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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姑娘! page 10 作者:馥梅

  "呕……"才一运劲至软剑上,她突感气闷,下一瞬间,便哎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小君儿?!"南宫千令惊愕的扶住她。

  "哈哈哈……要杀我?再等一百年吧!"柳锦南哈哈狂笑。"你们已经中毒了。"他好心的告知他们。

  "怎么会?"南宫千令蹙眉,尝试运功,同样感到气血一窒,连忙停止运气。

  "那阵烟啊!"柳锦南得意的提醒他。

  "可恶!"南宫千令低咒。

  "放了他,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梅茹君冷冷的说。

  南宫千令微讶低头凝睇着她,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

  "放了他?他对我可还有其他用处,我怎么可能放了他!没想到你如此天真,你们两个,谁都不能留。"柳锦南走向他们,"不过,我可以让你们多活一阵子。"

  梅茹君瞪着他,眼底有一抹决绝与坚定。

  "我不会让你伤他一根寒毛的!"手中的软剑一抖,她硬是压住翻涌的气血,孤注一掷,决心在一招内取柳锦南性命,只要他无恙,即使与柳锦南同归于尽,功力尽散,她也无惧。

  "不可以……"南宫千令才想阻止,慢了一步,只见她飞身而起,剑势凌厉直取他的罩门。

  "哼!困兽之斗!"柳锦南嗤之以鼻,连退了数步,拉开与其之间的距离。

  "噗!"梅茹君不敌体内的毒性,在剑尖刺人柳锦南的胸前,一口血水喷吐而出。可她不顾一切,在硬将软剑送进柳锦南的体内时,人也软倒下来。

  整个过程在眨眼间结束,但看在南宫千令的眼中,一颗心受到了无比的震撼,他动容了。

  "小君儿!"他跑上前将她扶起。

  "呕!"梅茹君在他怀中又呕出一口血水,她想说话却力不从心,一开口,血便不停的由口中涌出。"他……还没……"

  "别说话,别说了。"南宫千令急急的阻止,该死的是,他竟无法帮她。

  "你该让她说的!"柳锦南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南宫千令一惊,回过头去,就见他缓缓的站起,衣上染着些许鲜血,但没什么大碍。

  "我说了,她只是做困兽之斗,那种程度,怎能伤我的性命。"柳锦南邪佞的笑着。"如果你想她多活一些时刻,就乖乖的跟我走,否则我现在立即送她归西!"

  "不……我……宁愿死……"梅茹君断断续续,痛苦的咬牙道。

  "嘘,别说话,相信我,好吗?"南宫千令在她耳边低喃,安抚她的情绪。

  她疲累的抬眼望着他。

  "相信我。"他抬手轻抚她苍白的脸色,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凝望着他良久,她缓缓的闭上眼,靠在他的胸前。

  他抚着她的发,抬起头来面对柳锦南。

  "走吧!"

  第八章

  长安城南宫府。

  当门房将门打开,询问来客身分之后,立即变了脸色。

  对身旁的人耳语几句,自己领着客人到偏厅,另一人则动作迅速的往主厅跑,找管家去。

  "夫人,夫人!"福管家迈着老迈的步伐匆匆来到帐房。

  "什么事让你跑得这么急?是不是少爷回来了?"南宫夫人吩咐帐房几句之后,才起身走出帐房。

  福管家恭敬的跟在身后。

  "夫人,不是少爷回来了,而是不速之客上门了。"福管家苦着一张脸。

  "不速之客?难道是'利先商行'那些人上门来?他们还是按捺不住了,是吧!"南宫夫人蹙了下眉头,忧心的叹道。

  "不是啊!夫人,是……是……"管家为难的开不了口。

  "不是'利先商行'的人?"她疑惑地望着他。"那到底是谁上门了?你倒是说啊!"

  "夫人,是……是老爷在外头生的儿子找上门了!"福管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出口。

  南宫夫人震惊的退了三步,瞠着眼,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福管家担忧的轻唤。

  "你说……上门的,是那老不死的儿子?"南宫夫人抚着略感疼痛的胸口,颤声的问。

  "夫人别气啊!当心自个儿的身体。"福管家连忙劝道。

  "是不是?!"南宫夫人大吼。

  "是!"

  "他竟然敢找上门?"南宫夫人难以置信的低喃。"知道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她沉吟着,脑袋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似乎思索着什么。

  "人在哪里?"

  "在偏厅候着。"

  "带我过去……不,把他们带到小花厅去,我等会儿就过去。"南宫夫人决定。

  "是,夫人。"福管家匆匆退下。

  "竟然找上门?!那老不死的竟敢要他儿子找上门!"南宫夫人一咬牙,好一会儿,她敛下怒容,端出多年来养成的威严气势,尊贵优雅的走向小花厅。"就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还尚未走进花厅,就听见里头传来争执。

  "请你们搞清楚,我可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你们凭什么让我在这种地方等?"

