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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抢独家 page 10 作者:方蝶心

  “喔喔,宫泽先生,容我跟你说明,皆川先生已经答应接受我的贴身采访,所以只要是他踏过的地板,我也得跟着踏过。”

  梁舒又是那种非不得已的表情。

  紧闭的门霍然打开,黑崎遥啃着苹果倚在门边,“宫泽,不得无礼,让人端杯咖啡进来,我跟皆川开会,负责贴身采访的梁小姐当然可以在旁边。”他脸上漾着大大的笑。

  “少主……”宫泽抗议。

  “别罗唆!”

  黑崎遥神色一凝,转身进去,不给宫泽再进言的机会。

  总统套房的小会议室,一切都是请求精致的。

  “我看过你的报导。”

  黑崎遥说。

  “如何,我的文笔可好?令堂近来可好?花艺可有精进?有件事我想当面请问令堂,凛的插花技艺是跟她学的吗?”

  粱舒巧笑倩兮的问:“对了,黑崎先生你的中文阅读能力没问题吧?”

  皆川凛对她流利的日文感到讶异,纳闷的看了她一眼,梁舒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用唇语说:“是你没给我表现的机会。”

  “劳你费心,都很好。”

  黑崎遥没好气的把目光挪移到皆川凛身上,“坐啊,皆川,桌上的资料是几个有意参加投资计划的台湾厂商的资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惯喝的绿茶我让人准备好了,快看吧!”黑崎遥的臀倚靠在桌沿,喀兹喀兹的啃着苹果。

  这个女人一见面就消遣他的中文,讲起话夹枪带棍的,原以为凛会让她碰一鼻子的灰,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认栽的人会是凛,竟然明目张胆的带着她出现,难道凛对这女人动心了?

  可恶……

  咖啡送到梁舒面前,皆川凛赶在她碰触杯把前,将咖啡挪至她碰触不着的位置,然后把他的绿茶放置她面前。

  “你喝我的茶就好。”

  瞧他那戒慎恐惧的蠢样,是他认识的皆川凛吗?

  一旁的黑崎遥满口的苹果,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呵呵,皆川,怎么?

  你是担心我让宫泽在咖啡里下毒吗?拜托,这是在台湾唉,要是我毒死一个记者,台湾的警方会放过我吗?”

  “会啊!就看黑崎先生提供什么样好处,来堵住大家的嘴巴。”

  梁舒单手支颚。

  “哈哈,梁舒,别把我说得这么神通广大。”

  “不是神通广大,是不择手段。”

  她不大赏脸的说。

  “梁舒!”

  皆川凛制止再她开口。

  这女人非要惹毛所有人,危急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可吗?

  “好,梁舒,先不跟你拌嘴,等皆川帮我把事情处理好,咱们再聊。”

  “行。”

  梁舒一副好商量的样子,

  拿起《哈利波特)沉溺在她的魔法世界里,暂时把皆川凛租借给黑崎遥。

  一整个下午他们都在说些投资计划的持股比、投标的底标金额,以及独资、合资的利弊,黑崎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皆川凛则是缁铢必较的评估着成本。

  皆川凛眉骨上的皱纹没松开过,黑崎遥则是啃苹果啃得非常惬意。

  “怎么样,跟你当初推估的后果差个十万八千里吧?”黑崎遥说。

  “现在合资对明集团的利润不多,距离当初的财测的确落差极大,但是想要独资完成的话,明集团则必须在台湾设立分公司才能善尽督导之责,不过相对的成本也会跟着提高。”

  “皆川,当初我在父亲面前力推你全权负责,你却执意推辞,现下被我槁成这样,你看要怎么收尾?风风光光的来台湾,灰头土脸的回日本,这下父亲可能会脸色大变。”

