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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动无情心 page 4 作者:连清

  伏衣命令下达,厨子们立刻忙碌了起来,很快地,一盘接一盘的精致佳肴端到花园的凉亭下,伏衣携同她在花海中用膳。

  布好饭菜後,有两名仆人却趋向桌前,然後拿起银筷挟起桌上的饭菜,每一盘皆试尝一口。

  [他们在做什么]韩纱不解地问道。?

  「试毒。」

  「试毒?」地诊异极了。

  两名试毒者确定饭菜并无异样後,这才躬身退下。

  「来,可以了,用膳吧。」他亲出口替她斟酒。

  韩纱仍然沈浸在惊愕中,一点都不觉得饿。「他们为什麽要试毒?」

  「我的敌人极多,会使用各种方式暗杀我,我当然得防备。」他轻松自在地解释道,彷佛是在玩生死游戏一般。

  「很多人要杀你?」为什麽有人要杀他,他树立很多敌人吗?他做了什麽坏事?

  「我犯了众怒。」伏衣并没有害怕的模样,对於出口己会面对的凶险满不在乎。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好一会儿後才道:「可是——人家要杀你,你却让别人代你受死。」如果饭菜里真的有毒,那麽死的人就会是试毒者了。

  「有何不可呢?」

  她不以为然地摇头。「当然不可以,你怎麽可以让别人代你受死二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可以轻贱他人性命。」

  「他们早就把性命卖给我,自然由我来处置,代我受死更是理所当然,来,这道翠玉黄鱼挺鲜嫩的,尝*口。」

  她眉拧得更深,很慎重地思索著自口己的处境。「那麽——你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如此一来我的命也变成是你的了,我也该代你受死吗?」

  「难得你变聪明了。」他挟了块鸡了递到她唇前。「赏你一口,尝尝看。」

  「是吗?我的命也变成是你的了……」

  「你要谨记哟!」

  她含下鸡丁,却是食不知味——糟了,以後阿婆该怎么办?谁来伺候她?可是欠人大恩又不能不偿还。

  「傻Y口头,瞧你脸色变得好难看,怎麽,你不愿意替我效命?」俊美的脸孔慢慢浮上一抹残忍。

  「不是的……」受人点滴该泉涌以报,更何况是救命的大恩呢。「好,我想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两相比较起来,阿婆还有村人可以照顾,伏衣公子却是孤单一人,他若出了事,一定求救无门。

  「哦,你下了什麽决定?」他好奇一问。

  「等你有难时就知道了。」她毫无心机地回答他。

  「你在诅咒我?」他神色一闪。

  「不。」她惊慌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口说无凭,用行动来证明比较妥当。」

  「也对,你是该证明出口己是否心口如一。」他啜了一口酒,敛下眼。

  「伏衣,你受死吧!」在同一时刻,竟然有一群刺客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虽是身著劲装,却个个以真面目示人,他们完全不在乎被查出真正的身分,不过这也意味著他们壮士断腕的决心,今日非要摘下伏衣的脑袋不可。

  随著刺客的出现,行馆内的守卫也围拢上去与刺客缠斗了起来,在刀剑交锋中,有几名武功高强的刺客突破重围,奔进花园里狙杀伏衣。

  「恶魔,你纳命来。」刺客移形疾闪到凉亭下,锐利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直往伏衣的、心窝处刺去。

  「蔼—」韩纱尖叫起来,闭眼不敢看。

  伏衣搂住韩纱迅速闪到一旁去,避开剑尖,放下她後,一回身,手臂弓起後击,损倒」名杀手。

  「纱儿,不速之客扰乱,你得再饿一会儿肚子了。」伏衣哄诱地对她道。

  韩纱虽然被带出危险之外,可是怵目惊心的打斗场面让她觉得惊心动魄,哪还顾得了肚皮。

  「他们就是你的敌人。」绝非弱者啊,比起在桐村遇上的盗匪要强上许多许多倍。

  「确实是敌人。」他极优闲地回道。

  「小心!」她忍不住喊出,有人站在伏衣背後准备偷袭。

  红影」闪,伏衣轻轻松松闪过,刺客的刀刃狠狠地削过空气。

  「又砍来了!」她叫道。

  「恶魔,咱们今天一定要取下你性命。」打斗百招後,忽然发现伏衣闪躲得很辛苦,刺客们大喜,胜利有望了。

  「倘若你们有这份自信打赢我,自然可以砍下我的脑袋。」伏衣险险地闪过」

  把匕首,然後又冲著韩纱一笑,她紧张的表情相当有意思,也就决定让自己闪躲得更惊险。

  「小心!」韩纱小手直打颤,唇瓣更是一片苍白,担忧一个不小心伏衣公子就会受伤见血。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刺客以为胜券在握,企图做出最後一击。

  「危险危险,你快逃……」韩纱扯开喉咙大叫。

  傻丫头害怕的娇态真的好可爱。

  「我躲不掉了。」伏衣「万念俱灰」地回答她。

  「去死吧!」数剑挥下。

  「不——」韩纱不知哪来的力气与速度,突然扑到了伏衣身後,以身体护卫他——她只觉得背上炸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後惨呼一声,软倒下地。

  「韩纱?」伏衣揽住向下滑落的娇躯,湿腻的液体沾上他的手臂,鲜艳的红色是血流,他的眼瞳寒了。

  「你没事吧?呵……我做到了,我保护你不被人杀死了。」她忍著痛楚,吃力地道。

  「何必呢……」他的心口被重重一击,没料到她真的会去执行自己的诺言?

