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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女倩怯 page 9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又是他!”巽磊大吃飞醋,“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听?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以为你已经被我阿玛害死了,这五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她喉头一梗,“我当然想过了,磊哥哥——”

  巽磊绷着脸咆哮,“你要是真的想过,就该早点来找我,根本不必拖到五年,还是你不相信我保护得了你?”

  “不是这样的!磊哥哥,我当然相信你会保护我,可是……”云萝擤了擤鼻子,泪盈于睫的来到他身前,柔声的说:“咱们之间隔着重重阻碍,不是光靠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得了,当时我还小,想法又太单纯,一心以为只有两个人真心相许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有顾虑太多,可是,后来听义父跟我分析,我前思后想了许久才做出决定,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所有的富贵。”

  他勃然大怒,“你有没有问过我在不在乎?”

  “磊哥哥,你是皇亲贵胄、天之骄子,不会明白贫穷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我爹和我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我不忍心要你为了我放弃原有的一切,因为我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感觉好神气、好成风。”她用单纯的口吻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崇拜。

  被云萝这么一夸赞,让巽磊又好气又好笑。

  “哼!别以为拍马屁,我就会原谅你。”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说,心里打定主意,她若没给个交代,绝不轻易委协。

  她咬着下唇,“磊哥哥,你别生气嘛!”

  巽磊将脸庞撇到一边,“哼!”

  “那、那我走好了——”

  “你要走去哪里?”他一把将她抬了回来,龇牙咧嘴的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说走就走,那我算什么?看我怎么处罚你!”

  云萝笑微僵,“磊哥哥要怎么处罚我?”

  “嗯哼!你可要听清楚了——”巽磊佯装出一脸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我要罚你白天陪我看书、骑马,晚上则陪我睡觉,还得帮我生一大群孩子,我说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一,你就不能说二。”

  她呆愣两秒,想通之后,紧跟着涨红了脸蛋。

  “哪有这种处罚的?”

  巽磊挑了下棋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怎么没有?这就是我订的规矩,你就是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坏死了!”云萝娇嗔道。

  他邪笑的将她揽人怀中,“我还有更坏的。”

  “不正经!”她羞赧的啐了一口,忽地想起一桩重要的事。“对了,你的药还没喝,我现在就去端来——”

  “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药,还喝它们做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保证我的心绞痛不会再犯了。”

  云萝半信半疑,“真的吗?”

  “我几时骗过你了。”他笑睨着她犹带纯真的绝美秀颜,“这次我绝对会实践诺言,让你做我的福晋。”

  她眸中掠过一抹忧虑,“磊哥哥,我曾听义父说过,你们满人是不能娶汉人女子当正室的,何况你现在又是个亲王,我担心……”

  巽磊勾唇哂笑,将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担心皇上不准是不是?我要是没有把握,怎么敢随便夸下海口?当年皇上硬将十二格格指给我,没想到她早已珠胎暗结,成亲才没多久便小产而亡,这桩皇室丑闻尽管最后被压下来了,可是皇上对我多少有些愧疚,于是私下答应了我,只要我开口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商量,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约定,君无戏言,他又怎能出尔反尔,所以,这件事我有绝对的把握——”

  ***

  想不到那天的话还言犹在耳,今天她就要成为磊哥哥的新娘子了。

  一大清早,云萝就在一干婢女的伺候下,任由她们妆点更衣,打扮得红艳喜气,看得自己都眼花撩乱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喜娘盖上红头巾,匆匆忙忙的送上花轿,就怕误了时辰.这时才晓得要紧张,心中不禁患得患失,担心会不会临时又出了状况。

  而王府再次办喜事,将严冬的京城渲染得热闹非凡,豪华的迎亲队伍散发出无形的雄伟气势,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随待在分,让沿途的路人看得目不转睛,由于新娘子是直接从豫亲王府的私人别庄中出嫁,因此街上散播着各种耳语,纷纷猜测着这位新上任的豫亲王福晋究竟是何出身,不过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待喜轿进门,王府内外早已挤得水泄不通,鞭炮声四起,云萝低垂着头,绞紧手上的红色巾帕,外头的贺客云集,就连太子都派使者送来贺礼,更不必说其他的皇亲国威,以及意图笼络巴结的文武百官了。

  此时,身穿大红吉服的巽磊按照满人习俗,朝轿底射了三箭驱邪之后,将轿内的新娘子扶了出来,经过拜天地等等一连串的仪式,然后在炕上的吉方上坐帐,再进屋内拜祖、认亲,最后设宴待客,就等晚上洞房时行合卺之礼。

  当云萝可以坐下来歇口气,早已累得全身僵硬,浓浓的睡意跟着袭来,眼皮也沉重了,覆着红头巾的凤冠慢慢往下,眼看就快要垂到胸前了。

  磊哥哥怎么还不来?她好困喔!