  黑崎遥对此很得意。

  在台湾,他不只是想投资,他还想成立分公司,即便凛往后离开了日本回到故乡,他也要牢牢的把他跟黑崎家牵扯在一起,就如同他们的兄弟之情,分割不断的牵扯。

  所以,这纰漏是他存心搞出来的。

  皆川凛只是收拢着桌上的文件,“这份资料我先带走,重新做一份补救方案的评估,切确的结论我会尽快跟少主联系。”

  “随便你。”

  黑崎遥仍是无所谓的模样,摸摸肚子后,他又漫不经心的开口,“吃了一整天的苹果,肚子还是饿,正巧梁舒在场,带我去吃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可是我不饿。”

  梁舒一口回绝。

  她老觉得黑崎遥是存心的,明明是个好好的投资计划,他能搞成这样还不在意,不是败家子,就是另有计划。

  而且打从一进门,他的嘴角就不知道在贼笑什么,偏偏皆川凛让他的愚忠朦蔽了他向来锐利的眼睛,然后一步一步走入黑崎遥设计的陷阱,只好又把这个工作揽在身上。

  “还是先把工作完成,吃饭来日方长。”皆川凛带着梁舒想要先离去。

  “等等。”黑崎遥伸手拦下两人,“梁舒,我发现你的目光打从刚刚我跟皆川在讨论公事开始,就一直在我身上瞟呀瞄的,根本不在你手中那本《哈利波特》上,怎么,你对我有什么兴趣?”

  “你确定是兴趣?”梁既反问他。

  “不是吗?我这个人向来坦率,学不来中国人那套隐晦式的人情世故,我对你兴趣浓厚,可你连个专访的机会都不给我,只会偷偷打量我,这样不像你。”黑崎遥无视于一旁的皆川凛,目光毫不遮掩的对梁舒发出倾慕之意。

  “那要怎样才像我?专访你的风险太大,你的猎犬随时都会扑杀我。”

  “可是我黑崎遥的独家消息值得你冒风险不是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好好采访我一回?”

  “只有我跟你吗?因为要是有猎犬在,我便问不出什么好问题。”

  “当然,只要是梁舒小姐的要求,我什么都可以配合,我的配合度绝对可以比皆川更好。”

  扫了皆川凛一眼。

  皆川凛看见他挑衅的目光,虽面容依旧,可他握在梁舒腕上的手劲,却不自觉的加重,匆匆颔首,拉着梁舒离开黑崎遥的势力。

  扔开吃剩的苹果,黑崎遥看着皆川凛为梁舒失控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以为,以凛的性子来推论,梁舒这呛女人必会有一顿排头吃,也顺便帮他这个当弟弟的出一口气,谁知道,凛竟然会日趋沉沦,让梁舒肆无忌惮的耀武扬威。

  不行,凛为个女人背叛他这个弟弟的倚重,非捉弄捉弄他们不可。

  ******

  “你把我的手拧得好痛。”

  回到车上梁舒抗议他的暴行。

  “打消专访黑崎遥的念头。”

  皆川凛命令的说。

  “为什么?黑崎遥可是大家求之不可得的采访对象,他这样邀约,我没理由推辞。”

  下一秒扬着笑脸反问他,“怎么你在担心?是担心我被他的爪牙杀了,还是担心我不择手段的跟他上床?”

  “你……”

  “老习惯,咱们来个条件交换。”

  “什么?”

  他的眼凝着十层霜。

  “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答案让我满意,我就可以放弃。”

  “什么问题?”

  “你爱不爱我?”

  梁舒目光坦荡的直探入他的眼睛深处,“回答我。”

  他眉一皱,“没有回答的必要。”

  踩着油门,他断然终止两人的对话。

  没有必要就是爱唆?口是心非的男人。梁舒径自的解读。

  ******

  哎呀!搬来北投同住的第一晚皆川凛就躲人,一点都没有把她的安危放在心上,难道不怕她会被黑崎家派来的杀手给狙击?

