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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page 4 作者:楼采凝

  优优深吸一口气以壮胆子,“至少目前是。在你送我回家之前,我名义上我还算是  你们聂家的少奶奶,你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想不到她所得到的答案竟是聂寒云狂野不羁的笑声,接着是他冷峻的脸孔闪过一丝  不屑的线条。

  “想回家?”

  “难道你不答应吗?”优优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应该答应吗?”他的嘴形弯成一抹识诮的弧形。

  “为了……你好,你……你应该答应……”

  天啊!昨夜月色晕朦胧,在烛光闪烁下,她并没有很清楚的将他看个明白,只知他  长得不赖,可是现在是大白天,他又靠自己那么近,那种属于男性豪迈的味道占据了她  所有的鼻息,扰乱了她的思绪。

  他真的好高好壮,犹如鹤立鸡群般的卓立其中,被怒火炽热的双眸闪着点点星光,  更突显出他的傲气与不凡,倘若之前她没有见过那位文弱的巩玉廷,优优自忖,或许她  会喜欢上他,“敢问从哪个角度来看是对我好的呢?又好些什么?我洗耳恭听。”聂寒  云一抹笑意浮现在眼底,他倒想瞧瞧她要怎么为自己的话打圆场。

  优优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眼睛不服输地骨碌碌转呀转的,非得掰出个让他心服  口服的理由。

  “好处可多着呢!少了我,你可以再娶一位你真正喜欢的妻子,又不用常常跟我发  生口角,气坏了身子还得花银两找大夫,岂不是劳命又伤财?你说我这理由多好、多为  你着想。”

  “是吗?这些你不用费心,我老早就想好了。”他笑意盎然的说道。

  “想好了?你真的想好了?快说来听听,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优优乍听他所说  的话,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了呢!

  瞧她兴奋的,头发都快竖起来、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好,你好生听着,包准你会举双手赞成。”他找了把椅子,惬意的坐了下来,才  徐徐道出:“第一、你不用替我担心老婆的事,现在纳妾对男人来说实属天经地义、家  常便饭,若我遇上喜欢的女子,大不了我娶她回来当妾,这倒没什么大问题。”

  “什么?你想纳妾!”

  优优握紧双拳,不懂自己在气些什么东西;他娶妾关自己什么事,反而对自己更有  利,说不定待他忽略她后,她就可以逃回家了。

  “嘘,别冲动,听我把话慢慢说完。”

  他用极尽温柔的语调说着,听得优优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他还有什么骇人  听闻的计划吗?

  “第二点可就更好解决了,你放心,我是不是“劳命又财”的,因为,我可以将你  软禁在这“秋千园”内,眼不见为净的结果,要我生病都难,”他故弄玄虚地道出他的  计划。

  听了他的话,优优宛如遭受青天霹雳般,讷讷的发不出半点声响;这个聂寒云竟要  这么对待她,不放她回去也就算了,还想将她囚禁在这“秋千园”哩!

  完了,不见天日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想躲都躲不过,这是在老虎嘴上捋虎须的后果  ,也怪自己昨晚还没弄清楚况就对他猛开炮,这下可好了,自己却成了炮灰。

  聂寒云冷笑着一张脸,见她不答话,于是饶富兴味的说:“敢情是同意了?那就这  么说定罗!”

  “你——”优优一颗心完全吊在半天高上,顿时感到自己词穷语拙了起来。

  “别你呀我呀的,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保证不消十天半个月,我定能将你  对我的反感恶意消弭于无形。”

  聂寒云笑咧了一张嘴,从外表上看来;他是个胜利者,其实,他心里头明白自己只  不过是在强颜欢笑,死不认输了。

  “你这个恶魔——”优优义愤填膺的举起手,打算往他楞角分明的面颊上甩上一巴  掌。

  只可惜并未成功,她娇小的玉拳被聂寒云的那只大掌完全全的钳制住了!此时此刻  ,他的一双剑眉全都飙扬了起来。

  “我说过,一次的错我还可以饶恕你,可是再一次的有心之过就是不要命了。”他  用力紧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咬着牙说出。

  “你弄疼我了。”她急欲挣脱出他的掌腔,想不到自己的下场比受五马分尸、绞刑  之苦还要惨。

  优优纷纷溃决的泪珠,却在在凌迟着的心,心中一阵战栗,不由得放开了她。

  “我看看!”。他强行执起她的柔荑,柔情乍升的说。

  果然,一道五指的红印深嵌在她的手腕上。

  “不用你假仁假义,我可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怕你,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  ,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优优咄咄逼人的说,却忽略了她许多小动作早已出卖了自己  。

  “不怕我?想要报仇?就凭你紧握的双拳,及不停抖动的双肩吗?女人,害怕就说  吧!一味的逞强只会害了自己。”

