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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替身娃娃 page 8 作者:利海君

  才认识了几天,这个男人却可以把她身为人类该有的负面情绪牵引出来,使之达至极点。

  “走吧!”龙浩澄环住她的腰,让想事情想到发愣的人儿猛地撞人他怀里。

  龙浩澄身上的淡淡甜味马上冲进她鼻腔裹,那是她的工作室里的味道,云晓夜嗅到了,有两三秒迷失,回过神,反应也没先前的敏捷,直直任他楼看就走。

  “不要轻易信人。”龙浩澄注意到她眼底那些微的空洞,立刻在她耳边灌输他的想法。

  “可是他……”奇怪,说不下去……脑子……

  “他不是好人。”龙浩澄把她塞了上车,让她靠躺在他怀里。

  她连反对的话也说不下去,像猫儿似的往他怀里钻,当车厢空气也像工作室的空气时,她两眼才渐渐有神。

  失去之後再拥有,当然会有短时间因喜悦过度而不会反应……龙浩澄轻笑。

  “乖孩子,记住了吗。不可以相信浩澈,他不是好人,别被他的和善骗了。”

  云晓夜纵使心底怀疑,但还是点了头,惯性地不会反对她想相信、要相信的人。

  被说成是坏人的龙浩澈则刚结了帐,才想走,却被一把声音叫停。

  “二哥……”语调犹带哭音,似在指控他离开了酒店房。

  “啊,小羽好乖,不要哭。”他蹲下,接住了冲人自己怀裹的小女孩。

  那女孩抬起脸,赫然是另一张复制自白芷云的脸,只是这张脸稚气了太多太多多……

  第六章

  “我爱你”这句话,说惯了就可以真得很假,假得很真。

  ***

  说她不怕龙浩澄是假的。

  只要一想到他突然把她压下,伸手进她裙下大胆而粗鲁地抚摸时,她就怕得想哭。

  然而,他总以悲哀得似是最爱的女人死了的表情望著她,诚恳地保证著——於是,她留了下来。

  我感到全身战栗——我怎会为你锺情?

  ——拜伦拜伦而她,这时总会自诗集中看到一些让她惊心的诗句,近乎是诅咒。

  是啊!怎会为他种情?

  云晓夜躺到那又大又宽的白色沙发上,望著上方天蓝的天花,脑子里一片混乱,却清晰地只有一个龙浩澄。

  白芷云和她长得不像,那为其麽……

  不想怀疑他,怀疑自己的伴侣是很痛苦的,可是方才龙浩澈的话和浩澄对弟弟的态度又那麽奇怪“云儿?”

  龙浩澄推开了工作室的门,才礼貌性地敲敲房门,看著丢了魂的人儿呆躺沙发上,便走上前,人侵她的范围。

  她被突然出现、占据了自己整个视线的大脸吓了一跳,她倒抽一大口气,整个人吓得往沙发中埋,企图拉开一点距离来缓冲。

  “抱歉,我吓到你了。,”这似乎是他们常有的对白。

  “没……嗯……”她立刻摇头,手捏著诗集,像害怕甚麽似的霍地自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太人神了。”

  潜意识地弹坐起身,代表了她的害怕——怕他会突然压上来。

  龙浩澄没点破,脱下身上西装,把她纤细的身子包起来,决意让她沾上他的气味,即使她会怕他。

  “告诉我,你在想甚麽?”他的询问,永远包含命令,要是不够敏锐,察觉不到而以为自己真有选择的资格。将会死得很惨。

  “想你的事。”她吐出实话,却笼统。

  龙浩澄眼中闪过阴寒,他听出她话中的隐瞒,白芷云和他一起时,也是满腹心事。把他当局外人。

  女友不肯向男友说实话,就是不信任的表现。

  於是,他失去了她。

  十年匆匆过,他仍为那充满痛苦的岁月而神伤。

  感到战栗的人该是他,为甚麽他会锺情於那样的女人?一个一见到他的父亲,就爱上他父亲的女人?