  不过,向来不吃闷亏的梁舒做了件卑劣的事情,回报了皆川凛的逃避。

  主人不在家,她索性在他的屋子里大肆的翻找着任何有关他的线索,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里头写了一家言和乐融融的景况,还有黑崎明存在的威胁。

  浓浓的情感,都是书写日记的男人出自对妻子与儿子的疼爱,即便是皆川凛第一次长牙、第一次跌倒,都有详细记载,不过却没有关于皆川凛右手受伤的论述。

  “那么凛的右手应该是在黑崎家发生的意外喽?”

  梁舒揣测后,把日记放回枕下,“我可不是存心偷看的,一切都是巧合,谁叫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枕头下。”

  安慰了自己的罪恶感,梁舒开车出门,似怨似笑的上魔力居酒屋找人。

  小静正在外头悠闲的散步不时仰望天空的星宿。

  “小静,好久不见,又想出去溜达了?”

  梁舒蹲在庭院里,跟高傲成性的黑猫嬉闹一阵,这才注意到门前右手边的恋占之石。

  用大型原木托着的恋占之石,小小的碑牌上写着:所有来到小屋的男男女女,都要蒙着眼,凭感觉触及这块造形特殊的恋占之石,以祈得良缘美眷。

  漾着娇羞的笑,梁舒若有所思的啃噬着指尖,二话不说撇下小静,马上合起眼,双手碰触着恋占之石,口中低语连绵。

  “恋占之石,把皆川凛的爱情、姻缘许给我吧!我要他爱我一生一世,如他生父对黑崎夫人的一往情深,我要与他纠缠,甜蜜的共度每一天。”

  她的双手在黑暗中忙不迭的碰触着石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崇,她摸着那块造型特殊的石头,感觉整个轮廓竟像极了皆川凛的脸庞,吓了一跳,她连忙缩手睁眼,见石头依然是那不规则的形体,这才宽心。

  目睹一切的小静,正用着可笑的目光戏谑似的看着她。

  “看啥看?”

  梁舒不甘示弱回视它,“小静,这就是爱情,你得亲自尝尝才懂。”

  接着她双手搔搔小静的下颚,直到它发出满足的喵叫。

  梁舒才要跨进了店里,布幔便随风扬起,她一眼就看见矮吧前皆川凛正沉着脸,猛看面前的酒杯。

  听见小静叫声的道子正好走来,“原来是你,我当小静在外头作啥呢啦!”

  “道子,”梁舒与她互相拥抱。

  “是我在逗小静玩。”

  “梁舒,你总算来了。”栗海云猛挥着手,再偷偷的指着对酒发愣的皆川凛。

  居酒屋的人都极为善良热心,看着皆川凛一晚闷不吭声,担心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这样巴望着梁舒出现。

  “快来、快来,等你一晚了。”道子勾揽着梁舒,连忙往皆川凛身边的位子推去,“栗海云,送清酒来,牧野,别忘了餐点。”  继而她又对梁舒说:“我先去招呼其他人,多坐会儿!

  “知道了,老板娘。”

  栗海云帮着牧野健一同应声。

  笑着目送道子远去,梁舒以细细的声音说:“在思考什么?悟出什么大道理没?”

  梁舒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皆川凛才张着迷蒙的眼看过来。

  “啧啧,怎么最近都不喝清酒了?难怪老是两眼迷离的。”

  皆川凛老半天才吭声,“又是你。”她嘴角那抹过于甜蜜的笑,真是碍眼!

  “对啊,这你不是早该习惯了?”

  ”哼。”他轻哼一声,又别过了脸。

  梁舒强行扳过他的脸,“干嘛用鼻子表示不屑,怎么,你打算不回家去吗?”

