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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戏凤 page 3 作者:凌筑

  「负责?」她又不是疯了,才从婚姻中逃出又跳进去。见他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她嗤声冷笑,「好呀!如果你能答应我这辈子只爱我,只娶我一个,绝不会三妻四妾,  也不在外头包养女人或上妓院,我就考虑嫁给你。」不可能有这样的男人。

  「这.........」他犹豫了。爱?他喜欢每个认识的姑娘,那样算不算爱?

  「我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跟地狱门王也不例外,最好别来惹我。」

  这些日子来,看原本笑脸常开的男姊沦落到为爱神伤憔悴,她就为她感到不值。

  「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不弃是不弃,我是我。妳一个姑娘家脾气不要那么大,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是魂头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女子。

  以前他认识的姑娘哪个不是举止合宜、娴静大方,以羞答答的眼神看他,而这个嚣  张的阿飞非但不正眼瞧他二还视他为害虫,巴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见面就给他两  个红龟。

  「你.......」飞凤恼羞成怒。

  「围过来。」突然,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包围住他们。

  「各位兄台有何指教?」是魂反射性的将她护在身后,在他认为,男人保护女人是  天经地义的事。

  「你干么挡着我?」飞凤心一惊的扫视这几个人,赫然发现是不久前她送一颗猪头  当藏宝图的那帮人。

  「原来妳是个女娃儿,看来妳过得挺不错。」为首的地痞冷嘲热讽,不怀好意的看  着她一身高贵的穿著打扮。

  「这都归功于各位兄台的照顾。」否则她也不会掉入水塘,更不会去抢劫,因而遇  上若男。

  「怎么?你们认识?」是魂总觉得这些人好象在哪见过。

  「不关......」蓦地飞凤灵机一动二罪近是魂身边低语,「我说你既然是地狱门王  的哥儿们,武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是还可以。」听见她的话,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么这些人交给你。」

  温热的气息盈满茉莉馨香吹过他敏感的耳朵,是魂心头某根细弦被扯了下,下腹窜  过奇异的战栗。

  飞凤趁他精神恍惚,使劲将他推给那几个地痞,「我先走一步。」随即扬长而去。

  「阿飞!」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对他!为什么他那么歹命?好不容易送走了灵玉那个  大麻烦,现在又多了丫霸姑娘阿飞,何时他才能遇上像丁若男那么温柔可人的姑娘?

  「小子,纳命来。」

  「嘿!兄弟有话好说,打架不是好事。」是魂神色自若的闪躲着二遢能谈笑风生。  「阿飞她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各位,小弟在这替她向各位赔不是。」他不慌不忙的朝众  人打躬作揖。

  「既然你跟她是一道的,想必和她有一腿,我要你分的那份。」若不是得到了宝藏  ,他们俩怎么可能穿那么好的衣衫。

  「分什么?」是魂一头雾水。

  「还装傻,只要你把你看到的宝物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宝物?」提起他看过最珍贵的东西,他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飞凤那柔软丰腴的胴体  ,没想到在那粗布衣衫下她还挺有肉的,想着,他露出痴傻的笑容,忘了要闪躲。

  「危险!」飞凤想到,祸是她惹出来的,她怎能丢下他独自承担,而且万一他打不  过人家呢?担心之余她又跑回来。

  「妳怎么回来了?」分心说话的同时,结实的一掌击中是魂的胸口。

  「你要不要紧?」飞凤担忧的扶住仍露出痴傻笑容的是魂,「你怎么那么笨,看到  人家打过来不会闪?」

  是魂满脸笑,看穿了她面恶心善的本质,胸口不禁流过暖烘烘的甜蜜。

  「哎呀,你怎么流鼻血?」

  「真的?」他抹了下鼻子。

  「你的鼻子也被他们打到了吗?」她取出丝绢替他擦拭。

  「这个.......」他哪能说是因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赤裸胴体  。

  「啊,怎么越流越多。」飞凤歉疚不已。

  「没关系。」顾不得享受她的温柔,他一手带开她护在身后,一手格开突来的攻击  ,「兄台从背后偷袭,非君子所为。」

  「你干么跟那些地痞说那么多废话。」难怪被打,活该。

  「我师父曾说『练武不是拿来伤人二思在强身。』打架不是好事。」是魂单手应付  这帮人,依然气定神闲。

  「但人家打你,你总要回击,不能老挨打。」

  「妳说得不无道理,但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今天人家杀了我,明天我家兄弟找人  报仇二这样冤冤相报何时能了。」是魂意味深长的说,眼神变得黯沉,彷佛陷入什么回  忆之中。