  想不到她的那些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聂寒云的法眼,在他面前她就像个赤裸的人,  没有丝毫的遮掩及掩饰物得以蔽体。

  她紧张的撇过脸,“该嘲弄、该挖苦的你一项也没漏,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如果  满意的话,你可以出去了。”她深吸口气,“我放心,除了“秋千园”,我哪儿都不会  去,对你们聂家我没兴致、更没精神去研究,绝不会跨出这儿一步的。”

  他的目光骤然犀利如枭鹰,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一股紧张诡谲的气氛回荡在两人  之间。

  不知怎地,她突然不反抗回驳,他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不安之感隐隐在  心中氾滥;他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他要她温顺乖巧,对他的话唯命是从,可是这会儿  ,他全然没有一丝得意的成就感,倒是有点怅然若失的悔怅,他不该这么对她的……“  你能这么想才像话,希望你这种态度能持续下去,可不要一眨眼的工夫就全忘了。”为  了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乖乖待着,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临去之前,他出其不意的在优优的红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目的是想责罚她,更是  想唤醒她的身份——无论她喜欢的人是谁,截至目前为止,他聂寒云是她正式拜过堂的  夫君,即使他要了她也不为过。

  浅酌的吻,在没有经验的优优眼中,已是极大的刺激了,再加上聂寒云极其温柔的  挑逗摩挲后,优优初时极力的抗拒却演变成欲迎还拒,终至成为全然的接受。

  聂寒云更是被自己的行径吓了一跳,本想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妻子,却滋生出  一股欲罢不能的冲动,她的唇及发间的幽香是那么诱人,那种像罂粟般的魔力让他难以  自持……良久……良久,他俩才由这激情的漩涡中跳了出来。

  聂寒云轻拂过优优滟红的粉颊,犀利的瞅着她,“当我的妻子滋味如何?由你韵反  应可瞧出应该还不错吧!认命吧!想离开这儿,我聂寒云可丢不起这个脸。你先准备一  下儿,一刻钟后我再来带你去拜见我的父母。记住,别在我父母面前嚼舌根,他们管不  了我的。”

  望着他转身离去傲慢嘲谑的身影,优优只能嗔恼交织地握紧拳。

  她的世界怎么全乱成一团儿了?为什么他就是有本事掌握住她的一切,惹得她羞恼  不堪,难道她真要在这“秋千园”内演出抑郁终生的戏码吗?

  爹,娘,快来救女儿吧!

  ***

  “媳妇拜见公公、婆婆。”在聂寒云含威的眼神示意下,优优不得已只好摆出小媳  妇温驯的模样。

  “别净站着,坐呀!我和寒云他爹待会要先行离开这儿回江南去看看,所以,一切  就甭客套了。”聂母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优优这聪明慧黠的女孩儿,想必以后聂寒云的生  活会更增添几分色彩了。

  “娘,您和爹不是准备在这儿长住吗?这下子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聂寒云闻  言,立即反问道。

  “孩子,你有了自己的事业及婚姻,为父的心中也放下了一个担子,现在就只剩下  辰云了。唉!他要是有你雄心壮志的十分之一,我也满足了,只怪我和你娘实在放不下  江南尚存的少部分事业,想回去看看,也担心只让留辰云在那儿,那些家业会被他败光  了。”聂子威娓娓道出他的感慨及无奈,更希望聂寒云能了解爹娘念旧不舍之心。

  江南织坊可说是聂子威毕生的事业,主脉即使北迁,但尚余下的几个分支小店,凭  着三、四十年的感情,他还是割舍不下。

  更何况,聂辰云那个败家子还留在那儿,再晚点回去,不定两个老的被他卖了还不  知道呢!

  “辰云不会的……”

  “你从小就替他说话,难怪他会愈来愈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求求你别再提他了!  ”聂母摇摇头,真是满腹辛酸呀!

  “既是如此,还望爹能尽早处理好末完的事务,速速前洛阳与我们相聚,这样孩儿  才能放得下心。”聂寒云深知爹爹对江南的事业依旧无法忘怀,因此,也不坚持,只愿  他二老能尽快了却心愿,心甘情愿的在洛阳享清福。

  至于聂辰云,倘若他愿意,聂寒云一样欢迎他前来洛阳与自己共持新织坊;因为他  知道……不提也罢,辰云不说这是秘密吗?

  “你放心,只要你尽快让你娘有孙子抱,她就算用飞的也会逼我背着她飞回来带孙  子的。”聂于威望着聂母含笑道。

  这也是能让聂母忘却聂辰云那不肖子的最佳方法。

  “这个爹娘请放心,我们定会加油的,多生几个小萝卜将你俩拴得牢牢的,让你们  跑都跑不掉。”聂寒云揽在优优的腰间的手劲顿然加重了许多,他故意将她往自己身上  捱,表现出一副恩爱异常的温馨状。

  “别这样……”优优无奈地挪了挪身子。

  他靠向她耳际,轻柔的吐气道:“别动,忘了我的话吗?你是我聂寒云的妻子,想  再得到证明吗?”