  "这是夫人的命令。"福管家冷淡的说。所有的仆人对这不速之客傲慢的态度都非常不悦,尤其一些年长、深知南宫家过去的仆役,更是戴上冷漠的面具面对。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一定会将你赶出府,你等着好了!"

  "是谁要赶走我的管家啊?"南宫夫人雍容华贵的走进花厅,颇具威严的眼光一扫,视线落在南宫觉脸上。

  南宫觉神情一凛,立即带笑上前。

  "这位一定是大娘,觉儿见过大娘。"

  "不敢,老身与公子素不相识,更何况老身的夫婿并未为我迎进任何姊妹,又何来'大娘'这个称谓?公子还是同其他人一样,唤我一声'南宫夫人'吧!"南宫夫人睥睨着他,视线扫过在他身后的秦和广和许烟儿。

  "哦,这两位是我的外祖父以及内人。"南宫觉察觉她的视线所落之处立即道,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可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她不过是一名妇人,将来还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凭什么拿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他?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忍,等到掌握大权之后,定要让这老太婆好看!

  "嗯。"南宫夫人轻应,旋身坐上主位。"方才进来前,听到有人要赶走我的管家,怎么回事?"

  "下人不懂礼数,我只是教训教训他罢了。"南宫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教训?呵呵……这位公子,我家下人劳烦你教训,老身还真是过意不去。不过如果公子不介意,老身认为,这家务事就留给老身自己处理即可,公于是客人,不敢劳烦。"

  南宫觉脸色不豫。"夫人,我并不算是客人,我是南宫家的子孙,爹临终前吩咐我,将他的遗骨带回来安葬,落叶归根。"

  临终……那人已经……死了?

  南宫夫人内心一震,握紧双拳,压下内心的激动。

  "你爹是谁?关老身什么事?"

  "我爹是南宫安修,难道你想否认我的存在吗?"

  "真巧,我的丈夫也叫南宫安修,不过他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哼!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怕我认祖归宗之后,和你的儿子争夺南宫家的财产,是也不是?"看南宫家的规模,若能掌权,会是怎么一番的光景啊!

  "争夺财产?呵呵呵,这位公子,我不以为你有权利争夺南宫家的财产。"

  "我为什么没有权利?!我是爹的儿子,本就有权利继承他遗留下来的财产。"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南宫安修抛妻弃子离家二十余载,当初他留下来的,除了债务之外,别无其他。"她那可怜的无缘女儿,就是因此被抓去抵债,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啊!

  南宫觉一惊。"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意图侵吞所有的财产才会编出这种谎言!"

  "哼!我根本毋需编织任何谎言,我甚至不必理会你,来人,送客!"和这种人讲道理,根本是多费唇舌,白费工夫。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宫觉被强硬的送出门,他一旁的秦和广和许烟儿默默无语的跟在身后离去。

  "真是……找我麻烦!"南宫夫人不胜其烦似的低叹,垂着头,突然流下两行泪。

  "夫人?"福管家忧心地唤。

  "我没事,只是……消息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事,没事,他早该死的。我早当他死了,我只是想到我那女儿……"她摆着手,要他不用在意。"少爷还没消息吗?" 

  "是啊!三位公子都回来过了,就是不见少爷的人影,我也问过三位公子,东方公子说少爷在出了长安城之后就与他们分道扬镳,本来约好在四川碰面的,可是时间过了,少爷没有出现。"

  "这孩子……难道是出事了?"南宫夫人担忧地猜测。

  "夫人,我看还是联络三位公子帮忙寻找吧!"

  "这北堂家那孩子不是刚成亲,麻烦人家不好吧?"

  "那还有东方公子和西门公子啊!两位公子都是聪明绝顶,心思细密,武功又高强,他们向来和少爷交好,肯定比较清楚少爷可能会在哪里,一定能找到少爷的。"

  "也只能这样了。管家,备文房四宝,我来写信。"

  *  *  *

  南宫千令两人被囚禁在一处地窖里,由于终日不见天日,他并不确定日子过了多,不过以存粮来判断,至少有半个多月了吧!

  他心里担忧着很多事情。

  像是和东方他们约定的时间已过,他却没有出现。

  像是南宫觉这个人的出现,他们应该已经抵达长安,甚至找上门了,不知道娘亲南宫觉的出现会有什么感觉,听闻爹已经过世的消息,又会如何?