  她对抱著自己的男人的失神和僵硬太熟悉,那是他由温柔变疯狂的先兆。

  她无法压抑颤抖,心中太多可怕的谜团,而眼前的男人还一再吓她……

  这次的云姨似乎不用大哥迫,就已经傻了。

  就是……这回事?

  不,不会的……浩澄只是工作太累,情绪才会较不稳定……爸爸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爸爸也是这样不稳定,对……

  为了否定那种不安感,云晓夜竟主动反抱龙浩澄,试著把不安感消去。

  曾几何时,云儿会这样抱著他?龙浩澄醉心地叹息,眼底阴霾慢慢褪去,泛出阳光,可是把脸埋在他胸口的人儿却无缘得见。

  下巴被勾起,云晓夜怕与他疯狂的目光对上,便闭上了眼,眼睫毛因为眼睛闭得太紧而微微颤抖,看在龙浩澄眼中,无疑等同邀吻。

  唇上感觉到渐来的重量让云晓夜瞠开眼,直直地看进龙浩澄没闭上的温柔眼眸,那种悸人的柔情,和早上他眼底的惊人悲哀立时涌上她脑海,让她不知所措。

  然後,龙浩澄在她的注视下闭上眼,专心地吻着他的云儿。

  对她这麽温柔的人,不会舍得对她粗鲁……早上他真的是因为她说自己肮脏而生气,他不舍得她,才会气疯了……

  为男人找藉口,是女人的专长。

  他只是为她好……他会珍惜她,她该顺著他……

  爱上男人的女人和削了皮的苹果一样,都削了皮了,现在还不吃。更待何时?

  把云儿吃进肚子里,会是怎麽的滋味?

  “浩……浩澄?”云晓夜在吻中感到他的手不断抚扫她的背,是她敏感吗?怎麽他的手……他的手好像……总之摸得好奇怪……

  “嗯?”龙浩澄含糊地应了声,体重渐渐倾向她。

  他是想继续早上的事……

  “浩澄……不要这样子……”她怕,怕一切的未知。

  太快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够不够爱他,他是不是也真的爱她?有了罗俊毅的先例,她学会了怀疑:可是做了,是不是会稳定点?起码把自己给了他,她可能会相信他多一点点,不会再乱想……

  “云儿,早上是我不好,我会补偿你。”龙浩澄硬把她压下。

  “不用补偿了……我……我……”她不断结巴,双手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奢望可以在两人之间挤出一点点空间。

  “不用怕。”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只想得到她。

  若立场换过来,他就可以知道她怕死了。

  “浩澄……太快了……我们昨天才一起……”

  “我等这天太久了,云儿。”龙浩澄在乎的,只是这个皮囊、这个面相。那管她脑袋一晏装著的是谁的心思?“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地爱著你?我是以怎样的心情看著你?

  我无法不爱你……”

  再一次的哑口无言,只因一个成熟又英俊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缠绵俳恻的情话。

  “你的脸红了,好可爱。”龙浩澄悬在上方,轻抚她发红的脸。

  被他这麽一说,她就更不好意思,血液全往脑门冲,甚麽怀疑、不信任也冲到太平洋。

  “我爱你……”

  为其麽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地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书上说,男人感情都很内敛,不会轻易说出口的……是不是困为他怕失去她。才不断向她说?云晓夜自以为是得天真,望著上方的男人,脑子中只有他,根本不能再想太多。

  要拐一个小女孩上床,还真是一点难度也没有,只要多说几句“我爱你”就搞顶了……

  换作是白芷云,就算他用强,她也不会就范——面对云晓夜,他该只会想起云儿,可是云晓夜不同於云儿的反应,老让他搞混,一下子又白芷云上下子又云晓夜……以前的几个“云儿”都不曾让他记得她们真正的名宇和身分。

