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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浪漫,终生情 page 15 作者:瑾鸯

  「嘘!」她示意他别说话。「你以为她会让你进去吗?」

  她轻声说道,然後在又玮了然的眼神中敲了门。

  「景鸯,是我,可以让我进去吗?」

  「门没锁。」景鸯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进去吧!可别大打出手。」范璇微笑著鼓励他後下楼去了,又玮深呼吸一次,转动门把走进去,看见景鸯趴在床上,他关上门并锁上,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

  「他们部回去了没?」她依然将睑埋在枕头里。

  「你说呢?」

  预料之外的低沉男音把景鸯吓了一大跳,她从床上跳起,发现站在她面前的居然是徐又玮,他正微笑的看著她。

  「你怎么会进来的?范璇呢?」她瞥一眼关上的房门。

  「她好心让我代替她进来。」他在床沿坐下。

  「你要做什么?」她抱起枕头,一直往床头缩。

  「别好笑了,你难道忘了今天稍早的事了?我弄痛你了吧?」他笑得好邪恶,景鸯的心脏急促的跳动。

  「我的男人多得不计其数,怎么可能会被你弄痛了?」虽然她想装得很勇敢、很自然,但她嫣红的脸颊已经泄了底。

  「别装了,范璇全告诉我了,我知道自始至终你都只有一个男人。」又玮得意的望著她。

  「你该不会以为是你吧?」

  「不是我吗?那么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拒绝姜世中,拒绝邢郁霄,都是『按照惯例』的,不是吗?」

  「你……范璇连世中的事都告诉你了?」

  「有何不可?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因为你不想谈,你想把他的事藏在心底而已,结果呢?徒增痛苦。」

  「世中是我的朋友,我从来不觉得想他有什么痛苦的。」景鸯咬牙切齿的说。

  「你当然痛苦,因为他死在你眼前,死前刚好被你拒绝,你认为老天又在惩罚你,惩罚你什么?叛逆?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从雨妁的死到世中,都是因为我犯下的错,你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吗?十年前错在我让你和一个『同学』上床,四年前我错在我心中只有你,没有多余的空位给其他的男人停驻!」她没打算告白的,但情绪激动起来,她也忘了要克制自己的嘴巴。

  「那我呢?我也一直相信雨妁的死是我的错,想想看,她是在知道我和你上床之後才要求分手,她要我补偿你,结果,我没有照她的话做,没多久她就病死了。」又玮两手撑在床上,俯身看著她。「你以为我比你好过吗?我背叛了她,甚至在和她分手之前就爱上了你,你说,我对她的愧疚不会比你深吗?」

  「你在胡说什么?和她分手之前你……」景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但她的身体依然往後缩。

  「你叫我回到她身边,我是回去了,可是呢?她发现我整天心不在焉,无意间碰见你时,我的视线也黏在你身上,她要求我说实话,我说了,她居然告诉我说不希望让我为难,要我好好待你,结果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你都不要我。」

  「如果她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她也不会一病不起啊!」

  「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了,十年前的她总是激起我想保护她的心理,她因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而卧病不起时,施伯伯写信给在台北读书的我,他说雨妁的日子快到了,他很早就知道雨妁活不长久,因为雨妁有先天性心脏病,呼吸系统也不好,一点小感冒最後都可能演变成致命的急性疾病。雨妁就是这么死的,施伯伯告诉我,写信是不要让我觉得雨妁的死是我的错,雨妁生前也告诉他千万别责怪我和你,结果我们两个都辜负了她的期望,被愚蠢的罪恶感给缠住了。」

  「我……当初我是因为不想看见我的丈夫一天到晚恋著别的女人,我只要为爱结婚,所以我……」景鸯哽咽著。

  「这是你一直想告诉我的对不对?」又玮叹口气。「十年前你坚持不嫁给我,除了因为雨妁,同时也希望娶你的人是因为爱你,而不是为了责任。」

  「当时的你又不爱我,你爱的是雨妁。」

  「我很蠢。」又玮笑笑承认。「但是今天我看清了事实,雨妁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施伯伯还说我让雨妁生前有了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景鸯不发一言,泪水滑落。

  「那天在雨妁的墓前,我向雨妁发誓要娶你,我已经辜负了她没好好补偿你,我想弥补,我不希望她在九泉之下责怪我,而且她一定很清楚我心里爱的是谁。」

  「又玮……」景鸯放开枕头,上前楼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胸前哭泣。

  「我们都很笨,这世界上的傻子还真多。」又玮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尽情的哭。

  「你再多哭个两分钟,我可能就又把你压在床上了。」又玮无助的低喃,景鸯贴在他怀里,他可不是圣人,尤其在他已经休息够了的状态下。

  「色鬼!」景鸯破涕为笑,「但是还有一个人,我……」她想到姜世中,他的死还缕刻在她的心板上。

  「姜世中的死是意外,我知道亲眼目睹自己重视的人的死亡很痛苦,我爸妈……也是在我眼前去世的。」

  「什么?」景鸯惊讶的抬起泪眼。

  「坠机,」又玮的表情扭曲。「飞机起飞没多久,我还待在原处看著他们的飞机飞走,几分钟後,机尾冒烟,那架飞机就跟没有风支持著的风筝一样,直线下降,那时我人在加拿大,本来是全家人去度假的,结果他们有事要先回台湾,我们一家人就这么天人永隔了。」