  基本上南宫觉并不是什么恶人,他只是具备这种时代人的标准个性,对上逢迎、对下苛刻,为的只是一个利字,利之所趋,无所不用具极。他只担心,他一日得知南宫家拥有的庞大产业之后,会被贪婪所主宰,而对娘亲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他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他最担忧的就是梅茹君。

  这段日子以来,她昏迷的时间渐渐增加,距她上次醒来,他用了六餐,至少有三天的时间了吧!其间她一直昏迷不醒。

  而柳锦南只是拿走他随身的玉佩后,便将他们囚禁在这儿,数天来不见踪影,像是要让他们自生自灭般。

  他猜不出他的目的,若只是纯粹为林国栋斩草除根的话,那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们杀了才对,而不是只将他们囚禁起来。他一定另有用意。

  眼看存粮所剩不多,他是可以忍饥耐饿,但是小君儿无法等,她需要大夫啊!

  "爹……娘……哥哥……"梅茹君痛苦的梦呓着。

  "小君儿……"将她抱在怀里,南宫千令轻声的低唤,这段日子下来,她纤细的身子更是瘦骨嶙峋,他真担心……"别死!小君儿,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之前,我可不许你死。"

  脑海中浮现她为让他脱身,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情景,心中微微泛起一股酸楚,到底从何时开始她变了?而他却没有发现。

  或者,是他下意识的逃避,不让自己去发现。

  收紧手臂,怀中的人是如此单薄,仿佛他只要稍加使力便会将她拦腰折断,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瘦弱的她承受这沉重的包袱?

  原本他以为是恨,也断定是恨,是执意报仇让她能够支撑下去,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不是恨,而是爱!

  因为她深爱着她的家人,所以为他们报仇的意念支撑她走过荆棘,是因为爱……

  而如今,她为他不顾生死,意图与敌人同归于尽以求他的安

  然,这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爱吗?

  怎么可能?他失笑,摇着头,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不可能吗?怕是你在自欺欺人吧!

  "你的感情,何以能够如此强烈?这么纤细的身子,如何承载这么激烈的情感?"他低喃着。"我知道自己对你的感觉有别于其他姑娘,但是却没有勇气坦然面对,我是个懦夫,小君儿,比起你来,我真是太差劲了。"

  想到被擒之前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她相信他,可如今,他辜负她的信任,无法带她脱离险境。

  "真后悔没有联络东方他们。"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所向无敌,能够依赖朋友的,他绝不会自讨苦吃,而这次,是太过自信了吧?活该!

  "活该!"

  没错,是活该……

  "没错,是活该!"

  南宫千令蹙眉,这声音……

  "东方?西门?"他讶异的低呼,轻轻的放下怀中的人,跃上几层阶梯,来到活板门下,对着上头喊。"是你们吗?东方、西门?"

  "你说呢?"西门彦廷蹲在地上,对着地板上的活板门道。

  "怎么才多久没见,我们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东方休阎蹲在另一边,戏谑地说。

  "太好了,东方、西门,快点把我们救出去,冷冷姑娘也在吗?小君儿需要大夫。"南宫千令松了口气。

  "'小君儿'需要大夫啊!那咱们还等什么呢?"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对望一眼,运气震断了活板门上的铁链,将门打开。

  南宫千令连忙抱起梅茹君,匆匆的走出地窖。

  比起地窖里昏暗的烛火,突来的刺眼阳光让他眯起了眼,感到一阵晕眩。

  "嘿!小心点儿,你该不会也需要大夫吧?"东方休阎忙扶住他,微微蹙了眉。

  "中了一点毒,无法运功,否则就像她一样。"南宫千令简单地解释。

  "你也中毒?"西门彦廷抿紧唇。"最近咱们跟毒还真有缘。"

  "难怪这么简单的一条铁链也能关得住你。"东方休阎了悟的说。"把人给西门抱,我来帮你解毒。"

  西门彦廷不豫的蹙眉,除了妻子之外,他不喜欢接触其他女人,结果他尚未开口抗议,南宫千令便拒绝了。

  "不必了,还是先离开这里,等我安顿好小君儿,让大夫看过她之后再说吧!"他一点也不想将梅茹君交到别的男人怀里。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明白,看来四方公子全数阵亡了。

  "也好,冷冷就在客栈等着,我们走吧!"

  *  *  *

  "你们怎么知道要找我?又怎会找到那里的?"安置好梅茹君,并让骆冷冷治疗之后,南宫千令才想到要问。

  "你娘修书一封,希望我们帮忙找找她那个不肖子,收到书信后,我们便先赶回长安城了解情况,不意你娘正好接到一封勒索信,随信送到的,是你的随身王佩。"东方休阎一派悠闲,边品茗边道,顺手掏出怀中的玉佩丢给他。

  南宫千令抬手接住,这不就是柳锦南从他身上拿走的玉佩吗?

  "是柳锦南,我的玉佩是他拿走的。"

  "这柳锦南又是何方神圣?"西门彦廷略显不豫地问。

  南宫千令疑惑的望向他,"是小君儿家的旧识,也可以说是仇人。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写勒索信给我娘,而且他好像老早就知道我的身分,他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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