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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胆包天 page 2 作者:鄀蓝

  "你真的听到她心里说的话?"

  应逸蘅惊骇的问他。

  "逸蘅,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你跟我到办公室,我拿份资料给你看。"

  易允驷随着他回到办公室,应逸蘅拿了一份的资料给他。

  "你先看看这个。"

  他接过来之后,逐一逐句仔细看了一遍。

  不用透过言语的表达,也可以让旁人听到自己内心里的声音,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称为Satorare,根据统计一千万人中只有一个Satorare,而且毫无意外的这些Satorare都是天才。

  "Satorare是一种病吗?"

  "所谓的Satorare是一种先天性右脑良性突变症,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都会被周围的人听到,简单的说就是一种心灵感应。"

  应逸蘅解释给他了解。

  "既然这样,为什么只有我听得到,你却听不到她的心话?"

  "她的情况有点特殊,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只有和她比较亲近的人才可以听得到她的心话。"

  "我和她非亲非故的,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得到,你却听不到?"

  "现在非亲非故,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关系。"

  应逸蘅笑着说,没想到他遇上了一个Satorare!"我想她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话会被别人听到,所以你在和她讲话时得小心点,千万别让她知道她心里的话被人知透。"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太可笑了!"他竟然会碰上这么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女人!

  "这一点都不荒谬,也不可笑。"应逸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女孩和你有缘份。""缘份?!"易允驷有些嗤之以鼻。

  "她可以回去了吗?"

  "嗯。"

  第二章

  "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多住院几天;不想住院的话,现在也可以回家。"应逸蘅笑容满面的对江若狭说。

  "我……我想回去了。"她下了病床。

  "我送你回去。"易允驷说。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低着头。唉,看来这个计划彻底的失败。

  "现在还下着雨,如果你又被车撞到,可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如果能真的被车撞到就好了,我现在也不用抱着头烦恼了。她叹着气的想着。

  最后江若狭还是坐上了易允驷的跑车,车子以飞快的速度驰骋在雨夜中。狭小的空间里,充斥诡谲的气氛,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突然传出声响。

  她丧气的垂着头。

  易允驷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没吃晚餐?"

  何止还没吃饭,我连早餐、午餐都还没吃,早就饿到前胸帖后背了。他听见了她的心语,竟然感到怒不可遏。"你已经够瘦了,还学人家减什么肥。"我又不是发神经,我已经瘦到剩下皮包骨了,还减肥咧。他讶然的看着她,她真的那么穷吗?穷到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他实在无法相信现在还有人没钱吃饭。

  不过她愈穷,他愈有兴趣!

  "你送我到……"江若狭告诉他她住的地方,当然她只说了她住处附近的地址,到了那里,她可以自己走回家。

  但他却将车停在一间餐厅前面。"先去吃饭,我再送你回去。"

  "没关系,我回家再吃就好了。"她婉拒了他的好意。这间餐厅看起来不便宜,到时他要是各付各的,我不就得留下来洗碗。我还是回家吃碗泡面,然后赶快上床睡觉,明天再想想办法看要去哪里抢钱。

  吃泡面,她莫非是想早点进故宫博物院当木乃伊供人欣赏吗?

  "你不用担心,算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对你的赔偿。"他先下了车。

  她跟着下车,尾随着他走进餐厅。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不吃白不吃。

  易允驷自作主张的随便点了五六样莱。

  这样随便一叫就要一千多块,可足够我和若晓半个月的伙食费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也特别浪费。

  "你叫什么名字?"

  "江若狭,狭小的狭。"通常大家都会以为是彩霞满天的霞。

  "很特殊。"他靠着椅背,仔细的审视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因消瘦而显得更明亮的大眼睛,过于苍白的皮肤,或许真的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缺乏血色吧!

  他对现今仍有人会营养不良仍感到匪夷所思!

  "你应该还是个学生吧?"

  "嗯,我已经大四了,暑假就要毕业了。"江若狭据实以告。

  服务生先送上来白饭和一盘刚炒好的糖醋排骨。

  "你先吃饭,吃完再说。"

  她看着热气四溢、香喷喷,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她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易允驷只是坐着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却半点食欲也没有,虽然他晚上也因为这突然的意外还没吃饭,可一点也不会感到饿。

  "你不吃吗?"

