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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似朝阳又照君 page 9 作者:李璇

  “嗳,别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她赶忙上前扶住他。“更何况你是为了要保住书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快别放在心上了。”

  他听了她的话,倒回床榻,叹了口气。“可是,事情不但没解决,反而弄得更糟了。”

  “对了,你在府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那些人是怎么说的?”苑长急急地问。毕竟事情还没解决,苑里就一天不得安宁,还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说起这事,骆子京马上就显得义愤填膺,拳头紧握了起来。“那些做官的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和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理,反而还威胁要是咱们不在一个月内搬出书苑,就要派人来查封。而且还说……”

  他气极了似地望向月娘。

  “还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苑长着急地问。

  “还说……要是月娘肯嫁给陈大爷做小,他们就不再为难苑长。”

  “这是什么话?!”苑长夫人第一个大喊。“简直就是要逼婚嘛,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当下,月娘震惊得无以复加。

  事情怎么会扯到她身上来?她这几年来生活极为单纯,深居简出,不该会惹上什么麻烦的?怎么会但……对方若是对她有意,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迫?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想到这里,雪凝突然浑身一僵。难道是……“这“醒了,子京终于醒了!”苑长开心得大叫。

  “子京,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夫人则趋前关心地问。“月娘可是照顾了你一整夜呢。”

  这话让三人的目光都转向月娘,顿时成为大伙注目焦点的月娘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夫人,别这样……我只是尽一些心力罢了……”

  “才不只一点呢,子京你昏迷时还——”

  “夫人!”

  “好好,我不说了,子于京虽然醒了,还得好好养伤,我和苑长年纪都大了,所以还是要靠月娘来照顾才行。”

  “月娘,谢谢你。”他挣扎着起身向她道谢。

  “嗳,别起来,你的伤还没好呢。”她赶忙上前扶住他。“更何况你是为了要保住书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快别放在心上了。”

  他听了她的话,倒回床榻,叹了口气。“可是,事情不但没解决,反而弄得更糟了。”

  “对了,你在府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那些人是怎么说的?”苑长急急地问。毕竟事情还没解决,苑里就一天不得安宁,还是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才行。

  说起这事,骆子京马上就显得义愤填膺,拳头紧握了起来。“那些做官的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我和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理,反而还威胁要是咱们不在一个月内搬出书苑,就要派人来查封。而且还说……”

  他气极了似地望向月娘。

  “还说什么?你倒是快说啊’!”苑长着急地问。

  “还说……要是月娘肯嫁给陈大爷做小,他们就不再为难苑长。”

  “这是什么话?!”苑长夫人第一个大喊。“简直就是要逼婚嘛,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当下,月娘震惊得无以复加。

  事情怎么会扯到她身上来?她这几年来生活极为单纯,深居简出,不该会惹上什么麻烦的?怎么会但……对方若是对她有意,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迫?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想到这里,雪凝突然浑身一僵。难道是……“这气是谁都无法承受的,她怕连累爹娘;而若是后者,她更不能回去,谁知道她的出现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她不敢尝试。

  所以,远避他乡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靠这块玉佩?”苑长有些怀疑地问。

  “对!就靠这块玉佩!”她知道,李陵不会食言的。

  人间令?!骆子京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块玉佩瞧。该死的李陵!该死的人间令。

  李陵什么时候给了雪凝这个?“人间令出,号令江湖。”虽然这小小的令牌还动不了他黑王,但一旦她拿出人间令,所有人间堡所属的分部就会全面动员,届时,他精心安排的计划,岂不就要全被拆穿了!

  可恶!该死的李陵。等事情解决后,他非得好好跟他算算总帐。

  她不需多找,就知道西湖唯一的天龙酒坊就是人间堡的分部。因为酒旗上明显的龙形图案,她早已不知见过多少次。

  本来她还在想该如何解释她手上这块令牌的来历,但没想到才一出示玉佩,根本什么也不用说地就让老板迎了进去,视同上宾对待,并再三向她保证三日内必会派人前往书苑为她解决困境;而更玄的是,连她是谁?她要求何事都没问。

  这“人间令”也太好用了吧!

  派人来?会派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们如神通般已知晓她的来历,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了吗?她漫步在街道上,忧心忡忡地想着。三天,应该是来得及吧?

  官府的一月期限还未到,只要李陵派人来帮她,这事相信会圆满解决的。

  只是……她现在担心的是黑王。他会不会因此而找到她呢?当初她宁死也不愿嫁给他的举动,恐怕是彻底地打击了他的自尊。他会恨她吗?还是根本就已经忘了她?

