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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早 page 2 作者:桔桔

  “呜……”李昭棠咬住他的锁骨,在江楼契而不舍的进攻下很没种地流出泪来,像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一样委委屈屈地哽咽道,“畜牲……我要抄你们妓院……灭你们满门……呜呜……好疼……”

  江楼停了动作,撑起上身,却使二人结合得更加紧密,指尖沾去身下那人的泪珠,心里莫名地泛上丝丝怜惜,他低下头,轻吻对方颤抖不已的唇瓣,柔声问:“你多大了?”

  “……呜……十……十九……”李昭棠颤声道,扭动了下腰身,江楼低喘一声,按住他不安份的身体,喝道:“别乱动,我可没那么强的忍耐力!”

  “出……去……出去……”李昭棠小声轻喃着,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早没了方才风流倜傥的神采,他伸手推挡着江楼,从未有人碰触过的禁地被占满,陌生的恐惧感让他早忘了什么皇家风范威仪气度,全身的感知仿佛都聚集到了那里,敏感地捕捉着对方火热硬物的每一下脉动,疼痛感渐渐淡去,酥麻的感觉漫了上来,沿着背脊直线上升,如潮水般席卷着他的神志——如此不堪的屈于人下,他居然体味到快感?!李昭棠咬住唇,压下冲到口边的呻吟,拼命挣扎起来,“快放开!我要杀了你!”

  江楼挑起眉,这小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稍微对他温柔一点就敢嚣张起来,自己还客气什么?于是将李昭棠修长的双腿架上肩膀,猛烈地前后摆动着腰身,可怜的李某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任由他带着沉浮在翻腾的欲海中……

  红烛滴下点点热泪,房内的喘息声渐渐平复,江楼抱着瘫软脱力的李昭棠,轻吻他汗湿的鬃角,一手滑下去揉捏着他的腰部,引起对方小猫一般的咕哝:“我一定……嗝……要杀了你……”

  江楼撇撇嘴,方才还哭得喘不过气来,现下倒伸出小爪子吓唬人了,真是欠教育。

  李昭棠缓过劲来,强撑着翻身坐起,股间黏腻温热的液体让他羞愤得想杀人,金马玉堂的小王爷何曾受过这等气?当下扑过去掐住江楼的脖子,红着眼睛叫道:“你去死吧!”

  江楼气定神闲地抬起手来,重重地打在他臀上,饱经蹂躏的屁股再遭重创,李昭棠哀嚎一声跌在江楼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真是不乖……”江楼厮磨着他的耳朵,一手探到他股间,拨弄着对方红肿不堪的私处,“不过我喜欢,明天你为我赎身,如何?”

  “什么?”李昭棠抬头瞪他,“赎身?!你等着碎尸万段吧!”

  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引起阵阵惊喘,李昭棠胀红了脸,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斥道:“放开我!”

  江楼笑得有些无赖,又伸了一指进去,问:“赎不赎?”

  李昭棠脚尖都绷了起来,手指紧扣住他的臂膀,脸埋入他的肩窝,急促地喘息着,体内似乎又有一把火烧起来,从他手指碰触过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一声低咽,李昭棠无奈地点头,忍气吞气问:“现下,你可以放开了吧?”

  江楼抽出手指,李昭棠才松了口气,眼前一花已再度被压在下面,抬头对上江楼漆黑的眼眸,惊问:“你……你做什么?”

  江楼吻上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就以身相许吧!”

  “你!难道你还要……”李昭棠大惊失色,慌忙间腰已被抬起,某个害他颜面尽失的硬物又挤到私处,江楼极尽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低声说:“我可是刚开荤啊,一次哪够?再加上你一直勾引我……”

  “我没有……唔!”争辩声被封入双唇,李昭棠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身体再一次被彻底侵占,喉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月上稍头,夜正长,江楼做了个够本才搂着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的李昭棠沉沉睡去——一展雄风,积郁全消,明日,更加值得期待。