  “这跟你无关吧?瞧你现在笑得合不拢嘴,黑崎遥的专访让你很期待吧?既然如此,何不多花点心思在你的工作上。”他冷言冷语的说。

  笨家伙,也不会问人家为啥笑就光会瞎猜。

  “我是很期待啊!呕心沥血的在想该问什么问题,该从什么角度切入,而且一定要是能令人耳目一新的专访,老在那边不痛不痒的歌功颂德,为人坦率的我说不出口也写不下手。”

  栗海云端来清酒,“这是梁舒的清酒,两位慢慢喝,多说点话。”她意有所指。

  梁舒对她浅浅一笑。

  “想出什么好点子了?”他以杯就口,狠狠灌了一口,麻辣的酒精刺激着舌头。

  “这是当然。”梁舒接过牧野健递来的炸明虾,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不介意说来听听。”

  “当然,我跟黑崎先生都是性情中人,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敞着说,不像某人郁郁闷闷的,啥都是忌讳。”

  吃着香酥的炸明虾,梁舒刻意咬得喀兹喀兹的响。

  听闻她说的话,皆川凛僵着脸很不是滋味。

  “比起你,黑崎遥有太多东西可以写了,我可以问他怎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还可以问他他对皆川凛父亲黑畸明的看法,或是他对你们母亲的感觉,问他插不插花,对你的插花技术他怎么评断,还有……”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吓阻她的滔滔不绝,皆川凛以他惯有的冷眼扫过她。

  “我没胡说八道,据实以告而已。”

  “你最好有种这么问,看看宫泽会不会一把扭断你的脖子。”

  他不是开玩笑的。

  要说几次她才会停止这种无妄的猜测?是兄弟又如何?母亲都不能亲切的唤上一声,何况是弟弟。这种悲哀,她不会懂得,也没必要懂。

  “呵,我看是你想扭断我的脖子吧?那我绝不可以跟你说个秘密,要不然你铁把我分尸。”

  “什么秘密?”

  他侧着眼,瞟着她。

  “就说是秘密喽,说出来哪是秘密。”

  “梁舒,不要耍着我玩。”他想对她生气,却显得气弱。

  “谁耍你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耍我吧?我怎么问你话,你就怎么避我,”她嘴巴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的说:“陪了你一宿,虽说是不择手段,可是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如果一开始我选的人是黑崎遥,搞不好整个明集团的兴衰崛起都已经被我写成长篇报导了。”

  皆川凛没有搭腔,左手却猝然使劲拧握着她的右手腕,脸色难看至极,目光如炬。

  “会疼……”梁舒惊呼。

  意识到牧野健关注的眼光,皆川凛讪讪然的松开她的手,执起酒杯沉默的饮下一口,面若寒霜。

  梁舒搁下竹筷猛甩着手腕,“差点给你捏成残废,你的右手虽然受过伤,不过依然可以插花写书法,可是我的手给你捏废了怎么办?万一没法工作,你养我一辈子吗?”

  他重叹一口气,“对不起。”

  他也不喜欢这样屡屡失控的自己,怎么,她后悔她的初夜给了他,而不是黑崎遥吗?一股复杂的嫉妒在他心底发酵着。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她耍赖的问。

  “梁舒,不要得寸进尺。”

  “好啦!别恼了,我是故意逗你的。”

  梁舒重执竹筷,挑着刚起锅的油炸番薯吃着,“凛,我劝你快回家,你把偌大的房子留给我,分明是给我可趁之机,难道不怕我在你家翻找什么?”

  “你想要找什么?”

  屋子没有值钱的东西,有的只不过他五岁前的甜蜜回忆。思绪一转,难道……

  “也没,就是很凑巧的找到一些很棒的线索,比如说……”

  “比如说什么?”

  皆川凛有些急了。

  “比如说是某人的日记。”

  梁舒一气呵成的说完。

  “梁舒,你实在……”

  趁着他生气的张口对着她咆哮,梁舒以一只炸明虾堵住了他的嘴巴,赶紧起身准备逃命。

  她就知道他会生气,因为日记里头把许多的关系说得详详细细,即便没有明说他与黑崎遥的兄弟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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