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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水仙 page 10 作者:丹菁

  “是吗?”她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只是时候未到吧!

  “我听说她跟企划部的副理走得很近。”笑得岔气的宋湛耒缓了口气才说。

  “是吗?”他听说他们是旧识。

  “说不定人家只不过是碍于你是上司不便拒绝你、说不定她根本另有交往的人,而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企划部的副理。”徐慕庸仿若唯恐天下不乱般地危言耸听。

  “是吗?”不可能的!徐慕庸根本就是蓄意刺激他罢了。

  “你自以为已经占领领土,这下子得要转让主权了。”徐慕庸笑得很贼。

  “我觉得你根本就是看不惯我幸福,所以故意打击我。”运呈徽双手环胸,窝进办公椅里,一双大眼直瞪着他。

  “是吗?我还以为我替你厘清状况了。”徐慕庸耸耸肩。

  “啐!”他才不相信艾勤会背弃他,没有一个女人会忍心不要他,而她……或许只是嘴上说不,但实际上……她到底在想什么,他得要花上一段时间观察了。

  “不过呢,我相信你,你这水仙情圣一出手,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宋湛耒很有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水仙情圣?”啐,说得他好像很自恋似的。“难道你敢说,有哪一个女人不会爱上我这一张脸?”只看表面,是肤浅的,在他爱上艾动之后,他慢慢地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不可否认的,拥有出色脸孔的人确实相当吃香,她……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吧?就算她还没爱上他,也该先爱上他这一张脸,再慢慢地寻找出他的优点吧?

  “你说的是。”大伙儿颇有同感,但是更想见他中箭落马的窘状。

  “不可能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她,你放心吧!我会征服她的,不管是领土还是主权,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他可以的,他一定办得到,没有一个女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她绝对会爱上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这么地爱她、这么地想要拥有她,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被他感动,随即臣服于他的。

  ***

  “谁说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门边突地传来艾勤冷冷的声响,运呈徽的心头剧跳了下,一回头,果真见到她。

  “艾勤。”他疾步跑到她的身边,见她一脸冷漠,不禁露出讨好她的笑。“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她不发一语,只用双眼直瞪着他,他的心不由得急颤了一下。

  “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他伸出手想要拥住她,执知……

  “我在你们狂笑成一片时就到了,你们说了什么话,我都已经听见,你还想说我误会你?真是够了!”艾勤羞恼地甩开他的手,转头便走。“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艾勤,你听我说。”他急忙跟在后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绝对误会我的意思了。”她怎么会来?怎么会一声不响地来了?她到底听见什么?他们刚才又说了什么?

  艾勤板着脸,恼火地挣脱他的怀抱,回身怒瞪着他。

  “你爱怎么玩,我才不管你,但是很抱歉,我不陪你玩了!”她冷声低斥他之后,不忘再踹他一脚,随即快步跑向专用电梯里。

  “艾勤,我是真的爱你。”他随即用双手压住电梯门。

  “那是你的错觉!”她冷冷地勾起笑,双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你根本就没有爱上我,你不过是想要炫耀你的魅力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罢了,你爱上的只是你自己,而我当然也不会爱上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

  她本来是要跟他道歉的,谁知道竟让她发现事实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他岂会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倘若不爱她,他又为何会思念?倘若不爱她,为何有了她之后,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的身影?

  “我们……分手吧!”她随即拉开他的手。

  “艾勤!”他眼看着电梯门合上,只能无力地瘫坐在走廊上。

  “你不去追她?”一干人跟在后头小声地问着。

  运呈徽没有回答,只是抚着胸口,感觉心头一颤一颤,仿若是被刀画过般痛楚,耳中更是教他难受地轰轰作响,回荡着“分手”两个字。

  第十章

  数日之后。

  “小心。”

  走在通往企划部的长廊上,见着两三个其它部门的女子向前一跑,不忘偷撞走在他前头的艾勤,害她脚步踉呛快要跌倒,吴彦中连忙从一旁将她扶起。

  “谢谢。”艾勤抬眼向他道谢。

  “你的气色真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若是连妆都盖不过她难看的脸色,就表示她真的是生病了。

  “我只是没睡好。”她淡道,径自又往前走。

  “你不是躺上床就会睡着的吗?”

  “可是这一阵子偏偏……”她仿若自言自语地说:“大概是天气太冷了,所以睡不好吧!”

