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放弃不可,我认识黎景妍,她很有女人味。」
「黎景妍?怎么又多了一个女人?」瑞瑶不明白的间。
「他一定是告诉你那个女人叫黎景鸯,是吧?在某种情况下,这两个女人是同一个人。」
「我不懂。」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很有魅力。」
「那她更不可能是徐大哥喜欢的女人。」她有把握的说。
「为什么?」他的双手在她腰上游移,还不到五秒他就可以一口咬定她的身材很好——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
「徐大哥喜欢柔弱的女孩子,他要一个依赖他的女人,而不是性感、风骚的女人。」简瑞瑶自信满满的说,仍然没有发现夏炜宸吃她豆腐的行径。
「这你就错了,小美人。」夏炜宸露出一个诱惑的微笑,「景妍是性感,但她不风骚,她很美、很野、很独立,和你完全不同,而且又玮完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徐大哥说他不喜欢好强的女孩子。」简瑞瑶怀疑的看著他。
「爱情是很难理解的,我第一次看到又玮和景妍碰面时,就知道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了,他们都没有掩饰,虽然景妍不承认,可是她看又玮的表情写得很清楚。」
「他们上过床吗?」瑞瑶的脸色惨白了些。
「是谁告诉你的?」
「徐大哥说的!这是不是真的?」瑞瑶期待的望著他,夏炜宸发现自己很想吻她,她的双唇太丰润、太性感了。
「我们来个交易如何?」他没有回答她,反而想得寸进尺。
「什么交易?」
「给我一个吻,我就告诉你。」他对她眨了个眼——纯然挑逗的媚眼。
「什么?你这个大变态!」她举起拳头打他,不断挣扎、扭动著。
「你不想知道答案吗?」他咬牙享受著她不停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刺激感觉。
「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低声嘶吼,眼神凶恶。
夏炜宸私下认为这个问题好解决,他放开她,抓著她的手走进-条小巷子,街上的路人来来往往,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条又窄又乱的小巷道。
他让她背贴在墙上,两手撑在地身後的墙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防止她逃跑。
「现在可以了吧!」他胜利的微笑著。
「我哥会宰了你!」她向後退缩,却只能更体会到水泥墙的冰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怎么样?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得答应我的要求。」
「好吧!吻就吻,谁怕谁?」她勇敢的抬起头,为了徐又玮,牺牲一个吻不算什么,虽然是初吻。
「够胆量!」夏炜宸称赞道,然後他的唇便贴上她的,简瑞瑶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他的舌头已经伸进她的嘴中,而这把她给吓傻了。
她挣扎过,夏炜宸感觉得出来,但他吻得更坚定,他知道简瑞瑶没有经验,所以他利用自己熟练的技巧使地渐渐溶化,双手还自动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夏炜宸得意洋洋的向她贴近,强壮的手臂将她揽进怀中,吻到天昏地暗,吻到世界在脚底下旋转。
简瑞瑶虽然没有经验,但她惊讶的发现,他的吻并不讨人厌,事实上,她非常喜欢他的吻,而且怀疑是不是徐又玮的吻也像他的这么美好,因为她无从比较起,徐又玮从不吻她,他只会摸摸她的头,说她是个调皮的小魔女。
当夏炜宸放开她,简瑞瑶几乎不能呼吸了,她靠在他怀中喘气,脑中一片混浊,过了好久才想起她为什么会让他吻。
「我的天哪!」她想问之前的问题,开口的却是这句话。
「这是你的初吻。」他非常肯定的说。
「没错,现在你要的交易已经达成了,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你真是固执。」他笑道。「我以为你会发表你的初吻心得。」
「不要扯远,回答我!」
「这你不能问我,我又不是万事通。」他邪恶的对著她笑,简瑞瑶立刻明白她被骗了。
「你骗我!」她使尽全力推开他,睑颊因气愤和羞愧而大红。「王八蛋!你居然敢骗我!」
「为了以示负责,你可以放弃又玮,当我的情人。」他丝毫没有歉疚的表情。
「你休想!」简瑞瑶气极败坏的对他吼,然後冲出小巷子,向某个特定的方向疾奔而去,夏炜宸不知她要去哪里,但他也没追上去阻止她,他满脑子还盈溢著刚刚吻她的甜蜜感受。
第六章
黎景鸯没有去ROCK。
邢郁霄和徐又玮都没给对方好睑色看,在ROCK待了一小时,他们两个都频频望著门口,希望能看到黎景鸯,但徐又玮决定在这里浪费时间不是办法,於是他起身准备离去。
