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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爷寒契 page 12 作者:刘芝妏

  也好!她直截了当的问:“你喜欢她吧?”

  “单十汾?”寒契没装做听不懂。

  “还有别人吗?”瞥见兴致勃勃杵在一旁听闲话的苗杏果,徐佑笙不由分说的端过她手中那碗始终没人赏脸的冷开水,一口欲尽。渴死了,难怪人家常说,“媒人嘴,胡瑞瑞”,天马行空的胡诌一大堆,靠的就是三寸不烂之舌,“那,你什么时候约她出去走走呀?”

  “约单十汾那呆妞?!”

  “废话,不是约她,难不成叫你的小杏果出去谈情说爱呀?”瞟见苗杏果闻言后,小脸上尽现惊恐的神色,涂佑笙吃吃笑着,“放心啦,就算阿契对你起了色心,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寒契嚷嚷着,“涂佑笙,你说话给我客气一点。”要不是看在庆典将近,大伙儿的情绪都挺高昂的,他铁定跟她翻脸。

  说他对那小鬼起了色心?哼,她以为他不挑嘴呀!

  “是、是、是,那我们就别再岔开话题了,说嘛,你预备什么时候行动?”

  对呆妞展开行动?他压根都还没想到呢,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猴急个什么劲儿?”

  “不急怎么行呢,你忘啦,前两天十汾还口口声声念着要回家呢。”

  “那又怎样?”寒契的口气缓和了些。

  他没忘,听她说得这么殷切,他哪忘得掉呀。虽然他尚未有任何打算,但,若这婆娘有什么好的建议,他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唷,你倒还挺气定神闲的,有没有想过,若我们真让十汾就这么退场回家,你不就玩完了!”

  “你……”他教她不经心所流露的嘲弄给气歪了脸,可一想到若真让那呆妞回家,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胸口还真是不舒服呢,“你说呢?”

  “要我说嘛,明儿个你就约她出去,挑些山明水秀、风景优美的好地方走走逛逛,这样比较有利于剖心、谈情。”

  “剖心?谈情?”寒契一脸惊诧,像听到了什么旷世其闻。

  “瞧你吓成这样,不对吗?”涂佑笙也颇感讶异,“要不,你平时是怎么追求女人的?”

  “追?”他瞪大了眼。

  “对呀,你不将人家女孩子诱惑到花前月下去享受浪漫情怀,那她们怎么会甘愿陪你进入情况呀?”

  “花前月下?哈,你脑子有病哪,干么弄得这么复杂呀?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喜欢就直接上了呀。”

  听他大刺刺且面无愧色地剖析着对于男女关系的看法一涂佑笙差点没骇掉下巴,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你唷,真的是没救了。”这媒人婆还真是不怎么好当哩,“算啦,好人当到底,看在你跟我家相公是拜把兄弟的份上,我就免费传授你几招追求术……”

  “追求术?”他打断她的咳声叹气。

  有没有搞错?他寒契向来在女人方面是手到擒来,只有他要不要,哪由得对方挑三捡回,更逞沦得花费心神去“诱捕”!

  “你不认同我的话?”她想也知道,他呀,被女人给宠坏了。

  “对。”他的回答快得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

  涂佑笙顿时觉得气结,眉眼纠结成一团。是她自己呆,想也知道,他呀,早被这儿的女人给宠坏了。

  “大沙猪,我不管你以前在女人堆里有多得心应手,可是,你究竟想不想听听我的计谋?”

  寒契横瞪了她一眼,“哼!”

  “你鼻子塞住啦?干么学起人家哼呀哼的。”她是挺有兴致当牵红线的媒人婆,可这并不代表她热中于随随便便将一男一女给送做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拖拉拉?不过是想或是不想,也值得你花这么久的时间考虑?”

  她是见他们真的挺相配的,而且怕冷静又聪明的十汾哪天早上一睁开眼,忽地将他寒大爷的一堆缺点全都摸透,继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左想右想,她就是不希望他到最后落得心碎神伤的悲惨地步,所以才会这么猴急。

  哼,他以为她凑对成功能有什么好处?

  啐,什么都没有,勉强构得上的就只有成就感。

  虚无缥缈的成就感,如此罢了!

  “你唷。”

  “到底想不想听嘛!”

  “说呀,我这不是在等着听了吗?”

  涂佑笙靠近寒契的耳畔,唏唏嗦嗦的说起来……

  ☆☆☆

  涂佑笙的建议是,明几个就的呆妞出去走走?

  明儿个?

