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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慢半拍 page 4 作者:董妮

  “好吃吗?”他温柔地微笑着。

  “好好吃!”她满足地拍着饱胀的肚腹。“诚诚,我今天要跟你一起睡,我要睡你那张漂亮的新床!”

  真的好喜欢她!不用猜测,她的一言一行将心底所有的快乐都表达出来了。萧士诚觉得轻松愉悦,男人的成就感,更在心底发酵。

  “好,你快去睡,我把碗盘收好,再回房。”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就像我们小时候去野营一样。”她拖着他的手进卧房。

  薛宇扪心自问,这种家庭式的幸福或者不适合她,婚姻的拘束也令她却步;但萧士诚温柔布置的幸福,她不反对偶尔品尝,能第一个享受,那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对他将来的另一半会有一点点愧疚……但她又不霸占一辈子,就当是多年好兄弟的一点小报偿吧?等他结婚后,她就不能再这样赖皮地赖着他了;爱情跟友情相比,友情很容易就被丢进福德坑里发臭了。

  拥着他,一起沉入梦乡的瞬间,她心底充斥着无限的喜悦……

  第三章

  “男人长这么可爱,真是一种罪过。”

  太阳晒屁股,薛宇睁开眼,昨晚那一场迷离梦境也跟着醒了。

  眼下唯一的正事占据她脑海——该如何帮萧士诚找个温柔体贴、美丽大方、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拨开他乱七八糟的散发仔细一瞧,乖乖隆咚锵,真是不得了,萧士诚的“美貌”竟然二十六年不变耶!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如此一张清秀可爱得媲美健康宝宝海报的娃娃脸,教她上哪儿再找出一张足以匹配的脸孔,搭成一双?存心折腾死她嘛!

  “该死的诚诚!”忍不住K了他的头一记。

  “唉哟——”萧士诚在睡梦中被打醒,还以为自己又摔下床去,下意识地揉着腰。“好痛!”

  真是被他气死了,她打头、他揉腰!所以说,她的手痒难耐实在是其来有自,再K他一下。

  “你给我清醒一点啦!”

  萧士诚愕然的眼一跟她对上,这才猛地惊觉自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搂着今生最爱的女人。他居然一整夜都没再掉下床,一晚好眠到天亮,她果然是他的最佳“护栏”。

  “早安,小薛。”他笑得好不纯洁,更加激得她心火中烧。

  “你的手在干什么?”用力捏了他搂住她腰部的手,心情不爽,情不自禁就想迁怒。“哇,小薛,好痛!”

  “笨蛋,小薛不痛,痛的是你啦!”抬脚踹开他黏在她身上的躯体,却见他一张可爱娃娃脸突然扭曲变形,铁青得可怕。“喂!你怎么了?心脏病发?”

  不大像!有人心脏痛是跪着、弯下腰、全身缩成一团吗?

  禀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萧士诚硬是咬碎了银牙,不教两泡英雄泪冲出眼眶。

  但……真的好痛!不得不怀疑小薛是否真有心做他老婆?她这样摧残他,存心守活寡吗?

  得不到答案,薛宇向来比纸薄的耐心倏然粉碎。

  “喂,诚诚,我出任务这几天,你是不是又二十四小时蹲在实验室里,不吃饭、不睡觉,净搞那些没用的屁发明?”口气非常凶恶;她打算,他敢点一下头就马上捉他进道馆,操他个三天三夜,非把他那个阿婆仔身体,操作硬汉不可。

  萧士诚痛苦地摇头,巨疼暂时夺去了他的语言能力。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差,连我一脚都挨不起,你到底是怎么锻炼的?”

  有人练身体是专练这个部位吗?该怎么练,它才能强壮得受得住她一记脚力?

  萧士诚着实迷惑了。

  “唉!”他的迟钝有时真教人气炸心肺。“好啦!是我踢得太大力了,我道歉,对不起,踢伤你哪里了,我看看。”

  别扯了,这地方怎能随便任人参观?中国最后一个处男决定豁出命去,死守住他的贞操。

  “喂!再婆婆妈妈的,我要生气喽!”

  “我……我已经不痛……好了!”他咬牙,满额头的冷汗却出卖了他。

  开什么玩笑,这地方要给药酒推拿下去……他打个寒颤儿。

  “小薛——”“嗯?”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死也要给他站起来,为了他的后代子孙着想。

  但弄得他受伤,却是罪该万死。

  “小薛,我真的、真的、真的没事。”

  婆婆妈妈!薛宇翻个白眼。“你是不想让我治疗吧?算了,我送你上国术馆,叫跌打师父帮你吧。”谁教他们是“好兄弟”,她发过誓要保护他一辈子的。

  “小薛,我……”实在是很不想违逆她的好意,但就算是宝芝林里的黄飞鸿再世,只怕也是帮不了他的。

  “我去开车。”

  “等一下,小薛。”太急着追她,他左脚绊右脚,跌得好不狼狈。

  “诚诚!”太惨了,她这个保护者实在有亏职守。“摔着哪儿了?疼不疼?”

