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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 page 13 作者:寄秋

  不死心的风吹柳循循善诱。“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自会想起过往,你用不着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送你归西。

  因为他才可怕,一副人面兽心的长相。“喔!好吧!你去跟司徒商量,他点头我就跟你走。”

  不知拖司徒下水有没有用,他应该适合镇邪避魔,安家护庄。

  “虹妹,你不该和魔头走得太近,他不是正人君子上邪者,该诛。”

  “噗哧!”失笑的倪红连忙以袖口掩住口。“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相信江湖上无人不知晓此事。”

  由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口中说出实在很讽刺,无尾雉笑鸡秃头,包藏祸心还能正义凛然指责别人的不是,这让她联想到台湾政客。

  说一套,做一套,外在正大光明,内心肮脏龆龊,一肚子坏水,她执勤时最讨厌议员、立委之类的官员来关说。

  来一回她轰一回,来两回她就被记大过了,官场之黑暗总叫她升不了官。

  局长舅舅就常说当警察她是人才,但其他……唉!惨不忍睹,不提也罢。

  “既然他非我道中人必存邪心,你还是快与我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他急欲带走她,生怕司徒青冥发觉他的意图。

  倪红很想给他一拳打得他清醒。“你确定司徒不会尾随其后的追着我们吗?”

  “这……”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你们谁比较厉害,万一你打不过他我岂不是死定了。”食生怕死的人一向将命看成珍宝。

  护如心肝。

  为之愕然的风吹柳随即脸色一变,微露狰狞。“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理应从我。”

  “话是你在说我哪敢轻易取信,何不取出先父立下的婚书以当凭据。”对不起呀!老爹,女儿可不是要咒你,情势所逼。

  不知为何,倪红自然而然知晓无婚书一事,冥冥中似乎有道婉柔的声音传人她脑海中。

  “水丹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肯要你这残花 败柳你就该叩谢天地了。”他恼怒得露出本性。

  好凶哦!他八成不晓得她是被吓大的,所以……

  “不嫁你就得不到绿袖山庄,得不到绿袖山庄你便两袖清风,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全都知道了。”惊慌之余,眼底的杀意逐渐浮现。

  “我爹知道了你存心不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你痛下杀手先除掉他这个障碍,以免防碍你坐拥绿袖山庄的财富和声望。”

  啊!这是我的……声音!明明没开口的倪红嘴巴动个不停,她手脚有些冷的担心水丹虹来“附身”。

  不过她忘了一件事,人家才是正牌的水丹虹,她只是暂住的房客。

  “你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我做得天衣无缝……”迅地闭口,风吹柳惊觉露了口风。

  无奈又认命的声音再起。“你怕娘同样起了疑心,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的下毒要了她的命,最后越想越不妥当,陆续杀害两位姨娘好斩草除根。”

  “你绝对想不到爹早料到你心怀不轨,只是他想用自己的命赌你的良知,可惜赌输了。”

  喔!原来如此,古人这么笨呀!拿命来试探人心,真是太愚蠢了。倪红恍然大悟。

  “义父他……”不可能、不可能!他计划得十分周详,岂会走漏半点风声。

  水丹虹似听见他脑中的讶语,一抹苦笑随即扬起。

  “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爹在我死后全告诉我了。”所以她不甘心投胎又折返人间揭发他的阴谋。

  人死有三魂七魄,她一魂四魄已归地府,仅留两魂三魄徘徊阳世,她的气撑不了太久。

  “你死后?!”她……她到底说了什么?

  前后变化极大的水丹虹今风吹柳惶恐,若是先前的表现他尚存疑问,此刻的她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水丹虹,再无旁人假冒。

  “春雪没告诉你,我死过一回吗?”原本含笑的眼载满沉痛,最信任的人竟为了他毒害她。

  下手时心不会颤吗?她何曾亏待过手底下的婢仆。

  春雪的做法让她化为精鬼都心寒,想她为了四婢的归宿还煞费苦心,安排她成为义兄的妾与之共夫,希望日后大家仍是好姐妹。

  没想到她野心更大,以丫环身份为妾仍不满足,定要当上大夫人方肯罢休。

  小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有心要害你……”她不知道风少爷的心这么残,连老爷、夫人都遭他毒手。

  她错了,不该误信他的甜言蜜语,鬼迷心窍地在小姐的茶水里下少量七尾草,导致她身子骨日渐虚弱,终至枉送了魂。

  而如今她一错再错再度受到蛊惑,故意引开夏融、冬草好让小姐落单,她的糊涂可说是罪该万死,永世难以弥补。

  “算了,有心无心都是一条黄泉路,都走上了还能回头吗?”判官笔下的生死簿早填上她的名字。

  糟了,阴差来捉人,她时间不多了。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满脸忧伤的说走上黄泉路。

  只有死魂才上忘川。

  “是鬼也是人,你看不出我来讨回公道吗?”她作势要冲向风吹柳好讨回一家五口的命。

  可是十指化成利爪才刚要伸出,铁链已缚上她的身,白无常的勾魂索一拉,水丹虹魂魄抽身而出,收服在鬼差手中。

  “咦!怎么还有一个?”