  这个李昭棠,他是吃定了。

  第二章  李昭棠

  江楼从小到大做过不少浑帐事,例如幼儿园哄骗小女生的零用钱、小学在教室门口拴绳子绊老师、中学时组织全班学生集体大作弊,以及大学时偷拍系主任与女秘书调情的资料片。

  但随着年龄渐长,他的发浑频率大大降低,作案手段也越来越有技术含量,而且顶着一个乖乖牌好学生的身份,捅了再大的篓子也能化险为夷,所以他二十四岁之前的人生过得还挺惬意,小学中学大学一路念下来没什么磕绊,念完大学,被当官的老爸安排到机关工作,喝了两星期茶水之后江楼一拍屁股回了家,挖了一把老爹的私房钱去开了西堤岛餐厅,老江厅长开完会回来才发现儿子自谋职业当起了小老板,当下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睛地要和不肖子断绝关系,奈何木已成舟钱已出帐,江楼又是隐性滚刀肉一块,犟劲上来四牛难拉,儿大不由爷,江爸怨叹之余,也就随他去了,好在江楼性子一向平和,散漫无拘惯了,顺过毛来基本属于与世无争的类型,不贪名不图利,就为一辈子轻松快活,老爸放了权,他便乐得拖着一身懒骨头在窝里调酒弄浆,两年来,倒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偶尔在月白风清的夜里回首往事,真觉得自己收敛了不少,胡作非为的年纪已一去不复返,江楼俨然一介风度翩翩的小资产阶级新贵,有钱有闲有情调,温柔和善,人缘极好,少年时疯起来不管不顾的狠劲已尽数深埋,对内散漫悠闲,对外温和无害,实在被逼急了才会亮出尖牙利爪。

  所以,不小心挑得休眠火山大爆发的李昭棠,确实是倒了八辈子霉。

  窗外远远地传来打更的声音,已到卯时,天幕越发浓黑,寒气漫入罗帐,李昭棠无意识地低喃两声,整个人直往江楼怀里缩,江楼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摸索着将锦被遮严,收紧手臂环住李昭棠的腰,双腿缠上他的下身,下巴垫在对方肩头。

  半宿缠绵,累坏了两只菜鸟,好在江楼是居于上位负责耕耘开发的主儿,劳动量虽大,回报率也高,半辈子没尝过的销魂蚀骨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李昭棠却是赔到了姥姥家——风流成性、面圣之暇也敢瞒着朝廷逛到妓院狎玩小官的十七王爷,小官没玩成反被人采了后庭花,虽说怨气冲天,却也只能咬牙忍了——天子脚下人多嘴杂,若教人知道堂堂靖王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低贱小官压在下面,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会答应为江楼赎身的要求,虽说是被胁迫的结果,不过当时李昭棠并未完全昏头,残存的几分理智提醒他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把人带回府里,想来一个小官能翻起多大波浪?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江楼的想法则简单很多,得手只能算侥幸,这小王爷绝对算不上孔武有力,而且一时不慎才被自己吃了,这样好康的事会落在他头上,抓紧机会乘胜追击才是上策,与其沦落妓院危机四伏,倒不如跟着李昭棠回王府蹭吃蹭喝,成就他一世米虫的伟大梦想,至于李昭棠会不会秋后算账的问题,江楼暂且忽略——以他二十一世纪的先进头脑,还会斗不赢一个满肚子封建阶级思想的小鬼不成?!

  于是各怀鬼胎的两个人,虽说同床异梦,后半夜倒也相安无事。

  ***

  春风拂槛,黄鹂鸣柳,本应是美妙风雅的早晨,却被一声声略带沙哑的呵斥破坏殆尽。

  “水太烫!换!”

  “太凉!换!”

  “水上漂了片叶子,换!”

  “浴桶没涮干净,去换!”

  “浴皂不够细腻,再取一块来!”

  “浴巾太硬,换!”

  “水又凉了,再换一桶!”

  ……

  李昭棠裹着中衣斜倚在床栏上,把江楼指使得团团转,仅打个洗澡水就跑了五、六趟,半人多高的浴桶被一次次注满,又一次次捞干,小王爷显然正变着法儿找他晦气,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不满意,江楼身上几乎透湿,汗如雨下,开始还体谅对方被反开苞的怨气,一直默默忍耐,谁知这小鬼蹬着鼻子上脸,越发变本加厉颐指气使,多厚重的耐心也有磨光的时候,当李昭棠再一次顺口吐出“换”字之后,江楼放下担子,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他面前。

  “你……你想做什么?”李昭棠反射性地后退了几分,随即挺起腰杆,满是戒备地瞪着他,气势倒是不弱,可惜虚乏无力的腰部不给主人挣面子,一阵阵漫上的酸痛让他冷汗直冒,俊秀的眉拧在一起,想做出凶恶的样子也难。

  江楼与他对视片刻,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更惹得李昭棠全神戒备,喝问:“江楼!你做什么?!”

  江楼也不理他,径自脱干净了,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走过去,云淡风清地道:“你不洗,我洗。”

  “哗啦”一声,人已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江楼伸了个懒腰,对上李昭棠讶然的双眼,冷冷道:“你再挑肥拣瘦,就跳进池塘洗去,我可没兴趣伺候你。”

  “你!”李昭棠横眉竖目地瞪过去,怒道,“你敢忤逆我?!”

