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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的爱 page 7 作者:寄秋

  只是,防得了一万,防不了万一。

  迎面走来两位打扮娇媚的艳丽女子,柳眉青黛眼含秋水,肤似凝脂体态娆娜,月貌花容好似牡丹初绽,摇摆生姿多娉婷。

  美人当是如此。她想。

  “玉娘,咱们幽云居几时来个貌不惊人的小侍,你看她是来伺候我还是伺候你。”一说完,寒紫嫣以巾帕掩唇格格地笑得不消。

  明显瞧不起对方的姿色。

  “紫嫣姐姐是爷儿最宠爱的贵人,八成是爷儿买来替你梳头。”被唤玉娘的女子谄媚的奉承着。

  她深知魔庄的女人都只为一个男人而存在,心机深沉的拉拢敌人不树敌,一可自保二留退路,三来能乘机踩着她们头顶往上爬。

  众女抢夺一男靠的不是美丽,魔庄里的女人哪个不美,想要赢得爷儿的注意得靠手段,铲除异已的脏事就让别人去做,她好坐享其利等着一夕欢爱。

  “呵……就这粗手粗脚的丫头我才要呢!一看就晓得不机伶。”其实她是不敢要,幽云居的女人没有大小之分,一律是供宣泄用的侍女。

  即使其中有富商之女、达官贵人之后,或是青楼艳姬,除非是自己带进庄的丫鬟,否则衣食自理,无专人伺候起居上的一切。

  一开始这些美人儿都有些埋怨,但是见着先进女子的下场,稀落的怨言也就少了,虽不适应仍搔首弄姿地以色待人。

  “是呀!像姐姐这般美人怎堪用此粗婢丫头,你瞧她把自己弄得多丑呀厂她嘲笑着她一身泥泞。

  倪红眉一紧发着愁想除去下身污浊,可是天生的笑眼硬是给人错觉,以为她挨了骂还笑得天真可人,不免激怒了两位美人,认为她的笑充满不齿的讽刺。

  “不准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盛气凌人的寒紫嫣手一招就想赏她一巴掌。

  树旁的男子阴鸷着脸打算教训这个不知羞的女人!掌气刚集中五指之间,令他错愕的事忽然发生……

  “学聪明点别妄动,要扭断一个人的手腕我最拿手。”倪红一伸便将逞凶的手扭转于后,动作明快得不像一位文弱女子。

  捉贼捉多了还不手到擒来,她随即将人推开。

  “你……你会武功?”寒紫嫣吃痛地泪花漾流而下。

  “这不叫武功,我们称之为防身术,司徒那卑鄙鬼才是武林高手。”所以她从不在他面前施展别脚的拳脚功夫。

  何必自取其辱呢?她有自知之明不在关圣帝爷前要大刀,三段的功力哪能和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相提并论,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司徒?!你……你唤得是爷儿的姓氏!”她到底是谁。深觉威胁的霍玉娘眯起眼打量她。

  爷儿,好怪的称呼。“不能叫吗?他没反对过。”

  有。只是你没听进去,依然故我的随自己的意。没好气的男子轻咳一声,为她怪异的举止感到一丝不安,那不是他熟知的中原武术。

  应该说以水丹虹的身手绝逃不开那一掌,遑论立即反击制伏了对方。

  “你是说爷儿没惩罚你的出言无状?!”不可能,她口中的“司徒”一定是别人。

  “有呀!他罚我吃了很多颗红色丹药,怪腥的,一股死人味。”难闻得要命,腥臭无比。

  血丹!

  表情一变的寒紫嫣和霍玉娘失去高高在上的倨傲,一脸怨恨地瞪向说得自在的女子,嫉妒她能得到武林人土求破头的解毒圣药。

  一股不平的气油然而生,两人相对一视起了杀机,此人不除定成她们的阻碍,即使她毫无美貌可言。

  第一次失手是她太轻心,寒紫嫣发狠的上前扑去,意图想将她认为不起眼的丫头推进湖里好一舒郁气,爷儿已经有一段时日没召唤幽云居的姑娘伺候,想必是她搞的鬼下蛊迷惑了他,否则毫无姿色的容貌哪能轻易得到血丹。

  一想到此,她的心变得冷硬。

  不过她的目的并未达成,削弱的身子一闪反伸一脚绊倒她,好笑于她的笨手笨脚,没人会站着不动让人撞,不闪的人是傻子。

  “放开我,你缠着我干什么?”可恶,居然又让她逃过一劫。

  踩着好看风景呀!美人吃瘪会让不美的她感到平衡。“你都要伤害我了,我干么跟你客气,礼尚往来是做人的道理。”

  “你敢伤我一根寒毛,爷儿不会轻饶你。”她没有把握的叫嚣,一心要扳回一城。

  “爷儿是指司徒吧!”她眼眯眯地加重脚力。“我们找他说理去,看他先抽了你的筋呢?还是先剥了我的皮。”