  “会不会搞错了,赶紧回去请示阎王。”

  倏地。

  觉得一身轻的倪红心里头毛毛的,好像将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而她无力阻止。

  “呵!呵!呵!虹妹,你真以为敌得过我,以一名不识武功的弱女子而言,无异是以卵击石。”本想多饶她一些时日,可惜她自找死路。

  是呀!水丹虹,我被你害死了。“呃!别太冲动呀!大家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动力动武。”

  该死的司徒青冥,你死到哪去了,没瞧见我快要挨刀子了吗?

  “少装模作样了,就算你不是鬼我也会成全你。”怀刀一抽,风吹柳毫不留情地向前一刺,身形极快叫人难以闪躲。

  “啊--”好痛、好痛!她一定死定了,所以……噫!怎么不痛,是不是反应过度?

  低头一瞧,倪红本来以为会瞧见一把带血的匕首,可是她只瞧到一身血。

  而倒下的却是诚心忏悔的春雪。

  怔愕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道迟了半步的疾风卷沙而来,神情惊恐又骇人地盯着她身上的血,救人及杀人的手竟在发抖。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充满红丝的蓝眸浮出一层薄雾,伸出的厚掌不敢碰触到她,生怕一个触摸摸来她的倒地。

  邪医无命鬼,阎王难近。

  普救人无数的蓝眼邪医哪有救不回人的道理,显然他太过震惊了,忘却自己拥有一双魔手,能从死们关前拦下欲救之魂。

  “你傻了呀!没见有人受伤吗?”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木头人,要不要喊一二三他才肯动。

  她没事?“你的血……”

  “是春雪的,她为了救我挨了我‘未婚夫’一刀。”哎呀!血流得好快,她压都压不住。

  心一定的司徒青冥一想到有人意图伤害他心爱女子,眼底的阴蓝邪恶又佞肆,仿佛巨兽走出他双眸找寻鲜血,目标是急欲脱逃的行凶者。

  妖异而噬血,眼燃巨焰如恶鬼,一步一步走向面露恐惧的风吹柳,一掌提起重重落下。

  听不到半句哀嚎声,只见两眼圆凸的躯体虚软地瘫成一坨,眼珠子犹在转动却说不出话,神情清醒却惊恐万分,想挪动手脚。

  此刻的他是恨生不恨死,四肢齐断宛如废人,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也只是受苦而已。

  “司徒,你别杵在那里当死人成不成,快来看看春雪的情形。”真受不了他,杀人永远比救人重要。

  几时轮到她使唤他?简直是长了熊心豹子胆。“我不救女人。”

  “她不是女人,她是我的丫环。”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他的鬼原则,救人为上。

  “丫环也是女人,我绝不救……”他忽地沉下脸。

  “你拿什么丢我?”

  倪红看了看手中之物,差点要笑出声。“鸟蛋。”

  说实话,她也不晓得为何有十来粒红白交杂的鸟蛋在脚边,隐约看见扫地的阿叔有抹诡笑在嘴角,而且越场越高十分得意似。

  她情他们之间肯定有仇。

  “你为了个死丫头拿鸟蛋扔我,你活得很不耐烦是不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女人不能笼。

  瞧他宠出个祸害来,专门与他作对。

  “别这样啦!司徒,你瞧她还有口气在,你就做一次好人帮帮她。”好歹人家是为了她而挺身而出。

  虽然她想救的是水丹虹,但人情是她欠下的。

  “不”从现在起绝不让她予取子求,不该再宠她。

  倪红哪管他咬牙切齿的“不”,小手朝他身上上下掏摸。

  “不行,她不配……”瞠大的蓝眸根本不敢相信她的胆大妄为,居然拿他的火舞丹救命。

  一颗、两颗、三颗,足足倒了三颗在手上塞入春雪溢血的血唇之中,要不是他及时抢下药瓶,救命的丹药会让人死得更快。

  他真想掐死她,慷他人之慨好救救不足道的小贱命,她好心得叫人发火。

  “哇!有效耶!她张开眼睛了,你可以开门大卖救命仙丹。”铁定赚翻天。

  一看到她乐不可支的笑眼,司徒青冥是有气难疏。

  “我赚的本来就是黑心钱。”

  火舞丹具有起死回生、枯骨生肉的功效,江湖人士叫价一万两黄金一颗他都不见得肯卖,而她竟然浪费在一个小女婢身上,真令人痛心疾首。

  偏偏一口重话舍不得对她发作,噎了噎只好苦笑,谁叫他宠坏了她。

  “小姐,你没事吧!少爷他有没有伤到你……”唔!好痛。

  急着查看水丹虹是否无恙的春雪忙起身,一不小心扯到伤口奇痛无比,顿时缩起身子咬牙硬忍。

  “小姐没事,少爷有事。”她是吉人天相,凡事有责人相助。

  她看向倒在一旁求死的男人,不免百感交集。“他太不知足了。”

  “没错,没错,幸好你及时悔悟,否则下场会比他惨。”这种手法真是残酷,下回她用这招来逼供。

  突地,她想到怎么会用下回呢!如今她人身在古代,哪有可能……噫!谁在拉她?

