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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温柔 page 9 作者:雨初

  照片上的新郎是张清雄,笑得灿烂非常的新娘幸福

  地偎在他身边,摄影师非常体贴,新娘的腹部看起来完全不像有怀孕的样子。

  原来是他要结婚了,还特地送喜帖来给她。

  他想要她怎么样?祝福他吗?

  情绪复杂地笑了笑,她将喜帖收进抽屉里。

  冯小枫又留在江文心的办公室里说了一些公司里的八卦消息,江文心一直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评论。直到另一位接待小姐将冯小枫给叫了出去,她的办公室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特别等到大家都下班了以后,才抱着收好自己东西的纸箱离开。她已经将写好的辞呈放在洪永国的办公桌上了。

  而那张喜帖,还是被她遗忘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了。

  酒店里的客人与小姐都明显地感觉到江文心变了,变得开放主动找客人拚酒,甚至连客人对她上下其手,她也一反往常的愤怒,反而娇嗔不已。大家几乎要揉眼睛,看这位大胆的女人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江文心——“可可”了。

  这晚,江文心跌跌撞撞地冲出包厢,直接往洗手问奔去,打开厕所门,直接就趴在马捅上大吐特吐起来。

  直到胃里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她才伸出虚脱得发抖的手捣住嘴,走到洗手台边漱口边洗脸。

  清水洗去了她刻意隐去的理性,也洗掉了她脸上的浓妆,口红晕开在嘴巴四周,黑色的眼线溶在眼眶周围,看起来是如此狼狈又可怕。

  江文心凝视着从镜中反射出的自己.

  是她吗?镜中那个憔悴、脸色发青的女人是她吗?不,那不是她,她是“可可”,不是江文心!江文心已经被她藏了起来,现在站在镜子前的是“可可”……

  她总有一天会习惯这种生活的,只要她将自己的情绪放空、只要她跟大家一样大口喝酒、娇嗔诱惑,时间一久,她会习惯,会麻木,到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

  现在的她,是“可可”,不是江文心。

  收拾起悲伤的眼神,任空洞的情绪再次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重新补好妆,整理好自己,她步出洗手间。

  “可可回来了!可可来,坐胡董身边,来?”胡董一见江文心回来,立刻招手要她坐在自己身边。

  江文心深吸口气,张开笑脸在胡董身边落座。

  胡董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近圆胖的自己身边。

  “可可,你那么慢回来,让我等那么久,罚你一杯。”胡董拿起桌上满满的一杯酒,要江文心喝下。

  “是,都是可可不好,不用胡董罚,可可自己罚自己两杯,好吗?”江文心干脆地两杯下肚。

  “别喝大快,小心等一下又跑去吐了,胡董可会舍不得呢!”他边说边哽心地嘟起肥厚的嘴唇,状似不舍地直在江文心身侧蹭着。

  江文心推开他,踩着跟蹭的步子绕到另一边,在一位年轻男人的身边坐下,直接就往他身上偎去,也不管男人脸上显露出来的尴尬。

  “先生,叫什么名字?”她凑近他的脸问。

  “……何。”何守义试着将身子往旁挪开,想与她隔开一点距离。偷觎了胡董一眼,看到他正横眉竖目地瞧着自己,更紧张了,偏偏“可可”又朝自己挪近,两人之间小得可怜的距离又没了。

  “何老板,我看你好沉默,这可不行喔!来,我们来干一杯。”她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何守义,一杯给自己。“我先下为敬。”她一仰而尽,还亮了亮空空的酒杯。“喝呀!”

  何守义为难地看看“可可”,再看看手中的酒。怎么办?他不会喝酒。本以为只要自己安静地坐一边就行了,没想到“可可”突然来这一招。

  江文心突然娇笑了起来,一把接过他手中的酒。

  “何老板,可可帮你干掉这杯酒好了。”她才刚说完,何守义就迫不及待地点头。”不过,可可有一个条件喔!”她甜笑。

  她的笑容里有种无邪的气质,何守义看傻了。

  “带我出场,好吗?”江文心在他耳边,气若吐兰,娇媚的样子迷得何守义呆呆地点了点头。

  江文心满意地咯笑出声。她早已观察他许久了,见他不喝酒,不调笑地坐在那儿,心里便已暗暗做了决定。

  虽然醉了,但不用大脑也知道胡董拚命灌她酒的目的为何。男人都是一样,全将她们看成可玩弄的对象,脑子想的全是如何把自己弄上床,举止动作随意轻浮地令人作恶。

  她虽已处于污浊之中,可是还有选择的权利,说什么也不会让那种无耻之徒玷污了自己。

  “各位,大家听到了,何老板答应我,只要我干了这杯就要带我出场,我现在就干了,大家帮我做证人。”

