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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偷腥 page 12 作者:了草

  他真的很想大笑一场,轩辕荐一居然有闲情玩这种游戏。

  他很明白轩辕荐一想找到他,否则他不会踏入尘世。

  利用月如西逼他现身,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他不会让他失望的,正好他也要找他。

  月如西是他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现在他就会去见她,也许会见到轩辕荐一,但那已经无所谓了,他们早晚会见面的,也就不用刻意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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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真是一件幸福而快乐的事情!

  舒服地躺在装满热水的大木桶里,月如西满足地叹息着。

  她的房间被一个男人、一个男孩霸着,所以她不得不另找地方洗澡。这个房间是小姑姑住过的,小姑姑出嫁以后便一直空着,今儿个她就借用一下了。

  后天是她大婚的日子,不过她一点也不着急,反正一个没打算娶、一个没打算嫁的,到时候走人就是了,凭轩辕荐一的能耐,逃跑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那个男人整天待在她的房里,极少出门,见人也说不了两句话,好像很腼腆又好像很冷傲,说不清楚。可尽管如此,她的家人却把他当皇帝般待着,丝毫不敢怠慢,真可笑!

  “觉,你若出现,会受到我爹娘怎样的待遇呢?”她轻笑,“你那坏脾气会把他们气疯的,娘还好说,爹是绝不允许我嫁你的,他要的是一个相貌堂堂、温文儒雅、知书达礼的女婿,如果他知道你是杀人营生,一定吓得马上晕过去。”

  话语中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即使父母不同意,她也是要嫁丛觉的,她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觉此刻也不知在哪儿,真气人,这么久了,他居然不来见她。等她见着他,一定要先将他狠狠教训一顿。

  在水里泡了许久,她觉得有些困了。

  “唔……身体都泡软了。”她懒洋洋地爬出大木桶,拿过挂在一边干净的毛巾,擦干自己的身子。天气真冷,她要赶紧把衣服穿上,抓过衣物,她正要着衣,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滚到了她的脚边,然后,那个“东西”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在她的面前站定。

  那个东西,居然是个人!

  月如西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慌得连忙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往后退去。岂有此理,哪来的色狼!她怒目瞪他。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这才看清彼此。

  “如西?”

  “是、是你?”

  这是怎样的相遇仪式?两个人万般尴尬,脸都红了。

  丛觉僵硬地转过身,不去看她。他没想到她在这儿,他只想避开凌府的家丁,就从窗子跳进来,他不是故意的。

  设想过几百种重逢的场景,哪一种不是感人落泪的?可、可现在这种重逢算什么状况?他怎么可以在她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就冒出来?太、太过分了!

  “混、混蛋!”她骂着他,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冲上去就把他抱住了,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背,又哭又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好过分、好可恶!”盘起的发掉了下来,披散在她的身后,遮住了大半春光。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怎么可以让我担心这么久?你太坏了!”

  “我——”

  “我什么我!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这——”

  唉,真是一根不折不扣的木头呢!月如西叹息。

  “转身,看着我!”她命令他。

  “你没穿衣服……”

  “你嫌弃我的身子?”她都不介意让他看了,他还担心什么。

  “不是,我……那个……”

  “呜——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看都不看我一眼!”她的眼泪说掉就掉。

  丛觉听见她哭,没奈何,只好转过身面对她,但他一看到她赤裸的身子,又忙不迭地别开了脸。“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她现在这副诱人的样子,他还真怕自己会兽性大发。

  可是她没听他的,而是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踞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他震住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身子,她的甜美让他迷失自己,也让他渐渐地失控。他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他的欲望像开闸洪水一样汹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把将她抱起,把她放到床上,他俯下身子,将她压到身下,此刻的他像只野兽一样,一心只想侵占她美丽的身子。他亲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颈,她低低的娇吟着,双手解开他碍事的衣物。

  在这初冬之际,浓烈的爱火在此蔓延。月如西,这个任性的女子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第一杀手鬼剑丛觉——她所认定的夫君。

  第九章

  他感觉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看着在他怀里哭得鼻子通红的泪人儿,丛觉一脸无奈地叹息着。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做这种事女人会痛,所以他没有小心,没有控制好力道,他只是凭着本能、凭着自己的欲望去做,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他也很痛,全身都痛,她咬他、抓他、打他可是毫不留情的。

  “对不起。”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再一次叹息,“别哭了,是我不好。”他会被她的泪水淹没的,他不知道她这么爱哭。

  月如西窝在他的怀里,嘤嘤哭泣着:“你欺负了我,还不许我哭吗?”

