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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爵迷情 page 8 作者:董妮

  而更可恶的是,有一股热流自他的脚底直烧上耳根,他居然为她那一大篇颠三倒四的言语心生期待?!

  “哈哈哈,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但打一开始,她就是这种个性了不是吗?冲动、直率、自我,却……充满吸引力!

  就是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教她给勾了心,才会冒着得罪王大发的危险,也要救她。若是引不起他兴趣的女人,哪会浪费时间拐她上“我行我素”听演唱会?更不会跟她解释自己懒得动武的原因……她,让他无意识间破了很多例,情不自禁想多花些时间去相处。

  简而言之一句话,跟她在一起很有趣,她总是能为他的生活带来各式灿烂的光彩。

  但愿她刚才那一大段长篇大论是表示对他有兴趣,他是极不愿花费太多心思在“情”之一事上头的。除非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否则他是懒得去谈爱的;不过……也有项麻烦的预感——这是个非常难缠的小姐,要摆平她铁定要吃很多苦头。

  “可不正契合了我喜欢刺激的个性?”他微微一笑。

  “等我空闲下来之后,试试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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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箴茗的看护,简宣可以用“无微不至”四个字来形容了。

  她是真的很挂心郝韫霆、到了有点走火入魔的地步,让他享受得有些儿……吃不消!

  “箴箴啊,今天我已经吃了四餐啦,这个补品可以省了吧?”

  “我知道啊!但是你的脸色一直很差,可见身子尚未复原,还得多补点儿;而且,这小鱼于熬的汤富含钙质,对你的腿很好,你就再喝一碗吧!”他憔悴的模样教人看不过眼,那削瘦的双颊更令她噩梦频频;这样的郝韫霆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她要他复原,越快越好!

  “可是我觉得自己身强体健,精神良好啊!那个汤……不如你喝吧!”再吃下去阿,他怕要变成一只连翻身都不成的大猪公了。

  “不行!”他自己眼睛缠着纱布看不见,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瘦了,医生的检查报告也说,他的复原状况不甚良好。

  “可是我真的喝不下了。”

  “要不……半碗就好。”

  “我……唉!”郝韫霆是有苦难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最近只是累了点儿,根本无啥儿大碍!

  上回遭追击的案件正调查到最高潮,凶手与“Z“俱乐部的关系,已呼之欲出。

  依照他的猜测,近几日敌人一定会再来狙击他,毕竟只有灭了他的口,才能让秘密永远是秘密。所以他这几天每晚都跟君梧邢连络、忙着布陷阱,务必一举擒获那藏头藏尾的贼。

  可是这种事又不能跟路箴茗说,让她晓得他骗了她,她铁会气得再不看他一眼,而这种结果他挺不喜欢的。

  “真的只有半碗哦!不准多添。”她以为他眼睛缠着纱布,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常常说让他吃半碗,结果都添到八分满,差点儿胀死他。

  “好。”照例,她又添了八分。

  郝韫霆接过碗就感觉到了。“你撒谎,这明明就快一碗了,我不要。”

  去!眼睛看不见的人,感觉还这么敏锐!路箴茗没辙,只得将汤舀一些出来,“喏,真的只剩半碗了。”

  其实是六分满啦!可能的话,她希望有某种仙丹妙药能让他一下于就好起来,当然,现买生活中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她还是想尽办法要把他喂得健康一点儿,起码别这样瘦巴巴的,活似非洲来的难民。

  多一分,他也不跟她计较了,仰首喝个精光。

  “好啦,喝完了,我要睡了。”最好她也赶快回家睡觉,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没时间陪她。

  “晚安。”路箴茗将所有的东西收好,离开了病房。

  郝韫霆在病床上躺了约莫五分钟,确定她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便立刻起床摸索着键盘打电话。

  电话才响一声,另一边的君梧邢就立刻接了起来。

  “你的管家婆走了?”

  刻薄的言语令郝韫霆低低笑了两声。

  “她叫路箴茗,是我的干妹妹、兼看护,二十来岁的漂亮小姐,还称不上‘婆’啦!”

  “哼!”君梧邢只用鼻音,来回答他这一连串的解释。

  “别闹了,梧邢,你那边怎么样了?有关我的眼睛严重受伤、恐怕无法复原的消息发布后,应该有一堆人在额手称庆吧!”

  “没有,不过你这一本‘进口新娘’,书商大概是担心你无法再写书了,纷纷取消订单。”

  他仰首吹出一声长哨。“看来我得认真点儿,别教人瞧扁才行。梧邢,麻烦你再帮我发出一道消息,‘进口新娘’的资料我已经搜集完全,就算要找代笔人、用口述的方法,我也会将它写完。”

  另一边岑寂了半响。

  “梧邢!”郝韫霆好奇地开口。“你还在听电话吗?”