  她担心地扶起他。

  “不疼。”

  “额头都肿了,还说不疼?不行,一定要送国术馆。”

  “小薛,如果你非送我去看病不可,我建议你,送我上医院,挂泌尿科的诊号。”

  “泌尿科!”她的视线从他额头上的肿包直往下移。

  随着她的眼光进驻目的地,他脸上的红潮泛滥成灾。

  “你是说,我踢到了你的……那里!”她的肢体语言比她的口才更犀利,一指指向受创患部。

  萧士诚吓了一大跳,只顾焦急躲避,却险些一头往后栽倒。

  “哎,小心点儿。”薛宇迅速地伸手一拉。多亏她手脚俐落,否则今早他向救护车报到定了。

  “谢谢。”

  “我踢你,你还跟我说‘谢谢’。”换成别个男人,怕不早掐死她了。

  “是谢谢你扶住了我。”疼痛显然已逐渐退去,温柔的微笑再度漾满他憨厚的脸庞。“而且……已经不大痛了。”

  “那……”薛宇确定是女人,但好奇心人皆有之,只是她的稍稍比一般人大上一倍罢了。“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不行!”处处迁就她是一回事,但贞操比性命更重要,除非结婚,否则她想都别想!

  “小气,我们小时候都一起洗澡的。”

  “打从进国小开始就没有了。”

  “有什么关系?我们连裤子都穿同一条,只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小薛。”一向欣赏她的心直口快,但这一点例外。“男女有别,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暗示够清楚了吧?

  “废话,难不成我还会和女人做‘兄弟’?”

  她不懂!萧士诚很哀怨地发现,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太好了,好到男女不分……这样的一对青梅竹马,结婚后,真能建立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他不得不怀疑,是否该从现在起,教导她夫妻间的情事?虽然他个人比较向往洞房花烛夜,但事有轻重缓急嘛!

  “小薛,我是个正常的大男人!”他重申一遍,猛然拉过她,有些生疏的唇笨拙地覆上她的。

  这已经够吓坏她了,但真正教她心脏病发的,却是那抵在下腹部的灼热。她虽然看不见它,可那坚挺的热浪却源源而来地滚烫她全身的血液。好可怕!她迷乱地推开他,慌不择路地往外跑,感觉每走一步,那方才被他坚挺抵住的地方就多融化一点。

  被他夺去的不只是初吻,还有她正常呼吸的能力。

  “诚诚疯了!”对他的蠢动,她只能定下这个批注。“约莫是禁欲太久了,居然连‘好兄弟’都想下手,下一步……”想象他饥不择食的画面,薛宇把自己吓得软脚。

  不行了,得尽快帮他找个女朋友,否则以现在爱滋病横行的速度,他随便乱来,难保不会引火自焚,届时,她可怎么对得起他萧家二老及列祖列宗喔!

  “大家……”踢着门槛,萧士诚几乎是一路滚进会议室里。“早!”

  “社长,你再这样摔下去,总有一天会摔成白痴的。”爱情生活幸福快乐的左士奇最新多了点慈悲心,走过去扶起萧士诚。

  “这你就不懂了,小鬼,等薛宇出公差回来后,社长立刻会由白痴变成天才的。”上官金迷眯眼损他。

  “小薛昨晚回来了。”他已经完成变成白痴了。

  回想起今晨那个吻,甜美甘纯得恍似仙露佳酿,令他只想沉溺其中,醉个彻底。所以今早他不敢开车上班,就怕被警察逮到,做酒精测试,会发现他体内的酒精浓度竟高达百分之百。

  吻她的感觉真好,那么想必抱她的感觉会更甚,好生期待他们的婚姻,老妈总算没白生他下来。

  “社长,你做坏事了喔?”身为过来人的左士奇邪笑地撞撞他的腰。“老实招来,上到第几垒了?”

  “咦?”萧士诚张口结舌。

  “他听不懂这种暗示啦!”上官金迷贼笑兮兮。“社长,接吻、爱抚、做爱,说吧!你做了哪一项?”萧士诚瞪大眼睛,脑中转得都是薛宇香甜诱人的滋味。别看她平常大剌刺的,像个莽撞的混小子,那两片粉嫩欲滴的樱唇却是不可思议的酥柔绵软,稍微一吻彻底融化了,浓郁芬芳的香味充塞口鼻,直甜入骨髓里。

  “我看别问了,”左士奇轻耸肩。“再问下去,我怕他要流鼻血了。”

  “真没用。”上官金迷忍不住轻啐一口。“社长,回魂了!会客室里还有一件案子等着你去接。记住,最近物价上涨,咱们的佣金也跟着调整了,不准你给人家打折,听到没有?”