  “我……”他百口莫辩。

  她紧紧地抱着他。她哭,不仅仅是因为身子痛,更因为他回来了,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她是喜极而泣。

  “喂!”她抬起泪眼看他,“你是不是听说我要和轩辕荐一成亲了才来的?”

  “呃,不是,我原本就打算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他哪有能耐为难我?他来凌府的时候半死不活的,昏倒在我的身上,昏迷足足有三天三夜,这两天精神才好些。说起来,倒是我做得有些过分了,我趁他昏迷,用他的血解了丛生的毒,还狠狠地骂了他、打了他。”

  “你打他?”丛觉难以想像那场景,轩辕荐一这一辈子恐怕还没让人打过吧。

  月如西撇了下嘴,“我只是用枕头打了他几下而已,打不痛的,不过他闪躲的样子真的很好玩呢。这两天丛生陪着他,两个人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

  “如西!”他突然扳过她的脸,凝重地看着她,“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我知道,从轩辕荐一来找我的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但那又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事早晚会发生,避不了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后天的婚礼。”唉,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卷铺盖跑路吗?她要是一跑,爹娘跟亲朋好友可就没法子交代了,凌家的颜面也会尽失,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嫁给轩辕荐一是万万不可能的。

  “成婚不是他的意思?”原以为那是轩辕荐一的计画——不是吗?

  她瞟他一眼,摇了摇头,笑道:“是我爹娘的意思,他们太中意他了,非逼得我嫁他不可。”

  如果是这样,问题便好解决得多了,沉吟了一会儿,丛觉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找你爹娘谈谈。”

  “我可不知道你有谈判的能力呢。”她换了个姿势,伏在他的胸膛上,大剌剌地看着他。

  面对她的直视,他的脸微微泛红,目光移到别处,不太自在地说:“我没有谈判的能力,但你爹娘若要将你许给别人,得先问过我的剑。”

  “对岳父、岳母不可以这么无礼吧?”她戳戳他的胸膛,轻斥。

  “我不会拔剑的,只是做做样子。”

  “吓唬人是吧?你可别忘了,我爹娘一把年纪了,禁不起吓的。”

  “那要怎么办?”他皱紧了眉。他是一个不擅谋略的人,通常情况下,解决不了的问题他都用剑解决,干脆俐落。

  月如西瞅着他,嘻嘻一笑。“我有主意了,到时候你照我的话做就行,现在我们来谈点别的。我问你,你那把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抵挡轩辕荐一?”

  “剑?”

  “对啊,你的剑,鬼剑,它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吗?”

  呃——神秘的力量?他转头看了下掉在一旁的剑,自己也是不确定的,这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可无从探究。除了那一次,这把剑跟普通的剑没什么两样。

  “你也不知道吗?”看他的神情,月如西猜测。

  丛觉点了点头,有些木讷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怎么得到?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思绪被拉得远了。这件事他几乎快忘了,因为当初的记忆就很模糊,似乎是有人特意将这把剑给他的,但那个人是谁?当时的情况好像作梦一样,朦朦胧胧的。

  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月如西惊呼:“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应该、应该是别人给我的。”

  应该?月如西不再对他的记忆力抱有希望,她决定不再问他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丛觉还努力地在回想着,依稀记得那个人好像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这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将来对你很有用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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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得的,轩辕荐一离开了房间,到外面透透气,俊雅的脸上是淡然的神情,没有以往的哀伤与愁绪,他看起来心情不差。

  一路闲晃,他走到凌府的花园,在这个季节,花园里是萧条的,零零落落的只有几朵残花和孤独的几只鸟雀。

  他穿得极少,依然是一身白衣,不曾换过。而他,是不会感觉冷的。

  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样一个萧索的季节,但那凄冷的空虚又能使他心静如水。

  放眼望去,他轻吁一口气。

  “我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在这儿。”

  从他身后传出一个声音,他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是谁。

  “丛生。”他低低地唤道,“你找我,有事?”

