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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裁魔女 page 11 作者:葆琳

  “大卸八块?这倒是不错的点子,相信这样你再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莎莎吞口气。“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的神情好吓人喔!”

  “少主当然不会真的把小莎分肢。”义木扯扯莎莎的裙角说:“但你也真的给少主带来太多麻烦了,接下来的时间你最好都留在少主的办公室内,别再到处去惹是生非。”

  “可是你们每个人都有事忙,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我会过意不去。”

  “把口罩、绳子立刻给我拿来!”所哲彦拍着桌子一吼,大家全跳起来。

  莎莎聪明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地——一动也不动地待在这间办公室里,你们可以把我当成隐形人,这样总行了吧!”

  牢牢地盯她一眼,所哲彦下最后通牒说:“你最好说到做到!”

  莎莎在嘴巴上比划着拉上拉炼的手势,乖巧地点头。

  “义木,接下来的行程。”

  终于,所哲彦的怒火暂告一段落,屋内所有的人都如释重负地长叹一气。

  其实黑菱会和端木莎印象中的“黑道”有很大的差异。里面的人个个西装笔挺,既没有嚼槟榔吐渣渣的混帐行径,也没有冲着路过的女人猛吹口哨的恶犬模样,甚至除了建筑物外表那斗大的木制招牌上,看出这儿是和“黑道”扯上关系的组织外,里头的男人们个个都像上紧发条的机器人,说一不二的依据每个人的工作内容,勤奋的“上班”?

  勤奋工作的流氓?怎么想都是幅很吊诡的画面,却在她眼前发生了。

  这群如同工蚁般认真“奋斗”的男人们,都唯所哲彦马首是瞻,光是在一旁看他工作的莎莎眼睛都累了,想不到他得处理那么多事情,别说是当秘书的义木忙得没有空理会她,同是秘书的几名高头大马的男子也是接电话、联络、向电话中的对象咆哮(这一点就很流氓)就忙得满身大汗了。

  假如一个人天天要处理这么多的事,脾气要好也很难。莎莎若有所感地想着:自己也该替他们做点什么吧!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自己该好好犒赏他们一下。就去泡杯咖啡好了。

  悄声地,极力不打扰他们的,莎莎溜到厨房内。

  数分钟后,厨房一阵浓烟窜出,警报器响彻云霄,消防队救火车的呜呜警笛也在不久后加入这首交响曲。

  唯一主唱男高音,就是失去控制想杀人的所哲彦那一句:“端、木、莎!”

  ???

  “怎么了?难得看你一脸疲倦的样子,通常不都是工作一天二十小时也不会感到丝毫疲倦的人吗?”

  直营酒店负责的妈妈桑亲自为所哲彦端上一杯他最喜欢的威士忌说:“来,你的酒,还有这个月的月费。”

  “连妈妈桑也要和我作对吗?我今天已经累了一整天了,放过我吧!”厌倦的神态,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信封内厚厚一叠现金,他也没点就往西装内袋一放。

  “哟,真难得,能让我们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少主说出这种话——是哪个有本事的女人?让人嫉妒。该不会……是那位吧?”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彼端,正坐在另一组沙发内,和所哲彦的手下不知说些什么而笑得开怀的美丽女子。

  “靠你的顺风耳,不是早知道一切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所哲彦微带冷漠地说。

  “别忘了,托那位小姐的福,害得玛莎辞职不干了。我也是损失惨重啊!不过……”抿着红唇一笑。“能让我看见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出现这样的表情,虽然玛莎的事很遗憾,我还是得说值得。”

  所哲彦送给她一个森寒的白眼。“妈妈桑,我平常待你不薄。”

  “就是待我不薄所以我才会这么说。”写满岁月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犹如看待儿子,或该说是亲爱的弟弟般。“所,从我们相识以来,你知道我最担心你什么吗?你太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我这番话或许你都会不太想听。可是看在我好歹是让你‘长大成人’的对象,就让我说一句——你需要有个人、有个女人,能够不被你野性的外表所迷惑,不被你背上的刺青吓跑,不被你毒辣的言词伤害,以及偶尔能装疯卖傻地把你从枯燥的生活中拉出来的女人。可是这样的女孩并不好找,否则你也不会拖延自己的生命到现在。”

  “端木莎也许符合你以上所叙述的每一点,但是那个女人就是不行!”悍然的断言,所哲彦砰地放下酒杯。

  妈妈桑再替他倒了一杯酒说:“哪一点不行?她的脸蛋讨喜,身材也是你喜欢的典型,甚至不讨论个性的话,她活生生就是你过去有过的几个女人的综合体,不论容貌、体态,我怎么看你都应该会……想要她吧?”