  她们两人都该抽筋剥皮,一个犯了他的规矩,一个被他宠坏了,不拿出一点魄力真叫人小觑了。司徒青冥没发现自己在微笑,爱怜的目光锁定看似娇柔却得意扬扬的倪红。

  “不……”寒紫嫣顿时娇颜失色的软了脚,神情惊慌得好似群鬼出动。

  略显不解的倪红挪开脚扶她起来。“你在怕什么,司徒又不是鬼。”

  “他是鬼,食人的恶鬼,可怕得让人发寒。”尤其是那双冰寒的蓝瞳,根本是妖鬼才有的颜色。

  “会吗?”她失神的想着。

  突然,她面前的寒紫嫣发疯似的抱住她,一股阴寒杀气由背后袭来,她不加思索地借力使力一个过肩摔,手持锋利短刀的霍去娘面朝上的摔落地面,根本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感到一阵目眩。

  太岁头上动土岂不是找死,训练有素的倪红早被她家那一窝子警察磨成精了,一有风吹草动身体会自有意识地反射出攻击动作。

  所以不能怪她出手太狠,她只用了三成捉贼的气力而已。

  “啊!你们做了什么,快放开虹姑娘,你们不要命了呀?”

  刷白了一张脸的苦儿赶紧丢下药草跑了过来,用力的扳开寒紫嫣的手再拾地上的利器,惊惶不定的查看爷儿的玉人儿有无大碍。

  “还好,还好,没有受伤,不然你们不死也剩半条命。”什么玩笑都能开,就是这件事不成。

  饮恨不已的寒紫嫣揉揉手腕瞪向他。“怎么,她是当今的公主还是天女下凡,碰不得吗?”

  “不止碰不得还得小心地当宝护着,你不晓得大半个月来爷儿对她有多宝贝。”简直是捧在手心怕化了,亲侍汤药无微不至。

  “原来是她抢了我们的爷儿。”难怪姐妹们空虚度日,等不到她们的男人。

  “我们的?”气淤胸口的倪红,揪住苦儿的后领发问:“她们两人不会是司徒的女人吧?”

  他说过无妻也无妾,但不表示他不需要女人。

  他点了点头。“她们都是,爷儿有很多女人。”

  为什么她觉得“她们”不只两人。“五根指头够不够数?”

  “呃!这个……”他抓抓头苦笑。“我想是不太够,爷儿的女人‘真的’很多。”

  她笑得既甜且柔地捏住他鼻子。“你何不老实地告诉我,一共有几个?”

  “我……我算一下……”扣去上个月丢进风谷的,然后前两天王员外又送了三个美女……“大概有一百零七位吧!就目前而言。”

  “就目前而言……”意思是还有变动喽�  澳慵乙酶F剑∷膊慌鲁潘馈!�

  “虹姑娘,你小声点,千万别让爷儿听见。”否则苦儿真要喝黄莲了。

  “嗯哼!他敢嫖还怕别人知道,不在额头刻上个淫字好诏告女人他淫荡吗?”可恶,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她,分明不当她是人看。

  “淫……淫荡……”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好想哭,不敢回头看发出重哼的人是谁。

  不想不气,越想越气眼眶微湿的倪红气愤得大吼。

  “司徒青冥你给我滚出来,本小姐非找你算账不可,你有一百多个女人还不满足呀!”

  当场其他三个人一致吓得脸色惨白,口颤唇寒地打着哆嗦,恐惧万分的望着树后走出的阴沉身影,一股窒冷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呼吸。

  他们惶恐得手脚冰冷,抽紧心窝寒栗周身动弹不得,仿佛天地变色,阴风齐聚,众鬼之王率兽食人。

  一阵令人惊骇的笑声破空而起,三双木然的眼注入惊涛骇浪,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恐怖声响,那个一脸爱宠的男人是人们口中的邪鬼吗?

  “虹儿,你真要找我算账吗?我记得某人答应我会乖乖地躺在床上休养。”

  账,是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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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该好好的惩罚她的不听话,可是她拍酸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吞食起那噘起的香艳小口,不叫它发出酸味。

  她又再一次破了他的例,犯了错不受罚反而得到奖励,她真给他下了蛊,叫他日渐沉迷失了原则,改变了他对女人的不屑。

  紫花缠藤,藤缠树,

  树老树枯树缠藤,

  远看花开一树藤缠树,

  近看才知藤缠老树花缠藤。

  紫满树藤。

  以前他从不认为养姣蓄婢是件有趣的事,闲来搓弄一番是为解闷,女人的身子是一张琴,他喜欢亲手拨弄出淫秽的吟哦声再摧毁,因为他拥有太多的劣琴了,毁了还有新琴。

  这会儿他却直想笑,怀中这把尚未上弦的琴未弹先吼啸,气势澎湃盖山河,他怎能不好好贴身收藏,以免灵琴遭人盗了去。

  这小脸是怒气未消犹带狂涛,贲张的鼻翼几乎要喷出火了,原来吃味的女子是这番嘴脸,他要好生的记在脑里不叫她潜逃。

  唉!蓝眼邪医在她眼里恐怕评价不高吧!瞧她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好不逗人,他想他看上一生一世也不厌倦,比取血炼丹还叫他来得欣喜。

  一百多名艳绝姝容讨不了他的欢心,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引出他以为已死亡的悸动,是不是该给她更多的奖赏呢?