  “等一下——”胡董急喊。

  来不及了,在他喊的同时,江文心早已一口喝掉了那杯酒,还炫耀似的杯底朝下,朝大家转了圈。

  “不算不算!可可是我点来的,你不能跟他走!”胡董气急败坏的,没想到可可就这样溜到别个男人的身边去,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胡董,你有点我坐台的自由,但是要跟谁出场也是我的自由,我就是想跟何老板走,你另外找人陪你吧!”说完,江文心就拉着何守义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包厢门口。

  胡董冲出来挡在门口。

  “我不准你跟他走,你要出场也只能跟我!”他目露凶光,毫不妥协。

  “可可——”何守义为难地想打圆场。胡董是他们公司的客户,他实在不想因此而得罪他,再说,他本来就不想跟“可可”出场,希望将“可可”让给胡董后,能息事宁人。

  江文心笑笑。“胡董,我就是想跟何老板出场,不然你想怎么样?”她醉得东倒西歪,伸出手推开挡路的胡董,拉着何守义往外走。

  “可可,你别任性,这小子除了年轻点外,什么部没有。你跟着我的活,我可以给你房子、车子,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可!”胡董跟在他们身后,近乎哀求地喊着。

  江文心无动于衷,依旧脚步跟枪地拖着何守义往酒店门口旁的柜台走去。

  她迷迷糊糊的,可还是记得告诉柜台何守义要带她出场。

  才刚要拉开大门门把,胡董又冲上来拉住她。

  “不准你走!”他要将“可可”往里头拖。

  江文心已经喝了不少酒,力气自然不如他,她开始放声大叫,跌坐在地板上。

  她所制造的高分贝,很快地就将许多人给引出了各个包厢,小胡子拨开围观的人群,看到已经叫哑还在叫的江文心,飞快地捣住她大张的嘴。

  江文心一张开眼,看到是小胡子.立刻扑进他怀里抱住他,嚎啕大哭了起来。小胡子早已从监视器上看到事情发生经过,但,她怎么又会突然哭了起来呢?他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幸好他已经通知老大了,而且他用了很严重的字眼,他就不信老大这次还会跟前几次一样只丢了句”你自处理”就算了。

  他们两个都摇摇头。

  小胡子又朝围观的人扫了一眼。“都回去啦!有什好看的。”

  小姐们见天哥生气了,立刻识相地拉着客人回包厢去了。

  小胡子则抱起哭声渐歇的江文心回休息室,将她放在沙发上。刚刚还哭得惊天动地的她,现在竟有如婴儿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布满了泪痕。

  唉!小胡子用力捶了下沙发把手,整个沙发颤动了一下,他又连忙伸手去稳住沙发,见江文心还是安稳地睡着,他才吁了口气。

  这一个礼拜来,手指加脚指都数不够她这是第几次要跟人家出场了,每次都是他或是她的领班娜娜找借口绊住她。

  他低头嗅了嗅沉睡中的她。又是浑身酒味,想将自己灌醉好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吗?笨死了!他啐了声。

  “你在干什么?”一声冷冷的低咆声在他身后响出。

  小胡子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金少凯,才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拜托你行不行?进来的时候至少也出点声音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没听过吗?”他拍拍胸口:真的,像鬼一样!

  金少凯没理他,阴郁着脸走向蜷缩着身子睡着的江文心。

  看到她满脸泪痕和残败的浓妆,不禁皱紧了眉头,目光凌厉地扫向小胡子。

  “怎么回事?”他问道。

  “呃……”小胡子搔搔脑袋。“她喝醉了,被客人带出场,我找了几家旅馆才找到她。那男人大概对她做

  了什么吧,她吓坏了,我带她回来后她就这个样子了。”他无辜地指指沙发上的江文心,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只要老大能将这个麻烦给带走,解除他水深火热的生活,要他撒多少谎他都愿意。

  天知道,看管她是件多么耗费元气的事!

  “那男人呢?”金少凯以令人悚然的声音问道。

  “被我带去的手下狠狠地揍去了半条命,现在大概躺在医院里了吧!”他回答,见老大没再继续追问,不禁松了口气。

  蹲在她身边,金少凯拨开江文心覆在脸颊上的发丝,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酒味,并且注意到她瘦了许多。

  他知道她离开了“安国贸易”。也知道了照片的事,更别提她的前任男友即将结婚的事。是因为这些事才让她变成这样的吗?