  天晓得,这阵子就是睡不好,明知道若是睡眠时间不够长,她隔天肯定会打盹,但……

  她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总觉得天气有点冷、觉得身边少了一些东西,影响她睡觉的品质。

  但,她必须声明的是,跟运呈徽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每个人总是会遇上失眠这种事的,尤其最近工作量大,压力又大,她会失眠一点都不会太意外。

  “因为是天气冷,窝在被子里才舒服吧?”吴彦中说。

  “是这样子吗?”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可是,她就是愈窝愈冷啊,看来她必须买一台电暖气才行。

  “至于……”吴彦中指了指刚才走掉的那群女同事。“刚才那个……”

  “又不是第一次了,老早就见怪不怪。”她一样不怎么在意。“只是已经好一段时间没遇上了,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她和运呈徽都分手了,她们应该要很开心才对,怎么还是针对她?

  啐!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秘书室的人不再到楼下,甚至还提早下班,让她们无缘见着仰慕者,所以才把气出在你身上吧!”

  “他们不下来关我什么事?他们提早下班……”她突地一愣,又道:“为什么?”

  听说秘书的工作量是最大的,毕竟他们负责前线工作和最后统核的责任,一般来讲,除去机动调派的时间不算,工作时间至少都有十个小时,他们无端提早下班……

  不关她的事,她又不是秘书室的人。

  “不知道。”吴彦中耸耸肩,“只是在餐厅听到很多人在说,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还没有经过确认,只是……”

  “只是什么?”她微挑起眉。

  “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八卦有兴趣了?”

  “我哪有兴趣,不过是听听而已。”她勾唇冷笑着。“反正又不关我们的事,秘书室的人要怎么搞,只要总裁不过问,我们又没有立场去质问他们。”

  “我以为你会问我关于运秘书的事咧。”

  “我问他的事干嘛?好几天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他根本就没有交往,我……”

  “听说秘书室的成员早退是因为他。”吴彦中打断她的话。

  “他?”她不禁微蹙起眉。

  “你大概一直都没有跟他联络吧?所以才会不知道他的近况。”

  “我干嘛跟他联络?我跟他又不熟。”她没好气地啐一声,径自加快脚步走进企划部门。

  “我才不想知道他的近况,再说,我最近正在考虑要搬家,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实际上,打从那一天过后,运呈徽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

  不知道有多少天的夜里,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声响,然而却不曾再听过有人在她家门外驻足过的声音。

  哼,这样也好,可以让她考虑不搬家。

  “是吗?可是我听说他……”

  “副理,你今天有没有空啊?一起吃大餐犒赏自己一下,你觉得怎样?”她突地回身打断他的话。

  她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运呈徽的事情,希望风风雨雨过去之后,她便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

  至于运呈徽要怎么糟蹋自己,那是他的权利,她干涉不了。

  吴彦中微挑起眉。“我当然是没问题,倒是你……”

  “就这么说定了。”她不容反对地翻开一份又一份已完成一半的企划案。“上班啰,要不然经理又要过来盯人了。”

  吴彦中低叹一声,无奈地走开。

  既然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想知道,他这个旁观者再拉线似乎也无济于事了,唉。

  ***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番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运呈徽的小公寓里传来诡异的吟诗声,伴随着抽油烟机和锅铲翻动的声音,教坐在客厅等待享用大餐的友人不禁一致摇头。

  “他病得可严重了。”

  “不会啦!就跟长水痘一样,愈晚长水痘,总是比较难捱,但只要痊愈之后,就有了抗体,再也不会生了。”

  “很怕还没有抗体之前,他便已经体力不支倒了。”

  众人对视一眼,再睇向运呈徽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无奈地叹一口气。

  “工作进度慢了不少耶。”宋湛耒有点头痛地说。

  “我看……干脆假借总裁的名义,叫企划部的主任到秘书室一趟好了,不管是怎样,说清楚比较好嘛。”应威在还是有点同事爱的。

  “我倒觉得这样不太好吧!”长正东低声道。

  “况且,男欢女爱这档子事,看不对眼就是不对眼,勉强不来,就算真的强求到了,也没意思啊。”徐慕庸斜靠在椅背上。

  “那……”宋湛耒揉着额际,睇向依旧站在流理台边的运呈徽。“谁要先去叫他停一下?他以为他是要做满汉全席不成?”

  天啊!运呈徽到底以为有几个人在这里?

  “喂,吃饭了。”

  众人正思忖着,却见着运呈徽捧着刚热炒完毕的一盘菜走向餐桌,气若游丝地低喃着,仿若鬼魅一般,浑身笼罩在一层黑雾中,教人快要看不清楚他那一张媲美光源氏的俊脸。

  “呈徽,既然要吃饭,你不过来怎么吃?”一干人朝餐桌前进,见他反倒是往客厅移动,不禁回身问他。

  “我吃不下。”话落,运呈徽仿若全身无力般瘫在沙发上。

  “喂。”众人不禁翻翻白眼。“你炒了十几人份的菜,你不过来吃的话,该不会是打算要教我们全都吞下吧?”