  因她而笑,因她而开怀,他知道再多的女人也活不了他的心,只有这张脸的主人能带给他欢笑,安抚住食人的兽破胸而出。

  她已经变得太重要了,他怎能放开她的手,心里的惶惶不安所为何来,他总觉得会留不住她。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她不是水丹虹,她只有水丹虹的面容。

  心头乱了一下,倪红力持表定的瞪大双眸。“你才该好好的解释清楚,要着人玩不觉羞耻吗?”

  “你长得像水丹虹,身子也是水丹虹的,可是你不是水丹虹。”水丹虹不会将人摔倒在地,她根本躲不开蓄意的迫害。

  “一百多个女人还不知足,多我一个好帮你造坟呀!你不要以为我没脾气。”一爆发出来是山崩地裂。

  “你从哪里来,为何住进水丹虹的身体,你不晓得这具躯壳残败不已。”没有他的丹药护住心脉,早已是一具尸体。

  她哪知道,一睁开眼就成了别人。“有骨气的女人都不会当你拥有的众多女人之一,休想要我加人你的群花谱。”

  一来不美,二来没自信,光看其中两人即失去丁信心,她拿什么和人家比,没腰没胸也不懂狐媚,就一双眼睛比人家小。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大概是指她吧!老天存心和她开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坦白地看着我的眼说出你的名字,别让我叫错了你。”湛蓝的瞳眸散发出魔魅幽光,引诱着她启张檀口。

  “倪……”倪红差点脱口而出真实身份,蓝海中的深漩迷惑着她。“你要作弄我到几时?”

  司徒青冥一转狠厉地托住她下颚一掐。“说。”

  哼!逼供呀!她可是老手。“有本事自己去查呀!反正你不缺我一个。”

  “也许,你才是我的。”他似假似真地放柔力道,舍不得真掐痛她。

  他有种栽了的感觉,好像急转直下的喜怒哀乐全控制在她手中。

  “嗯哼!男人的甜言蜜语是涂上蜜的毒药,一个拥有上百名女人的男人所言之语全当不了真。”信他才是无底深渊。

  跌下去是粉身碎骨,休想有爬起来的机会。

  阴险的一笑,他倒像饥饿的狼盯着她唇瓣。“你喜欢我吃了它。”

  “不……不公平,你使贱招。”口水噎了一下,她不掩饰对他有着某种程度的渴望。

  饮食男女嘛!她表现得太明显装不了清高。

  当一个女人受一个男人吸引时,本能的反应再确定不过,她无法否认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稍有火花燃起几近燎原之势。

  以现代眼光来看,司徒青冥浑身上下充满贵族式忧郁,蓝眸深沉仿佛是多愁的海洋,每见一回便觉它漾着不同面貌,不自觉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说她崇洋媚外吧!打小她就迷恋五官深刻,高大严隽的外国帅哥,幻想有朝一日能小鸟依人地依偎其怀抱,当个梦幻中的小女人不问世事。

  而他正好是她最迷恋的那种类型,深海蓝的眸,薄抿无情的诱人冷唇,刀削般的脸庞和看起来不快乐的神情,在在冲击她心底最柔软的部位,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控。

  她知道爱上他绝对是大错特错,可是一颗心能受控制就好了。

  毕竟他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随便个吻够她神魂颠倒了,他有太多的练习机会,懂得如何引诱女人走进他编织的网中自投罗网。

  说不定他连网都不用织,光用一双蓝眸凝视着她,那颗不怎么坚持的笨心就投降了,譬如现在。

  “原本我打算带你到庄外逛逛,看来你是不太愿意喽!”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是天所遗弃的妖兽。

  两眼骤地发亮的倪红,马上笑嘻嘻的忘了自己在气什么。“司徒,你心肠最好了,我非常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

  “谄媚。”微掀唇畔,司徒青冥无波的眼染上笑意。

  “真的、真的啦!你英武挺拔,威仪过人,虎眼威猛傲视群雄,我最崇拜你了。”凤眼一眯,她让人感觉全身沐浴在欢笑之中。

  他沉醉了。

  不过……“水丹虹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嗄!嗄!嗄!他太贼了,居然来这一招,她要不要承认自己没有骨气,意志不坚,轻而易举地竖起白旗,她做不好水丹虹吗?他怎么看出破绽的。

  还是她自露马脚瞒不了明眼人,她的存在不会扰乱历史吗?

  苦恼的倪红是进退两难,可是她臣服在逐渐逼进的男性气息之下,在他令人脚软的长吻中全招了。

  她不是水丹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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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咱们红儿不是没事了,怎么她还昏睡不起像个死人。”

  呸!呸!呸!多不吉利的话呀!

  刚一说出口的冯日云自觉失言,轻拍一张臭嘴表示刚才的话不算数,她的女儿会长命百岁,多子多孙多福气,寿与天齐。

  瞧瞧白色病床上躺着没事人似的小女儿,要不是知道她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救回来,会以为她在耍脾气赖着不起床。

  不过是胸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既没伤到大脑又无缺氧现象,照理说一过了危险期之后的七十二小时应该会清醒,麻醉剂早该退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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