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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老公好过年 page 6 作者:丹菁

  “你在急什么?”赫连泱淡淡的问。

  啧,一个大姑娘都已是双十年华了,怎么还这般毛躁?亏姐姐还夸说她婉约端庄,姐姐说的真是她吗?

  “你走开,我要见我娘。”她压根儿不睬他,才往前踏了一步,便发现自个儿是往他的怀里冲,“你!”

  他这个人怎么这般恬不知耻,居然这样搂着她!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娘亲的病情?”他挑眉睐着她。

  她和在逍遥宫时如出一辙,没有温婉、没有端庄,但确实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孝心……唯有这一点,他稍稍认同。

  “倘若我不担心的话,我就不会要你这个碍眼的人赶紧滚开了!”她怒瞪着他,不由得把眉蹙得极紧,她恼他身上一股清新的气味在她的鼻息之间徘徊不去,教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男人很讨厌,为何老是要这样搂着她?而且一旦搂上了就不放,当她是花娘,也不能对她这般放肆的!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罢了,既然她打算要这样被她娘亲蒙在鼓里的话,他倒也不用多事地跟她解释那么多;先前瞧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知晓内幕之后;他原本是想对她说出实情的,谁知道她居然拿这种态度对他……

  官岁年瞧他一松手,便立即跑进房里,“娘,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只要我要大年初一前出阁,你的病就会不药而愈。”可不是吗?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娘把脉。

  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堆,教躺在炕床上的官氏瞪大子眼,就连甫踏进房内的赫连泱与易至黎,也跟着瞪大眼。

  “你在说什么啊?”官氏不动声色地探问。

  难不成是她的方法奏效了?

  “娘,我忘了,我忘了先前有一个术士曾同我说过,他说中要我赶在大年初一之前出阁,娘的病就会不药而愈,我一直都给忘了,直到方才才猛然想起……”她握紧官氏的手,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出阁算什么?娘的病情才重要,只要娘能够好好的,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啧,你居然没先问我这大夫的诊断,宁可去相信术士之言……”赫连泱淡淡地叹了一声。“就知道一般女子全都没啥脑子,有病居然不找大夫,反倒相信术士之言。”

  赫连泱摇了摇头,却突见官氏瞪大了眼,彷佛要将他拆吃人腹似的,他先是一愣,随即才恍然大悟,原来连术士都是她买通的。

  真令人想不到,她为了要逼官岁年出阁,居然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是大夫还是术士,就连整座宅子里的下人也全都听她的命令行事,她甚至见着官岁年哭成了泪人儿,依旧无动于衷……不过是要她出阁罢了,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虽说官岁年的年岁不小,但二十年华,倒比当年姐姐出阁时还要年轻许多,要她再耗个两三年再出阁,倒也还不为过……倘若只是要逼她离开逍遥宫的话,似乎也不需要帮到这种地步吧?

  但依他看来,这对母女……全是一个样。

  “你说那是什么蠢话!要不然,你有把握你可以将我娘的病给医好吗?”听他冷言讥讽,官岁年倏地站起身,用纤白葱指指着他。

  “倘若我说能呢?”哼,那算是哪门子的病!

  “嗄?”官岁年一愣。

  “这事简单得很,不出七日,我便要她能下床,而且还能自由走动,”他冷笑着,大有要将所有事情都揭露的打算。

  “怎么可能?”她喃喃问道。

  她找遍了大江南北的名医,寻遍了塞内塞外的珍贵药财,却仍没有办法让娘的病情有任何起色,但如今赫连泱居口出狂言,说他能够在七日之内让娘下床,甚至可以任意走动?

  可能吗?这是过年前,老天爷送给她的大礼吗?

  “你想试试吗?”他挑衅地睇着她。

  官夫人不准他说又如何?嘴巴在他嘴上,只要他想说,谁也拦不住他。

  “真的吗?”官岁年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

  “真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官岁年疑惑的回头睐着官氏。

  娘的脸色彷若双方才好上许多,而且说起话来,好似多了几分气力。

  “娘?”她不敢相信地瞪着她。

  “方才这位夫人替娘稍微抓拿了一下,娘便觉得神清气爽多.了,胸口那股郁闷也彷佛消去了不少……”

  未免说得不够逼真,官氏索性坐起身子,非得让官岁年深信不疑不可。

  这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使出的最后一招,没想到年儿竟带了个大夫回来,而且这大夫居然让她收买不得,她当然得要先发制人,免得让年儿发现她是装病的。要是她真发现了,说不准她就不要她这个娘了。

  “娘,你坐得起来了?”

  官岁年看傻了眼,呆愣了半晌之后,突地破涕为笑,继而投人她的怀里。 

  “娘,你居然可以坐得起来了!”