  好一阵子后,君梧邢冷然的声音恍似冰珠。“你这是在给自已挖坟墓。”

  “哦?哈哈哈……那可得请你顺便帮我准备一副上等棺木。”

  “这不是开玩笑的。”敌人已恨得多次派杀手狙击他,他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屡屡挑衅,不是自找死路吗?

  郝韫霆经咳了两声。“梧邢,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没有太多本钱跟那些浑蛋耗,我一定得捉住他们。”

  “等你复原后,你爱怎么做都随你。”

  “是没错,但我担心我的家人,还有箴茗,她牵涉得太深了,我怕她有危险。”她不像他,待在医院里,有成堆隐伏的保镖保着;她必须在外头奔波,很容易给人下手的机会。

  他一向痛恨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身旁的人,而路箴茗又是一个更特别的存在,他绝不许她出事。

  闻言,君梧邢只是轻啐一口。“蠢女人,爱多管闲事,活该!”

  “没有她,你想再跟我说话大概只有去找灵媒了。”郝韫霆自嘲地说着。“梧邢,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人否认得了。”

  君梧邢不说话了。

  “算啦!”郝韫霆笑叹了声。“不谈她了,梧邢,上回我交给你,有关‘进口新娘’的资料,我麻烦你帮忙作个统计,结果出来了吗?”

  “嗯。”

  “结果怎么样!是否都在我的意料范围内?”

  “差不多。”

  “念给我听一下。”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王成说你的复原情况不大好,我们不应该每晚讨论工作到天明。”

  “拜托,你不会也想叫我啥事儿都不做,光吃、光睡,像猪一样吧?”郝韫霆大大地哀叹了一声。“你明知道我受不了的,每天躺在医院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我一定会活活闷死!”

  “那就每天讨论到十二点止,过后是你的休息时间。”

  “什么?那现在几点了!”他依稀记得护士巡过最后一趟病房,只怕现在夜已深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

  “只剩一分钟!”郝韫霆愕喊。“那你还不快把资料念给我听,我今晚……”

  “对不起!”君梧邢却非常有个性地截断了他的话。

  “时间到了。”

  “叩”地一声,电话挂断了。

  郝韫霆瞪着电话。“喂——有没有搞错啊?”混蛋,耍他嘛!

  臭梧邢,来这一招!明知他无事可做会闷疯的,唉唉唉……这么早要他睡,怎么可能睡得着?

  好无聊,早知道就把路箴茗留下来磨嘴皮子了,他是最怕闲的人。

  虽然常有人劝他,人生嘛!不过数十年,何必忙忙碌碌、不停休呢!轻松一点,多享受一下,才不枉费来这世间走一道。

  但对他而言,工作就是游戏、游戏就是人生,没事可做,等于要他的命,那种“清闲”,他是没命去享的。

  唉!有谁能够真正了解他这种心情?体谅他的个性?

  大概没有吧!像是君梧邢,还有——病房门口,一张气得发黑的娇颜。

  路箴茗在走出医院、到了停车场时,才发现钥匙不见了,在医院里找了一轮,没找着,最后猜测是落在郝韫霆的病房里。她匆匆忙忙赶回来,竟发现他偷打电话!

  她听了一会儿,得知他是在与人讨论工作;脑筋一转,便约略猜出了他复原情况一直不甚良好的原因。

  混帐家伙,简直是在找死!人都伤成那样子了,眼睛也不晓得能不能复原,还一心记挂着工作?

  她能理解一个人因兴趣而全神投入某件工作,丝毫不顾虑外界任何人事物的心情。毕竟她本身亦是属于这样的个性。当初,会为他所吸引人也是因为本性相属的关系。

  但理解归理解,她依旧看不得他的日渐消瘦。

  因此,只要她一日是他的看护,就不能任他如此为所欲为下去,一定要想个办法治治他!

  小脑袋转了两圈,路箴茗起步转向护士站。

  一抹满意的笑容挂在路箴茗的唇畔。郝韫霆将会非常讶异,她的办法绝对会教他吓掉下巴!

  第六章

  郝韫霆岂止掉了下巴壳,他连心脏都差点给吓停了。

  “你不是回去了?”

  “我又回来了。”路箴茗边说,边指挥护士在他的病床旁摆上另一张床,与他的并拢在一起。

  她该不会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吧?

  “你……为什么又回来?探病时间不是早过了!还有……这是什么声音?”眼睛包着纱布果然不方便,他一直感觉病房里有人走来走去、搬东搬西,却不晓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搬床的声音。”她的计划就是做个——贴身看护。不管他上哪儿去、做什么事、吃饭、睡觉……她全天候、寸步不离地奉陪到底。

  “搬床作啥儿?”惨哉!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从今晚开始,我也要睡在这里。”

  “什么?”他的伤腿掉出了吊带。“哇!痛死了。”

  路箴茗赶忙将他的腿再吊回去。

  “活该!谁教你这么兴奋?”

