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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情人 page 12 作者:张敏

  “白子仅?”柔儿诧异的瞪大了双瞳,望着他趋近的潇洒身影。

  “呵!你认得我啦!”他特制的药还真有效!

  柔儿在环视着四周,“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子仅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这是我的暖月居。你昨儿个被怀聿赶出去后遇上了夜叉大将,结果被吓坏了。”

  昨儿个……昨儿个发生的一幕幕像回带似的重现眼前,她再次露出惊慌之色。

  “好多的妖魔鬼怪,他们把我抓走了。”

  “那不是妖魔鬼怪,是咱们冥幻王国的夜叉大将,就等于你们那个时空的治安人员。”白子仅解释着,顺手抓起一颗水果削了起来。

  “治安人员?治安人员怎么长得奇形怪状的,活像鬼一样?”柔儿一想到那长相就吓得浑身发抖。

  “那是面具。为了显示咱们夜叉大将的威仪,所有的夜叉大将都会戴上那种看起来很恐怖的面具,其实他们长得跟我们是一样的。”白子仅笑着说。

  “面具?”柔儿皱起小脸。原来那些人是带了面具?天啊!“我差点就被他们给吓死了!”突然想到什么的问:“咦,我不是被那些怪物抓走了吗?怎么会在你的地方?”

  “是我去把你救出来的。”他笑得俊逸潇洒,一派斯文,随即将那颗已经削好的水果递入她手中。

  她看着手上的水果,微微努起眉头,“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脸的不开心,肯定想到那个臭家伙了。白子仅淡然一笑,道:“如果你想回寒水阁我就送你回去。”

  “不!”她激动的喊了一声。

  “你不想回到他身边?”白子仅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我……”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那家伙昨天也赶到了公府,只可惜被我抢先一步,要不然你现在应该在寒水阁。”白子仅说。

  她的眼睛一亮。怀聿还是在乎她的?在她对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之后,他还那么在乎、关心她?她好感动,感动得红了眼眶。

  白子仅看她一副沱然欲位的楚楚模样就不安起来,“喂,你可别哭喔!我最受不了爱哭的女人了,如果你敢哭,我就送你回寒水阁。”

  他的话让柔儿强忍着不敢掉下眼泪。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因为她不希望怀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真的不哭了?难道她真的不想回到怀聿身边?怪了!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真如怀聿所说,她是爱上……天啊!这不会吧!她看起来绝对不像那种会见异思迁、玩弄感情的人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他低咳一声,缓缓开口道:“我听怀聿说……咳,他说……说你临时改变心意不愿嫁给他是因为……因为,因为……爱上我?”

  柔儿手中的水果滚了出去,被白子仅俐落的接住,诧异惊讶地抬起眸子瞅着他,两片唇猛然咧成一直线,满脸窘状的涨红起来,“你……你别误会啊,我当时是……是实在想不出好的借口,所以……”

  “借口?”原来人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将水果再度塞入她手中,表情显得有些失望,但无所谓啦!反正这标志的大美人本来就只属怀聿一人,他哪敢痴心妄想啊?他正经的收敛住笑意,问道:

  “为什么?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我是恢复记忆了没错,但也不可能因此就不爱怀聿了啊是不是?我是……是……”她到底该不该说?能不能说呢?

  “是什么?”见她依然犹豫,他举手发誓,“放心,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柔儿垂下眼睑,悲切的又红了眼眶,“是凌云仙子要胁我,她说若是我嫁给怀聿,就要将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的身分告诉天子,到时候怀聿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她终于忍不住抽噎起来。

  原来如此!他就说嘛!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这美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他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果然其中是有内情的。白子仅脸色凝思,感叹的想着:这凌云仙子爱怀聿也还真是爱得狂啊,又怕怀聿真的会被砍头,又想拆散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到头来只怕还是一场空。可怜啊!天下痴情男女!

  “那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怀聿?”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岂不痛苦?

  她一直刻意压低抽噎的声音,“不然怎么办?”

  “如果我有办法对付凌云仙子,也许……”好吧!看在自己跟怀聿兄弟一场的份上,他就卯上了。

  “你有办法?”柔儿喜出望外。

  “我不敢保证我真的有那个能耐,但是……我可以试试看。”他说。

  “怎么试?”她激动的问。

  “这个……”他显得有些古怪,目光闪了一下,“这个我得暂时保密。”免得要是失败会没脸见人。

  “对了,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条件?”她纳闷的问。

  “喏!你瞧瞧我脸上的伤,这就是被坏聿给揍的,这口气无论如何我是吞不下去的。想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他就是不相信你也该相信我的人格才对,竟然真以为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在他面前必须装出一副跟我很亲热的样子,我要好好的整一整那家伙。”

