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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女 page 12 作者:凌筑

  难得他那么驯顺,红姑很迅速的把布条绕过他的肩,从胁下缠过他的上臂,用一条条的布条」匝接著一匝出口肩头缠到手肘,还无法包扎全部伤痕,她打算再撕裙摆时,他大掌突然按住她。

  「够了,这样就可以了。」再撕下去,她雪白的小腿都曝光了。他可不希望他小娘子的美腿养了别的男人的眼。

  红姑心陡地漏跳一拍,慌张的抽开手,尴尬的低垂螓首,那我去找柴火和吃的,啊--」正要起身,却被他拉了把。她跌坐在他身上,险些压到他伤口,还好她反应快的以双肘抵著他的胸,心跳如鼓。

  「不用了,才一个晚上还撑得过去。」

  「噢。」他们如此贴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他呼出的热气灼烧她的脸蛋,红姑整张睑热辣如火,舌头也打了结,「那……那先让我起来。」

  「别动。」大掌揽著她靠著他胸膛,「就这样别动。」

  「可是这样你会不舒服。」被他男性气息迷眩了心神,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像要撞进她身体里。

  怦怦!怦怦……规律的撞击著她的脸颊。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他们是夫妻,等等,这是荒郊野外於礼法不合。

  「没关系。」强忍著欲望,韩尊非慢慢闭上了眼,低沉沙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发梢轻扬,「睡吧。」不愿他们的第一次糟蹋在这拮据的情形下,她的洞房花烛夜应该值得更好的对待。

  不知道是疲惫还是他温柔的嗓音俱有催眠效果,红姑靠著他,聆听他轻柔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哈欠……

  林叶青葱,雀鸟啾啾,碧草如茵,林泉淙淙,和煦的阳光穿透树荫,与温暖的晨风吻上红姑的脸蛋。

  她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惺忪睡眼,脑海浮现这是什么地方?掌心下温暖平滑的物体拉回她的思绪。

  她低头探看,脑子瞬间空白!

  昨晚经历的一切全部回笼,她真不敢相信她嫁给了他,而且居然跟他在荒郊野外相偎共眠。

  更丢脸的是她流口水了!

  瞪著他古铜色胸膛上那一摊黏湿液体,她宁可相信那是露水!

  窥了眼熟睡的他,红姑决定毁尸灭迹,心念一动的她不经大脑思考就俯身伸出舌头舔乾净。

  猝来的猛抽气声从她头顶冒出--

  「女人,你在玩火。」

  「啊,你怎麽醒了?,」

  「你不会以为我是死人?没有知觉吧?」

  她柔软的小嘴轻触他的肌肤,点燃了那爆炸性的火焰自脉搏的末梢开始燃烧,流窜至身百骸,已经被压抑多天的欲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该死的她,明明挑起欲火的是她,为何还能睁著无辜纯洁的大眼睛望著他,害他想做坏事都会萌生罪恶感。

  韩尊非粗声低吼,「该死的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气息浊重,紧搂著她的臀往下压,两个人身体贴合得毫无缝细,让她感受她惹的火!

  「你身体好烫。」迎视他猛骛像要把人吞噬的眸光,红姑吞咽下喉中不安,迟疑的小手触碰他阳刚的身躯。

  当她小手无意的刷过他敏感身体,一个粗喘的呻吟自他喉中迸出,「女人,这是你逼我……」狂猛急切的获住她的小嘴。

  野蛮的吻几乎要榨光她肺中的空气,饥渴的抽光她口中的甜蜜津液,红姑眼瞳张大,这吻比以往的都还要刺激、激烈,震撼了她!

  她感觉心脏狂野的猛撞著胸口,体内似乎有种奇异无法言喻的奔腾烈焰旋入下腹,好热、好热……她也发烧了吗?下腹还有一个硬物正不停的撞击她,是树枝还是什么的?总之让她很不舒服!

  突然间,她被推倒在地,地上冰凉的露珠渗透衣裳,令她不由自主打个哆嗦,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衣襟已被解开,肚兜都展露出来。

  「你想干麽?」脑海浮现春宫图的画面,还有娘说洞房花烛夜夫妻会裸程相见的事,难不成他要在荒天野地跟她行敦伦之礼?想著,红姑的胸口窜过一道夹杂著兴奋和战栗的热流。

  「你应该知道!」他炽热的目光锁著她酡红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俯身吻住她。

  「唔……」他的吻是不错,不过她可没想过在这种地方度过她的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应该是值得珍惜纪念的。

  可是,他美妙的吻实在让她无法拒绝……她头昏了,身体行热,呻吟声不自觉逸出喉咙。

  「爷,你们在哪?」

  毫无预警的叫喊如一桶冷水泄下,当头浇在韩尊非头上,他猛然一凛,勉强将眷恋探索她柔嫩女性胴体的色手拔开。天哪!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差点在这野地跟她苟合。[快把衣服穿好。]韩尊非恶声恶气道。气自己受她挑逗而失了冷静,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就连长安花魁脱光衣服在他身上撩拨也未必能令他失控,这小魔女却轻易的办到了。