  “神风万能社”的案子一向由“美女老大”和上官金迷负责接洽,“美女老大”失踪后,一切事务转交上官金迷处理。本来萧士诚是不管这么多事的,但有些客户,不知是自识太高亦或不信任女子,常常一进门就指定社长服务,碰到这种人,萧士诚只有辛苦点儿了。

  “知道了。”萧士诚拿起汇率表走进会客室。

  沙发上妆扮新潮的美艳女郎立刻端起明媚诱人的笑容。“萧社长吗?”

  “我是。”他看了一下客户简介资料。“伍小姐,你好。”真想建议她把这份媚笑拿去送给上官金迷,或者在委托费用上还能打点折扣;对他笑,根本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呵呵呵,我结婚了,是伍太太啦!”说着,她一记勾魂媚眼准准地扫过萧士诚认真憨厚的脸庞。“倒是萧社长,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哪里。”他拘束地轻咳两声,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伍太太是想委托寻人?”

  “是啊,人都失踪快一个月了,那些个警察半点用处也没有,每次问都说尚无消息。萧社长,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

  萧士诫看着这次目标的照片,年轻的脸庞、五颜六色的头发,是个十五、六岁的惨绿少年。

  “这位是……”“我儿子啦!伍扬,今年十六岁,他们那一伙的都叫他皮蛋。”伍夫人又拿出一张照片,坐在萧士诚身边。“他有两个死党也一起失踪了,左边长头发的叫老K,另一个是JJ。”

  她越坐越靠近,把萧士诚给挤得差点掉下沙发,他忙不迭站起来。

  “伍夫人,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快帮你把儿子找回来的。”

  “我娘家姓方。”她含羞带怯地轻扯萧士诚的衣袖。“我本名方楚楚,你可以叫我楚楚。”

  “伍太太!”好恶心,敢情她是跌进香水桶里了?怎么身上那香味儿这般的呛鼻。

  “萧社长,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害羞!”她一指轻刷过他胀红的脸颊。“呵,好烫啊!”

  “诚诚!”薛宇闯进来的正是时候。

  伍夫人另一只手还来不及搭上萧士诚的肩,就这么诡异地定在半空中。

  险险逃过一劫,萧士诚闪得飞快。

  “小薛,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可是……你们……”薛宇还搞不清楚会客室里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那女人一脸哀怨、好似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而萧士诚却是副劫后余生的庆幸。

  “萧社长,你们的警卫大概要换人了,怎么社长在谈事情时,还随便放闲杂人等进来?”恼羞成怒,伍夫人张起了全身的硬刺。

  薛宇被刺得莫名其妙,转问萧士诚:“你们在谈事情?”

  “已经谈完了。”他温和的嗓音倏然低了两度。“伍夫人,你儿子的事本社会尽快处理,现在我要谈另一件事情了。”最恨有人损薛宇,他难得冷下了脸,摆明着送客。“你……”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绝,适应不良;伍夫人火冒三丈地怒哼。“希望‘神风万能社’不是浪得虚名,否则……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撂下话后转身离去。

  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差点将一室的沈静燃成火窟。

  “搞屁啊!”薛宇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诚诚,那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威胁吗?”

  “委托寻人。”

  “找谁?”

  “失踪一个月的儿子。”他把委托书递给她看。

  “去,我要是她儿子,有这种老妈,我也要离家出走。”仔细看了看委托书。

  真巧!与她刚逮到的伍胜夫同姓。不过听说伍胜夫混黑道后,就抛弃了发妻、子女;亲人间也几乎全断绝了往来。她没详查,毕竟伍胜夫犯罪又与他的家人无关。“这对母子的长相还真是天差地别。”

  “可能不是亲生的。”他注意到那伍夫人今年不过二十九岁,若有个十六岁的儿子,那她不就是十三岁生子?太扯了。

  “哈!难不成这混帐小子是最新版的‘灰公子’,因为难忍继母虐待才离家出走?”

  “什么?”

  “被继母虐待的女儿叫‘灰姑娘’,那被虐待的儿子不叫‘灰公子’,叫什么?”

  她那种莫名其妙的联想力有时候真叫人吐血。

  “你喔……”萧士诚轻笑地搂着她的肩,漆黑的眸里漾满深情的宠溺。

  “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形容词?”她反射性地捶了他一拳,谑笑的眼神却在对上他的后,被里头的激狂灼伤了心扉。

  太诡异了!他为什么用那种火辣辣、赤裸裸的眼光看她?难不成他今晨的疯病还没痊愈?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防卫性地蹦离他一大步。

  “诚诚,你……不舒服?”

  什么叫欲盖弥彰,萧士诚此时正深刻地体验着。她不掩唇还好,她一动,他即情难自禁地想到吻她的甜美,头壳里的脑浆又开始发糊。

  “小……小薛,我想……放假……那个……”

  “你发烧喔?”她野生动物的直觉,感到他的危险性已经降低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一大步,一手搁上他额头。“哎,温度真的有点高耶!”

  哇呜!她的红唇就在他眼前如花般,轻颤地开合着,艳红的丁香在雪白玉齿间隐约可见。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再加速。

  换个经验老到的男人,怕不早卯起来亲吻加告白了;再麻烦的女人也能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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