  为了配合他,他们都已经胖了几公斤,他现在还打算要怎样?

  “我吃不下。”他瘫坐在沙发上,无神的大眼像是没有焦距般。“明天……我们来吃法国菜吧!”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禁拍额低声哀号。

  “你给我振作一点,搞成这样象话吗?”徐慕庸微恼地走到他的身旁,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犯得着把自己搞得魂不守舍,一副好像没了她,你就活不下去的样子吗?”

  运呈徽缓缓地抬眼,无神的大眼依旧没有焦距。“我也不愿意啊,可是……我就是浑身无劲,觉得好累。”

  ***

  如果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岂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他也没想到谈一场恋爱,竟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教他连一点复元能力都没有。

  他的自信全都消失殆尽了。

  “你!你不会直接去找她啊!”

  “她不想见我。”他疲惫地敛下眼,想着那一日艾勤坚决离去的模样,不由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徐慕庸不禁微恼地放开他,拿起自个儿的公文包道:“我不管他了,也吃不下,我先走了。”

  “慕庸。”

  “他要在那边自艾自怜,由着他,恕我不奉陪。”

  “慕庸,别这样。”

  屋子里头霎时一片嘈杂,然而运呈徽却压根儿不理,眸底满满是艾勤冷然离去的模样,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

  “好香。”艾勤循着香气不断地往前走,停在一扇门前,饿得腿软地蹲在门边,无奈地低声鬼叫:“我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

  多可怕的手艺,竟将她吸引到此地、居然让她觉得饿了。

  只是,现在都几点了,为什么里头会有这么香的味道?运呈徽到底在干嘛?他该不会在里头开起Party吧?

  是谁说他精神不济?

  又是谁说秘书室的成员为了他而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哪有这回事?

  她闻见了,好香哦!

  他哪里精神不济?哪里有什么问题来着?

  他根本就过得很好嘛!

  没有了她,他还不是照样大展厨艺!

  他不过是想拿她试试,看他运大少“孔雀开屏”时,她这个傻子会不会教他吸引。

  他真是个超级烂人、超级自恋狂,她才不会为了这种人而把自己搞得寝食不安、才不会为了他吃不下睡不着。

  她最近不过是因为压力大而睡不着、因为压力大而吃不下。

  可是,现在一闻到这香味,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突地觉得好饿。

  好饿,好香哦!她颤抖地摸上门板,才摸上,门却突地打开,教她来不及回身,整个人趴在一双脚上。

  她还不及反应,便听到屋子里头传来吵死人的嘈杂声,有人随即将她架起。

  “你们要干什么?”她不禁大喊着。

  秘书室的人?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她的上司、管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只要有人敢绑架她,她就叫救命!

  ***

  “呈徽,人帮你带来了,你们好好地谈一谈,桌上的东西你们自己吃,我们要先闪了。”

  不由分说地将艾勤给丢进客厅,一干人随即拎起自己的公文包走人,庆幸自己总算可以摆脱餐餐被逼迫吃美食的恶梦。

  “你怎么来了?”运呈徽蓦地瞪大眼,立即翻身坐起。

  “我是被香味给引诱来的。”艾勤没好气地道。

  吓死人了,她还以为他们是要干嘛咧,原来是要她到这儿来。

  “是吗?”他充满光彩的俊脸神色突地暗沉了一些,但他依旧噙着笑意。“我煮了一点东西,你要不要吃?”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凭借反射神经坐上餐椅,并且赞叹声连连。

  “哇!”这哪里是一点东西?是好大一点咧!八人用的餐桌上摆满佳肴,而且每一道菜都是她的最爱。

  天啊!不管他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该谈,先等她吃完再说吧!她总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嘛。

  “好吃吗?”见她自动自发地跑去盛饭,随即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他不禁也跟着在她身旁落座。

  “嗯。”她把菜塞得满嘴,说不出话,只好猛点头。

  他满足地睇着她享用着他亲手烹煮的佳肴,一双深沉的黑眸透出迷人的光芒。

  总觉得有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她,她不禁赶紧吞下饭,没好气地开口道:“你现在是在干嘛?装落魄、要狼狈啊?”

  想赚取她的同情心吗?

  忘了告诉他,她的良心已经被狗叼走了。

  “你在意吗?”他淡道。

  “我才不管咧。”她又继续夹菜。“反正我现在只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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