  「又玮……」景鸯心疼的捧著他的睑。

  「没事,已经七年了,我现在想起来,只会觉得自己是该死的好运。」

  「我却是该死的钻牛角尖。」

  「所以,你想我们之间……」又玮充满期望的看著她。

  「可别以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咱们俩都老了吔!不赶快结婚生几个小叛徒,怎么对得起我们的余生呢?」又玮笑道。

  「小叛徒?为什么是小叛徒?而且我们也才二十八岁,一点也不老。」

  「够老了!我等不及要天天开同学会……」又玮没说完,低头吻上她的唇,景鸯想问也没机会。

  「又玮!」有人在他们浓情蜜意的时候来打扰了。「景鸯!快点下来,出事了!」

  又玮叹口气放开景鸯,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身边去开门,门外站著的是徐圣宣。

  「什么事?」

  「瑞瑶啦!她CALL瑞琛,告诉他说要自杀,而且已经吞了好多颗安眠药了!」

  这突来的消息让徐又玮和黎景鸯都惨白了脸,景鸯坐在床上看起来一副要昏倒的模样,又玮摇醒她,他们匆匆忙忙的奔出去,景鸯不断在心裹咒骂自己,为什么她的直觉要这么该死的准……

  第九章

  简瑞琛等人回到简家时,才知道瑞瑶被送到医院了。

  一群人冲进民生医院,简瑞琛的父母在急救室外著急的踱著步,他们说医生正在替简瑞瑶洗胃,她总共吞了三十颗安眠药,要不是夏炜宸刚好到简家去,他们根本不知道女儿已经在浴室裹昏迷不醒了。

  「炜宸,」徐圣宣好奇的看著他。「你怎么会跑列他们家去。」

  「找瑞瑶呀!我跟瑞琛说过我要追她的。」夏炜宸很理所当然的说。

  「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夏先生。」简太太感激的握著夏炜宸的手,把他搞得不知所措。

  「这没什么啦!放心好了,瑞瑶不会有事,我还没把她追到手呢!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的。」夏炜宸开朗的说,事实上,除了简瑞琛一家人和黎景鸯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担心的神色,好像他们早知道简瑞瑶一定会没事似的。

  「景鸯?」又玮发现景鸯在发抖,他环住她的肩膀,给她支持下去的力量,他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害怕又得背负愧疚。

  「如果她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没遇到我,她就不会想要自杀。」

  「别说傻话了!」又玮轻声斥责道。「瑞瑶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女孩,我很早就明白的告诉她我不会娶她,她只是不肯接受事实而已,这不是你的错。」

  「景鸯,又玮说得没错,瑞瑶甚至在又玮的伯父、伯母面前说你的坏话,骗他们说是你主动接近又玮的,他们差点相信你是个随便的女人,要不是又玮把你带回家,他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搞不好会干涉又玮和你的事,这样她就称心如意了。」范璇加入安慰她的行列。

  景鸯只是摇著头,她多希望这些不幸的事不要这样接踵而至,才刚卸下两个重担,难道又要地再背起另一个沉重的内疚包袱吗?

  「答应我,不要责怪自己,OK?」又玮怜爱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急救室的门开了,瑞瑶罩著氧气罩被推了出来,简瑞琛和他父母上前焦急的盘问情况。

  在医师告诉他们瑞瑶已经没事时,他们全松了一口气。

  「你瞧,瑞瑶这不是没事了吗?」又玮安抚她,景鸯一颗狂跳的心脏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景鸯,」瑞琛走向被楼在又玮怀中的她。「别在意瑞瑶的事,那小丫头被我们宠坏了,既然你和又玮已经雨过天青了,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再为了不必要的罪恶感退缩。」

  似乎大家都看出景鸯在害怕什么了,景鸯觉得自己真是懦弱到极点,她紧抓著又玮的衣服,点点头。

  「大姊,」夏炜宸笑嘻嘻的脸出现。「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小鸟依人吔!还挺有魅力的哟!我可不可以和又玮哥调换一下位置啊?」

  「夏炜宸,你真的是太久没挨揍了,皮痒了是吗?」景鸯K了他一拳,惨白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下来的神情。