  是的,太酷肖了,反而让人更留意他们的分别,使人更想分清楚谁是谁。就像他和浩澈,不相似的,人们才会拼命放大他们相似的地方……人,总是如此矛盾。

  在他身下的白芷云,永远只会哭、只会挣扎,绝不屈服,她宁死也绝不容自己被龙余以外的人玷污。

  绝不会,像云晓夜般温驯。

  “浩澄……我……”云晓夜半垂著眼,这个人不断说爱她,一定也想她回应他的。“我也……喜欢你……”说爱太严重,她只敢说喜欢。

  可是,对他的依赖和在乎,又真的岂是“喜欢”二字可以形容?

  若是不爱这个男人,谁管他爱的是谁啊!

  “喜欢?”龙浩澄眼神变歪。“你喜欢我?”

  “嗯。”她点点头,害羞地不敢看他。

  过分温柔的爱情可以化成缠绵俳恻的情话,也可以变成毁天灭地的恨意。

  忘了吗?他恨白芷云呀!像他的爱一样,早已透过心脏,流遍他的身体。

  那样猛烈的攻击,包含的,是愤怒还是悲伤?

  龙浩澄的大手极具杀意地扼住了云晓夜的颈。攻击得太突然太突然,云晓夜根本不会反应,呆呆地看看,“方男人那张只有毁天灭地的恨意的脸,这一次,比任何一次也来得疯狂。

  “云儿,为甚麽呢?”龙浩澄加大手劲!表情却又化成无限温柔,这样的男人,是多麽的恐怖。“你说喜欢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一背叛他?她……没有呀!云晓夜想说话,但龙浩澄扼得太用力了,她根本说不了话,连呼救也不可能。

  她是不是说错话,否则浩澄怎会这样对她?

  “云儿,是你不好,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容不下任何背叛。”他有力的脚夹在她两边腰侧,让她反抗不了他。

  她试图扯开他勒在颈,“的手,可是她用尽力气,却连他一根指头也扳不开。

  她呼吸极度困难,缺氧的肺部像被炸开,喉咙被勒得发出像火烧似的烫痛感,血液不断冲,“脑门,让她的脸孔急速通红,脸蛋像有火在烧,热红得让她难受。

  这个人真的要杀她!

  在她有这个认知时,颈上的手突然松开,氧气猛地灌进喉咙,使她马上哈咳起来,手在脑子指挥之前,已防卫地护看脖子。

  她喘息著望向龙浩澄,他也看看她,以一种她不能完全解读的眼神看著她。

  但是,也足够让她明白了。

  不是怀疑,不是。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要保护她的男人,甚至样的一个难堪?前天才向她告白的男人,昨天才成了她的男友,嘴里说看爱她,其实,只是把她当作某人的替身。

  他的情话中,让她疑惑的地方终於有了解释,他浓烈的爱根本不是向著她。

  他嘴里叫著的云儿,也不是她!

  失去对父亲、男友、母亲的信任之後,他把她仅馀爱人的勇气也彻底破坏。

  她喜欢,“这个男人,单纯地喜欢,“他,由害怕到喜欢,短得不足十日,但那份在失去所有之後建立的信任和依赖,却因知道失去的滋味而变得异常强烈。

  太强了,所以一旦崩溃,就会把她拖垮。

  这次的云姨似乎不用大哥迫,就已经傻了。

  龙浩澄不发一言,自她身上翻下,坐在她脚边,拿出烟,燃著了,悠然地抽了一口,道:“云儿,我爱你呀。”

  白雾在空气中飘散,如同她那颗心,也在碎裂、散去……

  ***

  “晓夜,我的天!你的颈怎麽了?”云晓夜的母亲想和刚下班的女儿好好谈谈这阵子发生的事,却被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女儿颈,“明显被人勒出来的瘀伤,那手印,分明是男人的手留下的。

  “晓夜?你回来了啊。龙先生刚刚打电话给我。叫我把计划书给你,让你明天带回去给他看。”向张夕尾随情妇而出,一脸兴奋。“干得好啊!晓夜!”