「去哪儿?」徐圣宣问他。
「回家。」
「回家?现在才九点多……」
「景鸯不会来了,我想回家睡大觉。」理由够简单,徐又玮迈步走向门口,徐圣宣急急的跟在他後面。
当徐又玮要推门出去时,门反而被外面的人推开了,简瑞琛和范璇走进来。
「又玮!」简瑞琛瞪大了眼。「你要回去了?」
「没错,待在这里很无聊。」
「无聊?我们都来了,你还会无聊?」范璇从简瑞琛身後探出头。
「景鸯没来吗?」看到范璇,徐又玮单刀直入的问。
「你是说景妍?她回家做主妇,明天还要洗手做羹汤呢!」范璇顽皮的笑笑。
「主妇?做羹汤?」徐又玮第一个念头是:黎景鸯有别的情人。
「没错,所以今天她不会来。」范璇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挽著简瑞琛的手走向吧台。
「他们两个哪时变得这么要好了?」徐圣宣怀疑的瞧著他们,徐又玮这才注意到。「上次在DISCO,他们才进出一点点的小火花,今天就这么公开了?」
「你是说……他们早就互相喜欢了?」徐又玮呆愣愣地瞧著坐在吧台前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
「没错,瑞琛看起来很喜欢范璇。」徐圣宣转向他,「又玮,你和瑞琛是老朋友了,居然连这点部没发现?」
「我自己的事都解决不了了,哪还顾得了别人?」徐又玮往吧台走。
「你不是说要回去了吗?」徐圣宣在他身後问。
「我改变主意了,过来陪我喝酒,不醉不归!」徐又玮爽快的说,徐圣宣在他身後发出欢呼,因为徐又玮向来喝酒都很有节制,徐圣宣一个人发酒疯也没意思。
而徐又玮心中又苦又痛,景鸯真的不要他?那就让他醉死在这里吧!至少今天晚上。
命 伞 令
黎邦咏回来的清晨,黎景鸯并没有遵守对父亲的承诺——不出门。
因为今天恰巧是施雨妁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到施雨妁的坟前上柱香,这也是施伯伯到澳洲前拜托她的,为了弥补与忏悔,她非常「准时」,每到她的忌日就来打扫她的墓。十年下来,她从来没看过徐又玮来祭拜过施雨妁,也许他来过,但是她没碰见他,况且他长年在外地。
这样也好,黎景鸯心中想道。可以避免和他不期而遇的尴尬,而且她也不会败露了自己的谎言。
清除了雨妁墓地附近的杂草,黎景鸯直立在她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她苍白、甜美的微笑,纠缠她十年的愧疚又一涌而上,尽管范璇说施雨妁的死不是她的错,但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施雨妁不是她害死的。
她每年都在雨妁的墓前说上几百句「对不起」,无奈,还是无法减轻心里的负担。
徐又玮抱著一束鲜花走向施雨妁的墓时,眼前伫立著的人影让他停下脚步。
由她的背影看来,似乎是黎景鸯。
他的心跳猛然加速,是景鸯吗?老天要拆穿她的谎言了吗?如果她不认识他,为什么今天会来施雨妁的墓前?一瞬间,徐又玮觉得自己想大笑,景鸯的谎话不攻自破,他有点得意,因为他可以更理所当然的爱她一辈子。
「雨妁,」他悄然来到她身後,听见她嘴里呢喃著:「我要说多少个对不起才能原谅我。自己?徐又玮回来了,如果一切没变,你和他还是幸福的在一起,我永远会是个局外人。」
「感谢老天。」他喃喃说道,景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她显然也已了解自己泄了底,所以没有拔腿就跑。
「你还要否认吗?如果你不是黎景鸯,你干嘛站在雨妁的墓前,给她上坟、为她扫墓?」徐又玮接近她,将花篮摆在雨妁的墓碑前。
「我……我只是……」
「因为你看她的墓没人扫,所以同情心大发,主动帮她整理?」徐又玮似乎变聪明了,他轻而易举的说出她正想编的另一个谎言。「还是你要说是你『姊姊』生前交代你的?」
「没错!」黎景鸯抬起下巴,虚张声势的说。
「哼!」又玮冷哼一声。「别装了,现在你再怎么扯,都无法让我相信你的谎言了,我很清楚你只是想逃避我。」
「我……」
「妈的!别再多说一个谎言,要不然我会当著雨妁的面掐死你!」他失去耐心的吼。
「你以为你是男人,我就会怕你吗?没错,我是黎景鸯!货真价实的黎景鸯,十年前你的高中同学!和你睡过一觉的女人!满意了吗?」景鸯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扯谎了,她乾脆的承认,反正今天过後,她会把他当陌路人。
「不是很满意,但还能接受。」他露出嘲讽与胜利的笑容。「既然你承认,那我相信你以後的日子会很好过。」
「什么意思?」
「因为我爱你,黎景鸯,」他一个出奇不意,将她搂进怀里。「我们认识了很多年,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我难过,是因为你对我撒谎,而且拒绝我的感情,现在,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你爱我?哈!你该不会又想对我说什么要负责的话吧?我们都知道你想娶我是为了负责任,我怀疑你为了表示自己的责任感,不惜对我甜言蜜语。」景鸯嗤之以鼻。
