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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总裁套牢中 page 3 作者:殷蓝

  看见一个大男人为了自己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叫可欢又感动又好笑。

  她走过去推他一把,用力拍他的厚背。

  「好啦、好啦!你别垂头丧气了!以你韦大少的条件,不愁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记得『雅阁』的芳菲和小敏都很喜欢你的嘛!」

  她推他,他却文风不动,只是盯着傅靖恒,等他的答复。

  「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我答应你。」傅靖恒注视他半晌,才沉声回答。

  虽然知道他这回答是无心的,可欢的心里依然咚地跳了一跳。

  她俏脸微红,不敢去看傅靖恒的眼。为了掩饰心里的悸动,她一路推着韦宝通出门,边走边说: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快去找你自己的芳草。」

  「可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韦宝通深情款款地说,想要握住可欢的手,却被她一手拍掉。

  「韦大少,你别再恶心了好不好?快走快走,别再回头,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终于将牛皮糖推出门外,宋可欢吁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她笑着回头,正好对上了傅靖恒充满笑意的目光。

  她的脸又红了,羞涩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他很喜欢妳。」傅靖恒笑了笑,语气非常肯定。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于是就变成了噩梦和困扰。

  可欢心里暗叫糟糕。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轻浮或不识好歹?

  傅靖恒仅仅一笑,没有说话。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说:「好了,不打搅妳了。」

  「你……你赶时间吗?」可欢急急地说。

  她想留下这个让她思念了两个月的男人,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情急中她拿起柜台上放着甜点的托盘,紧张地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赶时间,不过……」傅靖恒看了看托盘里的甜甜圈,笑着摇头,「我不吃甜点。」

  「那,请你喝杯咖啡。」觉察出自己的急躁,可欢微红了脸,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当是多谢你刚才的帮忙。」

  「好。」他微笑。

  「你稍坐,一会儿就好。」她好高兴,唇边不自觉溢出甜笑。

  她唇边的轻笑,稍带欢喜,略带羞涩,仿如晨问绽放的小百合,落在傅靖恒的眼内,教他看得心动。

  经常有女人喜欢上他,他一直不为所动,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可是这一次,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也喜欢他,而他发现自己对此并不抗拒。

  大概是因为她笑起来真的非常可爱吧!

  傅靖恒笑了笑,转身打量四周的环境。

  小小的斗室,家居式的舒适摆设,靠内墙是整面的玻璃,适合在秋日的午后坐在窗边,啜饮香浓的咖啡、晒暖暖的阳光。

  屋子后面还连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有一亩菜田,里面种有青绿的莴苣、嫣红的草莓和大红的番茄,围墙边还种着三棵大树。

  他推开玻璃门,信步走到树下,冬日的阳光透过树梢落在他的衣服上,现出斑驳的影子。

  他朝着屋内问:

  「这是什么树?」

  可欢从柜台边伸出脑袋往院子里瞧,说:

  「栗子树。」

  「我从来没见过栗子树。」他说。

  「到了秋天,栗子结果的时候,你到店里来,我请你吃栗子馅饼。」可欢说。

  「好。」他笑说。

  可欢暗暗高兴。这是不是表示,他们秋天还有见面的机会?

  「妳店里的食材都是妳自己种出来的吗?」傅靖恒看着满院子丰富的蔬果植物,忍不住笑问。

  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很厉害,在台北,像这种又会煮东西又会种东西的女孩子,好像已经很少了!

  「当然不是,我只种几样东西,今早刚刚摘了最后一枚苦瓜,你要不要喝鲜榨苦瓜汁?」可欢问。

  「不用了。」傅靖恒微微皱眉。那听起来好像很苦!

  可欢偷偷地笑,发现他既不吃甜,也不吃苦,似乎挺难侍候的。

  「树上有字。」傅靖恒手抚树干,念着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痕:「宋--可--欢。这是妳的名字吗?」

  咖啡煮好了,散发出浓烈的香味!

  可欢将咖啡杯端到院子里,递给傅靖恒。她看了看树上的刻痕,笑着点头:「这是我的名字。这是我九岁时刻上去的,那边那棵树上还有我妹妹的名字。」

  「妳在这里住很久了?」傅靖恒问。

  「对啊!从小就住在这里,前几年才搬出去的。」可欢说。

  傅靖恒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小喝了一口。

  咖啡里有种奇特的、难以形容的香味。他的脸上滑过一丝奇异的表情,笑着赞叹:「好特别的味道!妳加了什么进去?」

  「你猜。」可欢调皮地眨眨眼睛,笑说。

  他笑看她一眼,又喝了一小口,仔细品尝嘴里的滋味。「有荳蔻、肉桂、香草,还有……」

  「你的舌头真厉害--可以尝出这么多种香料。」这男人可以去当美食家了。

  「可是还有一味东西我尝不出来。」他又细细品味了一会,笑着摇头放弃。

  「还有丁香。」可欢笑答:「丁香是长在热带海岛上的香料植物。你有没有尝到阳光的味道?」

  「阳光的味道?」他挑眉笑问。好有趣的说法!