  「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性命属於你,得代你受死,我做到了,做到了唔…

  …」眼前一黑,韩纱昏倒在他怀中。

  他凝视著她惨白的脸蛋,表情却是一片漠然。

  「真笨,舍了命可就什麽都没有了,你果然是傻丫头一个。」他喃喃念道,一抬首,血腥煞气彰显在他的俊脸上,刺客们脸色刷白地惊退数步,他诡谲得宛若妖兽。「拜你们所赐,让我的心痛了一下。」韩纱舍身的行径让他觉得意外,也头一回尝到蚀心的滋味。

  刺客嚷声回道:「要不是这丫头碍事,你已经死在乱刀之下。」

  「是啊,若不是她,你们岂能多活一刻钟。」他抱起韩纱走向阁楼。

  「哪里逃,蔼—」伏衣回身,四颗暗器立刻从他指间弹射而出,精准且犀利地射进四名刺客的印堂中。

  刺容先前的满满自信在剧痛袭上印堂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瞠眼倒地後,他们才认知到原来先前那一场强弱悬殊的对战根本是猫儿在戏鼠,他们才是弱者,只配被耍玩的弱者……「痛、好痛……」韩纱虽然从昏迷中恢复了神智,可是背上火辣辣的痛楚依然剧烈地侵袭著她,好痛好痛,痛死了眼看她即将又要昏厥过去的同时,一股沁心的凉意适时地敷上她背处的伤口,紧接著疼痛感立即消褪了大半,跟著就舒服许多了。

  「如何?还痛吗?」一名女子不带有一丁点感情地问著她,口气冷冷漠漠的,似乎极难亲近。

  虽说吕层蝶表面上保持冷然,暗地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口口幸好韩纱清醒过来了,否则她难以向伏衣公子交代。

  韩纱轻轻喘著气,背上的痛楚几乎消失殆尽了,她想起身道谢,一动,这才发现原来由自已是一丝不挂地趴卧在床榻上。

  她连忙红著脸又趴回去,尴尬地侧过脸,瞧见帮她上药的女子正以冰冷的表情睇著她。

  「我好多了,谢谢你,姑娘。」这药好厉害,一抹便不痛,在哪儿买的?等会儿问问她好带回去给婆婆用。「你真的不痛了?不是在骗我?」吕层蝶必须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防被骗了。

  「没骗人,我真的好多了,几乎不痛。」

  「听著,我受命前来保住你的性命,还得让你不受疼痛的折磨,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别背著我去告状。」她不客气地警告道。

  韩纱拧起眉宇,这个姑娘对她怀有强烈的敌意。

  「我不会告状的。」她才不会恩将仇报呢!

  「你保证?」她咄咄逼人再问。

  好奇怪?伏衣身旁的人似乎都不太愿意相信别人,老喜欢在诚实上头作文章。

  韩纱只好再次强调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不会什么?」询问的磁嗓蓦然从门外传来,介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吕层蝶连忙回身,朝著进门的伏衣福了福身子。「公子。」

  「韩纱没事了?」他探向屏风後方的床榻。

  「是的,只要再休息几日,伤口就可以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女大夫的药很有效。」韩纱忙不迭地称赞吕层蝶高明的医术,但吕层蝶仍然面无表情,更看不到任何感谢之色。

  「层蝶,你出去。」

  「是。」她立刻退出房外,关上房门,对伏衣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伏衣踅向床榻旁,细细打量本该洁白无瑕的美背,然而背上一道长约五寸的伤痕,硬是碍眼地映入他的眼瞳之中。

  「要是留下疤痕就可惜了。」他坐在床沿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背弯,这麽赏心悦目的身躯没必要「毁坏」。

  韩纱一颤,又想起自己无著寸缕,刚刚上药时,丝被被褪至腰际间,而她先是被吕层蝶的态度给吓著,然後伏衣又闯进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裸身。

  「伏、伏衣公子,你快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呀!」红艳艳的小脸埋在枕头上不敢见人,藕臂伸得长长急著想去抓起腰际的丝被好盖住上身的裸露。

  他却握住她乱抓的小手。

  「别乱动,会扯裂伤口的。」他似是好心地劝阻她别妄动,但显然是不怀好意。

  「你走开啦、走开,我要盖被子——」小手急切地要挣出他的牵握,可是他却握得死紧。「伏衣。」没办法之下,她只好抬起红透的脸蛋来跟他讲道理,哪知——浓眉下那对深邃如海的瞳眸,彷佛要将她吸纳进去一般,教她打了个寒颤……

  「你、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好像要吃人一般。」她惶恐地支吾著,有些畏惧他此刻的模样。