  飞凤一震,想不到外表玩世不恭的他也说得出一番大道理。

  「小心,别楞在那。」是魂迅速的承接下地痞偷袭飞凤的大刀。「你们快住手,我  并不想跟你们打。」

  「这些话你留到地狱门跟阎王爷说吧!」

  「哈!你怎么知道我站立的地方就是地狱门?」这些笨蛋找死,他是在救他们,一  旦他离开了战圈,躲在暗处怕出手波及他的地狱门杀手,将会毫不留情的歼灭入侵地狱  门的人。

  「你跟他们说那么多废话干么?」飞凤瞪着他。应付这些地痞明明游刃有余,会被  打是自找的,她后悔真不该担心他而回头。她想挣开他的大手,却发现他的手劲出奇的  强而有力。

  「妳别扭来扭去上这样很危险。」若有似无的身体碰触,像火苗点燃了他血液中的  火线,燃烧的欲望全涌进胯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马上放开我。」被他扣住的手腕像被火钳子烧烙,她心  跳得好快。

  「别使性子。」他怕她受伤,又不愿伤及无辜只好不断闪躲。。

  「我就是任性,关你什么事。」没经大脑多想的她只想挣脱他,她张嘴往他手臂使  劲咬下。

  「啊l妳这是在做什么?」是魂不得已放开了她,霍地眼尖的扫见一把横来的大刀  ,反射性的推开她,那大刀便硬生生的落在他手臂上。

  霎时,鲜血飞溅,溅满了飞凤的脸。

  她呆若木鸡,整个人傻了眼,登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该死的!」是魂肝胆俱裂,及时抱住倒下的她,提气飞跃上树,这儿交给你们。  」

  「是!」树丛后闪电般的飞出几道黑影,没三两下,四周又恢复昔日的平静。

  第三章

  飞凤倒下的那一刻,是魂感觉心脏抽离了身体,愤怒席卷了他的冷静与理智。

  他发现他在乎她的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上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会是因为看了  她的身子的后遗症?

  凝视躺在床榻上娟秀的娇颜,坐在床边的是魂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拂开她脸颊边的鬓  丝。

  邀月楼里什么样倾国倾城的美女没有,他每一个都爱,却没有让他在乎到动怒的,  她是第一个。

  曾经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这全都归功那个自幼骗他说他是女人,害他信  以为真的穿起女装的月灵。更可恶的是,师父和师兄们也都没告诉他,一方面是师兄们  个个怪异孤僻,一方面他们都勤于练功没人管他,前后是他的小师妹-灵玉那恶女哈哈  大笑的戳破真相。

  也许是因为曾经以为自己是女人,所以不知不觉同情女人,无法不去呵护关爱每一  个认识的女孩,至于江湖上传言的花心风流,都是有心人乱造谣生事,他其实是很纯情  的,对每个姑娘都很专情。

  微弱的呻吟飘入他耳中,是魂连忙缩回停留过久的手。

  「妳醒了?」

  「是魂!」映入眼帘的是他安然的模样,飞凤看见他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二者实松  了口气。「你这祸害怎么还没死?」她粗声粗气的掩饰心中的担心。

  「妳这千年女妖都活下来,我这千年祸害怎能早妳一步走。」他释怀的一笑,有力  气咒骂人表示她已经没事。

  「你…」她随手抓了东西要砸他,只见他不闪不躲,仅抬起手挡。看着他手臂上包  扎伤臼的纱布渗出血,飞凤发现她竟下不了手。

  「怎么不动手?」他咧嘴一笑。

  「你的伤?」这都是她惹的祸!

  「小伤,不碍事。」是魂舔了下伤口渗出的血。她不是特别美,为什么脑海中都是  她?这是所谓的心动吗?

  「走开!」飞凤推开他走下床。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厘清自己无法解释的心  情。

  「妳又怎么了?」她脾气还真大。

  「不关你的事!」她头也不回的说。

  以前见到宛如喷火恐龙的表哥给人追杀,她一定在旁鼓掌叫好,就算爹跟人过招受  伤,她也不觉得可怕,可是为什么见到他受伤,她会骇然变色,感觉那刀彷佛刺进她的  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昏了过去?

  「妳要去哪?」是魂追上她问。

  「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五个字!目送她远去的身影,他苦笑。

  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只要拋个性感的微笑,哪个姑娘不是乖乖的臣服在他裤  下,对女孩子表态却被泼冷水上这还是生平第一遭,或许这是他留连花丛从不交付真心  的报应。

  「是公子!有访客。」地狱门的管事福伯敲了下门。

  是魂正吃力的为自已的手臂换药包扎,他头也不抬的开口,「让他们进来。」

  若非福伯认识,地狱门绝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进入,通常那些人不是埋在土里就是  还未出生。

  「楼主!」两个绝色美女奔入他的怀中。

  「等等...哎呀呀!小心我的手。」是魂赶紧一手举高,一手抱住她们,以免手臂  「灾情扩大寸这一幕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入经过的飞凤眼里,她冷冷的睥睨他一眼,扬声  说道「阿大,我们去吃早膳。」