  「对啊!就像是冬天被妈妈拿出来翻晒的棉被的味道。」她笑说:「喝了这杯咖啡,身体一整天都会暖烘烘的。」

  被晒过的棉被会有什么味道?傅靖恒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贵妇人,从来不会去晒棉被,而他做为一个男人,也不会注意到这么细微的地方。

  不过,阳光的味道?!傅靖恒发现自己喜欢这个说法。

  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她眉目弯弯,笑容清甜,被二月犹寒的阳光照亮了脸庞。

  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阳光般的笑容。

  不知道是咖啡的作用还是她脸上笑容的缘故,傅靖恒发现不单是身体,就连心里也泛起了舒服的暖意。

  第三章

  三月的清晨,天气开始转暖,空气中夹杂着鲜花嫩草的清新气味。

  宋可欢踩着脚踏车,沿着社区人工湖的湖畔小路回餐馆。

  小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她慢悠悠地、心不在焉地踩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前方路面上的石块。

  此刻,她的心情沮丧,意识完全被傅靖恒的微笑占据。

  上回过后,傅靖恒没有再来找她。她没有他的电话、不晓得他是什么人;而他知道她是欢乐餐馆的老板,却不来找她。

  可欢觉得最近总是心神恍惚、患得患失,这就是单恋的滋味吗?

  唉……她对他一见钟情,可是人家大概仅仅当她是偶然遇到的路人甲,如今更可能将她完全忘记了吧?

  越是这样想,她心情越发郁闷,就连蓝蓝的天看上去,都像笼罩着一层灰。

  可是,世事有时候很奇妙,才想起曹操,曹操立刻就到了!

  一辆黑色宾士车平缓地从后赶上,驶到她身边。车内男子摇下车窗,向她展露迷人的微笑。

  「早安。」醇厚如酒的声线,不是傅靖恒是谁?

  宋可欢惊喜地回头,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在她回头之际,脚踏车的车轮刚好被路面的石块绊住,车头一歪,她连人带车翻倒落地。更悲惨的是,她倒下的方向正好向着路边的斜坡,要不是湖畔有行道树拦着,她恐怕会直接摔进湖里去。

  傅靖恒被她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轻轻的一下招呼,竟然会换来如此惨烈的结果!

  记得上回见到她,已是二月的事情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先是飞去美国参加世界建筑协会的年度会议,再到日本的全球房产论坛发表谈话,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飞到香港与建材厂商谈判。

  好不容易回到台北后,又有堆积如山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等他终于处理完手头上要紧的工作,回家倒头大睡一觉,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无来由地就记起了那杯带着阳光气息的咖啡,还有那张宛如初晨阳光似的笑颜。

  他突然想要见见那个女孩,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陌生人亲近多少,但,他还是过来了,然后在路上又再一次遇到了她。

  缘分这种东西实在很妙,他先是在澳洲海滩邂逅她,又在台北街头重遇她,今天心中动起想看她的念头,又在这小路上看到她苗条又清秀的背影。

  他和她,是注定有缘吗?

  不过,他原本想打个招呼,却吓得她摔下车去,让他心里内疚顿生。

  他急急下了车,弯腰将她扶起来,「妳还好吗?没有摔到哪里吧?」

  「……」可欢抱着右腿,咬紧牙关,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好了!她的右脚痛得要命,痛得她浑身冷汗直冒!而她今天穿了件白色上衣,在地上滚上一滚,现在沾满了泥土,脏得像只泥猴儿!

  她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心仪的男人,却在他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老天!她不想活了,她好丢脸……

  她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哀哀地呻吟。

  听到她的呻吟,傅靖恒更加心惊,连忙半蹲下来,轻轻托起她的脸,审视她脚上的伤势。

  只见她右腿裤管被地面的砂子磨出了洞,膝盖上渗出鲜血来。他慢慢将她的裤管卷到膝盖上,发现白皙的小腿上还有好几处磨破了皮。

  他伸手轻碰她的脚踝,她立刻痛叫了一下。

  「可能骨折了!妳忍耐一下,我现在就送妳去医院。」他毫不犹豫地说。

  「好。」可欢咬牙挤出一个字,原本还想有礼貌地道声谢,却痛得说不出来。

  傅靖恒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生怕梢有粗鲁,就会触动她的伤处。

  可欢躺在他怀里,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顾不得这样的姿态太过暧昧,她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傅靖恒打开车门,将她轻轻抱进车里,然后开着车子,飞一般地向医院驶去。