  哼,他寒契哪有这等闲工夫等到明儿个呀,一整晚盯着呆妞的踪迹穿梭在人堆里,他的心里是早已拿定了主意。

  打铁趁热,现下的欢乐气氛在他眼中是个挺不错的时机。

  “咳咳。”

  蓦然旋身,单十汾清澄的眸子冷不防就往在身边站定的他瞟了膘,微颦眉。“是你呀!”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紧张?“有事?”是她看走了眼吧,寒契不该是个会紧张的人。

  紧张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揣着作贼心虚的莫名情绪,单十汾飞快地扫视了四周一遍,下意识里又再四下张望一遍,她慌乱无措的喘着细碎的气息,直冒着汗水的手心起了哆嗦,散着沁寒;因为紧张,她不自觉的舔起唇瓣,一心只希望没人察觉到她的身体早已僵硬得像根一折即断的枯树枝,最好也没人听到不知何时怦、怦、怦颤得过剧的心跳声。

  心,跳得好快呀,催人胆战心惊得紧,好像只要略有闪失,已卡在喉咙口的那颗心就会腾空跃离。

  “呃,是……有一点事情。”该死,叫他说甜言蜜诸比叫他拿刀砍人还要痛苦千百倍,寒契鼓起勇气,“你……咳咳……有空吗?”

  “现在?”

  “对。”要说就一鼓作气将话全部说明白,他可不想改明儿个再来一次折煞人的开场白。

  单十汾滴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有什么事情?”

  “事……事情……是没有啦,可……可不可以……陪……陪我走一走?”学着涂佑笙教他的话,寒契说得舌头都打上了好几个结。

  这么文诌诌又肉麻兮兮的要求,要他口齿伶俐的说出口,简直像登天一般难。能将它们自口中丢出来,已经几乎要了他这条命;去,怎么追个女人这么累?他妈的涂佑笙该不是故意唬弄他,整他开心的吧?最好不是,否则,无论拓跋挺不挺她,他都会亲手替她剥层皮。

  什么甜言蜜语的攻势嘛,呕心死了!

  “走一走?”而且……陪他?单十汾更紧张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

  “噢。”她眼尖的瞟见自附近的人堆里,几道关切及好奇的视线扫来,敏感的耳朵听到声声细琐的窃窃私语,似乎,有人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瞧。她只道:“你说呀,我听着了。”

  “那走呀。”

  “啥?!”

  她愈是一副为难的忐忑模样,寒契胸口的不耐与紧张愈是逐一攀憎,蓦地,他一把握住她的腕臂,不由分说的将她扯着走。

  “寒契?!”

  “罗唆那么多,反正你跟我来就是了。”

  单十汾边走边急着问:“可你要带我去哪儿?”

  “随便哪儿都好”微咬牙,他以一记凶眼逼退三、两道闲敌的探询视线。

  “还是你他好的想多招些闲杂人来看热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嘴,少开口惹我生气。奇怪了,我是妖魔鬼怪吗?你干么怕得直发抖?”寒契心生不满,眼角忽见机灵过人的苗杏果朝他晃了晃她手中拎了半天,却始终没人肯赏光的小毛毯,然后丢过来,他眼明手快地接住,单手俐落的披在单十汾身上,“不是说回房去加件衣裳吗?怎么你身上穿的还是同一件?”

  “我……忘了!”

  “就说你没大胆嘛,总是忘东忘西的。”所以说他没叫错,呆妞就是呆妞。

  “披着,免得待会儿成了根冻柱子。”

  “其实我没那么冷的。”

  “妈的,叫你披着就披着,还吱吱歪歪的罗唆一堆!”

  “看不惯就别看。”尽管心口卜通、卜通的猛烈跳着,但,她的感觉并没有消失不见。

  这人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老东嫌西嫌,她是在他嫌吗?若不是这会儿过于紧张,哪可能由得他随意吆喝呀。

  “干么呀,说你两句就臭起脸来了,那改天我如果真的动手打起你来,你是不是要跟我拼命?”

  单十汾一愣,“你敢!”

  “没逮到机会,你问我,我哪知道究竟敢不敢。”虽然看出她的脸色变了变,但寒契仍直言不讳,“况且,你那么气做什么?毕竟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对你出过手,不是吗?啧,别废话那么多了,继续走呀。”他推了推她的肩膀,示意她乖乖听话。

  “走到哪里?”

  “唉。”坦白说,他也不知道,涂佑笙曾建议他几个“风水”绝佳的好地方,例如,沿着山拗缓缓流泄的溪水边……好吧,那条溪流今儿个晚上应该还算清静吧!

  “反正,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单十汾没机会抗议,就这么被地连拖带拐的带走了。

  可从头到尾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涂佑笙的情绪还真是有点给他气急败坏。

  说到寒契这个鲁男子噢……唉,真是败给他了。

  对着他们的背影干瞪眼,她连连踩着脚,咬牙切齿地犹豫着该不该跟上去,随时可以做技术指导……

  “你相跟去找骂挨?”一旁,拓跋蒙长臂一展,将她正预情跟进的身形拉住。

  该怎么说呢?阿契已经找他抗议好几次了,再不盯着她,他怕呀说不定哪天她又祸从口出地惹毛了阿契,让阿契卯起火气发狠,那铁定会出手打得她皮开肉绽的。

  “我又不是疯了,也不是皮在痒。”涂佑笙没好气的努努嘴,“可是,阿契他……”

  “若命中注定是他的,他怎么躲也躲不掉,你别去帮倒忙了。”

  “有没有搞错?说我帮倒忙?”哼,不识货的一群古早人,她这么聪明那,没半声感激就已经很要不得了,还嫌弃她的好心好意!