  一回头,倪红看见一位手持蛇形拐杖的小老头用他的拐杖头勾住她脖子,焦急的直说鬼差要来逮人了,还不赶紧回去。

  回到哪里?

  一阵强而有力的拉劲直将她往后扯,一时间白雾围绕,她想起了三个月前那个怪老头。

  记忆在时间洪流中载浮载沉。

  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

  “赌注开始了。”

  谁管你无聊的赌注,我小老儿好不容易牵起的红线全被你们扯断了,你们拿什么赔我。

  不理会时间与记忆之神幼稚的行为,月老抓起一把红线追回二十一世纪,他想这够绑了吧,看你们再怎么玩拔河。

  哼!也不瞧瞧她老态龙锤走得多辛苦,下次非向红孩儿借风火轮来细一捆,他老人家可不堪折腾。

  年轻人,走慢些,等等我呀!

  第十章

  “哎呀!你在干什么,那么用力掐她会疼的,我们家红儿最怕疼了。”

  这是什么医生呀!怎么缺德得这么过分,人都已经昏迷不醒好些时日了,他不想办法医治她也就算了,居然反过来折腾她。

  瞧她女儿多可怜,不能动也不能回手,任由他下足功夫进行“脚底按摩”,一下重过一下好像要顶出她一身骨头似,丝毫不听人劝告。

  做父母的看了好心疼,红儿明明伤的是胸口又不是脑袋瓜子,怎会一睡不起仿佛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断层扫描没问题,心电图正常,呼吸好得没话说,除了身上多了一条玫瑰谈疤,几乎诊断不出任何异常健康得足以上街和歹徒赛跑。

  可是还是醒不来,急得她叫道士来超渡……呃!是叫道士来作法趋吉避凶,结果她仍然不甩人,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看看这女儿多不孝顺,连累老妈为她操心得头发白了三根,再这么持续下去,她很快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银发婆婆。

  “住手啦!你想掐死她呀!瞧这脚底红通通的,你到底有没有医德。”在门缝瞧了半天后,冯日云提起勇气冲入病房。她光在一旁看就疼得心发揪。

  好好的人让他招来招去的,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滚开,别碍事。”冷眸一睨,寒栗之气随即而起。

  “我……我为什么要滚开,走远一点不行吗?”说真的,她还挺怕他的,阴阳怪气不像医生。

  她觉得他比较像杀人凶手,一脸狠像。

  “嘻……嘻……”

  “呵……呵……”

  笑声呀!好可恼。

  “倪蓝、倪青,再让我听见一丝丝声响,我不保证不会‘改邪归正’当起贤妻良母,天天为你们送便当。”竟敢耻笑她恶人无胆,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不要呀!妈,求你行行好,别荼毒我的胃。”倪蓝一脸哀戚。他的胃溃疡还没好。

  “求求你,二婶,医生说我的肠壁很脆弱,吃不得脏东西。”上回的惨痛经验,倪青永难忘怀。只吃一次,他住院十五天。

  “脏什么,嗯--”有勇气,不见棺材不掉泪。

  倪蓝、倪青赶紧求饶,他们真怕了这位大厨的厨艺,简直无与伦比,还应验了一首古诗--

  三日下厨房,洗手做羹汤,未识翁婆性,先毒死小姑。

  够可怕了吧!有知觉的人都不敢尝试冯日云的顶级招待,包括她自己。

  “妈,你是大老婆俱乐部的会长,还怕一个小医生吗?拿出你帮人捉奸的精神和他拼。”他会为她祷告。

  “对呀!全台湾的警察都是你的后援部队,看你要几排枪、几组霹雳成员,我马上替你调到。”他们倪家在警界还有一股小小的势力。

  有句广告词曾说,男人过了四十岁只剩一张嘴,而他们三十不到依然只有一张嘴好用,动动两张嘴皮就想送至亲上战场当炮灰。

  无怪乎两人额头多了高跟鞋的印子,而拥有大女人心态的冯日云正弯腰穿鞋。

  “尽管给我说风凉话好了,相信你们非常乐意将‘现行犯’逮捕归案。”她准备控告那个蓝眼睛的外国医生行医疗迫害。

  凌虐她死人似的女儿。

  “呃!这个……有点困难。”倪蓝一脸为难。原则上人家是专业,他们不好干扰医治过程。

  反正小红妹也没吭一声,就当当事人同意此事,所以不方便插手医生与病人间的“良好”互动关系。

  “该不会当警察的反倒怕起土匪吧!”两个没用的混小子,尽会说大话。

  是怕呀!那两只恶鬼似的眼一瞪就让人背脊发凉。

  “人家是医生,小心你乱说话会被告公然侮辱罪和毁谤。”

  是鬼就离远一点,人不与无形物打交道以保万年身。此乃倪家家训。

  “少罗嗦,全都滚进去,不把他揪出来我就跟你们姓。”够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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