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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暴君 page 13 作者:楼采凝

  许多年过去了,这里在原有的绘声绘影下,亦慢慢趋于平淡,这地方几乎已遭人遗忘,只当它是王府中偏僻的一角。

  唯语会在里面吗?额娘当真会如此残忍的报复她吗?

  这种恐怖凄悲的场地,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算一个大男人,都少不得被吓得不得入睡,抖瑟整夜吧?

  来到这间久违的石屋,他踢了下大门,才发现已被反锁。

  熠侵心中一窒,这地方久未住人,不可能上锁!再看了看门边草地平整,似乎有人经常践踩,莫非唯语真的被关在里头?”

  运气击开门,他三步当两步地冲了进去,突然,在屋角发现了一个纤弱微颤的身影,由于掩身在暗处,熠侵瞧不清楚她的脸,但隐约中已知道她是谁了!

  “唯语……”

  蜷成一团的身子微微抬起一个小头颅,漆黑的影子里只能见到两簇晶灿的眸光,“熠侵……”

  “唯语!”他闻言心中一阵狂跳,险些跃出了喉头,真的是他的唯语!

  他一个箭步将她抱进怀中,却感到她的身子轻盈不堪。

  “你怎么了?谁把你关在这里的?”她真的好轻、好荏弱,借着月光,他看见她满脸的泪痕,蒙头垢面,污秽的身上已发出臭味。

  “你为什么食言?为……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拿……那种东西给我喝?”她颤抖的手指向身旁的上,那一碗碗黑浓的药汁。

  “那是什么?”乌漆抹黑的东西,看了挺恶心的!

  “打……打胎药,福晋说是你逼我喝的。”她虚弱地偎在他的怀里,好几天未进食,她已近虚脱。

  “什么?你喝了吗?”在熠侵阴鸷的眼中燃烧着怒焰,只能抖着声询问。

  唯语无力地摇头,“不喝……死都不喝,你体想……休想害死我的孩子,我连东西、水都不敢碰,我怕里头加渗了药。”

  熠侵睁大眼瞪着地上几个早已发馊、发臭、发硬的窝窝头,还有混浊不清的水,这种东西能吃吗?

  他紧握双拳,微瞇的眼底充满杀机。

  “那么多天,你滴水未沾!”他心痛极了,真希望下地狱的是他自己。

  唯语瞟了眼屋角淌下的雨露,以仅有的力量说出昏厥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它救了我,你害……害不死我们母子的……即便真得死,我也永远……永远……恨你……”

  “唯语!衣唯语——你撑着点儿,我会救醒你并告诉你一切,我不准你怀着对我的仇恨离开我,不准——死,都、不、准——你听到了没?”抱起她,熠侵像发了狂似的急奔出东厢;他在心中狂野的蛮吼:衣唯语,我会纠缠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休想摆脱我……

  回到净霈居,熠侵贝勒请来了京中数字名医一同会诊尚嫌不够,他更穆牵进皇官请樊溯调了御医出宫,为的就是救回他的女人。

  当每个大夫都亲口告诉,他唯语只是饿坏了再加上有孕在身,所以才如此虚弱:当她见了贝勒爷后,只是因一时情绪激愤才会不支倒地,而这只消用几帖温和的补药与安服药先稳住她的身子,再进些流质食物,-切将无大碍。熠侵这才安心地将大夫们一个个放回去。

  只讲究三巡,为何她仍无起色,眼睛依旧闭得死紧,难道她硬要将他排挤在她的心门外不成?

  “贝勒爷,穆护卫有急事找您商议,小姐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采儿小心翼翼地说着,眼前的贝勒爷似乎变得更骇人了,他面色刚冷、表情灰黯,她总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怒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狂狮。

  他没理会采儿,仍是一逞地握住唯语苍白的柔荑,将它置于唇前吻着。

  采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屋外的穆荦使了个眼色,唤了出去。“你退下吧!我直接找贝勒就行了。”

  采儿会意地退下,他便在门外敲了下门框,“贝勒爷,我有要紧事得找您商议,不知可否……”

  “你进来吧!”熠侵空乏的嗓音说道。

  穆荦跨进门槛才道:“我已经抓到傅青云了。”

  “什么?”熠侵猛然抬首,敛去脸上的忧虑,正视此事。

  “属下依您的命令跟踪燕楚,昨天他与傅青云终于又做了一次联系,我暗地跟随,竟发现燕楚欲加害衣先生不成,企图杀了傅青云灭口。”穆荦面无表情说他说出全部实情。

  熠侵则是双眼若利刃般的直射前方,眼神是难以解读的莫测高深。“继续。”

  “属下于是自作主张的救了傅青云,但却无法及时擒住燕楚,让他给逃了。请贝勒爷降罪。”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他的目光仍凝注在唯语脸上,语气沉重地说:“套出了些什么话?”