  真傻!她暗骂自己。她不就是希望他永远地忘记她吗?为什么一想到他可能早已另结新欢的情景,心中竟不由得微微抽痛。

  她紧蹙眉头,加快了脚步往书苑行去,暗忖:这事解决之时,亦是她离开书苑的时候了。

  毕竟她不想再见到有人为了她,再遭到任何伤害。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子京。当然不是那个她想彻底遗忘的黑王——骆子京。

  该怎么形容这个骆子京呢?她自己也有些模糊。

  他并不像一般的男子,只对她的容貌感兴趣,那种单纯的肉欲欣赏往往会令她觉得反感;但他凝视她的神情,赤裸裸地仿佛要将她吞噬般,那道灼热的目光令她浑身躁热,感到有些害怕,也有些心悸。

  他温柔的眸光,隐含一股致命的吸引力,霸道地环绕着她,挑起她早已心如止水的情湖,紧揪她女人易碎的脆弱情感,可……莫名地,她硬是感觉不对劲,好似有这般平凡的相貌之人,怎地有此王者气势,这不该呀!

  当然她绝不是轻视他的平凡。在经历过这样的一番折磨后,她又怎会不知道平凡是怎样的一种奢求。

  只是她一直以为,她不可能再爱上除了黑王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那她所一直追求的“真爱”又算是什么呢?

  或者该说,再被伤了那么重之后,她怀疑自己还有爱人的力量?

  爱?!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唇。

  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袭上心头。她真的爱上他了吗?如果不是,那她又为什么会用“爱”这样的字眼?

  四年来,她未曾想到过这种感情会再度出现在她心中;甚至她认为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但如今——

  天!她压住狂跳的胸口,似乎这样就可以平抚心中跳跃的火焰;但在内心深处,她清楚地明白,四年来筑起的城墙已经开始决堤……

  不——她惊恐地呼喊出声。

  第八章

  “月娘,你可回来了,子京不知怎的,一早起来没见着你,说什么都不肯吃药,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劝劝他吧。”才一进门,夫人就急匆匆地拉着她往子京的屋里去。

  不肯吃药?为什么?

  “月娘?”一看到她,坐在桌前的骆子京整个人就像恢复了精神。“你一早到哪儿去了,让我担心了一整天。”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

  “我……你怎么起来了呢?快回床上躺下,这样坐着对你的伤不好。”她不顾他的反对,硬是要他躺回床榻上。

  他对她的影响力,几乎像黑王一样。一见了他,她便忘了自己该害怕的事,只专心地将他的事摆在第一位。

  可是此时,她可以用他是个病人作为藉口推拖。

  但,她仍是有些心惊。难道说,过去和王之间的一切,是她自己造成的吗?没错,黑王是和一般男人不同——他视女人如草芥。

  但……面对眼前这个平凡的骆子京,却勾起她同样的心思,这不就说明了,自始至终,她仍不懂得如何尊重自己,一遇上感情,她就又什么都忘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警觉到自己的问题。

  “月娘,你还没说你到哪儿去了呢?”他半坐卧着,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去找个老朋友。”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她自夫人手上接过汤药。“来,先把药喝了吧。”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他撇过脸,避开送进唇边的汤药。

  “子京,你是怎么了?”她有些吃惊。他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啊!

  “夫人,你尽拉着我干什么?我要等子京吃完了药才走。”站在一旁的苑长突然出声,两夫妻竟自顾自地拌起嘴来。

  “小声点啦,老爷子,这里有月娘就成了,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来,我们先出去吧!”

  “啧,你实在——”苑长正想反驳,却看见夫人不断对他使眼色,这才止住了嘴。“走、走就走嘛,咱们到课堂看看那些小鬼们听不听话。”他主动提议。

  “那就快走吧。”说完,两夫妻一同走出了房门。

  房里一阵静默。

  “子京……你先把这汤药喝了吧。”最后还是她先打破沉默,把药递给他。

  “我手痛。”

  啊,她真是太粗心了,他全身都是伤,而且伤得这么重,拿碗自然是有些费力的。都是先前的胡思乱想让她乱了心绪,才会一时间忘了他的情况。

  “那……让我喂你吧。”她坐近床边,拿起汤匙。

  “月娘。”他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柔声问:“你是去找那玉佩的主人吗?”

