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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狮之吻 page 10 作者:董妮

  但他不了解唐艳的个性,她的执拗非比寻常,除非让她看到完整的结果,否则她听不进任何意见。与这样的人做姊妹,想要和平相处,就得学会多做事少说话。唐欣便是打定这主意让真实的行动去证明一切。

  若换做从前,郝韫礼绝对二话不说相信唐欣的话;但如今,在她二度昏厥在他的亲吻中、二人大吵过后,他已经分不清楚何谓真实、何谓虚假了?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拖累你。”他转身往外走。

  唐欣急着拉住他。“你听我解释啊!”

  他摇摇头,表情淡漠得一如酷寒的北风。

  唐欣突然被冻住了,这样冷凝的男人一点都不像她的韫礼;他……他该是更热情、更火爆的,像是一团灿烂的烟火,眩目得叫人移不开眼。

  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逝,仿佛也带走了她的体温,她冷得浑身打颤。脚边是他送来的水果篮,装了满满一篮硕大红艳的草莓,他还记得她爱吃草莓。

  几滴珠泪滑下眼眶,濡湿了粉颊后,更多清澄的泪水泛滥成灾。怎么办?不知道原来“失去”是一种如此痛彻心靡的剧疼!

  “回来,韫礼,听我说啊——”如果……刚刚假设她有一点勇气,用力搂抱住他,让他的身体感受到她的爱,是否就能留下他来?

  从追求开始,就一直是他主导着全局,她享受着他的甜蜜慰哄,要求他适应她的脚步,却忘了,他也需要别人来了解、呵护。

  交往中的男女,没有谁理当是付出的那一方!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明白?

  “韫礼,我从现在开始改变,来得及吗?”抱起水果篮,每一颗红艳艳的草莓都像是他纯挚的心一样。“等等我,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拜托。”

  ★  ★  ★

  的确是有人在整郝韫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兰服饰”的少东保罗。

  前一阵子,保罗欺负唐艳未遂,被郝韫礼揍了一拳,他一直怀恨在心,恰巧“罗兰服饰”的原负责人,也就是保罗的父亲生病住院,由保罗暂代公司事务,他便乘机撤了郝韫礼专属摄影师的工作,还到处散播不利于郝韫礼的流言。

  新闻媒体最是现实,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则无。在“幻影工作室”开幕那当头,谁不将他捧得高高的,如今不过是丢了一份工作,立刻将人贬入谷底。

  现在斗大的标题上不再是“红狮的崛起”,已变成“江郎才尽的红狮”了。

  那些曾经合作过的伙伴,也纷纷另择良枝而栖,只剩彼得,他一直很欣赏郝韫礼的才华,不信他会就此没落。

  “喂!你喝够了没有?”彼得抢下郝韫礼手里的酒瓶。自“罗兰服饰”的工作丢了之后,郝韫礼就一直躲在工作室里喝酒,像个废人一样,长久下来,再有能力也会被酒精消磨殆尽。

  “不要你管,把酒还我。”郝韫礼红着眼睛跟他抢酒瓶。

  “你真的已经完蛋了?”彼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烂泥也似的男人曾经被喻为最美丽、火爆的野兽——“红狮”。

  “对,我是完蛋了,你满意了吧?”郝韫礼抢过酒,仰头又灌下一大口。

  鬼才去理“罗兰服饰”那份烂工作,他丧失的是对“爱”的自信心。

  事实很明显,唐欣根本不爱他,所以她不要他碰她,只要他一碰她,她就会昏倒,SHlT!什么玩意儿?他是瘟疫吗?人见人怕!

  不过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他的展览三天卖不出一张门票、整票工作的伙伴跑得只剩彼得一人、工作室开幕至今一个礼拜,还没开过工……

  “红狮”……没落的“红狮”,太可笑了,这样她就可以更光明正大地离开他了,任谁也不能责备她薄情,因为他确实垮了!

  唐欣,他最现实的天使,可恶——

  “喂,你再喝就死啦!”看他那种灌酒,彼得的头皮都发麻了。“你……谁?是你!”一只纤纤玉手突然搭上他的肩。

  唐欣对他摇摇头,悄声将他拉到一旁。

  “彼得,这里交给我,让我们独处一下好吗?”

  彼得看看她,又回头瞄了眼醉得乱七八糟的郝韫礼,听说他的堕落有一半是为了她,在这样紧张的时刻,让他们独处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发生凶杀案?