  “跟你亲热?”柔儿杏眼圆睁尖叫。

  “我是说‘假装’,就是故意演戏给他看。”反正他就是要把那家伙气得吐血就是了。

  “这……这不太好吧?”柔儿觉得不妥。

  白子仅攒起眉头,“那你回寒水合好了。”

  回寒水阁,“不,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只要不危害到怀聿的生命,要她做什么她通通答应。

  “好。”白子仅轻快的弹指,巴不得能马上看见古怀聿那家伙面色铁青的样子。

  *  *  *

  阵阵悠扬却夹杂着悲伤的琴音从暖月居徐徐柔柔的传了出来,飘过暖月居与寒水阁仅隔的一道墙,飞扬在寒水阁的每一个院落。

  “暖月居怎么会有如此柔美的琴昔?”一名正在扫他的仆人停下动作,侧着耳朵倾听。

  “右护法会弹琴吗?”另一名家丁也甚是怀疑的说。

  “好像不会吧!”

  “咱们去瞧瞧。”

  两名仆人丢下了手中的扫把,兴致勃勃的奔往墙边,点着脚尖探出两对好奇的眸子,当她们赫见那正在弹琴之人的绝世容貌时,不禁错愕的睁大眼睛。

  “天啊!那……那不是咱们主母吗!”一名较胖的仆人低呼出声。

  另一名仆人则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巴,“什么主母?小心被左护法听见了会脑袋搬家。”自从柔儿毁婚之后,怀聿就不准任何人再提起“主母”这两个字。

  “那说柔儿姑娘总可以吧?”那名较胖的仆人鬼祟的看了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

  “我不知道,应该可以吧!”左护法只说不可以再提“主母”二字,可没说不可以提柔儿姑娘的名字。

  那名较胖的仆人突然嗤了一下鼻子,“那天娟儿丫头对咱们说,说主——我是说柔儿姑娘,她说柔儿姑娘是因为爱上为她医病的右护法才会改变心意毁婚的,本来我实在不愿意相信柔儿姑娘那么好的人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可是——”

  “可是她现在却出现在暖月居,这不就印证了所有的传言。”另一名仆人为主子忿忿不平的抢了话。

  “该死的是暖月居与寒水阁仅一墙之隔,要是被左护法看见——”

  两人嘀咕的声音陡然被一个低沉森冷的嗓音低吼打断:“你们在干什么?”

  两名仆人狠狠倒抽了口气,谁也没料到左护法也被琴声吸引来了。

  “左……护……法!”两名仆人转过身来,颤抖的声音可见心中的恐惧。

  自从柔儿姑娘毁婚后,左护法原本就严肃的脸庞变得更加阴晴不定,而且有事没事就发火吼人,谁见了他都怕,唯恐闪躲不及就会无端遭殃,而她们两个……这下可要倒大楣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怀聿双手环后,瞪大的眼睛嵌在严厉的脸庞,看起来着实吓人。

  “我……我们……”两个仆人你看我我看你,吓得说不出话来,双脚扑通一跪,竟哭了起来。

  怀聿微攒起眉,心思一转即便猜到墙外的琴音有问题,于是大步向前,谁知道两名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人抱住他一只脚,怎么也不让他接近那片围墙,而这更让他相信自己的猜测无误。

  “放手。”怀聿低喝,严峻的脸庞闪着教人心惊的怒意。

  “左……护法,眼不见为净啊!”胖仆人这样说着。

  “什么眼不见为净?放手。”怀聿的怒气很明显的受到压抑。

  “不要。”两名仆人死命的抱着他的腿不放。

  怀聿的怒意瞬间从喉咙爆了出来,“再不放开我就砍了你们的手。”这一声怒吼果然立即见效,两名仆人皆惊慌的松了手。

  他们只是不愿见主子见了难过,但犯不着拿自己的双手开玩笑啊。

  怀聿狠狠怒瞪两仆人一眼,喝了声:“滚!”,然后大步跨向墙边,那硕长的身材比那面墙足足尚出一个脑袋,因此很轻松的便将暖月居的一切尽收眼底。

  “柔儿!”他差点失声大叫,一颗心顿时扭绞起来。

  他本来以为兄弟一场,子仅就算真的要娶柔儿也该顾及兄弟之情,免掉所有的尴尬与难堪,没想到……他竟然大大方方的将她带进暖月居!暖月居与寒水阁仅一墙之隔,他这样毫不避讳,分明是故意在对他挑衅;而柔儿,她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的,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他?枉他不顾一切的救她回来,而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局,这叫他情何以堪?他觉得痛彻心肺!但一见到她那娇柔的身影,眼底却依然掩不住流露出对她的深情。

  她是个举世无双的绝美女子,纤细柔弱得让他心疼,他多么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细细的呵护,可她……她却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该死的!