  被他握住的手停在半空中,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子京你……”她懂得他的意思,但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月娘;你愿意接受我吗?”他松开她的手,望进她眼底的心慌。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她仓皇起身,避开他灼热的眼神。

  “不,你懂的。”他望着她的背影,坚定地说。“你明知道我对你……”

  “子京!”她突然回身,激动得打断他的话。“你不明白,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我……我有过去,而且我……我真的不适合你。”她垂下粉颈。“你应该找一个能爱你的好女人,不是我……”她有太多的过去牵绊着她。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的话,一字一句烙进她心底。

  “子京,你……你根本还不了解我是怎样的——”

  “我了解。”他急忙打断她欲诉的话,心疼地道。

  “不需要知道你的过去,也不需要多长的相处,但我知道,你被一个不懂得爱的男人重重地伤过。你希望被爱,也希望对方尊重你;你希望受宠,但也希望你的另一半能被你宠爱;你想要一个能爱你,也能被你所爱的男人,但因为怕再受到伤害,所以不敢再去爱,对吗?”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真的懂她的,不是吗?为什么,一个和他相处不过数天的人就能轻易地读出她的想法,而“他”,和她如此的亲密,为什么就是不懂得她?

  “你还在想‘他’吗?’他突然问。

  “不,我不是!”她急急否认,那仓皇失措的口吻在无意间却反而更显露了她的想法,遂使惊觉于此的她转而沉默。

  “你……恨他吗?”这话问得小心,也令他心颤。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呢?生平第一次,他感到恐惧。

  她低垂着颈子,摇头。这一摇头,让他整颗心几乎融化,多年来,他一直渴望得到她的谅解,如今“恨?恨是多么强烈的感情。不,我不恨他。”

  “那么……你还爱着他吗?”他低问,整颗心提得高高的。

  她倏地抬眼,眼底闪着泪光。“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当一个人曾经是那么深深地被雕刻在心底,又那么重重地伤了她,那种被埋在内心深处的情感,是爱吗?她早已无法分辨。

  骆子京黯然。

  这样的答案是好还是坏?他苦涩地笑笑。经过那样的伤害后,他还能期待听到什么呢?知道她并不恨他,也就够了,至少……他还有一丝希望。

  “月娘……”他困难地挪动着身子想靠近她。

  她立即上前阻止了他的行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他将她的双手握在怀里。“或许,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子京,我……这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我无法——”她一时间实在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好了,我现在想喝药了。”他打断她的话,暗忖:再谈下去肯定没有结果,他得换个方式。

  “药?喔,药。”她如大梦初醒,恍惚地端过汤药来。脑子还有点跟不上他的转变。

  “可是——”药都到了他的嘴边,他才又开口。

  “我不喜欢你这样喂我。”

  月娘错愕。“但你不是说……”

  他无邪地笑。“我喜欢……那天夜里你喂我的方式。”

  她的脸在瞬间由颈子红到耳根。他记得?!

  像是读出了她的想法,他又道:“我还记得我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不……你一定是睡迷糊了。”她摇头如波浪鼓。

  “作梦……对,你发高烧,作了梦,你知道……发烧时是会这样的。”

  “我肯定那不是在作梦。”他邪恶地挑起眉毛,不接受她的解释,却更引发她的惶急。

  “你弄错了!真的——”

  突然间,他一把拉过她,瞬间的拉力使得她倒在他怀里,汤药洒了一地,而后毫无预警地,他攫住了她的双唇。

  先是试探性地轻啄,然后才又深深地吻住了她,四片唇瓣交会时,两人都情不自禁地轻颤着。

  她伸手去推他,企图制上他的行动;但他一手揽过她的纤腰,逼她更紧贴住自己,一手则紧紧地锁在她脑后,不容她移动分毫。

  他舔吮着她的唇,设法让她的唇为他而开启;似是察觉他的心意,她兀自挣扎着,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突然,一个轻啮,逼得她轻呼出声,却也任他的舌乘机而入。

  他汲取她口中的芬芳,毫不保留地、激切地吞噬她。似乎将所有的热情投注在这一吻中,纠缠着不容她退却。渐渐地,抗拒转为嘤咛,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颈项,开始回应。

  这样的反应让他更为激切,急促的心跳显示出他的心境,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游移,所到之处,皆燃起她的热情。

  他探索着她熟悉的身躯,渴望将她再度纳人怀中;驻留在唇上的吻转而轻啮她的颈项。耳垂,她的手,也极其自然地回应。似乎本能地就能了解他的动作,知道他下一个要吻的地方,好似,他们早已熟知对方,就像她和……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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