  “拜托!我和他必须好好谈谈。”唐欣恳求他。

  “那……好吧!你们谈,我到展览厅去,有事情你尽管喊我。”

  “谢谢。”待彼得走后,唐欣落上了办公室的锁,走到郝韫礼的身旁。“韫礼。”

  他抬头,看到她,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喜,又随即隐没。他撇开头,就当没她这个人的存在继续喝酒。

  “你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他躲了她七天,却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如何辛苦地在寻找他,她甚至跑到“罗兰服饰”去找保罗算帐,而保罗却只消吩咐一声,自有旁人挡她的驾,令她永远见不着。

  今天,若非他的伙伴们都跑得差不多了,她也上不了他的工作室。多讽刺的事,他的众叛亲离造就了他们重遇的契机。

  折磨?他咬牙,一口气灌完剩下的半瓶酒后,酒瓶在他手下碎成片片。这该死的女人,他若狠得下心折磨她,也就不必躲进酒精里当孬种了!

  “你若躲够了?闹够了?就清醒一点儿听我说话。”他若以为他这样不吭半声,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自残反而更伤她的心。“我知道你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情不顺心,但世上并非只有‘罗兰’一家公司,欧洲的‘采利堂’也正在征选专属摄影师,只要你去应征,应该不难得到这份工作。”

  郝韫礼一言不发,脚步颠踬地走到酒柜旁,再拿出一瓶酒。工作?他连自信心都快崩溃了,还谈什么工作?混帐——

  唐欣被他这种阴冷的态度气坏了,跑过去抢下他手中的酒。

  “我说不准再喝了,你听到没有?”

  他听到了,那又如何?他的酒、他的地方,他想干么就干么?才不要人管。少了一瓶酒,他再拿一瓶,反正酒柜里多的是酒。

  “你……可恶!”唐欣发起狠来,索性推倒他的酒柜。

  砰!酒柜倒地,一柜子的酒刹那间砸得一瓶也不剩。

  “你疯啦!”他气极,抢过原先被她夺走的那瓶酒,用牙齿咬开瓶栓,以口就瓶,一灌就是大半瓶。“这是我的酒,我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关你什么事?”

  “我说不准喝。”她倾过身去与他抢酒瓶。“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就有资格管你!”

  “哈!男朋友?”不谈感情,他还不会这样地激狂,事情一牵扯到她,什么冷静、理智……就自动自发收拾包袱,离开他的体内了。“唐大小姐,你忘记令妹说过的话了?别跟我这个扫把星牵扯太近,会被我拖累的。”

  “小艳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想法,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怕你拖累这句话。”

  “但你也没有否认!”

  “那是因为我觉得事实会证明一切,我有自信我们之间的爱情可以造就出幸福的未来,小艳终有一天会了解,没必要在那当口做一些无谓的辩驳。”

  “爱情?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为什么没有?”

  “问问你的身体!”郝韫礼悲愤地指着她。“嘴里说的都是假的,只有身体最诚实,你根本无法接受我,还谈什么爱?”

  唐欣被他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我说过我是生手,我什么都不懂,希望你等我的啊!你不能因为我迟钝就拿这罪名扣我。”

  “我没有等你吗?交往一个多月我才亲你,平常我连搂你的腰都问过你的意见。”

  “或许这种恋情对你来说是平淡了点儿,但我的心也没有少爱你一分啊!”

  “是啊!就好象你散播温柔给那个混蛋服务生、帮邱离收烂摊子、为彼得添茶送水一样!”他仰头大笑。“我要一个给我大众温柔的女人做什么?你爱我,就跟爱路边的行人、小猫、小狗一样。你以为只要笑一笑、摸摸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男朋友!”她也大吼回去。“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也是唯一一个男朋友。”

  “证据呢?我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

  “我爱你!”她眼泛泪光。“而对于他们,我只是喜欢,喜欢每一个人,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开开心心的,你明知道……”

  “我知道,但……欣,你没弄明白。”郝韫礼挫败地权下瓶中的剩酒,感觉胀痛的脑袋又更昏眩了。

  “那么你告诉我啊!”

  “喜欢可以共享,但爱却是独占的。”他抱着脑袋,坐倒在地板上。“我爱你,才会渴望碰触你,希望你专属于我。成年男女之间的爱不是只要拉拉手就行的。”老天!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他也有欲望的。

  对,他说的有理,但对于一个守身如玉二十六年的处女,他怎能指望她的调情手法有多好?

  “韫礼,我并不讨厌你的碰触,真的!”

  “我知道,你只是怕我,怕我这只大野狼哇一口把你这个小红帽吞下腹嘛!”他讪笑。

  “该死的!”对于他这种怎么讲也讲不听的“番仔”个性,她实在气昏了!“我不讨厌也不害怕,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够了解,我只是一时吓住了,没别的原因。”

  “吓住了还不叫害怕?”混帐!一放大声量吼叫,他的脑袋里就好像藏了一支英美联军正和海珊在做武器大争战。

  她张大嘴巴,气到头都快炸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再接吻一次,你看我会不会昏倒?”

  “哈哈哈——”他一手拍着大腿,放声大笑。“唐大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以为光接吻就能退火?何况你别忘了,我可是喝了酒,你不怕我藉酒装疯,把你吃了?”