  丛生走到他旁边,仰头看了他一眼,又直视前方,随意地笑笑。“我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聊聊,顺便开导开导你,让你放过我家可怜的丛觉,别再缠着他不放了。”

  “我……不能。”

  “错了,你能,你只是解不开你心中的结。”

  “你不懂。”他轻叹,“你还小。”

  “年龄是比你小,但见识可不比你少,你这个在雾谷长大的家伙单纯得就跟白纸一样,和我比,你简直就是井底之蛙,浅薄得很。”

  “你……”轩辕荐一听不了他讽刺的话,却也生不起气来。单纯?也许。浅薄?也许。他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默默地承受着。

  “你不了解丛觉,他也不了解你,相较而言,我这个旁观者是最了解你们的,两个都是笨蛋,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搞砸了。”丛生不屑地哼了一声,“互让一步有什么不好?他和如西在一起,你若愿意,就来和我们住,一家人相互照应着,你要不愿意就和由一块儿在雾谷待着,我们有空就走访你一趟,小别胜新婚……呃,反正就那个意思。你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偏要弄个势不两立、玉石俱焚吗?”

  这样好不好?他不会判断,他只想一直和丛觉在一起。

  “还有——”

  还有吗?轩辕荐一稍稍分神,不能理解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丛觉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很安静的。

  “喂,轩辕荐一,你看着我。”丛生嚷道。

  他依言看向他。

  丛生继续说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你过得怎么样?很孤独,是吧?所以,当丛觉出现在你面前,你便不可自拔地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你也希望他的世界里只有你。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你,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一切都在这里,他不可能留在你的身边,不可能只守着你。其实,如果你的胆子大一些,你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着,你不是一个人,你不会孤独的,可惜你太软弱了。”

  “你不要说了,好吗?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我的身世……”轩辕荐一移开眼,神情很是痛苦,“我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不可能。”

  “你的身世很可悲吗?这根本和你的身世没关系。我也不希望我有那样的出身,不希望有那样的爹、那样的家,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不用去在乎太多的东西,只要想着如何让自己过得好。”

  “不……”

  “正是因为你执念于自己的身世,你才无法成人,也不能成佛。”丛生一针见血,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

  轩辕荐一惨白了脸,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你……”他看着丛生半天,颤抖着,终于还是只说出一个字,“你……”

  “你很惊讶为什么我会清楚你的一切,是吗?”丛生对他笑着,“因为有一次你把我当成了他,你把你本来要告诉他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你忘了,可是我还记着,你的身世、你的哀伤、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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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北风呼呼地吹着,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颤抖,呻吟着,哀号着。

  凌老爷和凌夫人的房间还亮着,烛光赶不走一室的寒意。

  “这、这是你要嫁的人?”凌老爷颤抖如风中叶。

  “爹,你的手指不用抖得这么厉害啦!”月如西没事人似的走过去,按下了他指着丛觉的手,又顺便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我知道,你高兴得快发疯了,但给点面子,严肃一点好不好。”她也没做别的什么事,就让爹娘见见未来女婿而已。

  高兴?他是快被气疯了!

  “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子就是你要嫁的人?”

  “老爷,顺顺气,身体要紧!”凌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见自家老爷气得不行,连忙劝慰。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婿,她确实是不怎么中意,更何况后天就是若语和轩辕公子的大婚日子了,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种问题,实在令人意想不到。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个人是女儿中意的,那位轩辕公子虽好,却不见得对若语有意,筹办婚事的这几日来,他什么也没有过问,也没说娶还是不娶。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倒宁愿女儿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人不人,鬼不鬼?

  听到未来岳父对自己的评价,丛觉耸高了眉,心中不快,却依然保持缄默。月如西交代他当摆设就行了,一切由她。他听她的。

  “你要是敢嫁给他,我、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凌老爷怒吼道,雪白的胡子掀得老高。

  月如西抬起袖子给自己搧了搧风,凉凉地说道:“断绝父女关系事小,婚礼上没了新娘,我看爹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吧?爹最重视的不是女儿,是凌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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