  “重点不是在她是不是我的典型。”所哲彦闷闷地端起酒杯,他无法否认自己对端木莎是有所谓男性的欲望,可是再大的欲望,也敌不过……“你不知道她惹人心烦到什么程度,我只要一见到她,整个人就会被莫名的焦躁给压倒,她一进入我的视线范围就会惹是生非,让我根本无法平心静气!我干么摆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

  “呵呵,所,你还真嫩啊!”妈妈桑突然掩嘴而笑。

  “你在笑什么!”他可是没有听笑话的心情。

  “男人啊,不管到几岁,还是个孩子。”妈妈桑唇边笑意更浓地说:“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真是可爱。”

  “如果今天连你都以捉弄我为乐,我看我也该告辞了。”他不悦地蹙起眉,顺口的酒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你还不懂吗?这恐怕是你生平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吧!”

  噗!一口酒从所哲彦的口中喷出来,他狼狈不堪地咳嗽着,接过妈妈桑好心递来的手绢一面擦着唇角一面说:“谁……谁会喜欢那种笨女人!”

  “笨也有笨的可爱啊!”她镇静地替他抹去身上的酒渍。“慌张成这样子,被我说中有这么糗吗?”

  “饶了我吧,这和你说中什么都没有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所哲彦指着彼端毫不知情他们在交谈什么,正好回过头看着他们的端木莎说:“总之,天方夜谭都不会编得比这更离谱了。”

  “我倒不觉得。你知道自己无意识间,和我交谈的时候,看了她几次吗?”妈妈桑扬起唇角。“女人对男人的视线是很敏感的,特别是我这行的女人。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她占据你心中角落的意味,也很清楚她之所以会搅乱你的心神、紊乱你的思绪、让你感觉焦躁不安,却又不肯正视这种现象的背后理由。”

  他真在无意识间,流露出这许多情感吗?

  “别人看不看得出来我是不知道,但这句话由曾经是‘你的女人’的我来说,却该是再正确不过了,所。我嫉妒那笨女人,能让你用这种眼神注视,却还能迟钝地和别的男人如此谈笑风生。最棒的男人就在她眼前了,还和那些小角色唆什么!我要是有她的年轻貌美,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妈妈桑故意在他的耳边亲昵地说:“听我的话没错,像那么驽钝的女孩,别再傻得和她以心思角力,开门见山的表白,然后一把压倒,让她见识你的心意吧!否则即使你等上一百年,她还是不会发现——最棒的男人在身边。”

  说完,还拍拍他的胸脯,在他脸颊印下一吻。摸着脸颊,所哲彦只能苦笑地说:“世界上我敌不过的女人只有我妈,但我不想与之为敌的女人,就是你了,妈妈桑。”

  “真甜的小嘴,来,再喝杯酒吧!算是我替你今夜加油的小费。”

  她做生意的手腕也是一流,默默地喝着妈妈桑为他添的第三杯酒,所哲彦若有所思的目光开始朝端木莎的身上飘过去……真如妈妈桑所说的,自己那些“闷闷不乐”的焦躁之心,全是来自于自己对端木莎起了异样的情感?如果是,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说要做朋友时?还是更早”点当她朝自己挥掌怒骂他是禽兽时?还是看到她与组员亲热的交谈,却把他当成危险人物冰冻三尺时?

  这一杯酒,可不容易入喉啊!

  所哲彦眯起眼,缓缓地扫过端木莎的周身,忆起他们初次面对面时的景象……似乎在那时起,自己就变得不太像自己了。

  按妈妈桑的说法,他不就是对端木莎一见钟情?太可笑了。

  唔!端木莎全身的神经都绷起来。

  刺人的目光来自谁,不必回头她都知道。那种如影随形的目光,一点也不躲躲藏藏,要察觉并不难。问题是,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下午烧了厨房后,她就很安分地不敢再靠近他了,像现在进了这家酒店,她也只敢坐在离他最远的小沙发上和义木等人聊天。不时偷瞄一下,就会发现所哲彦的脸有多么臭——自己今天一整天跟着他,造成了反效果,他是更加讨厌自己了。朋友做不成,却误打误撞的融入了黑菱会的组织,人生真是莫名其妙。

  但是,看到那名和服传统美女难掩风华万种地与所哲彦亲昵对谈,莎莎心里也是一抽抽地在痛着。原来他还是有朋友、有女人的,还是一名那么有气质的高雅美女,也许年龄比他大了一点,但温柔婉约的气质掩盖了这小小缺点。

  “义木,所哲彦的女人,就是这儿的妈妈桑吧?”有了女人,还对自己动手动脚,这个男人真坏。

  隔着镜片的眼神摇晃了一下。“少主过去是跟她有过交情,可是近几年两人似乎已经淡化成为伙伴关系了。少主也几乎没有在她那儿过夜了。”

  男人的过去是辉煌战史,女人的过去就是一页沧桑靡烂史?真是不公平。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挑选对象。他又好到哪儿去!