  他的轻声细语,让优优蓦地想起方才房里那个让她永难忘怀的吻,顿时殷红了双颊  。

  然而,这抹幸福洋溢的镜头看在二老眼里可是得意极了,也放心了不少——寒云终  于找到相守一辈子的人了。当然,那人就是现在依偎在他怀中含羞带怯的卜优优。

  “好,好,我们就等着你们的喜讯罗,对了,优优,我和你婆婆待会儿准备去你娘  家拜访你的父母,有什么话要我带去吗?当然,两家距离那么近,过了这段坊间传闻禁  忌的日子,你若想回去,随时可让寒云带你回去。”聂子威和蔼慈祥的轻声说道,担心  自己向来大而化之的口气吓着了新媳妇儿。

  “我——”优优想说些什么,却被聂寒云那如刀刃般的眼神给吓止住了,“请公公  婆婆代我向我爹娘问好。”最后,她只有这么说了。

  优优觉得自己好惨呀!眼见二老慈眉善目,应该是个明理之人,若是她说出了自己  的想法,他们应该会体谅她吧!

  只可惜,聂寒云那锐利如刀锋的瞳眸,让她一句真心话都挤不出来,反而净说些言  不由衷的话。

  “这没问题,你放心好了。寒云还没带你去吃饭吧!我们一向习惯大伙在饭堂进餐  ,若你一时不习惯,就让翠儿送餐去房里用吧!”聂母善解人意的说道。?“娘,这点  您放心,我会嘱咐好一切的,暂时就让优优在房里和我一块儿用吧!”聂寒云不让优优  丝毫作主的余地。

  优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哪会不晓得他安着什么心眼,还不是担心她在众人面前说  出危害他立场及身份的来。

  这个聂寒云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

  倒是“优优”两字第一次由他口中喊出,不知怎地心中感觉还满温馨的。

  聂寒云倒是挺惬意自得的看着她,看她的刁蛮任性在他面前还使得出来吗?

  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好啦,别在我们面前表演“眉来眼去”的镜头,你爹可是会受不了的。”聂子威  不失幽默的哈哈大笑道。

  “待会儿回房后,你可以和娘也来个“重温旧梦”,我想,没有人会干涉的。”聂  寒云也一反他往常冷峻的个性,表现出难得俏皮的一面。

  “你这孩子!”聂母的老脸霎时都红透了。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计划,寒云和优优这就告退了!”说毕,他连忙拉起尚一脸  愕然的优优,往屋外走了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优优使力甩掉聂寒云像钢铁般抓着她的手,面有责难的又说:  “你知不知道这是很差劲的行为,难道不怕爹娘怪我们无礼吗?”

  他云淡风轻的一笑,“你还不了解他们,他们向来恩爱情长,绝不会因为年龄或时  间的增长而有所减退,刚刚我这么做,只会增加他们之间的情义,对于我的行为,他们  也已习以为常,你太多心了。”

  “是吗?”优优斜着颈,疑惑地看着他,想不到他这严峻不苟言笑的人,心思也会  如此的细腻。

  聂寒云笑而不答地道:“回房吧!待会儿我会吩咐翠儿将早点端进房去。”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优优语意咄咄的说出内  心的不平。

  “我也说过,除了我在你身边的时刻,你的活动范围就只有“秋千园”,难不成你  忘了,更忘了是你不愿看见我的?”

  他收敛起笑意,将原有的热情也尽收了起来,现在他才知道他俩之间是容不下“和  谐与关心”,她老是不假辞色的反驳他的一切,光凭这一点,他就受不了。

  “对,没错,是我不愿意看见你,更懒得看见你,但我不平的是为何你要将我当成  你所豢养的一条狗,我不要——我不要!”优优几近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他蛮横的攫住她的下巴,“别叫了,你是想让聂府上下的人都误以为我虐待你吗?  再说,当狗或当人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了别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举将优优  举上肩头,大步向秋千园迈进。

  聂寒云真想捶死自己,怎么愈走愈偏了呢!这不是他预定的路线呀!

  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大不了别理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嘛!可是,他就是没办法罔  顾她的存在,这个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他全部精神及心思的女人——卜优优。

  优优无聊地在房内斗着蛐蛐,这还是小宣宣偷偷从外头“走私”进聂府给她的,好  让她消遣解闷,重拾以往欢乐无忧的面容。

  可惜这一点也没效,往日只要有蛐蛐作陪,就能欢喜个好半晌的优优,只是面无表  情的凝视着它们,然而,那两只蛐蛐似乎也能了解主人的心思,提不起半点劲儿互斗炫  耀,像是脚上黏上强力胶似的,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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