  「我是想吃人。」薄唇不讳言地道出心中事。

  「嗳。」她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又说道:「你、你虽然不是神仙,可也不是妖魔哪,你是人,是个正常的活人,活人怎麽会吃人呢?」

  「当然可以,而且我想一口吞下去的对象就是你!」

  「不——」她的小脸又埋回枕头中,神色仓皇地央求道。「你不可以吃了我,我已经还你命了,一命抵一命,我不再欠你了。」

  「你不再欠我?」他顿了下,很快地便明白她话中的涵义。「说来说去你还是要离开我?」语调逐渐变得冰凉。

  「我当然要离开,我已经把命还给了你,并不再赊欠你了,再说婆婆需要我的照顾,我得回桐村去。」她直统统地道。

  「你了心想走?」他再问一次。

  「是要走。」

  「不後悔?」他幽魅地笑了。

  韩纱忍不住地瞥他一眼。「你在笑什麽?」他悦耳的笑声在她听来像极地狱之曲。

  「笑你的天真。」

  「我决定离开很奇怪吗?我留在这里才不对吧?」

  「你怎麽会以为o日已走得掉呢?」

  「走就走啊,为什麽会走不掉?」她又不需要请人抬大轿来送她回桐村去。

  伏衣忽然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著他。

  「呀,你在做什麽……」韩纱惊慌地骇叫,急急想翻过身子去,她总是估量不到他的下一步。「别这样——」她手一挥,他的手掌立即攫住她的双腕,将她锁在蛲首两侧,教她无法再动弹。

  「你……你想做什麽?」韩纱倒抽一口气,不仅小脸正对著他,因为骇怕而泛红的胴体及细致的肌肤、优美的颈项与小巧浑圆的乳房,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面前,无」丝的遮掩。

  虽然她的胴体没有魅惑的曲线,然而处子的清馨却是散发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无法自持的身子还抖得宛如风中柳絮,更增加她无辜的诱惑力。

  「你、你究竟想做什麽?」那双慑人的黑瞳像在盯著好吃的猎物,她快成为他嘴中的食物了吗?

  伏衣勾起唇角,微弯下身子,以著最优闲的姿态俯视她。「我要惩罚你。」

  「惩罚我?我、我做错了什麽?」

  「你说错话了。」眸中流窜的浮是凌厉之气。

  「我说错什麽来著?」她被他灼人的视线给吓得胆战心惊。

  「你说你要离开,问题是——你怎麽可以走呢?」

  「为什麽不可以走——」

  「当然不许!」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伏衣俯下脸庞堵住她的樱唇,以强悍的姿态吸吮著她的小嘴,几乎是蹂躏般地强吻著她的唇瓣。

  「唔……不要……唔……」细致的脸蛋浮现强烈的痛楚,韩纱拚命挣扎著,在剧烈的推拒下,她背部的伤口因为摩擦而又裂了开来,血丝流出,沾湿了被子,艳红的色泽显得怵目惊心。

  然而伏衣并未因此就停下掠夺,他依然强吻著她。

  「好痛,好痛……」经过连番折腾,韩纱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反抗了,更惨的是她不仅背上好痛、嘴唇好痛,连脑子都昏昏沈沈了起来。

  直到她体力丧尽,无法再动弹,伏衣才放过她的唇瓣。

  「糟糕,伤口又裂开来了,怎麽办?看样子你可得在床上多躺几天,哪儿也去不了了。」轻悠的口吻夹杂著他的残忍,伏衣隐藏不住噬血的本性。

  韩纱好生气、好生气,他怎麽可以蛮不讲理,怎麽可以……「你好……好过分,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怎麽可以……」她怒急攻心地开口叱责他。

  「你怪我?」他不以为然地附在她的耳畔反驳道:「不能怪我,会受苦是因为你对我不忠心。」「我不忠?」她好委屈。「我没有对你不忠,我没有……呃!」

  她差点昏了过去。

  「无故决定离开,就是不忠!」

  她虚弱地道:「可是我已经把命还给了你,根本就不相欠呐!」她替他挡刀,一命还一命,他怎麽可以不满足。

  「我没有答应过要一笔勾消。」他邪恶地道。

  「——」

  「好了,乖,别再动离开的念头不就行了,好好养伤,别再胡思乱想。」他取过药来,孝心翼翼且动佗温柔地把药数在她受伤的嘴唇上,又翻过她身子,将药粉倒在裂开的伤口中。

  原本僵硬的身子在他极为温柔的动作下渐渐松弛开来,满心满脑的愤懑也在他细心的呵护下而渐渐流失。

  韩纱原本就是个很容易原谅别人的女孩,在他细心的抚触下,终於昏昏然地睡了去……暂时忘了先前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折磨,沈醉在梦乡中。

  第四章

  数个昼夜过去了,由於背伤,韩纱这些委来除了躺在床上以外哪儿也去不了。

  不过日常起居有侍女在旁照料,倒也不会麻烦,而且十分奇怪地,这几日来,她一直听到绵延不绝的悦耳曲调,不知道是谁在弹筝?弹出来的音律十分的美妙,而且琴声是不分昼夜地传送出来,完全不间断地,但因为好听,再加上可以安稳人心,韩纱总是听著听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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