  “将她送到我的别墅去。”

  小胡子见他又要离开,连忙闪身挡在他身前。

  “她不用再来上班了吧?”他期盼地看着老大。

  “不用了。”金少凯回头深深地看了眼酣睡如婴儿的江文心。

  清晨的凉风穿进微开的窗户,和煦的朝阳透人房间里,柔柔地迤逦在犹在睡梦中的人儿身上。

  江文心蹙起眉,虽已被眼皮外的光亮给扰醒,却仍不愿起床。

  她的经验很丰富,现在动的话,她的头就会有如爆炸般,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这是每次喝醉,次日清醒的后遗症,那非常痛苦,她一动也不想动。

  床沿因有人坐下而凹陷,江文心的身子也因此动了一下,她痛苦地呻吟一声。

  “文华,别坐我的床,我头会痛。”她小声地说,避免让自己的头更疼。

  江文华在二天前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

  “起来吃药。”低沉的男声传来。

  听到这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声音,江文心猛地睁开眼。

  金少凯正低着头看她,手里拿着杯微绿的饮料。

  江文心吓得倒抽口冷气,整个人飞快地往后退去,等挣脱那一床薄薄的被单,才发现被单底下的自己竟然只穿了内衣裤,惊呼一声,顾不得剧烈的头疼,又将被单扯过来覆在自己身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慌地叫,叫完后才发现不对,环颐四周,全没一样她觉得熟悉的,这里:…不是她家!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天呀!他没对她怎么样吧?

  “放心,你昨晚醉死了,我没兴趣强暴一个醉死的女人。”他看出她的担忧,不屑地说,将手中那杯绿色的液体放在床头。“这是解酒的,喝下去头就不会疼了。柜子里有衣服,整理好后出来,我有事跟你说。”他潇洒自若地步出房间。

  江文心盯着那扇房门,半晌后才开始动作。

  从没见过那么傲慢自大的男人!她边喝那“解酒”的恶心液体边暗骂。

  距离上次她还钱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了,她以为她不会再见到他了,什么“她是他的女人”的话只是开玩笑的,她已经忘了。

  喔,别骗自己了,江文心,你能否认刚见到他时,你心里的感觉吗?你能否认你那时心跳的速度吗?

  她否认又怎样?承认又怎样?她跟他之间的过节大深了,是不可能的!别再做这种少女式的愚蠢梦了。

  衣柜里全是女孩子的衣服,她“用力”地挑着,最后挑出一件宽衬衫和条尺码大了一号的牛仔裤,换了衣服之后,拢拢长发,她步出房间。

  金少凯坐在一楼客厅里,状极闲适地靠在沙发里看着今天的报纸。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他的“解酒茶”真的有用,她的头真的不痛了。

  听到她下楼的声音,金少凯放下报纸。

  “坐。”他要地坐在自己对面。

  江文心戒备谨慎地坐下。

  “先吃早点,吃完我们再谈。”他指指沙发中央的玻璃桌面上那杯牛奶和火腿煎蛋土司。

  “我不饿。有话现在就说,我想快点回家休息。”她拒绝,只想快点回家,她一夜未归,文华一定急死了。

  “先吃再说。”金少凯不容辩驳的,又举起报纸挡住脸。

  江文心还在抗议,不料肚子却不合作地在这时发出咕噜噜的叫声,令她尴尬得红了脸。

  还好金少凯似乎很专心地在看报纸,没有露出脸来嘲讽她一番。

  江文心昨晚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然后吐酒,早上醒来肚子空空的,自然就会咕咕叫了。她不再逞强,乖乖吃完桌上的早点。

  “我吃完了。”

  装得极辛苦的金少凯这才拿下报纸,满意地看着空了的杯子和盘子。

  “你以后不用去酒店上班了。”他燃起一根烟。

  江文心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

  “不用去酒店上班?你以为酒店是你开的吗?随意就能决定别人该不该去上班?”真是大好笑了!

  金少凯不慌不忙地也扯开了嘴角。

  “你说对了,那家酒店就是我开的,由我弟弟管理,就是你口中的小胡子——金少天。”他跷着二郎腿,将烟灰弹到一旁的烟灰缸里。

  江文心脸色泛白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骗人的吧?”她无法接受这么突然的事情。

  金少凯从怀里掏出张纸,江文心脸色更青了。

  “这是你跟阿天签下的合约吧?或者你要亲自问他,看谁是酒店真正老板?”

  “你故意设下陷阱要我到你的酒店去应征?”

  她怒极反而冷静了,他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章?难道就只为了要她?她记得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而她一点特色也没有,他干么这么做?

  “还得要有你的配合才行。”这时他倒是谦虚起来了。

  她为什么不生气?他还以为她会勃然大怒,然后摔东西,看来他真的是低估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到另一间酒店借八百万还你?”要是他真要她这么做,她会杀了他!

  “只要我开口,没有人会用你的。”他刚愎自负地说。

  江文心对他咬牙切齿,然后一道想法闪过她脑海里。

  她想起了先前她想勾引有钱人当他们情妇的计划,难道这也是他……

  “先前打电话给我要勾引的那些人的,是不是你?”她眯起眼睛。

  金少凯喷出口浓烟。“你勾引过哪些人我怎么知道?”

  江文心气得胀红了脸。“在—个多月前我跟过几个有钱人回家,原本很顺利的,就是因为一通电话,所以他们才会在紧要关头当我是瘟疫般给赶回家!是不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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