  见莎莎低垂下头,义木困惑地说:“有什么不对吗?小莎。”

  “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为遮掩自己红红的眼眶,她难得地撒了个小谎。

  “那就再忍耐一点,这里是今天的最后一站,等少主和妈妈桑说完话,我们就可以回本家了。”义木的安慰,只让莎莎更觉难过。

  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好气,为什么所哲彦对那个女人温柔,却吝于对她微笑。为什么?

  第八章

  莎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客房的棉被窝里。

  由窗外漆黑的程度研判起来应该是半夜了。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上床睡觉的,记忆中只有最后因为满肚子不知哪来的火气,害得她喝下自己最不拿手的鸡尾酒,还一连喝了三杯,结果就人事不知的被送回到所家大宅里。

  摸摸身上已经换好的浴衣(日式睡衣),她朦胧脑海中似乎有一点印象是一双大手替她脱了衣服,然后把烂醉如泥的自己送上床。那温柔的触感,好像还在身体的细胞记忆体,却怎么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谁……

  算了。嘴巴好干,去找水喝吧!

  爬出被窝,莎莎摸索着黑暗中的走廊,凭着记忆想找出他们家的厨房位置。话说这所家大宅里面除了住着所妈妈和所哲彦外,还有一些组织的兄弟与为数不少的仆人,想要摸出一条正确的路,对方向感极差的莎莎来说,就算在白天都是个艰难任务,更别说现在脑子酒精中毒而罢工的状态。

  结果当她拉开某道自认为是通往厨房的门后,却发现那是灯火通明、正在书桌前不知看些什么的所哲彦的书房。

  他抬起漆黑的眸,望着闯入的她,仅有的书桌一盏灯,映照着他冷硬的侧脸,显得更叫人无法靠近。

  “有什么事?”

  “啊,对不起,我走错路了,我本来是要去厨房的。”道声歉,莎莎缩回脖子正想转身离去。

  啪地把书合上,所哲彦却从书桌后面起身说:“凭你?想摸到厨房却摸回台湾吧!”迅速地来到她身边,一偏头指了指反方向说:“厨房在这儿。”

  唉!莎莎认命地跟他屁股后面,乖乖地去厨房。

  几分钟后她捧着所哲彦倒给她的一杯牛奶,疑惧自已是否梦还没有醒?那个只要一看到她就会猛皱眉头的所哲彦,居然会和她在深夜无人的时分,两两相望地坐在厨房中,宛如一家人似的喝着半夜的牛奶?!而这牛奶还是他亲手拿杯子倒给她的!

  “谢……谢谢。”莎莎小声地试探说。

  “不客气。”他眉也没抬地回。

  天真的塌下来了,莎莎一双瞳铃眼瞠得又圆又亮。

  “又怎么了?”他啜口牛奶,备感不耐地说。

  猛力地摇头,然后又点头,她踌躇地说:“你……该不会……过了午夜十二点就会人格分裂吧?我好像第一次受到你如此‘亲切’的对待。”

  “有空想那些无聊事,还不如快快喝完牛奶,上床睡觉!不会喝酒偏要逞强,从头到尾都在给人找麻烦,真不知道你家人是怎么把你养到这么大的,连穿个睡衣都要人帮忙。”他又恢复铁面说道。

  莎莎却跳起来。“是你帮我换睡衣的?”

  “母亲今夜正好不在家,其他的女佣也早睡了,不是我帮你换,难道你希望由义木来吗?抱歉,你吐得他一身都是,我早让他回去换衣服了。”

  “那……你不是全看光了!”莎莎脸颊一片驼红。

  “不想让人看光,就不要毫无防备的在人家身上赖着不放,睡得像条泡在酒精里的死猪,叫都叫不醒。再者,你和其他女人有哪点不同?有什么怕给人看的?真是无聊!”毒舌未减地,他说。

  “你明知道我说过我只给未来的老公看!”

  “看都看了,你要我把眼珠挖出来才可以吗?”他竖目横眉的模样,让那双细长锐利的眼神更显凶悍。

  莎莎嘴一扁。

  “不许哭!”他事先警告。

  眼眶泛红。

  “我说过你不许哭!”他再次警告。

  肩膀一抖动,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揉着眼角,她委屈地说:“我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找到一个……”

  莫非她打算从头到尾再叙述一次那个无聊至极的童话故事?他已经听过一次了。所哲彦跨过餐桌的距离,来到她的面前,低声说:“我刚刚警告过了,这是你不听话的下场!”

  什么?一张急遽放大的脸孔映入眼帘的同时,唇上感受到一抹不轻不重的压力,如鹅毛般软软地刷过她,来回数次之后,莎莎不自觉地启唇迎接那濡湿的热舌窜入口中。

  与前两次的粗暴截然不同,和莎莎梦想中的王子应该赐给她的那种吻一样……不,更棒、更好,好上数百倍、数千倍,不对不对,她的梦中才不会出现这么美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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