  「阿飞!」完了!见飞凤面无表情,连她身边的大黑狗都投以不屑的一眼,是魂欲  哭无泪。

  「楼主,听说你受伤了,我看看伤重不重。」身穿雪衫的美女毫无男女之嫌的拿起  他的手端详着。

  「阿雪,我没事。」

  风花雪月为邀月楼四大婢女,都是他在路上无意间捡到的无依少女,经月灵一手调  教,个个能文能武,闻名天下。

  「胡说,你看看血流那么多,还说没事。」另一个穿湖绿色罗裙的美女薄嗔的点了  下他的额头,「你喔!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风儿,这一次是意外。」握住她的柔莫,是魂陪着笑。在地狱门凄凉无人问,难  得有美女关爱,他心里泛着甜蜜。「谢谢妳们的关心。妳们怎么会来地狱门?」

  非常巧的,在外人看来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又被捧着早膳经过他房门口的飞凤给  看见。

  大色狼!她气得脸都绿了,「阿大上这些肉包子给你吃,我们待会再去后山抓那只  风流的雄鸡,把牠给阉了,免得更多的女性同胞受骗。」枉费她那么担心他,一早特地  过来看看还给他送早膳。

  「阿飞,妳别走,我有事.......」接收到飞凤临去前那恶狠狠的一眼,是魂感觉  乌云当头。风流鸡?他什么也没有做啊!「别乱动。」阿雪细心的替他上药包扎。

  「你就乖乖坐好。」风儿拿出她带来的衣衫,准备替他更衣。

  「不用了上道些我可以自己来。」他不想再引起任何误会。

  「别乱动,小心手臂的伤口再裂开。」

  阻止不了她们,是魂只有任她们摆布了。

  「妳们还没说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是月灵师父派我扪来协助楼主你的。」风儿脱下他的外袍,露出他那精瘦阳刚的  强健体魄。

  「是公子,啊.......对不起,我打扰了。」若男正巧闯进来,看到这幕,羞窘的  赶紧离开。

  这下死定了,他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男人都没一个好束西。」后花园里,飞凤烤着刚偷抓来的鸡,忿忿不平的咒骂着  。

  阿大蹲在一旁饱受她的声音摧残,无奈自个儿的双脚捂不住尖耳朵。

  「阿大,你千万不可以学那个花心烂萝卜,到时得了花柳病,活该。」狗也有花柳  病吗?

  「阿飞,妳在这呀!」若男走上前,挑颗大石块坐下,她犹豫着该不该将刚才看到  的那一幕告诉飞凤。

  「男姊,对不起,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向妳坦白说实话。」飞凤歉疚的觑了觑若男  ,「其实我的本名是杨飞凤,今年二十三岁,不是妳以为的十三,对不起,我应该早一  点告诉妳。」

  「呃.......妳比我大?」若男楞了下。

  「我也不是个乞丐。」

  「看得出来。」飞凤无形中流露出的仪态和教养,分明是出身良好的大户人家。

  「如果妳有困难的话,到杭州城的杨家酒楼就说杨飞凤叫妳来的,他们会照顾到妳  不想待为止。」

  去?」她这还是第一次听阿飞.........飞凤谈起她自己。

  「我老爹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我就逃掉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可是听在若男耳里却成了另一种版本。

  「妳好可怜,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若男眼泪扑簌簌的掉下。

  「ㄟ,妳别哭呀!」她这么一哭,搞得飞凤手足无措,骂人吵架她在行,可是叫她  安慰女人她就没办法,观音天公佛祖,什么西洋的圣母,谁来救救她?

  「妳在家一定受尽爹亲及其它妻妾子女的欺陵,肯定是那些坏人在妳爹亲的耳朵旁  胡说,把妳当牺牲品。」若男想象着,哭得更伤心。

  「别哭了!」事实刚好跟若男想的相反,她不去欺负人就阿弥陀佛了,连她爹都管  不了她,更别提那些宠她而抱定不生的大娘、二娘和三娘们。

  飞凤哭笑不得,「妳看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而且还认识妳这个好朋友,如果不  是妳,我可能真的会饿死在街头。」

  「我哪有做什么,是妳不嫌弃我这做姊姊的.......不,我应该改口叫妳姊姊。」

  「省去这些繁琐的称谓,妳还是叫我阿飞比较顺口。」坦白之后,她心头的压力顶  时减轻。

  「阿飞,妳知道吗?我刚刚经过是公子的房间......」

  「妳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那个混蛋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飞凤故作若无  其事。亏他还说会对她负责,幸好她没答应。

  「那或许只是是公子的普通朋友。」「明耳人」一听就知道这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阿飞应该是有一点喜欢是公子吧!

  「普通朋友会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去骗白痴吧!」

  「妳不觉得妳该给他一个机会解释?」若男想做和事佬。

  「什么机会?我跟他之问又没什么,不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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