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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恋吸血爱人 page 6 作者:唐婧

  “停止你的想像力,”杰斯沉了声音,“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丹奎·卓久勒在罗马医界是个非常杰出的外科医生,他曾在生死关头上救回了多少条宝贵的生命,我们从不否认爱血,但绝对取之有道。”

  她没出声,看得出眼前这男人是相当以父亲及他的家族为傲的。

  “你确定,”她小小声的问:“你们不会一不小心真吸了身边人的血?”

  “有关这点,就得靠我们的自制力了。”他凝睇她,“人类和吸血族混血而生的后裔子孙,其生老病死都同于人类,换言之,我们也会老死,只不过受伤复原能力高过人类,只要不刺及心脏都可以在瞬间抚平伤口只留下个印子;不过如果我们一旦忍不下冲动,生出了尖牙吸了人类的血液,那么就会定回老祖宗的路子,变成个永远不死,得依恃着吸人血,方能活存的千年不腐吸血鬼了。”

  安妮凝睇回望他,不太敢想像杰斯在她面前长出长长尖牙、一身黑披风、面目可憎的可怕模样。

  他瞧出了她的瑟缩,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畔轻笑。“别担心,在我之前已有过不少族人成功和人类少女缔结美满姻缘的例子,改天我带你回家去看看我恩爱的父母亲,然后你就会放心了。”

  她挣了挣原想抗议的,她才不会见鬼地去担心着他和她的“未来”,更不屑去知晓吸血族和人类又曾缔结了多么美满的姻缘呢!

  她担心的,只是个人的安危。

  她可个想在没跟着父母死于空难后,结果,却是死于吸血鬼的尖牙底。

  下一瞬,她的抗议却被他的吻吮去了声音。

  该死的!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吻了,难道她真的对这酷嗜水果的鳊蝠后裔毫无招架能力?

  第五章

  一回生二回生,第三回杰斯轻而易举地勾出了安妮无法自制的反应,他的舌在她嘴里游动,蛇一般地,一丝丝攫走了她的理智。

  她听见了细细的诱人呻吟,弄了半天才会意过来那是出自自己嘴里,是那种过去她只曾在成人锁码频道里听过的声音。

  安妮试图咬唇却还是停不下这种会让她深觉丢人的声音,只因为那只坏蝙蝠的大掌,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她衬衫的钮扣,爬进她胸罩晨,然后邪恶地在她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花蕊顶端,急轻忽重地搓揉捏起,劲道忽强忽弱,磨人似地……下半身,瞬间冒生出了她不明了的热流,既烫且热,和他的冰冷相较,她像是—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StOp!”

  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推开了他,杰斯睇着她,身体虽是冰的,可眼眸里却闪着火热腾腾的芒。

  他要她!

  那眼神狂热地宣告着,那种誓在必得的芒有些吓坏了安妮。

  可下一瞬,在杰斯打算再度接近她时,她突然见到他的耳朵抽动了下,若非这会的处境实在困窘,她真会笑出声,因为她从没见过耳朵会抽动的男人,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了他那较常人要尖了许多的耳朵,它们真是他俊美外貌的一大败笔,那使她想起了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小精灵多比。

  “中场休息,”杰斯将她拦腰抱进怀里,并帮她扣妥了衬衫上的钮扣,“我得先打发个讨厌鬼,再和你继续我们的校园巡礼。”

  在安妮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际,她的身子已被他抱起跃离了地面,在他身边她似乎已逐渐习惯各种超出想像的怪事,所以这一回她倒是镇定没叫。

  说时迟那时快,前一秒两人才跃起,下一瞬,她就听见了爆炸的声响和见着那满是硝酸味的烟尘了。

  杰斯将她放到一旁的大树枝桠间,然后跃下着地,那模样清灵优雅,就如同她第一回在怪兽庭园见着他时的想法——

  这男人,还真的是种有着翅膀的生物!

  “渥夫·道格拉斯,这是你的第—百零九次偷袭了,你到底还想再玩几次?”

  “玩到——”路旁的树丛问踱出了名金发蓝眸的高大男子,他环胸踱近了杰斯,傲扬着不驯的颈项,“你死了为止。”

  原来,这就是辛西亚口中的雅德斯第一美男子。

  他和杰斯的味道截然不同,他连站着都宁可选择在阳光底下,阳光吻上了他那耀着金芒的发,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希腊神话里那个统管太阳的宙斯之子阿波罗。

  他和杰斯—般高,却看来更壮了点,他穿着白色短衫和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透过棉短衫,那肌肉像她轩身的这处小山丘一样,起伏有致。

  如果白芜是忧屈小生,杰斯是冰冷而神秘的贵族,那么,这个叫渥夫的男人,就当属于阳光底的一匹猎豹吧。

  论起五官,他长得比杰斯还好,可若与杰斯的那股男人味的蛮劲与侵略性相较起来,就显得孩子气了些。安妮的双足在树枝上荡了荡,这会,她大致明白白苹会喜欢杰斯的原因了,杰斯是个大男人,渥夫是个大男孩,而白苹,柔美如她自是会喜欢个男人多了些,即使,对方是个蝙蝠的后裔。

  杰斯摇摇头叹气,“为什么你就是玩不腻?”