  睨了眼拓跋泉脸上的不赞同,再瞥向欢乐四溢的空地上……她退一步想想,其实,拓跋说的也没错呀,是他们的缘分就是他们的,她又何必在一旁汲汲于心?算啦,她不管他们了。

  第九章

  “这里好吗?”

  “呃?”寒契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单十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恰当。

  什么事情好不好?他是指这个地方吗?但,是他硬拉着她过来的呀?那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看我们还是再过去一点好了。”东张西望了几眼,他搔了搔后脑勺。“这里好像还是太近了些,那些人碰上这种事情耳朵都特别尖,说不定会找个鬼地方藏起来……”他嘟嘟哝哝的,脚步未停地又往前走了一会儿。

  太近了?甚至开始自言自语,老天,她更不懂他究竟想干么了。

  “唷,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见她没跟上来,寒契侧着脑袋催促着,“来呀。”

  “寒契,你到底是怎么了?”依言上前一步,单十汾又停了下来,“这么神神秘秘的,一点都不像你了,究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呀!”

  他再这样怪里怪气下去,她就快要精神崩溃了。

  “我这不是要说了,干么站那么远,你是要我吼着嗓门让所有的人都听到我想说什么吗?过来啦。”

  “可是……”她觉得还是保持点距离,以策安全。

  “你要我过去将你扛过来?”他已感到不耐。

  算她怕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缓步踱近。

  “走快一点啦,是有鬼在拖住你的脚是不……喂,小心一点。”忽地,寒契扯开喉咙喊着。

  但,来不及了,单十汾脚下颠仆,一屁股跌坐在布满碎石的地上。

  喝……“好痛!”她哀叫出声。

  “妈的!呆妞,你是没长眼睛哪?”他急呼呼的冲过去,一只大手立即将她自地上捞起来,“那么大一个洼洞也没瞧到,真搞不懂你那颗蠢脑子在想什么!”

  单十汾十分委屈,“是你催得急。”还怪她?

  “那……那……你他妈的是怪我喽?王八羔子,就算我的口气急了一些,可没人用手遮住你的眼呀。”他气闷于心,但见她在倏然间白了脸,咬着牙便忍下来,随意择了块干净石头,小心翼翼地将愎中的她放在上头,“脚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她赌气的扭起身子,拍开他搭在腰际的手。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的脚拐了一下,怎么会没事呢?”强压住她欲起身的肩膀,寒契朝她龇牙咧齿,“给我乖乖坐好。”

  “我说了,我没事。”

  “去,你说了就算吗?”’见她不服,硬就是要起身,他恼羞成怒了,“你再试着站站看,信不信我立刻打断你的脚?”

  “你不敢!”单十汾说得相当没有把握。

  “试一次不就知道我敢不敢?”满意的瞧她凛着苍白的脸蛋乖乖坐正,他这才又将视线往下移,“现在脚踝有没有觉得阵阵抽痛?”

  “没……有……呃,有啦。”

  “看吧,还跟我嘴硬哩,说不定连脚筋都伤到了,偏爱逞英雄,干么,承认你受了伤,会议你少掉几斤肉吗?”瞪着眼,他猛然大叹几声,“你他妈的袜子穿着,教我怎么看哪!”

  肩一垂,单十汾大叹无奈;老天,他该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现下连她的样子都犯着他了……喝,他想做什么?

  “寒契?!”

  就在眨眼间,他的手竟已掀起她的裙摆,粗厚的措头贴放在袜头上,看起来就像要……

  “不脱下袜子怎么检视伤口呀。”寒契说得理直气壮。

  她附议他的话,问题是,他未免也太理直气壮了吧?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能容得他如此恣意的动起手脚呢!

  “看,你的脚踝都肿起来了,还想逞强。”

  是吗?

  单十汾呆怔的眸子顺从地盯着自己的脚踝,可脑子里却颤起一波波莫名的怔茫,似乎晕了头的只想沉浸在他带着暖流般的触抚中,心底却又有着极力想逃脱的冲动,挣扎的情绪在胸口翻腾,直到那份温热的肌肤轻轻覆上她白皙无瑕的细致脚踝,她的心头猛然一惊;刹那间,一阵陌生的哆嗦自脚底柔缓泛起。

  喝,他竟趁了在她恍惚间,动手将她的袜子褪至脚掌处……甚至欲将它完全褪下她的脚!

  单十汾不加思索地伸手制止他的意图。“你想做什么?”

  没有吭气,轻颦眉,寒契定定的瞪着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只尺寸差异过大的小手,犀利的眼眸掩上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迷惘与沉醉。

  健康的深褐色与瘦削却不脱丰腴的小麦色,热呼呼的手背奥透着寒颤的掌心,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到了极点。

  “寒契?”好端端的又发起愣来,他令几个究竟是怎么了?

  “你的手挺漂亮的。”寒契不自觉脱口而出。

  “喝。”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还搁在人家手背上,“对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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