  途中,他不断打量她的侧脸。她靠在座位上,紧闭着眼睛,脸色比纸还白,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几滴眼泪悄悄地滑落脸颊。

  她一定很痛,可是她不闹也不叫,只是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痛楚,脆弱的脸上有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倔强,让他心中地升起丝丝怜惜。

  「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了。」他柔声安慰她,情不自禁地伸掌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从脚踝处传来的极度痛苦,叫她痛得浑身打颤,身体如同跌入了冰窟。可是当他伸出温厚干燥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将温暖源源不绝地过渡给她,并用丝绒般醇厚的声音,安抚她紧绷痛苦的神经,突然问,她像是有了依靠,痛楚彷佛减轻了不少。

  五指紧紧地扣住他的手指,她汲取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感觉到她紧紧反握着自己的手,秀美纤细的手,柔软的手心因疼痛而潮湿,靖恒的心里对她的怜惜更甚。

  开车到医院的全程,他都只用左手掌握方向盘,用右手包裹住她冰凉汗湿的纤手,给予她温暖的支持。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至医院大门之间还有段长长的草坪小路。傅靖恒停了车,再次将可欢抱起来。

  她紧闭着眼,皱着眉,像只小猫咪似的靠在他的怀里,无知无觉的样子,显然已经昏迷过去了。

  傅靖恒心中一急,立刻抱着她大步奔进了医院急诊室,将她交到医生手上。

  几个小时后,可欢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了出来。她的右脚打上了石膏,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精神不错,显然已经恢复过来。

  「怎么样?」他走过去,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边推边问。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这里骨折了,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她指指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脚,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

  都是自己骑车的时候太过心神恍惚,才会发生意外,连累他必须送她来医院,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了他的时间。

  「傅先生,我已经没事了,如果你有事就先走,不用管我,我可以应付过来。」她说。

  「妳这个样子还说什么没事?不用担心,我不赶时间,我等会先送妳回家。」他说。

  在护士的指示下,傅靖恒将可欢推到医疗室。女医生十分健谈,一边开药单,一边嘱咐可欢:

  「回去休息两周,每隔三天回来换一次药。」她盯了站在旁边的傅靖恒一眼,又说:「要注意休息,家务事都交给先生做好了。」

  他们两个,男的英俊,女的秀美,天生一对璧人,女医生直觉认为他们是一对年轻夫妻。

  「医生,妳误会了,他不是我先生。」可欢脸红了,小声解释。

  「喔?男朋友?」女医生边低头写字边点头。

  可欢更加尴尬了,不晓得该不该向医生解释,毕竟他们连普通朋友都还算不上!

  她抬眼偷偷看了靖恒一眼,发现他正好也注视着自己。她的脸更红了,匆匆把视线调开。

  拿了药后,傅靖恒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来到医院大门。可欢怀里抱着一堆瓶瓶罐罐,看了看天色。

  早上还天清气朗,万里无云,现在却乌云密布,彷佛随时会下倾盆大雨似的。

  「快要下雨了。」她说。

  「嗯,我现在送妳回家。」傅靖恒看了看门外的石子路,发现不适合轮椅行走,于是说:「妳在这里等等我,我先把轮椅搬到车里,再来抱妳过去。」

  「哦,好,谢谢。」真是太麻烦他了!

  傅靖恒将她抱到医院大堂的沙发上,收起轮椅走出大门,过了一会又折返,走到可欢身边。

  「妳家里有人能照顾妳吗?要是没有,妳可以到我家去,我家里有佣人,可以照顾妳。」他担心她单身一人,没有人照顾。

  「不用不用,我跟妹妹同住,她会照顾我的。」

  可欢连忙摆手,不过,话才说完,她又后悔起来。这可是接触他的好机会呢!偏偏她天生就笨头笨脑,不会说谎取巧。

  「那好,我抱妳到车里去。」他笑说。

  「麻烦你了,我会不会很重?」在他怀里,她羞涩地问。

  「哪会!妳很轻,像羽毛一样。」他对她笑。

  他的笑让她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被他抱在怀里的身体突然变得敏感,而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也突然变得强烈起来。

  虽然来时也被他这样子抱在怀里,但当时她痛得快要昏过去了,自然顾不得其他,现在疼痛退减,一缕羞涩悄悄袭上心头。

  置身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闻着他衣服上散发出清爽好闻的气息,姿态如此亲密,她突然变得不敢抬头,就怕一抬头就会贴上他的脸,也怕他会发现她悄悄变红的耳根,她只能微红着脸,低头盯着他男性的喉结。

  两人走在草坪问的小路上,经过的路人不时侧目,看向这对状似亲昵的男女。

  禁不住的心跳如擂,被他如此亲密地抱在怀里,就像个小婴儿似的,她有种被他珍爱宝贝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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