  他按捺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声,一对拳头猛力握紧,僵硬紧绷的身子微微弓了起来,全身上下充满了狂野的爆发力,像一头猛兽,随时会对他看准的猎物发出攻击。

  此刻,白子仅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瞥见站在墙边的怀聿,但他却佯装什么也没瞧见,轻松自在的朝正坐在亭子里弹琴的柔儿迈去,然后大刺剌的在柔儿面前坐下,撑着下颚,端着一对刻意表现出浓情蜜意的眸子凝视着柔儿。

  柔儿并没有因为白子仅的出现而停下动作,相反的,她开始哀切的唱起歌来:“对月空对叹,愁人亦相思,我今把歌唱,敢问苍天良人今何在?若非月老来拆散,梦里与君也相依……”地现在在唱的是她的心声吗?

  瞧她那翳翳双瞳,是这般楚楚动人——不!白子仅几乎想用力甩掉自己迷惘的眼神,这姑娘太柔、太美、太吸引人了,他绝对不能看她太久,要不然肯定会像怀聿一样为她痴迷的,可是……怀聿正在看着他们呢!为了那口气,他势必得继续这样盯着她,不过他会很小心,绝对不会让自己也迷失了的。

  然而,墙边那张冷酷的脸庞此刻更抹上了一层冰霜。她用这么哀切动人的声音唱这么悲凉的歌是什么意思?是想博得白子仅的爱怜吗?该死的!

  该死的白子仅竟然敢这样眨也不眨的盯着柔儿瞧,此刻,他冲动得想攀墙过去,把他那对该死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柔儿柔美的歌声愈来愈细,也愈来愈哀怨,这白子仅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一对怪异闪亮的眸子猛盯着她瞧,瞧得她浑身都不对劲,瞧得她直想弃琴逃跑。除了怀聿,她实在无法适应,也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看她。

  白子仅察觉出柔儿的不自在,立即以眼神示意她墙边有人。而她,眼角余光也立即朝墙边一瞟,正好瞥见怀聿那几乎已经结冰了的俊脸。虽然她没仔细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但却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他那眸光中的阴冷。

  她背脊一凛,慌张失措的收回目光,两手微微的颤抖起来,使得琴音变得有些凌乱。

  白子仅不容她乱了阵脚,立刻以手覆盖住她纤柔的小手,豁然中断了琴音。

  怀聿英气十足的眉头因白子仅的动作猛然纠结,一颗心像突然被人刺了一刀,如火炬般的眸子闪着痛不欲生的光芒。

  该死的白子仅,竟敢碰他的女人?虽然她被他赶出了寒水阁,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事实上,在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救回来时,她就注定是他的人了;虽然她不爱他,但他永远是他的女人,谁都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他眸中的寒气被突然烧起的火焰融化,一股肃杀之气从他僵硬强健的身体散发出来,骇人的气势逐渐朝四周扩散。

  柔儿被白子仅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欲抽离的手却教白子仅整个握在手里。她好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她甚至没有勇气多看怀聿一眼,深怕会被他炙人的眸光活活烧死。

  白子仅端着温文的笑容对着柔儿,低声叮咛:“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柔儿整个人不知所措,一张俏脸胀得红扑扑的,“可是……”

  “除非你想现在就回寒水阁,要不然就得把戏演下去。”白子仅依然笑意盎然。

  柔儿眼角再度按捺不住的往墙边轻轻一瞟,虽然看不清怀聿的脸色,但她知道怀聿已经受到严重的伤害了。她好心疼哪!鼻头一酸,眼眶也不觉跟着红了起来。该死的,她干嘛答应白子仅要跟他一起演戏?偏偏……白子仅是唯一可以收留她的人,当然,她愿意留在暖月居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希望能时常见到怀聿。

  白子仅一看见她眸中的泪光就不安起来,连忙起身坐到她身边来,整个挡住怀聿的视线。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回寒水阁的,但咱们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我那天对他说的话已经够伤他的心了,我不忍心继续伤害他呀!”柔儿端着盈盈泪眸看着白子仅,低声说。

  白子仅捧着柔儿的脸蛋,端起正经的脸色道:“好啊!那我现在就将你还给他。”他暗暗庆幸柔儿没有拒绝他的反应,天知道他此刻的动作可能会让怀聿气得吐血,但他就是要他,谁教他那天下那么重?

  怀聿的心因白子仅捧起柔儿脸蛋的动作而整个碎裂,吓人的青筋浮现在他宽广的额际,阵阵杀气从他英挺的身躯散发出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情绪了!

  “不。”柔儿紧紧抓住白子仅的双臂,“你知道那会害死怀聿的——”

  “那你就乖乖跟我合作,我保证我出了这口气后,就让真相明朗,而且还会替你们处理掉凌云仙子那个绊脚石。”白子仅依然捧着她的脸,笑容可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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