  原来成亲这么累人……

  不能睡,交杯酒还没喝……

  可是仅剩的思绪渐渐涣散、飘离,再也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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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着前头锣鼓喧天办着喜事,王府北苑却有人为此伤心欲绝。

  季湘咬着巾帕一角,嘤嘤的哭着,“呜呜……王爷以后有了福晋……咱们将来该怎么办?”

  “湘妹妹,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身分只是侍妾,你就是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与她距离最近的是住在秋轩的丁盼盼,只见她温言婉语的劝导,一派知命认命的模样。“这几年来,福晋的位子虚悬着,王爷也没有再娶的念头,不过,这不表示永远都不会有,早晚都会有人取代的。”

  季湘抽泣不已,“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丁盼盼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快或慢。”

  “看你一点都不难过,莫非你不爱王爷?”

  “爱又怎么样?难不成王爷真会为了咱们一辈子不娶?”丁盼盼失笑道:“只要王爷还要咱们,咱们就该偷笑了。”

  听了,季湘又泪雨潸潸,“万一新福晋容不下咱们……”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真是服了她的哭功。

  “呀!”的一声,各楼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又是谁在哭哭啼啼的呀?”进门的是体态妖烧的宣孃,明知故问的笑弄,“敢情是咱们的湘妹妹,你的眼泪还真多,动不动就哭个几声,这种把戏玩久了,男人也会腻的。”

  季湘闻言,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宣姊姊,湘妹妹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别再逗她了。”丁盼盼轻声的责备。

  “你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宣孃柳腰款摆的挑了张椅子坐下,“王爷现下有了新人,自然忘了咱们这几个旧人,要是这位新福晋手段厉害点,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不是把咱们造出王府,就是随便指了个男人嫁了。”

  丁盼盼神色淡然,“这样也好。”

  “哟!想不到丁妹妹这么看得开?”她嘲讽的笑问。

  “不看得开又能如何?”

  宣孃夸张的叹气,“唉!说得也是,若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看开点了。”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爷!”季湘呜呜咽咽的说:“王爷最疼湘儿了,绝对不会把湘儿赶出王府,更不会让给别的男人——”

  宣孃翻了个白眼,“王爷对咱们四个可以说是一视同仁,你还真当自己是最特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湘掩面痛哭。

  “宣姊姊,你就少说两句吧!”丁盼盼攒眉说道。

  “不说就不说。”宣孃打量了下房间,发觉少了一个人。“怎么?咱们三个烦得要命,那个木齐儿倒好,居然还睡得着,我看她真以为自己是皇上亲赐的美人,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着恼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你这女人除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外,还会啥本事?”

  宣孃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去,“呵呵,我还以为你睡了。”

  木齐儿身穿蒙古传统服饰,身上披着狐皮大氅,娇艳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个女人,“我本来是睡了,偏偏被一股烦人的哭声给吵醒,你们这些汉人女子就光会哭,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以为你就多有出息?”宣孃变脸的问。

  “至少比你有,谁不晓得你是敬王爷派来的奸细,美其名是献给王爷的礼物,其实不怀好意。”她眼含讽刺的说。

  宣孃拉长了媚容,“你不要血口咬人!”

  “难道不是吗?”

  “木齐儿,你——”

  丁盼盼忙不迭的充当和事佬,“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咱们还在这儿吵吵闹闹,万一传到王爷耳中,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谁要跟她吵?”木齐儿悻悻然的嗤道。

  宣孃也气得踱开,不跟她一般见识。“哼!”

  看了下外头的天色,丁盼盼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按照规矩,明天咱们四个还得去向福晋请安,可不能失礼了。”

  “她说得没错,我也要回去睡了。”木齐儿率性的转身离去。

  宣孃撇了下红唇,也跟着步出冬楼。

  “湘妹妹,你也早点睡吧!”丁盼盼安抚了她两句才走。

  季湘已经哭不出眼泪了,怔怔的看着她们离开,心中又怨又妒。

  第七章

  四名美人将自己全身上下打点完毕,心中无不有着跟这位新福晋较量的心态,在厅外等候召见,一旦轮到她们,便妖烧献媚的甩帕请安。

  “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吉祥。”那莺声燕语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

  安座在正位上的巽磊朝她们瞄了一眼,冷冷淡淡的说:“这位就是本王的福晋,你们都跪下请安吧!”