  “干”得好?他是甚麽意思?他以为她是“干”了甚麽“干”得很好,他才有机会的?

  云晓夜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像丢了魂似的继续前走。

  “晓夜,你还没拿计划书。”向张夕拦住女儿去路,因而看到她颈上的伤。

  “晓夜受伤了,你没看到的吗?!”

  这是第一次,母亲敢顶撞父亲,但努力说服向张夕别骚扰女儿的声音却微弱得可以。云晓夜停了脚步,看看母亲和自己一般高的身影,突然有种强烈要保护某人的冲动。

  昨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一时无法接受,还在心底怨母亲以肉体换取生活上的安定,甘於和那个姓向的老人上床,又和向张夕上床:现在,这个她认为很脏的母亲,却是最爱自己的人--注定她是由肮脏培育长大的。

  “你--”向张夕见到云晓夜颈上的伤,“时之间也呆住,过了四秒,才道:“你……被抢劫了吗?”

  问的是原因,而不是关心她现在的感受和伤势。

  云晓夜眸光转冷,看向他手,“那份计划书,又看看向张夕,来回看了好几次,那种注视,诡异得让向张夕心底发毛--这丫头,从不曾有这种平静到近乎空洞的眼神的,被那种眼神看著,他会舒服得起来才怪。

  “晓夜,妈陪你回房,顺便叫医生!”

  云晓夜被母亲拉著走,却一直望著向张夕和他手,“的计划书。

  “等等!计划书呀!”尽管这个名义上的女儿怪怪的,向张夕仍追上去,把计划书塞进她手里。

  云晓夜无神的眼猛地闪进阴寒,看着手上的计划书,突然把内页抽出、撕碎。

  “你干什么!”向张夕马上阻止,抢救那份计划书。

  “为了这个,你可以把女儿卖了。”云晓夜轻冷地陈述,继续撕碎那些无生命的纸。

  “你疯了吗?!快停呀!”他急得大叫。

  “疯?”云晓夜家是听到甚麽好笑的事一样,一手打掉父亲手上的纸,让向张夕不得不把心神转到她身上。“就算是,也是你的女儿,你一手迫疯的女儿。”

  “你!”向张夕似是急疯了,也似是被迫急了,竟大叫起来:“你不过是情妇生的女儿!”

  真是轻蔑、不屑的语气呵。

  “正确点,是你丈人和你的情妇生的女儿。”云晓夜冷冷一笑,当看两个大人面前揭穿一切。

  对母亲的意欲辩解又哑口无言,向张夕公式化的老羞成怒,她根本不在乎。

  空气的凝固是预料之内,脸上那巴掌也在掌握之中。

  “这将会是你最後一次打我,‘小向’。”

  向张夕瞪大眼,这孽女在说什么?!

  “你敢打吗?”看著他再举起手,云晓夜不闪不躲,直勾勾地看进向张夕那只有对权势而变得卑微的眼眸之中,一旦看穿他的本质,她就嬴了。“‘小向’,你忘了现在你靠的是谁了吗?”

  向张夕的手僵在半空,打不是,不打也不是,尴尬地停住。

  “这才乖嘛,‘小向’,你乖一点,我会叫浩澄多点照顾你,毕竟,你是我的‘姊夫’嘛!”

  那个安静而不强求的女孩,竟也有这麽强势的一面。云晓夜几乎为自己突来的刻薄而大笑。

  原来,看到别人的难堪和痛苦,是这麽过瘾的一件事,权势给予人的高高在,“的感觉,真是好得大概连上帝也忍不住想大笑。云晓夜转扶著吓呆了的母亲,对於气得连话也说不出的向张夕,她连轻居的眼神也不屑给予,便离开充满火药味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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