  第七章

  真是……下流——

  唐欣全身的血液轰地在脑袋里炸了开,气得忘了令夕是何夕。“吃!谁吃谁还不知道呢?”突然,她双手一个用力将郝韫礼推倒在地。“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到底谁害怕来着?”

  “唔!”郝韫礼被她推得脑袋撞到地板,疼得眼冒金星。“你干什么?想杀死我啊?”

  “少废话!”她一声娇斥,俯下双唇,用力吻住他的。

  郝韫礼蓦地瞪大眼,这么差的技巧他头一回碰到,只会死咬他的唇,好痛!但……他头好昏,好象一天下来喝进的酒精全在这一刻发挥效用了。

  而唐欣的进逼却尚未停止,在“咬”过他的唇后,她进一步亲向他的颈脖,微颤的小手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平坦而宽厚的胸膛很快地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当她微凉小手轻抚过他赤裸的肌肤,他情不自禁全身打颤。“你……不会吧……”那被酒精侵蚀的低哑声音听起来竟是异常的虚弱。

  “我只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常识。”唐欣瞪眼,那向来温和的秋眸里竟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我看过电视、小说、电影,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语毕,她突然低头沿着他的锁骨吻向他的胸膛。

  “呃!”不知道是酒精的功用?还是刚才那一撞,撞得他脑震荡了,他竟然被她青涩的手法挑逗的全身无力。“啊……不要咬我!”该死!再继续下去,他绝对会疯掉。

  唐欣不甘心地放开他的胸部。“你怕我吃了你吗?”这话似乎是他刚才用来骂她的。

  郝韫礼欲哭无泪。上帝明鉴,过了今天,他一定戒酒,绝不再手脚无力地被一个女人推倒在地,为所欲为。

  “你不是说爱我?怎么,你的身体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刚才被他驾得好惨,现在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欣,我……啊!”救命,她的手伸向他的裤档了。“欣,你听我解释,我……唔……”

  “你刚才也没听我解释。”她狠下心整个拉下他的裤头。

  身体果然比嘴巴诚实,他的雄伟傲然挺立在她面前。

  “欣,你冷静一下,我……”不行了!她双手完整地掌握了他的雄伟。“欣,你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听,拜托……啊!别用力——”此后他一定改掉专制、霸道的个性,老天爷,谁来救救他?

  这声吼叫不像在骂人,倒似求饶。她疑惑地抬头望他。“不对吗?”

  他会死,真的!“欣,我们好好谈……不,住手!”

  她举高双手,证明她没动到手,但,她用了嘴!

  “对不起,我说错了。住……啊……嘴……唔……”破碎的声音显示出他的无能为力,但心底起伏的波澜壮阔却非笔墨可以形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这种感觉,她的技巧虽差,却彻底满足了他的心灵,她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她的爱。

  在最后一刻高潮来临时,他闭上眼睛,羞愧又感动得眼眶发酸。她是这样的纯洁美好,更衬出他的懦弱小气。他误会她了,而这样的错该如何来弥补?

  唐欣的脑袋一直到他解放后才彻底清醒,看着衣衫不整的他,一阵火气从头顶烧到脚趾,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冒着白烟。

  她做了什么?他的狼狈、还有她身上他高潮过后的遗迹……这一切……呜!她实在是太差劲,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欺负他喝醉酒啊!

  “对不起,韫礼,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脸再见他了。

  听到它的哭声,郝韫礼愕然睁大眼,却只能看见她着慌的身影,匆忙离去。

  “欣,等一下!呃……该死!”他的酒还没退、全身无力,而且,他没穿裤子。“欣,别走!”他四肢并用爬到门口。

  彼得正好打开门。“我在楼下看到唐欣哭着跑走了,你是不是……”他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看见郝韫礼这般可怜的样子。“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闭上你的狗嘴。”郝韫礼怒吼,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起身。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彼得扬起眉。“想不到那个小美人挺大胆……哇!”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郝韫礼一记铁拳揍黏在墙壁上。

  “王八蛋!”郝韫礼狠狠瞪一眼,穿妥裤子,颠颠倒倒地追在唐欣身后离去。

  彼得吃痛地抚着青黑的眼眶起身,嘴角却扬着兴奋的弧度。“啧!这只醉狮终于醒了!”

  ★  ★  ★

  唐欣发烧了!

  因为她吃不好、睡不着,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浮现着郝韫礼纯男性的裸体。一直知道他的体格好,却不晓得好到这种程度。

  他胸膛坚实又壮硕,肌理分明的皮肤包里着强壮的骨骼,洋溢着阳刚的气质。

  他的腰杆挺直,腹部明显的六块腹肌连接着窄实的臀部和两条纲浇铁铸的长腿。不是健美先生那种过度发达的肌肉,但他全身每一分、每一毫都锻炼得精致无比。当然,还有他的……啊!不行了,她的体温又升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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