  “是。”说完,四人盈盈下跪,心中再不愿意,表面上可不敢放肆,齐声道:“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云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们——”

  “她们都是我的侍妾,往后也是伺候你的人,向你请安是规矩,礼不可废。”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于是巽磊开口解释。

  她一时间颇不习惯,“既然请过安了,就让她们起来吧!”一下子有这么多人向她下跪,其中有老、有少,真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巽磊冷冷一膘,“你们听到福晋说话了?”

  “多谢福晋。”四位美人缓缓起身,不致明目张胆,却又忍不住份窥,想亲眼目睹情敌的长相。

  就见坐在王爷身边的年轻女子有张精致秀丽的绝色容颜,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像要渗出水似的,唇角还漾着柔柔的浅笑,让她们为之一呆,即使自认貌美如花,与她相比,不禁要自惭形秽,尤其是她头上那顶嵌满宝石的礼冠,以及身上那袭绣有彩蝶玉兰折枝花的袍服,将她妆点得贵不可言。

  不过,当她们开始觉得这位新福晋有些眼熟,不知在何处见过时,就听见季湘发出轻呼,这才赫然明白过来,原来她的眉宇之间有几分与季湘神似,该说季湘像她,还是她像季湘?

  “你们可以下去了。”他淡淡的说。

  季湘霍然出声,“王爷——”

  “还有事?”巽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

  她猛地轻颤一下,“没、没——”

  云萝似乎也注意到她了。“磊哥哥,你觉不觉得她和我长得好像?”

  “一点都不觉得。”巽磊眼中只有云梦一人,宠溺的笑睨,“对我而言,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跟你相提并论。”

  “可是,她和我真的很像,特别是眼睛部分——”云萝将上半身倾向前,想将她看得更仔细。

  巽磊醋意横生的将她的小脸扳正,“不许看!就算对是女人也不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季湘都能看得出新福晋和自己的容貌相似,王爷不可能看不出来啊!难道——

  从头到尾,她只是个替身?

  云萝唤他一眼,“磊哥哥,你也真是的,连这种醋你也吃。”

  “这还用说,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他独占的宣告。

  在场的四位美人表情各异,有悲、有妒,还有隐隐约约的恨意。

  他冷睇一眼脸色发白的季湘,“有话就快说。”

  “没、没事。”她声音轻颤,不知是怒还是怨。

  云萝为她发出不平之语,“磊哥哥,你的口气好凶,害人家都不敢说话了。”

  “有吗?”巽磊低笑。

  她唤他一眼,“当然有了,看人家脸都白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四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她居然敢用这种不敬的口气跟王爷说话,就其身为福晋,也大无礼了。

  “是、是,是我不对,是本王说话太凶了。”巽磊含笑的低头道歉。

  这下四位美人全瞪大眼睛看向他——

  想不到这位新福晋的魅力如此惊人,竟能将犹如猛虎般的王爷驯成一头小猫,对她一言听计从,就怕惹她不悦。

  云萝笑意盈盈的蹲着隐藏一脸怨妒的季湘,“你刚才要跟王爷说些什么,尽管说没关系。”

  她垂下双眸,“呃……奴婢……”

  巽磊眉头一皱,“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磊哥哥,你别催她,让她慢慢说。”云萝柔声说。

  听她左一声磊哥哥、右一声磊哥哥,听在季湘耳中怪不是滋味的,其他三人也是一样。

  季湘咽下满口的酸楚,“奴婢只是想再次恭喜王爷和福晋,那么奴婢告退了。”

  其他王人也同时甩帕退下。

  她们开始感受到这位新福晋深受宠爱,就在豫亲王大婚之后没几天.五府里便出了件“小事”,更让所有的人见识到她在巽磊心中的分量有多大了。

  ***

  “启禀王爷,就是这个狗奴才偷了王爷最宝贝的白玉坠烟壶——”内总管哈萨狐假虎威的指着跪在地上打哆嗦的男仆,“幸好让奴才发现了,把他抓个正着,还请王爷将他治罪。”

  男仆脸色发白,把额头都碰到血流满面了。“王爷,奴才是不得已的——王爷饶命,奴才下次不敢了!”

  几个与他交好的万人只敢瑟缩在角落,谁也不敢替他求请。

  他们在豫亲王府虽然待得时间不算太久,但都见识过主子残酷的一面,平常就服侍得心惊胆跳,谁也不敢犯错,如今为了保命,哪敢跳出来自寻死路,更不说开口声援了。

  握紧手上的白玉坠烟壶,巽磊眼神冷峻,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冰珠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窃本王的心爱之物。”

  “王爷,奴才是逼不得已才会偷东西——”他声泪俱下的哭诉。

  哈萨撇了撤嘴,一阵冷嘲热讽,“每个人都会说是逼不得已的,可是你谁的东西不偷,居然把主意打到王爷身上,简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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