  “谁兴奋啦?”他抚着腿,皱眉大吼。

  “当然是你。”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兴奋。”郝韫霆握着拳头,喃喃抱怨道。“你干么无缘无故跑来这里睡觉?家里不好睡吗?”

  “我是看护,本来就应该跟伤患亦步亦趋。”她是有了最坏的打算后,才做下这决定。平稳的心律有脱轨的现象,说不出的惶然在心湖间波动;路箴茗知道自己越来越被他引吸了。

  这样充满魅力的男人本就教人难以抗拒,而以她酷爱自由、终年避爱的个性,原该是闪躲与他更加接触的机会才是。但她非常担心他,因为这份挂怀来得太激烈了,以致排除了心底惶然,执意要与他牵扯到底。

  这是一项赌注,她能否在看护他复原后,仍保全着自己的心安然而退?谁也不晓得。

  机率是很渺茫的,她很清楚;曾冷静地分析过,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带着心上一段巨大的伤痕远走他乡;守护了自由自在的灵魂,却让心伤伴她一生。

  可是这样的痛与看着他长久卧床、任病魔消退了志气比起来,心痛是微不足道的,她自认承担得了。

  “谁规定的?从前你也没这样。”郝韫霆激烈地抗议着。

  床铺弄好后,护士小姐们退了出去。路箴茗开始在他的隔壁铺床。

  “因为以前我太笨,现在我学聪明了,你是一个教人松懈不得的伤患。”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想让人听见他们之间的争辩,她把病房门窗关妥后,才走过去拍拍他床边柜子上的电话。”我很佩服你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但凡事都要懂得节制,卖命也要看时机,目前你没这个本钱。”

  果然!她是发现了他在她离开后,每夜以电话遥控工作到天明的事。但他还是不以为自己有错,因为事情真的已迫在眉睫。

  “你不懂,我非尽快把这件工作完成不可,否则会有更多人倒大楣的。”尤其最教他担心的就是她,他无论如何都想保她平安的。

  “如果你在工作完成前就英年早逝的话,我相信倒楣的人数会比你方才口中的‘更多人’更多上一倍。”

  “喂,你这是在咒我啊?”什么事情不好举例,说他“英年早逝”,真是乌鸦嘴!

  “我只是陈述了事实。”她边说着,边缓缓躺近了他身畔。

  “喂——”他以为她不敢的,孤男寡女共睡一室,是女人都该有忌讳的不是吗?

  在手臂不小心碰触到他灼热的肌肤时,路箴茗的心脏重重蹬了一下。天!这是她先前理智分析半天所没有想像到的震撼。她是怎么了?体温居然不断上升着……

  同样的激情也在郝韫霆的血管里流动。“喂!你玩真的?”他口气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揶揄。早该认清她的“特殊”,但……这样子已经太过了,他担心自己把持不了。

  她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移开相触的肌肤,理智总算回笼了些许。

  “什么……蒸的?炸的?我还煮的咧!”

  “谁跟你说那个了?”虽然已经碰不到她了,他的声音里还是有着残存的惊慌。

  “要不你想说些什么?”她闭上眼,试着平稳心跳。

  “你是女人吧?孤男寡女,你……”或许她没发觉,但她身上的女性幽香一直不停钻进他的鼻孔里,他很难受。

  “拜托!”她故意大笑,借以掩饰心底的失措。“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能对我怎么样?”

  她竟敢质疑他身为男人的能力?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还没窝囊到连办事都不行!”

  “问题是你起不来啊!”路箴茗下意识地脱口说出。

  郝韫霆整张脸都青了。“你再说一遍。”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语病,红潮烧遍了整张娇颜。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脚不方便,不是说那个地方……”

  “你还说!”他气疯了。

  “不说就不说啰!”她咕哝着,反手轻拍他气红的脸。

  “乖孩子别想那么多,快快睡觉好不好?”他睡了,她也比较不会那么紧张,方能定下心来休息。

  “不要碰我!”他伸手推开了她。这笨女人不知道男人是属于纯感官性的动物吗?就像是肚子饿了一定要吃饭的道理一样,男人积满了欲望也必得找个出口发泄。

  住院这么多天,先前因有公事缠身,他无暇想那么多,可一受她挑逗.他……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辛苦!可恶!

  “稀罕,很了不起啊!”她不满地轻啐一口。

  “就很稀罕,你管我?”他有着些许的恼羞成怒。

  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路箴茗翻翻白眼,决定不与他计较。

  “是是是,你大少爷说怎样就怎样,我才懒得管你!现在可以睡了吗?”

  “不行!”他指着柜子道。“里头还有一条毛毯,你去把它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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