  官岁年又哭又笑,站在她身后的赫连泱则只是盯着一脸心虚的官氏。

  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娘,居然把自个儿的女儿搞到这种地步,不过是坐起身罢了,有什么稀奇的?

  “娘突地觉得好多了,所以娘想……不如把这位赫连大夫留下,让他留在娘的身边,说不准真如他所说的,娘会在七日内恢复呢。”官氏闪过赫连泱凌厉的目光,自说着她已想好地计策。

  “真的吗?”

  官岁年错愕地眼睐着她,再回眸睇向神色不善的赫连泱。

  “你想办法先将他留下,娘现下有点倦了,你去同他说说,娘想休憩了。”官氏缓缓地躺下身。

  她是豁出去了,也算是赌一把大的,就端看她是不是有看错人了。

  官岁年差下人在官氏的房里伺候着,接着他们一干人便走到偏厅。

  赫连泱什么话都尚未说明,便见官岁年砰的一声,双膝跪地,吓得易至黎瞠目结舌。

  “你这是怎么着?”赫连泱不解地看着她,却也没打算要扶她起身。

  难怪他吗?他至今尚未搞清楚官夫人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不懂她为什么要官岁年想办法将他留下,明知道他已经打算要掀了她的底细,为何还要留他要身边?难道她不在乎吗?

  他是没打算在掀她的底细,因为那不关他的事,方才只不过是因为官岁年说的蠢话惹得他大肝火,他才会一时忘情想要让真相大白。

  如今,他啥话都没说出口,没让当娘的官夫人难堪,现下却换这当女儿的官岁年双膝跪地,这是什么情形?

  “求赫连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岁年的无知,倘若岁年有任何得罪的地方,还请赫连公子高抬贵手,不同我计较。”她认了!只要能让娘好起来的话,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求赫连公子救我娘亲一命,不管赫连公子要岁年做什么,岁年绝对不会有二话。”

  “哼,这下子你倒是肯承认那一日是你蓄意陷害我的,是不?”

  赫连泱挑高了眉头,总算是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她真的听信了官夫人的话,要他留下……其实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在扬州的买卖早已说定,之所以未回苏州,是遭姐姐软禁,才会至今尚未成行,倘若能有这般的大好机会恶整她,他倒也不介意留久一点。

  “是,全是岁年的错,可岁年真的不是蓄意的,岁年一开始只是打算要让人瞧见你没着衣裳的模样,没想到竟变成了……”

  说到一半,没来由的,官岁年的娇颜乍红,红到连耳根子都彷,佛要酿出火来了。

  她怎会想到好件事?但她就是没法子控制自个儿的脑袋,没办法拂去那一幕……她现下应该要为娘的病求情,可却净想些污秽之事,真是羞人啊!

  “行!有你这一句话便成了。”

  他连忙打断她,不想让他身旁的易至黎发觉他对她有异样情愫,接着他侧身睐着他。

  “姐夫,她的话你可是听见了,这下子这和姐姐可不能再冤枉我了,咱们走,回去同姐姐说个明白。”

  话落,他便往大门走,走没两步,便让易至黎给揪住。

  “怎么着?”他回头。

  “岁年还跪在那儿呢。”易至黎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官岁年,小声地附在他的耳边道:“你真不管她了?”

  “你要我怎么管她?”难不成她给他下跪了,他真要依她所愿吗?

  要是天底下的人都依样画葫芦,难不成他就得答应天下人所求吗?天底下没有些等道理的。

  “岁年是很倔的,你若不答应她,她真会跪在那儿不起的,就如五年前,她跪在逍遥宫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我爹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已才答允让她人逍遥宫的。”易至黎面有难色地道。

  若非如此,爹岂会收了一个无故要人逍遥宫的女子”。况且,那时的风年才及笄而已呢。

  “是吗?”倘若真是如此,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跪多久。 

  不过,事情若如他方才所想,他倒也不介意留下来。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可是大有兴趣了。

  她是怎么羞辱他的,他都会如法炮制,而且会加倍奉还。

  第五章

  事情如赫连泱想的,有某种程度上的差异。

  赫连泱正坐在官氏的房里和她一同品茗,睇着她神代奕奕地和奴婢们谈笑风生;可只要官岁年一回来,她便又自动跳上炕床,奴婢们也机伶地趋上前去,把她扮得彷若病人膏肓的模样。

  说实在的,在头一次见着她时,他也让她的脸色给骗了;但一经把脉,再经逼问,他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官夫人布的局,她身上一点病都没有,若硬要说有,那八成是她有些病态的想逼官岁年出阁。

  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他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官岁年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

  “你们聊够了没?”

