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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票老公我爱你 page 10 作者:林钰桦

  “这不是施舍,我只是想帮你,照顾你。”他冲口而出,没想到话一出口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意志,他想照顾她,想保护她,严盛勋像想通什么似的,刹那间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将她纳在自己羽翼下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

  “不要……”季采茵一个劲儿猛摇头,像唱反调似的存心和他作对,“我不喜欢拿人家的钱,这种感觉……好不自在。”她根本没察觉他话里另一层更深的含意,只觉得他要拿钱给她让她非常排斥。

  他倏地烧起一把无名怒火,这小笨蛋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严盛勋暂时抑住了气,“那我直接帮你拿给房东,不要让你看到钱,这样好不好?”他在于什么?哪有拿钱给人还要低声下气、千拜托万拜托的?真是天下第一奇闻。

  “不要,我宁愿靠自己的劳力赚钱,你不要帮我。”她拒绝的意思明显,让他请客已很过分了,怎可再让他拿残出来,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专门骗吃骗喝拐兼骗钱的浑蛋。

  但她却不知道有人巴不得她来骗,严盛勋不知该摇她的肩膀还是敲她的脑袋,她简直莫名奇妙的可以。

  “你今晚就睡这儿,不要回去了。”他的脸臭得很。

  “咦?为什么?”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奇怪,并未有任何的遐想与危机意识。

  “别问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他没好气的回答,站起身走开。

  “啊?”季采茵愣在原地,不仅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他在生什么闷气?

  ◎  ◎  ◎

  被人放上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大床,季采茵忍不住抬头环视了一下,严盛勋老是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好像把她当个残废似的。

  “好棒喔!”她惊嚷道,主卧房内竞有一片视野极广阔的窗子,从外面看去,繁华的台北夜景尽收眼底,一片灯海与天上的繁星相辉映,形成一幅非常美丽的景致,窗前边摆放了一张长沙发,扶手旁另有一张小回桌,供主人贷景品茗之用,十分贴心且享受的设计。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欲起身离开,她脱口叫住他。

  “我到客厅去睡。”严盛勋淡淡的说这,视线扫过她穿着他过长T恤的娇躯,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及小腿几乎全缠上了白色的绷带,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荏弱与无  助。

  “客厅要怎么睡?屋里只有一张床。”刚才参观他的屋子,发现他只有一问主卧房,其他房间都用做书房及健身房,显然没有留客过夜的打算。

  “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这样?一起睡就可以了呀。”她睁着一只不懈的大眼。

  严盛勋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干嘛这么惊讶?”她犹不自觉。

  “你在邀我上床?”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她体贴他将床让给她,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睡的呀,他干嘛这么惊讶?而且她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占据那么大一张床,委屈他这个主人去挤沙发。

  “你知道女人邀男人上床代表了什么意思吗?”他本欲退出的步伐转而朝她走来,静静的停在她面前,随后他硕长的身躯已爬上了床。

  “什么?”她不解且纳闷,澄亮的眼瞳映着他俊毅的面容,浮现无数个问号。

  这女人,别指望她会有多大的长进。严盛勋在心底叹气,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淬不及防的,他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菱唇,眷恋似的在她唇上停留轻舐了许久。

  “没什么……”他抵着她的唇轻声喟叹。

  怎么她觉得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但她怔愣了好半晌,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

  “睡吧。”他拉她躺下,温柔的替她盖上了被子。

  夜,还很长,这之后他没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  ◎  ◎

  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大地在沉睡,一切都静谧的不可恩议。

  黑暗中,严盛勋腹部突然被不明人士狼狈揍了一拳,大惊之下的他迅速从睡梦中醒来,反应即怏的打开了床头灯。

  但房内……静俏俏的,一点也没有遭人入侵的迹象。

  怔怔朔环颅着屋内的一切,他惊诧的双眼落到了身旁熟睡的人儿,她依然闭着眼,沉稳的呼吸说明了她正陷于深度的睡梦中,严盛勋缓缓聚拢了眉头,愈看愈觉得可疑,刚才那只天外飞来扰人清梦的魔手好像就是她的,瞧她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微笑,好诡异。

  他伸出食指戳戳她粉嫩的双颊,但身旁的人儿却毫无所觉,动也没动一下,睡得好熟。

  ◎  ◎  ◎

  “早呀!”季采茵神清气爽的打着招呼,循香找到了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男人,视线落到餐桌上的香味来源,“你自己做早餐啊?”她惊叹道,肚皮很合作的打起鼓来。

  严盛勋将两杯牛奶端上桌,季采茵已经末等他就迳自先开动了,餐桌上形成两种奇怪气氛的对比,不经意从眼前的食物中抬起头,季采茵这时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看起来有点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什么。”严盛勋轻淡的说道,沉默了好半晌复又开口,“你昨晚作梦了吧?”