  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江楼打了个呵欠,双肘支在桶沿上,漫声道:“我的少爷,想洗就过来,待会儿水又该凉了。”

  李昭棠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眼中火苗渐熄,发了一场冷汗之后更觉得身体黏腻难忍,他看看好整以暇趴在桶边的江楼再看看桶中清透温热的水,几番天人交战之后,沉声道:“你出去,我洗。”

  要不是身上痕迹颇多不能唤小满进来伺候,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岂会用别人用过的洗澡水?!然而他自以为极大的让步却让江楼干净利落地堵了回来。

  “盛得下两个人,要洗,就过来。”江楼站直身体,水刚好漫过他腰部,某个欺负了他半宿的物件在水底下清晰可见,李昭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冷哼道:“本王岂能与你这……贱奴共浴?”

  江楼挑挑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跨出浴桶。

  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对他们讲众生平等的道理恐怕比教牛弹琴更没成就感。

  不过他的本性是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特别是这种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的小鬼,会让他想要采取各种手段教训。

  所以,刚觉得自己扳回一城的小王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拖到浴桶前。冷不防被猛力一推,李昭棠倒栽葱跌了进去,一番挣扎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吐出一口水,连咳带喘地骂道:“浑帐……兔崽子……咳咳……我要你的狗命……”

  江楼一手扶住他的腰,捞过毛巾为李昭棠擦洗身体,突然有一种提前当奶爸的错觉——气急败坏的小王爷,怎么看怎么像个任性又别扭的小孩,骄纵中带着那么几分可爱,偏偏要用一种蛮横逼人的气势掩盖住,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好好欺负——

  “小鬼,少说些话比较好。”江楼轻抚上他的喉头,笑得暧昧,“昨晚叫得太卖力,嗓子都哑了……”

  李昭棠一张俊脸青白交错,低咳了两声,甩给他一记眼刀,倒没有拒绝江楼的服务。

  反正……都巫山云雨了也不差这几摸,李昭棠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氤氲的水汽蒸熨着脸颊,温热的水包裹住周身,意识又有些迷糊,他干脆闭起眼睛,感受着那双灵活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一边为他清洗身体一边轻揉着酸乏的肌肉——明显感触到那是属于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比起侍女细嫩的柔荑,更能带给人深入到肌理的舒适熨贴。

  只是这双手,未免也太不老实了些!李昭棠捉住对方探入双臀缝隙的手指,怒道:“你有完没完?!”

  “宝贝,里面也要洗干净哦!”江楼低哑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催起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被过度使用的部位,李昭棠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肌肉立时绷紧,身体内部似乎又回忆起昨夜被肆意侵占的火热,他又羞又怒,挣动道:“你放开!我自己……自己来。”

  “不行,这可是身为攻方的福利呐……报答我昨晚上为你出力流汗的……”对上李昭棠鸭子听雷似懂非懂的眼神,江楼索性寡廉鲜耻到底,两指带着热水探入对方体内,进出间引出残存在体内的白浊,他满意地一笑,咬住李昭棠的耳朵,轻道,“小棠,还疼不疼?”

  李昭棠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满面通红地靠在他肩上,眼中一片情欲熏染,双唇微启,吐出炽热的气息,腰部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不住地颤抖着,此番情态,真如坚冰化春水,惹人心猿意马——菜鸟就是菜鸟,完全禁不起撩拨——江楼环住他的身体,压下蠢动的欲望,低声道:“没关系,多做几次就习惯了。”

  “习惯?!”李昭棠惊喘一声,低吼道,“习惯个屁!本王要将你五马分尸!本王要……阄了你……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江楼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恼羞成怒的小王爷,一手将他禁锢在身前,一手重重地拍在他臀上,一下接着一下,溅起水花无数。

  “唔……”李昭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被打屁股,虽说小时候闯了祸被按住打过板子,但是猪蹄炒臀尖还是第一次,江楼下手虽重,在水中的力道却有所缓和,带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流水,冲击在他刚经历了一场特殊清洗的屁股上,李昭棠又开始脚软了,头昏脑胀在扒在江楼身上,发烫的脸颊埋入他的肩窝,低叫道,“不许……不许打!放开……本王……呜呜……”

  断断续续的命令化作一声哽咽,李昭棠又一次落下了英雄泪,不过这回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丢脸——天可怜见,自打昨夜碰上江楼这煞星,皇家的脸面已经被他丢尽了。

  见他委屈万分的样子,江楼也有些于心不忍,想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若不是碰见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民主青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人敢动他一个指头,更不用提被压被打了,何况,江楼承认之所以会欺负他一半出于迁怒一半出于恶趣味,至于李昭棠本人,倒也不至于天怒人怨到如此霉星罩顶的地步。

  “别哭了,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大不了让你打几下消消气。”江楼轻吻他的脸颊,柔声安慰着,拉起他的手掌往自己身上拍,架势作得十足,诚意却一点没有。

  李昭棠眨了眨泛着血丝的双眼,打了个嗝,低声道:“我没……没打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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