  “杰斯·单久勒!”果然是个大男孩,—句话就被挑起了火气,“我跟你说过—百零八遍了,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渥夫用食指冷冷指着他,“我、不、是、在,玩,我是认真的!”

  “好吧、好吧,我听到了。”他漫不经心的掏了掏耳朵。“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渥夫,我们曾是好朋友,是什么使得你非杀了我不可?”

  渥夫没出声,在阳光下微臊红了脸。

  笨杰斯,看来你并不清楚你的好朋友看上的女人喜欢着你吧?

  这男人,同辛西亚形容的一般独善其身得很,对于谁都不太搭理,可天知道她又是怎么去惹上这只蝙蝠,让他老爱缠着她不放的?安妮哀怨地思忖。

  她在树上乘着凉风晃着足觑着热闹,没打算小声帮臭蝙蝠解惑。

  “一山难容两虎。”渥夫硬邦邦的挤出声音。

  杰斯点点头环胸矗立。“很蹩脚的烂理由,不过由着你。只是渥夫,下回行行好,别挑在紧要的关头来扫我的兴,当心我满腹腔欲火未泄得用你来当出口。”

  安妮红了脸,感受到底下的渥夫正用着不可思议眼神打量着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拿她在和白苹做比较。

  “杰斯·卓久勒,”将眼神调回杰斯身上,渥夫仰高了俊挺的下颚,“我从不知道你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我也从不知道我是。”他耸耸肩毫不在意,“不过,你该知道一个饥不择食的男人,是多么痛恶别人来打断他的进食吧?”

  噢!安妮停止了晃足,天知道她有多么厌恶底下这两个同样自大的沙猪,这样全然不顾虑她存在的谈话。

  什么叫饥不择食?

  谁又是他的食物了?

  “渥夫,”杰斯叹了气,“时间、地点、方式。”

  “什么意思?”他颦起了夹杂着些许淡金细毛的眉。

  “一场公开决斗,胜负决定之后,你不许再死缠着我偷袭不休。”

  渥夫没作声,在心底做起评估,一个在人前公开胜过杰斯的机会?

  一个可能因胜利而赢得“她”芳心的机会?

  他和杰斯向来在不同领域里各有一片天,他精通各式球类,杰斯擅长搏击,两人始终不曾有过机会在公开场合正式交锋。

  片刻后,他用力点了点头。“十日之后,凯撒厅,西洋剑。”

  “很好,”杰斯也点点头,“公平,选择了我们都不是很擅长的项目,并且你没有选择户外。”

  “我向来不干胜之不武的事情。”渥夫吐着大气。

  杰斯无动于衷,懒得提醒对方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袭。

  “回去后,”渥夫继续说下去,“我会在公布栏里贴决斗告示,欢迎有兴趣的人来观战。”

  “这么大肆宣传,”相较于他的兴致,杰靳却意兴阑珊得可以,看得出他提议决斗纯粹只是为了摆脱渥夫的纠缠不休,“你不怕惹来过多的关注?”

  “不怕,”他胸有成竹, “我们用的是公开竞技方式,又可提升学校的运动风气,自然是愈多人来看愈好,没什么可担心的。”是呀!人愈多愈显得威风,看来这家伙压根没考虑过输了后丢脸的问题。

  看来、他对于胜利是誓在必得了。

  安妮没出声,继续在树上是荡纤足,心底,也被这场战斗勾起了些许的兴味。

  究竟是狡狼会获胜?

  还是,蝙蝠的后裔?

  最好……她凉凉地抠起了手指甲,坏心眼地思忖,最好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谁让他们一个是瞧不起人,另一个则是对人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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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只是场寻常的校园巡礼?”

  辛西亚伸长覆着红发的脑袋瓜子,用精锐的眼神扫着躺在上铺的安妮。

  这是间四人共用的寝室,另两个女孩是爱蜜莉及苏珊娜,但只有辛西亚和安妮是同班同学,这会另两个女孩分别上了图书馆和餐厅,于是乎,八卦女辛西亚总算逮着了个盘问好友的好机会。

  安妮点点头,捉起床上的书本挡住了突然绋红的睑颊,“再寻常不过了。”

  拍地一声,辛西亚夺走了书本。

  “骗子!I她笑得咭咭咯咯,“你脸红了。”

  “这叫晒红不叫脸红,你去试试,”她将书夺回,换上一睑的从容,“在艳阳下乘坐机车来场校园巡礼,不被晒红才怪。”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耶!”辛西亚摇摇手指头,再度拨开她挡在眼前的书本。

  “为什么?”

  “因为杰斯虽然也是学生会的干部之一,但他的加入纯粹是被渥夫硬逼上阵,他行事素来独来独往,特立独行得很,除了渥夫,他似乎没有过朋友,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这回又怎会逢告奋勇帮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小学妹,来场校园巡礼?”

