑上脸颊让他亲吻,温热的唇瓣停留片刻后;白岩又同样在他怀里的宝宝脸上留下慈爱的一吻。

  白岩提上公文包:「保姆一会儿就来,我今天会晚回来,你不妨去店里看看,装修快结束了吧?」生活在他手中有条不紊的动作,强有力的手腕让人信服。这样的男人居然也有抱着自己大哭的时候吗?沈彬顿觉不可思议。

  把宝宝放回小床,逗弄间,立刻被抓住了右手的中指。与婴儿相比,单指就长过小肉掌。沈彬一时发呆,现在的情形就让他觉得身处悬崖边,已经掉落的白岩不断的向他发出求救信号,不断的告诉他千万不能松手,否则依靠他保护的人就会在深渊中无止境的坠落下去。

  必须用手去拥抱他,幷且占有吗?他想他有勇气,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当保姆前来看护宝宝的时候,沈彬在小床边发呆。依例叮嘱了几句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没有去看装修进程,他回到了卓悠然托他照看的小洋房里,站定在上锁的主卧室门前,他弯下高大的身子仔细的检查是什么型号,然后把保险丝伸入了锁眼里。

  其实到城里之后他的坏朋友也教了他不少绝活,开锁就是一项。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技术是没话讲的。不过也因为档案里没有盗窃前科。白岩不会想到人高马大的沈彬也擅常于「三只手」的活动。在自家主卧室上安了坚固却很好撬的锁。他八成以为自己会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谁知自己早就进入过了。

  门开了,阳台的落地窗旁放着韩绎纬的计算机桌和满满一架子光盘……到底哪一张才是他要找的呢?

  ◎◎◎◎◎

  「白律师?白律师?」新经济周刊的新编辑担心的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哦。」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白岩回过神来:「我看天气,又下雨了……没带伞啊。」

  「没事没事,我叫车送你回家。」

  「我要先回事务所,还有点案子。」

  一张磁卡递了过来,新编辑笑得有点傻:「这点小意思。」

  拿起磁卡转了几下,好象还是张金卡哦,储值不少吧。弹回了卡片,白岩一笑:「怎么可以呢?我可不能占你便宜。谈正事吧。」

  新编辑松了一口气,闲扯了半天,他终于肯谈正事了:「我请白律师出来是想谈进一步合作的事。」

  「案情连载不是结束了吗?」

  「是是,上次的反应良好,我们周刊的销量也上升了。」新编辑心里开始后悔当初不够殷勤:「主编让我请问白律师,有没有在我们周刊开专栏的意思?」

  白岩托着下巴:「经济方面的法律专栏,不错的主意嘛。」

  「是啊是啊。」

  「不过开类似专栏的刊物很多哦。竞争也激烈,我想我在法律界的资历不深,恐怕不是很合适吧?万一有什么差错就……」

  「不会不会。」

  闲极无聊的消遣着别人,同样面对春雨绵绵,白岩却心情大好,想着要不要买点婴儿食品回去给白林吃,心思不经意间又转开,丝毫不知道家中生变。

  ◎◎◎◎◎

  「回来啦?」开门时,沈彬系着围裙,非常有家庭煮夫的味道。

  白岩关门,在玄关脱下鞋,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宝宝呢?」边问边走向客房,小床上整齐的摆着被垫。就是没有孩子的身影。白岩一时慌张起来。

  沈彬布好菜,笑道:「别紧张,我今天把宝宝寄放在保姆家了。」

  「为什么?」白岩提高声音:「你怎么可以放心呢?他还这么小。」

  沈彬挑高眉头:「有什么关系吗?他最近又哭又闹的,保姆说因为和大人太接近,晚上关起门睡空气不好,体弱的孩子当然受不了。所以我想让宝宝寄放在比较专业的保姆家里,我们收拾间屋子再把宝宝接回来。你也知道他才一岁多,当然离不了人的。」

  「是吗?」白岩喜悦的心情一扫而光,孩子不在身边心中不踏实啊。

  沈彬不动声色的哄白岩吃了几口饭,便让他去淋浴了。

  待白岩洗完一出来,却见沈彬正换了睡衣在客厅等他。

  「过来过来。」沈彬招招手,拉他坐在沙发上,嘴唇立刻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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