  赫连泱冷声打断官氏她们主仆三人的谈话。

  原本以为暂住在这个地方,该是可以找着机会恶整官岁年,可想不到光是要见上一面便是如此困难,倘若她晚上待在逍遥宫,他倒不觉有异,但连晌午之前都见不着人的话,这岂不是挺怪的?不是只有这一天,到今儿个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

  “赫连公子有事吗?”官氏笑得极为妩媚,瞧得她年轻时的风采。

  “我瞧起来像是没事吗?”他没好气地反问:“官岁年到底是上哪儿去了?为何我一连三天都没见着她的人?”

  这对母女都是一个样,那咱打量的目光,和漾上笑意还带着算计的神态,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哎呀,难不成你对咱们家年儿动情了?”官氏惊讶地道。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皆在欢喜?

  “你是哪只眼睛瞧见我对她动情了?”他冷笑。

  动情?他所心怡的女人必定得要像姐姐那般温柔又善解人意的,而像官岁年这般佯装温婉的毛躁丫头,别说要看上眼,光是要替他暖床,他还得要再三考虑呢。

  如今会有此一问,实是因为他在这儿虚度了三日,让他无聊到不知该做什么。

  “倘若不是对她动情,你又为何问她上哪儿?又何必真待在这儿不走?”官氏挑衅地问道。

  赫连泱横眼瞪去。“我会待在这儿,是因为你的宝贝女儿下跪求我留在这儿,来医治你这个根本无病缠身的娘亲;我倒想要瞧瞧待我把实情告知她后,她会是怎地的表情,真不知道那会有多好玩。”

  “你不会的,如果你要说的话,在那一日你便可说,犯不着等到现下。”官氏说得相当有把握:“况且,就算你真的说了,年儿也不一定会听你的,毕竟和她最亲的人是我,不是你。”女儿是她的,难道她会不懂她的性子吗?

  “是吗?你是想赌赌看吗?”他可不这么认为,反倒是认为她乐观过了头。

  不过,她既然有本事骗了官岁年三年,就表示她定是十成十的把握,要不她岂敢这般设计自个儿的女儿?

  “快过年了,小赌怡情嘛。”官氏笑道。

  她日日都在赌,已经连续赌了超过一千个日子了,再赌一小回又如何?

  “真不懂你这样逼她出阁到底是为了什么。”赫连泱摇了摇头,再呷一口茶,他索性把目光移开,欣赏着外头雪纷飞的景象。

  看来官岁年的孝心,反倒成为官夫人利用的工具,真可惜了官岁年的一片孝心……还真看不出来她竟是个如此善尽孝道的女子,居然愿意为了她亲娘的病而下跪求他;看业她卖艺是为了照顾娘亲果真不假,他只是觉得可惜。

  “当然是要她别再到逍遥宫那种龙蛇杂处之地。”官氏认真地道: “打从她要自愿进逍遥宫,我便不答允,但她硬是不肯听我的劝,执意要到那种烟花这地卖艺,说是要让我过好日子……可她到那种地方攒来的银两,要我如何花用得了?”

  “但你光是药在药材上的银两,八成就可以再购一座大宅了。”倘若真如官夫人所说的,她也不需要做到这等地步吧?

  瞧惯了官岁年狂傲不羁的神态,那一日乍见她的泪眼,心底竟感到一抹不舍;尽管只是一闪即逝,但他确实是不忍心见她落泪,因为她瞧起来是那么地无助。

  他一直以为自个一生注定要落得冷血无情的臭名,然瞧见她的泪,让他发觉原来自个儿尚有恻隐之心。

  “我怎么舍得花?那药材不用花上百两,也要数十两,我自然是一点一滴都为她存下,再差大夫抓些价廉的药材。”官氏说得有点无奈: “她辛若攒来的银两,我怎么舍得花用?光是见她大肆改建这宅子,又替我增购了一堆根本不必要的衣物,我都快要心疼死了,然有什么法子呢? 

  我一个人抚养她长大,让她自小有一顿没顿地过日子,每逢年节,便瞧她羡慕地瞧着外头穿新衣的娃儿,为此我一咬牙,便人逍遥宫卖艺,孰知她……她为了让我过好日子,居然依样葫芦!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竟因为我一时的糊涂而让她误人岐途,你要我如何能不自责?无论如何,我非要她离开逍遥宫不可!” 

  闻言,赫连泱静默不语,只是敛下长睫彷佛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后,他才蓦然起身,不发一语地往外走。

  见他一走,官氏的脸上立即漾上一抹狡黠的笑,就连身旁的两个奴婢也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好似就快要见到赫连泱成了她们的姑爷一般。

  悠扬的琴音在富贵厅里回荡,曲调皆是应景的贺年曲,唱词皆是金玉满堂之类的吉祥话,即使是大白天,逍遥宫里依旧人满为患,里头多是来探访的文人雅士,一来拜德她如黄莺出谷般的嗓子,二来拜见她可比天上仙女的美颜。

  曲调方歇,立即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坐在台上的官岁年不由得勾唇浅笑,使台下的人莫不为之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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