  「啊……」蓦然回神,红姑脸红耳赤的连忙整理衣襟。

  韩尊非一脸阴沉冷峻的瞪着她。这意味着他会越来越丰乎她,甚至会被她掌控了七情六欲……不……他可是堂堂威震八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大将军,怎能被一个女人所影响。

  [爷,你们没事吧?」为首是韩五,一群人带著马车快速赶过来。

  韩尊非冷静的道:「没事。」不过,心底还是有点懊恼,这些家伙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

  第七章

  因为伤口没有妥善处理,再加上夜寒露宿,韩尊非感染了风寒,连续数日高烧不退。

  红姑觉得自己有份责任,毕竟他是因为她而受伤,於是她不顾奴仆反对,坚持照顾躺在床榻上的他。

  「夫人,夫人。」  因为伤口没有妥善处理,再加上夜寒露宿,韩尊非感染了风寒,连续数日高烧不退。

  红姑觉得自己有份责任,毕竟他是因为她而受伤,於是她不顾奴仆反对,坚持照顾躺在床榻上的他。

  「夫人,夫人。」

  叫唤声惊醒了红姑,她迟疑的抬起头,揉揉睡意蒙胧的双眼。

  明亮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让她眼睛险些睁不开。她睡了多久?韩尊非可曾醒过来?探手去触碰他的额。

  他的身体依然火烫,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黝黑的脸颊浮现不健康的红晕,渗出汗珠,怕湿了棉被,她得不时拿布巾给他擦拭。

  [药煎好了。]韩雨捧著药碗。

  「夫人,你要不要去歇息下?」韩霜低问。

  「没关系,谢谢你们,我自己来就好。还有你们别那么多礼,叫我红姑就好了。]红姑接过韩雨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吹凉。[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韩雨和韩霜相视一眼后,韩雨问:「夫人,还有什麽我们帮得上忙的?」

  从她不假他人之手,缌照顾爷的态度可以感受她的真心,府里的奴仆看在眼里,渐渐认同了她。加上韩十和韩十一已经为她的身分疑虑做了澄清,就算韩总管对她还有些微词,明明是尤家千金怎么变成她,不过大夥也都慢慢的接受了这位没有骄气,又平易近人的替代新娘。

  红姑停顿想了下,「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一些热粥,我想韩尊非清醒时或许会饿。」还是改不了口。

  「是。」韩雨和韩霜一福後退下。

  红姑一手捧著药碗一手撑起韩首非的头,「韩尊非,来,吃药了。]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不要打我娘……走开!」他烧得太厉害,以致常常会有些呓语。

  「小心药……又打翻了。」一下子清醒,一下于昏迷,有时剧烈挣扎,还把药碗撞翻,就像现在。

  「我不是杂种……」韩尊非扭动得厉害,粗蛮的动作没有控制力道,迫使她不  得不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以免他伤了自己。

  「你醒醒,你在作恶梦。」

  「不要……」他猛力的推开她,奋力的坐起,猝地睁开眼,激烈的粗喘,看了一旁的红姑,「我……我怎么了?」

  「你醒了?」她回神,连忙拿起一旁沾湿的布巾替他擦乾净身上的药汁,「已经没事了。]  [江姑。]韩尊非贬了下眼睑,认出她後,颓然仰躺回床上,[这次我又昏迷了多久?」醒了又昏睡,日子不知不觉中流逝。

  「三天三夜。」他下巴都冒出青髭,看起来多了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该死的!」他低咒。

  「还好,你的烧已经退了,这些日子府里上下都为了你而担心。]红姑轻轻的擦拭他的睑,哂然一笑,「我还想是不是我命带扫把,一进门就害你生病。」猝不及防的手腕被箝制住。

  「没有这回事。」韩举非严厉的道。

  被他一吼,红姑心卜通的漏跳一拍,望著他刀凿斧刻的冷硬线条构成的刚毅脸庞,完全看不出喜怒形色,一股尊贵慑人的冷傲霸气无形散发,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人面前不敢造次。

  抽出手,她慌张的抹净他後,结结巴巴的道:「呃,我去弄点吃的来给你,你先休息一下。]才转身,手腕又被握住。

  「别走。]体虚的韩尊非嗓音沙哑,散发勾魂的磁性。

  他想干麽?红姑不敢迎视他灼热的视线,手腕传来他温暖的肤触,令她心坪地一跳,整张脸红通通的像虾子跌进水里煮熟了,脑海里浮现在跟他之间发生过的亲密昵举动,她羞赧的低垂蚝首。

  门咿呀的被推开。

  「老哥,你总算醒了,差点没把嫂子给吓坏,想她这些日子为了照顾你形销骨立,日渐憔悴。」古绍华大剌剌的闯进来,若无其事得彷佛没有看见刚刚那一幕。

  红姑不著痕迹的抽回手,脸颊浮现狼狈的潮红,低垂著头嗫嚅,「没有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听听,嫂子什麽都替你著想,她嫁给你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大老粗还真是糟蹋,你瞧瞧才没几天,她那芙蓉睑都瘦得不成人形,你就算没有眼睛,也该体贴一下嫂子让她回房去休息……」