  她因他突来的问话顿了一顿,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好像有吧……我昨天晚上好像梦到和人打架……咦?你怎么知道?”

  抓到况手了、他叹口气,他就是那个被打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已套上锁圈的钥匙,严盛勋笑着将之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撵手接过。

  “大门的钥匙。”温柔含笑的黑眸深深凝望着她,“以后你想来,随时可以过来。”他笑着说道。

  “真的?”她惊喜的反问。

  “我很期待你的造访。”他唇边勾着耐人寻味的浅笑,话里有着另一层隐喻。

  但季采茵完全不解风情,糟蹋他的一片用心良苦,她一想到能自由使用这问屋子就高兴的舍不拢嘴,这地方和她的小公寓比简宜就像天堂。

  “你要载我回家换衣服吗?”看到他起身套上西装,她一跛一拐的走了过去。

  “伤成这样还想上班?”他不满的蹙眉。

  “会被扣钱。”现责所逼,爬也要爬去。

  他睇了她一眼,“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不准去上班,这是命令。”

  季采茵喜出望外仰头看他,“不扣我的钱?”

  “想得美,薪水照扣。”他说,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怎可特别偏袒某人?纵使是她也不例外。

  她立刻垮下一张小脸,“冷血总经理,没爱心!”

  严盛勋好笑的挑了挑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公事分辨,你被扣多少薪水,我自己再掏腰包补给你,这样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熨烫着她的耳朵,这样亲昵的姿势莫名的激起她体内异样的感觉,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染红了两边的粉颊,“这是你说的喔,说话要算话。”

  他扬起了一抹笑,低头轻啄她柔嫩的朱唇,“乖乖在这儿等我回家。”

  “啊……你又吻我。”她脸蛋红红的说出这项事实。

  “先欠着。”他有些无赖的笑笑。

  季采茵不满的噘起嘴,“你已经欠好几次啦,大骗子!”

  严盛勋忍不住想叹气,他每吻她一次就得花钱请顿饭,难不成以后都得持续这种方式下去吗?这小妮子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意?他已经数不清对她暗示、明示几次,只差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而她依然如故,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一只不解风情的笨母牛。

  “我上班去了。”他拿过她手中的公事包。

  这种感觉好像夫妻一样,不可恩议,他觉得好极了,居然有一种荒谬的幸福感。

  “你笑什么?”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盯着她傻笑起来。

  “没有……”他摇摇头,这份微妙且奇异的感觉他只能自己慢慢咀嚼,这个没神经的小女人,告诉她可能也不懂,真不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迟到没关系吗?你还是早点出门吧。”她提醒他。

  忍不住心中情动,严盛勋还是轻轻将她拉入怀里,给了她长长的一吻后才去上班。

  季采茵倚在门边抚着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欠她二十一顿饭了啦!

  第八章

  没想到能用自己双脚走路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季采茵用力的踏在柏油路上,恨不得能将马路给踩出一整排鞋印,以证明自己双脚的健全。

  连日来因为受伤的关系,严盛勋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医生嘱咐她多休息,他就真的把她当个残废般看待,而且还是四肢伤残的废人,不但抱着她到处走来走去,还不准她用自己的双手做任何他认为过于粗重的事,只差没有冲进浴室来帮她洗澡了,不管是在他的住所或她自己的小房子里,他总是像个老师般,跟在她身后严厉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被人强迫休假在家养伤好一阵子,他总算肯放她自由,但他仍然限制她以后骑车时速不准超过三十,如果身上再多一个洞给他看到,他威胁着要打她的屁股,这、这……简直太过分了嘛,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以打屁股?可是他警告威胁的模样还真有点吓人。

  终于,他今天肯放她一人单独行动了,不再像个狱卒般,成天阴魂不散的守在她身后。获得假释的第一天,她犒赏自己先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坐车到东区闲晃了一下午,星期天的人潮非常多,到处是年轻的情侣与学生,从没想过她居然能和一个男人黏得这么近,走着、逛着,她突然又怀念起和严盛勋在一起的感觉,熙来掉往的人群映照出她只身一人的单影,真奇怪?见面不过昨天的事,为什么却又在此刻想起他?她怀疑自己有问题,居然又想回去做犯人。

  马路两旁的人群隔着车阵在对岸遥遥相望,嘻笑谈话声及喧嚣而过的引擎声轻轻的飘进她耳里,无意识的眸子投注在对面的人潮中,她看到许多人都同她此刻一般面无表情,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她正想着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绿色的灯号亮起,两边的人群有志一同的向前移动,在马路中央交会,季采茵摸出了口袋中的钥匙,浮起一抹笑,脚步不禁轻快起来。