  「景鸯,我帮你揍他,我早就想揍他了,前几天他出去泡妞时居然不找我去,亏我一直把他当朋友!」徐圣宣卷起袖子,开始迫著夏炜宸绕圈圈。

  「别闹了!这里是医院。」范璇笑著阻止他们,随後他们一行人来到简瑞瑶的病房,简氏夫妇心焦如焚的守在病床边,看著女儿紧闭的眼睑。

  「瑞瑶应该暂时不会有事了,我们去吃早餐吧!肚子好饿。」又玮提议,众人纷纷赞成,简先生狐疑的盯著他们看,真怀疑他女儿吞安眠药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吃早餐太晚了吧?」瑞琛看看时间——十一点。

  「那就吃午餐罗!」

  命  命  令

  邢郁霄宿醉醒来时,太阳已经爬到头顶上了,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浴室,纳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酒醉後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看镜中的可怕影像,邢郁霄呻吟一声别过头去,拒绝再看到那个狼狈的自己,转开水笼头,脱掉衣服,他让自己舒服的沐浴在热水中。

  他是为了什么而喝得烂醉如泥?他努力的回想,想记起昨晚的一切,但除了想起他因失恋而酗酒之外,其他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这就够了,足够解释他近来颓丧的理由何在,他心里明白自己被甩了,但仍然想亲耳听到景鸯告诉他,他需要亲身经历那种痛苦,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并且再寻找一个可以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开始在思绪飘渺时刮胡子,明知道刮胡子时分心是伤害自己的最好时机,不过就算刮胡刀真的刮伤了他的下巴,他也不是有意的,他还没找到任何让他想自我了断的藉口,他痛得低咒一声,伸手摸著下巴,在伤口处触到了湿热的血液。

  还好,他的血液还有温度,他没有因为失恋而让自己变得冰冷无情,即使他深爱著景鸯,让她能够幸福也是他的愿望,也许……他该站在徐又玮那一边,因为他早看出了景鸯对徐又玮的感情,他痛苦的说服自己相信景鸯的幸福系在徐又玮身上。

  门铃声在此时响起,邢郁霄急忙擦乾身体,抓起一件浴袍穿上,走出去开门。

  门外站著一群人,这让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哈罗!早安。」徐圣宣首先绽开笑容。

  「都中午了还早!」邢郁霄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徐圣宣、夏炜宸、简瑞琛、范璇、徐又玮和……黎景鸯。「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在附近吃饭,就顺道来叫醒你了,你昨晚也是醉得不醒人事。」夏炜宸闪过他,迳自走进屋内,其他人跟进。

  「你在洗澡啊?」范璇问,瞧著他一身奇异的打扮——白色浴袍。

  「对,我醒来时,全身的味道就像浸过酒桶一样。」邢郁霄盯著黎景鸯,而後发现她和徐又玮亲密的搂在一起。「你们……」他指著他们俩。

  「我们?」又玮看看景鸯,再看看邢郁霄。「正如你看到的,雨过天青啦!不过昨晚你做了一件事让我很生气。」

  「我做了什么事?」邢郁霄不了解的看著他们。

  「你差点强暴了景鸯。」又玮的脸色阴沉。

  「我……」邢郁霄哑口无言的指著自己,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打死他都不愿伤害景鸯。

  「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认为你可以责怪他。」景鸯不高兴的看著又玮。

  「我没有怪他,」一面对景鸯,又玮便笑得像屋外的太阳。「我只是提醒他酒醉後会做出什么事,要他以後小心一点。」

  「我真不敢相信我……」邢郁霄儍愣著。

  「郁霄,」景鸯来到他面前。「你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没怪你,不过你没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吗?你昨晚被我踹下床吔!」

  「我头痛得根本感觉不列其他的痛!」邢郁霄闭上眼,用手敲敲脑袋。「你们两个呢?怎么突然『和好』了?」

  「大自然的原始法则。」夏炜宸突然冒出一句,所有人全莫名其妙的盯著他瞧,只有徐圣宣在他身边笑得不可自抑。

  「什么意思?」邢郁霄头痛得无法思考。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吸引又同处一室时,你想还有什么法则再自然不过了?」夏炜宸邪邪的笑道。

  「没错,而且这种法则是最原始的,从开始有人类到今天……」徐圣宣还没说完,就和夏炜宸一起爆笑出来,景鸯满睑通红,又玮被笑得浑身不自在。

  「两个神经病!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范璇各敲了他们一记。

  看见又玮和景鸯不好意思的表情,邢郁霄便知一二了,他的心在绞痛,但表面上装得很坚强,景鸯爱又玮,他这个第三者是多余的,而且他根本称不上是第三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单恋景鸯而已。

  「不知道瑞瑶醒了没有?」瑞琛看看时间,喃喃自问道。

  「瑞瑶?谁是瑞瑶?」邢郁霄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我妹妹,今天早上吞安眠药自杀。」瑞琛的神情泰然,邢郁霄真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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