  “他已招出了一切,其实,三年前衣先生所提供的作战兵法并无疏失,甚至可以说与熠侵将军的策略完全吻合,当时,燕楚一心想坐上护国将军的位置,因而收买了傅青云,傅青云是当年的传讯官,他听从了燕楚的指示,拿出调了包的兵书给熠侵将军,才使得将军误陷敌阵中。”

  随着穆荦的叙述,熠侵紧放在身侧的双手却越握越紧,颈部动脉暴跳不已。“好个燕楚!”

  “所以,衣先生是无辜的,衣姑娘也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再度执起唯语的双手,难解的温柔眸光却藏着似有若无的情愫。终于,那深埋在他心底深处的痛楚与恨意消逝了。

  只是……他对唯语做了什么?他们德硕亲王府又对她做了什么?

  除了痛苦还是痛苦,除了折磨还是折磨。

  天哪!你醒醒可好!只要你醒来,所有的恩怨情仇,我都愿意和你算清楚,该偿的,该还的,我绝不赖帐。他在心底暗暗立誓。

  他紧握住她的手,抵在额前,直到发现手中的轻颤后,才赫然抬头,一瞬也未瞬地盯着她的脸蛋。

  “熠侵——”她徐徐睁开氤氲的眸子,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中。

  “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他硬是掩住心底的狂喜,隐藏心性太久,他尚无法在外人面前自在地表现自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转醒,唯语尚觉头脑昏沉,无力地攀附着他。

  “你被我额娘关了好些天,饿了饿?我叫人端碗粥过来。”熠侵抚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已退烧,紧绷的心情才蓦地松弛下来。

  “不,我不饿,也不想吃。”

  唯语慌张地想跳出他的臂弯,然而熠侵却用力箍住她的的腰,让她不得稍离。

  她或许不知道,她的惊悚、害怕以及对他的不信任,已重重刨剐着他的心、他的骨血!

  “要不,先吃药。”这般的温柔,对熠侵而言可是绝无仅有的,因此,他的表现在点儿别扭。

  “药?!”唯语原就不安的心情更是跌落了谷底,他怎么还不死心,非得逼着她走上绝路?

  她爱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对,你身子灰虚,一定得吃些药,这是大夫交代的。”熠侵眉宇的浅纹又多了几条。

  她为何要表现得如此惊慌?他已经在学习如何忍气吞声了,难道他做的还不够?

  “让我回家,我好想我爹。我可以答应你,忘了有关你我的一切,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绝不妨碍你。”她张盈盈灿眸,以央求的语调苦苦哀求着。

  “我想,你应该是说我妨碍了你吧!”她这副委屈的榜样让熠侵不禁思及,为什生她可以燕楚而触犯他的禁令,却独独不能依顺他一些呢?

  她从前的柔弱婉约呢?百依百顺呢?她还说过她爱他,难道这全是虚情假意?

  “我不懂你在这说什么?”她的头好疼,她的体力尚未恢复,在脑细胞不听使唤下,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

  唯语不懂,她已退让到如此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见她难受得抱着头的痛苦佯,熠侵心脏猛地一揪,再强硬的面容也出现了柔情的裂缝,“你怎么了?人不能不吃东西的。”

  他连忙向门外吆喝了一声,“来人哪!把药和热粥端进来。”

  “你想干嘛?”她一惊,天!他打算逼她吃。

  “我想干嘛你居然看不出来?”他在为她心慌、为她心疼、为她担心,他这一切一切的付出她难道一点儿感受都没有?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不用枉费心机,我不会吃的。”他脸色青白骇人,令唯语心生警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会毒死你呢?”

  熠侵发现她俩之间的沟渠越来越大,八成是哪里出了岔子,否则她不会一味地拒绝他的好意。

  “你只是想毒死我的孩子。”愤恨恨地瞪着他,抬高倔强的下巴。

  天哪!她居然把他当成了一个弒子的禽兽!这个发现简直令他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另一方面,他也为唯语如此护着他们两人的孩子而心悸不已,可见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你……”

  “贝勒爷,药和粥来了。”门外仆人敲了下门,轻言道。

  “拿进来放在桌上,出去时门给锁上。”他的目光锁在她惊愕的小脸,头也不回地命令着。

  仆人照做,赶紧退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待静溢的空间又仅剩下他们两人时,熠侵嘴角挂着冷笑,脸上却带着一丝急怒,“是你自己乖乖的把药吃了,还是要让我喂你?如果你习惯我以这种方式伺候你也行。”

  “求求你放我回去。”唯语感觉得出他血液中的狂肆因子又逐渐活跃,他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且傲气逼人的邪佞霸气。

  “办不到!”他回答的简洁又有力。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我走!”她的心几乎在破碎的边缘游走;一张绝美的脸蛋已在爱他与恨他之间被折腾得泫然欲泣。

  “先把药吃了,咱们再商量看看。”熠侵冷冽的回答。

  她口口声声的“走”字,几乎将他搞得几近疯狂,他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不……”她抖着声说。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他端过药碗,一张阴暗的脸色俨然一副鬼魅撒旦的模样。

  “我就是不喝。”唯语一掌挥过去,企图打翻他手中的碗。

  无奈,熠侵早有防范,他迅速往侧一闪,躲过了她的小手。

  他不怒不威,反而咭咭怪笑,硬是扭曲她的本衰退:“有趣的小女人,想不到你还有力气跟我玩这种你争我夺的游戏,既然你这么想喝这碗汤药,我就顺了你的意吧!”