  她决定去我他了。

  ◎  ◎  ◎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撞见这一幕。

  当她搭着电梯直上十二楼,拿出从未使用过的钥匙打开了门,一进去就发现地上摆放了双女用的白色高跟鞋。

  咦,他有客人吗?季采茵怔怔的盯着那双鞋,随后跟着脱下了自己的鞋子,走进屋内。 但客厅却没有半个人。 奇怪,跑到哪里去了?季采茵在原地待了一下,随后起身四处查看,但厨房、书房及健身房皆没有他们的踪影,最后只剩下卧房了。

  来到门外,里头依旧静悄悄,她很纳闷,试探性的轻轻转动门把,房门应声而开,里头的景象让她当场僵在原地。

  一名女子横身趴在严盛勋的胸前,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而且……都没有穿衣服!

  季采茵怔怔的呆在门外,她从没料到自己会撞见这场景,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当那名女子闻声转过头时,那张脸着实教她惊愕的倒抽口气,那不正是沈玉芳沈襄理吗?

  “是你。”沈玉芳微诧的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人儿,不以为意的一笑。

  “襄……理?”季采茵愣愣的开口,看着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裸露起身套上丢在地上的袍子。

  “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季采茵被问住了话,一只闪动紊乱情绪的黑白眼眸落向床上仍熟睡的严盛勋身上,“我来找总经理的……”

  沈玉芳顺着她的规线看向身旁的人,禁不住漾出一丝冷笑,“何必这么惊讶?我跟他早就不是秘密了。”

  “我……我不是……”心不知为何有些痛,就好像有人拿把刀刺进她的心脏一般,她措手不及的站在原地承受这突然袭来的莫名心痛。

  沈玉芳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底,眸中闪过若有深意的神色,“我知道你有大门的钥匙,但还是请你在来拜访之前先打通电话过来,免得又遇到像今天这种情况,会增加我们的困扰的。”她冷冷的说道,充分表现她的不满。

  “总经理他……”

  “他已经睡了。”沈玉芳迅速打断她,眼底升起一抹暖昧得意的眸光,“你也知道男人在做过那种事后会特别紧,有话明天再找他说吧。”

  她的眼神及言语在在都暗示她与严盛勋关系的特别,季采茵觉得自己像个不速之客,得不到人家的欢迎,完完全全是个没有任何立场的局外人。

  受伤的眼神看向床上仍熟睡的俊容,季采茵抿了抿唇转身跑出去,心痛的感觉在加剧,赤着双足,她抓起丢在玄关的鞋子夺门而出,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像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

  “我把她气跑了……”沈玉芳喃喃低谙。

  看向床上的男人,她轻轻的趴在他的胸前,抬手抚过他刚毅坚实的下颚,眸中浮现一抹脆弱哀伤,“你会怪我吗?”她柔柔的低问,语调里有着悲哀自怜。

  室内是一片沉默的孤寂,床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有一波波沉稔的呼吸声传来,对映出她的忧伤与一颗得不到回应的真心。

  另一方面,季采茵一直跑到了大街上,才发觉玉白的双足在刺痛着,低头一看才发现坚硬的柏油路被睬在她赤裸的脚下,鞋子正捏在手上,缓缓的走向路旁的椅子上坐下,她弯身套上了鞋子,眼泪却顺势滴落在她的布鞋上……

  ◎  ◎  ◎

  “这是你女儿呀?”妇人睁大隐在镜片后的细眼,努力想瞧清前方年轻的女孩。

  “是呀,昨天才从台北回来的。”另一名胖胖的中年妇人脸上有箸慈祥开怀的笑容,伸手招了招坐在一旁的女儿,“采茵,过来。”

  女孩依言走了过来,向两位长辈微微一笑。

  “这是前一阵子搬来的邻居,叫王阿姨。”

  “王阿姨。”

  “好、好。”王素云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噙笑看向旁边的妇人,“你女儿多大啦?”

  “二十二罗。”

  “二十二啦?可以嫁了,季太太你真好命,女儿这么大了,儿子今年也考上大学了。”

  “哪里、哪里!和你比差远了,你三个儿子都已经当完兵了听说大儿子现在自己开餐厅当老板不是吗?你可以享清福了。”李蕙兰客套的捧了回去。

  两个妇人心中暗自比较了一下,互相说着美好的场面话。

  季采茵有些不自在的陪笑着,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溜回客厅看电视。

  “有没有男朋友呀?”王素云的话锋又绕回了她身上。

  “呃……”季采茵愣了一下,“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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