「为十年前的事负责已经没有意义,不过我很乐意为以後可能发生的事负责。」他露出自信的一笑。
「以後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景鸯真想挥掉他脸上自得意满的表情。
「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再诱你上一次床,」他的笑容转为邪恶,两手把她揽得更紧。「搞大你的肚子之後,你就非嫁我不可了。」
「你这个变态!」景鸯怒红著脸推他,但是他不为所动。「自负的王八蛋!放开我!」她怒吼。
「休想。」他得意洋洋的宣布:「我知道你的追求者不少,也知道他们全都对你服服帖帖的,愿意为你摘下天上所有的星星。」
「这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你身边太多这样的男人,邢郁霄就是一个,所以我决定与众不同,等你嫁给我之後,我再为你摘星星。」
「你神经病!我才不要什么星星,而且不准你说郁霄的坏话!」她更猛烈的挣扎。
「你爱他吗?」他正经的问,双臂依然将她锁在怀里。
「这干你什么事?放开我!」
「当然干我的事,告诉我!你爱不爱他?」又玮坚持要地说。
「如果我说我爱他呢?」景鸯无计可施,只好挑衅他。
「那就是你在骗人!」他说,然後低头吻她。
又来了!景鸯不甘愿的想,每次他一使出这招,她就会软化在他怀里,她根本无法抗拒他,因为她爱他,虽然她还没有承认。
天哪!如果能-辈子赖在他怀里多好,可是她感到不安,他们在施雨妁的墓前狂热的吻著,这样一来,她对雨妁的愧疚更深了。
可是……他的吻尝起来多美好,虽然不够温柔,但足以令她头晕目眩,并且热情的回应他,不需要他挑逗或强迫,景鸯明白自己很愿意被他的爱所侵蚀。
一吻结束,景鸯无力的偎著他,又玮闭上眼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温驯,天哪!他要她、也爱她,当初施雨妁交代他要好好补偿景鸯的事,他没做到,如今,他决定完成雨妁的心愿,为了雨妁当年的割爱,和压抑在他心底的真情。
「嫁给我。」他气若游丝的要求:「我愿意在雨妁的墓前发誓,我娶你不是要为十年前的那一夜负责,而是我爱你,我和雨妁分手前就已经爱上你了。」
黎景鸯霎时热泪盈眶,也许她该表现得高兴,因为她得到了她所要的,徐又玮为了爱想娶她,但她……
突然她想到另一个人——姜世中。
他和施雨妁的死都是上天给她的惩罚,那么,徐又玮会是老天惩罚她的下一步棋吗?不行!她眼前闪过一幕幕世中惨死的模样,那天他若不是因为还在治疗她所赐给他的情伤而喝得半醉,他也不会莽撞的穿过马路,从此长眠在地底下。
她间接的害死了两个人,两个她曾经在乎,现在也依然在乎的人。
「景鸯?」见她不发一语,又玮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却给了黎景鸯机会,她使劲一推,脱离了他的怀抱,流著眼泪奔离了他,又玮本想追上她,但想到他曾说过那么多次爱她的话,却都不被接受,景鸯心底或许在意什么事,因此他决定好好利用未来的时间,这辈子他非她不娶。
命 令 令
黎邦咏坐在客厅里。他难得回家,但却看见父亲的脸感到不满。
景鸯呢?她不是答应黎海仓今天为了他的归来而不出门吗?他等著她为弟弟一展手艺,地很久没下厨了。
他的脚不耐的敲著地板。
「儿子,你烦,我比你更烦,拜托你别敲了,让我静一静行吧?」黎海仓向来一个人清静惯了,突然来点扰乱思路的噪音,令他感觉不习惯。
「姊呢?一大早她能去哪儿?」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黎海仓继续研读手中的早报。
「她还是没改夜猫子的习性啊?」
「当了快十年的夜猫子,你想地改得过来吗?而且她通常睡得很浅,每天也都是很早就上班去了。」黎海仓没有抬头看他。
「爸,我看你很习惯嘛!难道你不寂寞啊?我人在台中,姊又天天晚归。」黎邦咏两道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
「不习惯行吗?景鸯我行我素那么久了,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我没必要干涉她的自由,我相信她。」
「她还不嫁啊?」黎邦咏咕哝道。
「你怎么还不娶?」景鸯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黎邦咏和黎海仓同时抬头,看见景鸯笑咪咪的脸孔。
「老姊,你-大早上哪儿去了?」黎邦咏站起身走向她。
「扫墓去了,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到。」黎景鸯笑著解释,和弟弟拥抱-下。
「为了早点回来看你和爸,我赶最早的火车回来。」邦咏放开她,打量一下她苍白的神色。「怎么搞的?你很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