  熠侵仰头含了一大口药汁,低头凑近她的小脸,猝不及防地霸占住她的娇唇,火热进攻那片只属于他的城池。

  他的吻猛又狂放,一双不得闪的手更是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这种酥麻与喜悦的感触让始终紧闭双唇的唯语猛地抽了口气,熠侵便乘机将口中的药法缓缓送进她口中,完成了他的第一着棋。

  唯语狂乱地睁着一双美眸,心痛如绞,她居然喝了它,她居然也成为杀了自己孩子的刽子手之一!

  “你为什么要逼我牺牲孩子?我恨你!”她心跳急遂增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熠侵眼中飞掠过一丝受伤的颜色,他淡然地说:“虎毒不食子,我不会作这种事的。这只是补药,你若真想留下这孩子,就乖乖喝了它吧!”

  他以碗缘就她的口,轻言哄说。

  唯语直视他的眼,像是着了他的魔,居然听话的将那碗药汁喝完了。

  “你愿意让我留下他!”她吞下药汁后,问道。

  熠侵没回答,只想让行动证明,“来,吃点儿粥,如果你不想让他营养不良的话。”他又端上粥,目光瞟了眼她的小腹。

  唯语噎凝无语,眼前如此温柔的熠侵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熠侵……”

  “别用这种暖昧的眼神盯着我瞧,你是想勾引我吗?”

  熠侵舀了一匙粥,搁在她唇际,语气是酥透骨髓的暖意,“我可是第一回做老妈子,喂别人吃东西,你就赏个脸吧!”

  她含泪吃了一口,“谢谢你……”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你换个方式来回报我,眼泪我可是敬谢不敏。”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逼着她喝掉了整碗粥。

  顿时,室内荡漾一着股异样的诡异气氛,四只眼睛胶着且无语,逐渐地,熠侵发现自己居然已深陷了她温柔的瞳眸中。

  他吟出的声调有些沙哑,醺醉的语气像柔蜜的爱抚,“你睡了一大觉,也喝了药、吃了粥,是不是到了报答我的时候了?”

  似乎意料他想做什么,唯语酡红了面颊,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虽然你不以为意,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保留孩子,我想,我们之间不要再拖下去了,这样对彼此都不好。”

  既然不爱她,就放她走吧!否则她将一直深陷,痛苦一生。再说,他也快娶妻了,留下人是折磨彼此。

  “你说得对,我也不打算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凑近她,粗犷的男人味呼入她的鼻息。

  唯语闻言,为之心碎,果真自己是逃不过如遭敝履般的待遇,“你走吧!请你叫采儿来,我收拾收拾就走。”

  眉头紧锁,这个女人开口闭勾口就是“走”,难道她就不会开点窍儿吗?

  他紧瞇的眸中跳跃着两簇慑人的光芒,“你当真就这么想离开?”

  唯语闭上眼,心痛的点点头。

  她这种赤裸裸的坦白令熠侵心伤不已,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双眸幽黑而炽烈。“好,我那先索回我要的代价再说。”

  他那漆黑如子夜的星眸如层层的雾,笼罩住她的灵魂,令她无所遁形!

  “我不要……”唯语有意躲开他。

  “你的拒绝说的太早,我会让你收回它的。”他脸上的表情铁青阴霾得吓人,他那犀利如火的眼眸直逼近她,而后冷不防的压上她的唇,他吻得既狂又野,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空间。

  唯语在他手指的撩拨下,气息逐渐开始混乱,浅浅的轻叹口吐气如兰,每一丝香郁的甜蜜都侵入熠侵的大脑,那股征服她的欲望更强烈了。

  他要她在他身下臣服,他要她收回那些让他气愤的言词。

  熠侵以舌尖舔舐着她的唇角,双手却霸气的流连在她柔软的香乳、甜美的颈窝……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嘎哑失声,低柔轻缓的软语与他强硬霸道的动作截然不同。

  “熠侵……别……”唯语几乎要投降在他的魔力之下了。

  “你一辈子都别想甩开我。”熠侵狠狠地瞅着她,这个女人已磨光了他稀少的耐性,为了留住她,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熠侵吻住她,倾注他所有的柔蜜爱意向她展开攻击。绵蜜的舌滑进她口中,撬开她的贝齿,直接灌注满怀的深情在她的唇齿间,与舌缭绕、缠绕。

  双手褪除她的衣衫后又插入她的秀发,拔掉她的发簪,让她如云的发丝垂落在肩上。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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