  "我不饿。"

  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个够本。

  在第二道莱刚端上来时,她已经吃完一碗饭,第一道菜也被她扫了一半进肚子里。

  就这样,易允驷静静地看着她狂吃,直到他所点的五菜一汤外加两碗饭全扫进她的肚子里,才见她放下筷子,一副酒足饭饱之后的满足表情。

  "你看起来瘦得像支竹竿,胃却像个无底洞。"他从没如此佩服过一个人的食量,而且还是个女人。

  你想笑就笑,反正有得吃最重要。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拿起账单,先去结了账。

  江若狭一上车后,自顾自的想着,看他穿名牌、开名车,谈吐举止都不俗,看得出来是从小到大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想找到这么优的男人,可就可遇而不可求了。

  易允驷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她心里的声音,直到送她来到她说的地方,他将车停在一条巷子口。

  "谢谢你送我回家。"她道了谢,慢慢、慢慢、慢慢地……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开个车门足足花了三分钟。

  好不容易推开车门,一下车,"哎呀!"她的脚就这么拐了一下,屁股跌坐在湿淋淋的地上。

  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似乎他们一吃完饭,离开餐厅时雨就没再下了。

  被雨洗涤过的空气,更加的清新芳香。

  易允驷听到她的叫声,马上跟着下车,绕过去看看。"你怎么了?"可他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又是装的?

  "我……我的脚突然感到无力。"江若狭表情十分的慌乱。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他除了努力想要听她的心语,还注意看着她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的双脚就这么残废了那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他一弯腰将她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突然被他抱起来,她因为怕摔下去,吓得赶紧圈住他的脖子,早忘了他是个陌生人,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让别人看到了,很容易误会的。

  "抱你回家。"

  "抱我回家?!"妈呀!这……怎么行呀!

  "你的双腿不是没力吗?难不成你要在马路上坐一整个晚上?"

  "那……"哎呀!我一向聪明绝顶的脑袋,今天怎么突然变得生锈了!"那你抱我到旁边坐一下,我想等一下下就好了。"

  "你不是就住在这附近吗?"她抱起来还真轻,她实在太瘦了!

  "可是——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住,和我一起住的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我住的地方是男宾止步。""这是特殊情况。"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鲁呀!现在她该怎么想办法脱身?易允驷抱着她走进巷子里,"你住在哪一间?"江若狭只好无奈地告诉他,"蓝色铁门的那一间。"他抱着她走过去,发现铁门并没有关上,卫生环境也不太好,楼梯间脏乱又漆黑,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

  "几楼?"

  "顶楼。"她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有问必答。

  这是栋四层楼的老旧公寓,通常四楼的屋主都会将五楼加盖,然后出租出去,赚点房租也好。

  江若狭就和妹妹及何子宣住在这里,有时育幼院里的其他院童上台北考试、读书,也都会暂时住在她这里。

  易允驷抱着她爬上五层楼,依然脸不红、气不喘,这是因为平常他常上健身房运动练来的好体力。

  到了大门前,她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希望若晓和予宣不在客厅里。

  果然客厅里半个人也没有。还好,她们真的不在。

  易允驷忍住笑,将她放在椅子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江若狭向他道了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在支票上写下一个数字,再拿出名片,写下他的行动电话,然后一并交给她。"这点钱算是我对你的赔偿,如果你身体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去看医生,若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明知道这一切全是她一手自导自演的戏码,而他只是个倒霉鬼。

  但是算了,就冲着应逸蘅说的,像她这种人都是天才,如果因为没钱念书,而扼杀了一个天才的前途,那也是很可惜的事。

  就算是他难得的日行一善。

  江若狭看着手中支票的金额,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

  她没看错吧?!一百万!一百万!这辈子我也没看过这么多钱!手里拿着这张支票,她却没有半点的罪恶感。育幼院有钱可以搬家,院童们不用露宿街头了。

  原来她是为了要替育幼院筹搬家费,她还算满有爱心的女孩子。

  易允驷连声再见也没说,就这么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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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狭的注意力就这样一直停留在手中的那张支票上,一副傻傻愣愣的表情。

  江若晓和何子宣躲在房里偷看,一等到易允驷离开之后,马上冲出来,两人将她从头到脚的检查过一遍,没发现半点伤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若狭,你怎么连通电话也不打,你知不知道我们快急死了。"何子宣见到她没事,松口气后,就忍不住责备她。"以后不管说什么,绝不准你再做这种傻事。"

  "对不起,把你们吓到了。"她对她们露出歉疚的表情。一次我就吓死了,怎么还敢有第二次!