  “你的意思是,”安妮瞪大眼,“杰斯从不带学弟妹做校园巡礼?”

  “从不!”辛西亚在她面前比高三根手指头宣誓,“从不!从不!从不!”

  听了这话,安妮心头起了小小的忧心。

  换言之,她是第一个刚入学就被这只蝙蝠盯死的女孩?这会她不得不放弃原先期盼着他对她只是尝鲜、只是好奇,一阵子兴味过后便会饶了她的念头了。

  老实说,于他,她真的有种错综复杂的感受,一方面恼他夺去了她的初呐,可另一方面,在不被她承认的角落里,她似乎难以抗拒他那冰冷的吻及银灰的眸子,甚至是起了好奇。

  那时候如果不是渥夫的偷袭,她极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树下失去了童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绮恋之境的终站,互古以来,那棵古榕不知曾见证过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桠之下因个男人的侵入而变成个真正的女人!

  “看来你真是被晒伤了!”辛西亚在她面前啧啧出了声。“瞧你的脸,煮熟的虾子似的……”

  安妮垂下脸由着她叨念,一点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异色思维。

  就寝前,安妮来了个访客,是白苹,以想和安妮聊聊台湾近期的政局发展为借口,她把安妮约到没人的交谊厅里。

  安妮穿着睡袍抱着泰迪熊赴约,她并没打算换睡衣,或试图掩饰自己那还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张即将入梦的脸。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机车载着,在整座山头的校园里狂飙,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

  踏进交谊厅,安妮选了个有靠背的绒布沙发,不单坐,她还将两条短腿盘起缩进了长长的棉质睡袍底,单手斜托着腮帮子,怀里,是泰迪熊。

  白苹用她美丽的眼角对坐在面前的她不出声的审视着,眼神有几秒钟是扫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苹或许冷淡却明显地并不善于伪作,她的神情一半写着她是来探清情敌的底,而另一半,则是写满了对被个孩子似的少女给打败了的无法置信。

  气氛凝滞良久,安妮缓缓出了声音。“对不起,我并下是个政治狂热者,如果你找我来是为了谈两岸统—或绿色执政的话题,恐伯会让你失望了。”

  白苹微愣了愣,“ 事实上,我也不是,那只是我找你出来的借口。”

  她微红了脸,原来她的冰漠只是个防护罩,真实的她不过同安妮一般,是个未解人事的十六岁少女罢了,只不过她多了层美丽,而美丽通常会变成阻碍人与人交往的绊脚石。

  “来吧!”安妮跳起身率先向她伸出了手,“让我们庆幸那只是个借口,并为我们的志同道合来握个手吧。”

  白苹只愣了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美丽的脸上微有腼腆,“对不起,李同学,我必须为我上午时的不友善向你道歉。”

  “叫我安妮吧!白苹。”很好,她终于和白芜的妹妹交上朋友了,也许,这将会是个开始。

  她点了点头,接着两个女孩儿在交谊厅里并肩坐下,中间隔着一只泰迪熊。

  她们由三峡大坝聊到了东北的哈尔滨,再聊到了台北的西门叮和饶河街夜市。

  白苹不曾到过台湾就像安妮不曾到过西湖一样,不过同文同种及有些相同却又夹杂着诸多迥异思想的生活背景,使得她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泯没了距离。

  甚至,她们还发现彼此最喜欢的歌手都是王菲,最爱的都是她的那首“执迷不侮”,虽然那已是她多年前的作品。

  好的东西就是耐听,这是她们共同的结论。

  “我从台湾过来时带不少好听的CD,只可惜放在安奎拉拉的姑婆家里,等哪天放长点的假时,我再带到你家和你一块听,好吗?”当然,其实她是可以将CD送白苹的,可她才不呢,若那么做她又哪来的借口到白苹家里?

  “谢谢你!欧洲地区不比美加,华人较少,这里又处于偏僻乡镇,想见到咱们祖国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祖国?!

  还真是彼岸同胞惯用的词儿。

  白苹谢得真心,安妮听得有傀,老实说,若非她有个白芜老哥,她也不会这么殷勤了。

  接着白苹支吾了半天,睇着她红红的脸蛋儿,安妮帮她开了口——

  “你想问我和杰斯·卓久勒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没出声,形同默认。

  “放心吧,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跳过了下午在黑暗路发生的事情,只将那日在怪兽庭园里的相遇简单覆述了遍,“所以,”她耸肩做下结论,“他只是因为救了我而对我产生使命感,才会好心地带我去逛校园的。”

  “是吗?”白苹幽幽叹了气,双腿学她一般曲膝并起,将下巴枕在膝上偏头审视着她。“知道吗?我会认识他也是因一次的出手相救,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才刚入雅德斯学苑,小菜鸟一只,却在校园里被群高年级学长给围堵上,那时我哥和渥夫正好都没在我身边,那些家伙一个个向我逼近,口口声声要和我做朋友,却笑得一脸的邪气,我吓得只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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