  [出去。]冷不防韩尊非冒出一句。

  古绍华呆楞了下,「你干麽?我可是你的好兄弟,特地来探望你……」

  「要我叫人把你丢出去吗?」他冷道。

  「好好,我出去,唉,有了异性没有人性。」古绍华眸底闪过一抹狡诈,抛给他们贼兮兮的眼神后退出。红姑面红耳赤,[我也出去好了。]低着的头的她正要转身,手腕又被他抓住,  她被拖回他身边。

  [过来,陪我躺下。]不大的音量散发不容置喙的威严。

  她羞怯的抬眼,瞄了他漆黑如墨的星眸深不见底,病愈的脸诚写满虚弱,又逞强的不肯示弱的抬起下已。

  [只是躺而已?]她偷窥的瞄瞄病中依旧英俊慑人的他。

  [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状况就算真想到对你如何也使不上力,除非你想要,我还是可以配合。毕竟我们是夫妻,]语带双关。

  红姑两颊酡红,迟疑了片刻,缓缓脱下绣鞋躺在他身侧,忐忑不安的靠着他,  身子僵硬如石不敢乱动。[过来一点。]韩尊非强硬的用钢铁般的胳臂和铜夫妇铁壁的胸膛,不由分说的锁住她柔软的娇躯。红奶身子硬邦邦的,心跳剧烈,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他会吻她吗A?他要让他们夫妻名分成为事实吗?

  谁知他只是楼著她,下巴顶在她头上-喃喃的低语,「我刚刚作了恶梦,我梦到我娘亲。」

  红姑没有答腔,他柔和沙哑的嗓音溶化了她的防备,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慢慢放松。从她这几日照顾他听到断断续续的梦呓,以及曾听说的流言,隐约拼凑出他的过往,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主动谈起,这是否意味她在他心中有不同。想到这,她心底的喜悦慢慢扩大。

  「在我的印象中,我娘亲都是孱弱的躺在病榻上,苍白的脸上只有勉强的笑,为了保护我,她含辛茹苦在王府忍气吞声,忍受著王爷的忽视及几位夫人的欺凌,直到病势加重身故,她从来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隐约听得出鼻音浊重流露出一丝脆弱,他是在哭吗?红姑没有回头,因为她很清楚男人自尊和将军的威严不容许他在人前示弱。

  「别说了,你现在有我,以後不会有人欺负你,我给你掌上执起他的双手拉至胸前,她紧搂箸他粗壮结实的胳臂,举到脸颊边摩掌。

  忆起那几日他发高烧,忽冷忽热吓坏了她,有时听不到他的呼吸,她还要贴著他胸口才能感受他心脏微弱的跳动,恐惧他有什么万一。

  感念上苍,他无恙!在此时此刻,偎著他宽厚的臂变,她有种身为人妻的领悟,他是她夫。

  红姑转身反抱著他,埋首在他胸口,羞怯的发出蚊纳之声,[我爱你。]  「你说什么?」韩等非没听清楚,颤抖的低问。莫名的狂喜凝聚胸口,她刚刚是在说爱吗?

  「没什麽,快睡吧。」红姑忙不迭的闭上眼。

  「等等,你再说一次,一次就好了。」耳畔传来的是她规律熟睡的呼吸声,望著她眼下黑眼圈,将问话咽回喉咙,不忍吵醒她。

  没关系,来日方长,迟早有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不一会儿,两人沉入了梦乡。

  真丢脸,她居然在他怀里睡著了,而且还睡到日上三竿。

  「夫人,你醒了。」

  韩雨和韩霜各自端著洗脸水和乾净的衣裳进门。

  「谢谢。」红姑接过韩雨扭乾的布巾洗脸,接过韩雨递来的薄荷茶漱口。「韩尊非呢?」还是改不了口。

  「爷一早去巡视产业,晚些会回来。」韩霜拿箸衣服替她穿上。[夫人,我替你更衣。」

  「麻烦你了。」谁叫将军府规矩多如牛毛。

  「夫人,我替你梳发。」边让韩霜替她挽起妇人髻,看著镜子中的自己,真难相信半个月前她还在逃家中,转眼却已为人妻。

  这时敲门声响起,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进来。」红姑侧著头。

  「夫人,打扰了。」只见韩五对身後一群奴仆指挥若定,[你们把柬西搬进来,小心点,别弄脏了,先放这边就可以了。」他们捧著一堆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进了房间。

  [这是做什麽?」红姑一怔。

  韩五不卑不亢的朝她拱手一揖,「夫人,这些是爷要我们拿来给你的,韩五告退了。]带上了门。

  「夫人,爷真的很疼你。」韩雨羡慕的道。

  红姑淡扫一眼那些堆满桌椅和床上的礼物,心中百味杂陈。

  实际上来说,她不过是个代替尤府出嫁的新娘,他对她越好只会让她更难受,早在初相遇心就已经沦陷而无法自拔。若是哪天尤府千金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做?想到这,心旁徨得不知所措。

  「爷。」

  沉浸思绪中的红姑浑然不知他的进门。

  韩尊非挥手斥退丫环,来到她身後,「在想什么?,」俯身掬起她一撮云鬓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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