  "姐,你不是没被撞到吗?怎么会昏迷不醒?"江若晓问。

  "其实我是被吓昏的。"当时她看到直朝着她开过来的车子时,她真怕就这么一命呜呼哀哉,到时只剩若晓一个人该怎么办?一害怕,就昏倒了。原来她的胆子并不是真的那么大。

  "姐。"江若晓抱着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若晓,对不起,把你吓到了。"江若狭拍拍妹妹的背。

  "你又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何予宜问。

  "我在医院醒来后,他带我去吃了晚餐,才送我回来。"

  "你跟他开口要求赔偿了吗?"何子宣又问。

  江若狭将手中的支票直接递给她看。

  何于宜接过支票,一看见支票上的金额,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一、一、一百万!"

  "一百万?"扛若晓一听见一百万,马上离开姐姐的怀中,抢过支票一看。"真的是一百万!"有了这一百万,院长就不用烦恼了。

  "是你开口跟他要的吗?"何子宣问。

  "不是。"江若狭摇摇头。但他好像很能了解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般,我什么话都没说,他就给我这张支票了。

  江若晓和何子宜同时听到她的心语,不免吓住了!

  不可能,这个人绝不可能听得到若狭心里的话。

  据何子宣所知,除了若晓外,大学的同学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见,能感应到她的心语。

  当时她发现自己能听到若狭心里的话时,也吓了一跳,后来私底下问过若晓之后才知道若狭的与众不同。

  她还曾去查过资料,问过她爸爸的一个医生朋友,才明白原来她的这个状况称之为"Satorare",是先天性右脑的良性突变症的一种。

  而若晓怕若狭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会不安难过,因此一直对她隐瞒着这一切。

  只是……如果那个人也可以知道若狭的内心世界,那该怎么办?

  何子宣又从江若晓手里拿回支票,看着支票上的签名。从那龙飞风舞的字迹隐约可以看得出来签着"易允驷"三个字。

  "易允驷?!"没想到若狭竟然是选上他的车子!

  "子宣,你认识他吗?"

  "他是易扬集团的副总裁。"何子宣平常喜欢看一些八卦杂志,因此对一些名人特别注意,尤其是这种有钱又有势的钻石单身贵族。

  "你是说科技业龙头的易扬集团吗?"江若狭感到无法置信,赶紧看着仍握在她手中的名片。

  抬头上的确是写着——易扬科技集团副总裁——易允驷。

  "嗯,没错。"何子宣点点头。"若狭,看来你挖到一座钻石山了!"

  天呀!我竟然找上了易扬集团的副总裁!

  "若狭,这一百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像他们这种人,到酒店一个晚上可能都不止花这些钱,所以你就不用再感到良心不安了。"

  反正他们这种有钱人,钱对他们来说,就像海滩上的一把沙子,从手中流失了,再随便一抓又是-把。

  "没错,你说的没错,况且我还算是替他做好事,顶多我就用他的名义把钱捐给咱们育幼院,再把收据寄给他好了。"

  "一点都没错。"何子宣用力点着头。"不过以后可不准你再这么吓人了。"

  "一次我就吓到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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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允驷一踏进自家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偌大客厅,即发现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弥漫一室。

  他的心里很清楚,坐在主位上的是一颗十吨的不定时炸药,随即可能引爆。

  他又瞥了眼客厅中另外两个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女人,一个就算已经三更半夜坐在自家客厅,脸上依然涂着厚厚一层妆,一身剪裁合身的名牌服饰,脚上蹬着三寸高跟鞋,故做高雅的打扮,实际上本人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有时真是弄不懂,每天将自己这样捆绑住,不会感到喘不过气吗?

  在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则是一脸忧心仲仲、担心不安的妇人,脸上没有任何的妆,也只有穿着剪裁简单却舒适的衣服。她一见到他回来,脸上表情明显的安心下来。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

  另一张两人座的沙发上,则坐着一男一女,脸上尽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易允驷直接朝着穿着朴素的妇人的方向走过去,对其他人完全地视若无睹。

  "妈,你的身体不好,怎么不早点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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