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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凑成双 page 14 作者:绿痕

  “说。”

  “其实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幸福不是靠牺牲就能拥有,当然也不能以任何借口去断送它,也许你现在手上就握着自已的幸福,能让你快乐的人绝不会是林觉民,反而是那个捧着心等你的人,而爱情与婚姻都不能靠牺牲和成全,我讲完了。”压抑不了说明真理的直肠子,碧玉由衷地对她说。看他们两个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欧阳零很明确地知道自已想要什么,而她的小姐显然是很需要别人将她点醒。

  听完她的话,意映两眼睁得大大的,发愣地站在原地。

  “小姐?”碧玉望着她惨白的脸色,担心地问。

  “多嘴,闭上。”意映别过头喘了口气,心底差点因她的话而窒息,扶着楼梯的扶手茫然地下楼,想逃开碧玉,不想面对刺人的真相。

  林觉民看到心上人下楼,喜出望外地大喊:“意映卿卿!”

  “乖女儿,出关啦?”方素素埋头打牌,连抬头打招呼都省略了:

  “是你们又吵到我了,大白天的你们就打麻将,都不做正事了吗?”她好不容易调整好杂乱无章的思绪,重新板起面孔训斥他们。

  “意映卿卿,你捡来的食客真是博学多闻,我从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东西。”林觉民褪去一身输惨的狼狈样,张振起翩翩风采讨好道。

  “映映,不能再让林公子和零对赌了,他会被零榨干的。”沉重寂趁着大伙洗牌时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地求救。

  意映冷哼了一声,“他不是很有钱吗?几圈麻将他干不了的。”她本就不指望有人能在赌桌上胜过欧阳零,林觉民也不过是上桌供欧阳零宰杀的对象之一。

  “再让他玩下去他会赔光老本的,到时候我们没了财主怎么办?”沉重寂忧心忡冲。“林觉民输了多少?”输来输去还不是几万块而已,他老爸还担心那个有钱的少爷会被欧阳零榨干?

  “两家医院。”沉重寂心痛地指出。

  “他们赌这么大?”意映震呆了,这个林觉民都不清楚欧阳零是什么样的对手,敢拿这么庞大的资本来赌?他是钱太多还是笨蛋?

  “就是啊,你快叫他们别赌了,他说没把零赢走的东西赎回来,他是不会下桌的,怎么办?我和你老妈玩得好害怕。”

  “他输光了更好。”意映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娇容变得更加雪白。

  “映映!”沉重寂不禁大声喝斥。

  “小管家婆,你来接手,我要中场休息。”欧阳零看见他们父女俩窃窃私语了老半天,决定出手干预他们的家务事。

  碧玉眨眨晶亮的双眼,欣喜万分,“我替你上场?”

  “没错,打得好的话我先前赢的全归你。”欧阳零更是拿堆在桌前的战利品加以利诱。

  “我打。”逮到赚钱的机会,碧玉快速地坐到欧阳零的位置上。

  “碧玉,你走开.我的对手是他。”林觉民输得心火狂烧,直要找欧阳零报仇赎回财产。

  “林公子,不必用到他这号超级赌徒,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碧玉故意忽略他话里的含意,打算也来坑坑林觉民的祖产。

  “你要去哪里?这局我下了重注,你怎么可以叫个下人来帮你打?”林觉民心有不甘地要欧阳零回桌。

  “林公子,我这个下人不比他那个人妖差,你还是看紧自已的荷包要紧。”碧玉大剌剌地下战帖。“小管家婆,好好赚钱。”欧阳零一手拉过意映踱至后门,不忘对精明的碧玉指示道。

  “这还用你说。”碧玉挥着手,不到天黑,谁也别想下这张牌桌。

  “映映!”沉重寂这时明白了大半,连忙开口想叫回女儿。

  “失陪。”欧阳零说完,便与意映消失在门外。

  意映被他拉着一路走至她心爱的百合花圃。“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晒太阳。”欧阳零领她走至花丛深处,直到花茎高度能掩蔽两人才止步。

  “你叫林觉民来是——”意映正想问他,欧阳零却突然转身将她拥至怀里。

  “你好香。”清除了其它碍眼的人,他轻嗅着她的发际,愉快地笑道。

  “是旁边的花香。”意映不自然地推着他,想离开这自己夜夜栖息、太过熟悉且眷恋的怀抱。

  “不,是你。”欧阳零说完,随即覆上她的唇与她深探地拥吻。

  “他们都在里面,你克制点。”意映在他换气时,连忙按住他的唇。

  “怕林觉民看到?”他改吻着她的手心,两眼尖锐地在她脸上探索。

  “对他我何惧之有?”意映抽回手不屑地说。让他看到又如何?她担心的是爸妈会禁不起这种打击。

  “喔?”笑意霎时布满欧阳零俊丽的脸庞。

  “你故意制造噪音把我吵下来的原因是什么?”意映盯着他惑人的脸,不断回想方才碧玉对她说的那番话。

  “让你看看何谓‘优胜劣败’。”“你和他牌桌上的胜负并不代表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意映摇首低喃,现实和游戏大不相同也无法相比。

  “不,我是要你看其它的地方。”

  “我没看见。”

  “在牌桌上人的本性显露得一清二楚,林觉民是个意志薄弱的公子爷,跟了他,除了很快便会散尽家财,没了金钱优势之外,他能提供你什么?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欧阳零恶毒地批评林觉民,反映她拙劣的选择。

  “我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乐趣,他只要提供我所需的便成。”意映娓娓道来,根本就不曾对林觉民有过冀望。

  “你还是僵持在金钱上头?”

  “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她深长地叹了口气。

  “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能懂你?”他不信林觉民也能像他一样触及她真正的一面。

  “你这个和尚就让我很头疼了,再有人懂,我会更烦。”修道千年,不及一夜成魔,这男人已不只是日日夜夜纠缠她的心魔,连带地也将她带入魔域,她的眼里哪还容得下其它的男人?

  “这就对了,少了我,你会错失更多。”欧阳零对她的回答甚感满意,于是再加把劲地鼓吹。

  意映不能否认他所说的话,于是改口问道:“把我引出来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些老话题?”欧阳零笑了笑,伸手摘了朵盛放的百合给她。“天气这么好,带你出来赏赏花。”

  “我的房里就看得到。”

  “你的房里没有我。”洁白的花朵映衬着她清丽的容颜,让他更觉得她像朵精致的百合。“没有你?那每天偷爬进我房间睡霸王床的人是谁?”高墙铁锁都挡不住他,被他神出鬼没地侵扰了这么久,他还敢说这句话?

  “那不同,我要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欧阳零抚着她白细的脸蛋,他要赏的花只有她。

  “神经,不陪你晒太阳了。”每见到他柔情款款的模样,她的心就多着魔一分,愈来愈难控制,意映心慌地丢开手中的花朵,挣出他的怀抱。

  “我想你,相思会要人命的你不知道?”欧阳零拉回她贴在自己身上,勾起她的脸喃喃低语。

  “那就快看医生治好它。”意映拨开他的手看向一旁,阻止自已探陷于他眼中的情意。他每多说一句话就愈加速她沉沦的速度,心底交织的结愈是解不开。

  “我正在治。”他转过她的脸柔柔细吻。

  意映终于忍不住大叫:“你不要让我有罪恶感!”她就快要嫁给林觉民了,他就非得让她无法自拔,把她逼到死角不可吗?

  “你渐渐变得老实了。”欧阳零心花怒放地听进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沉默地低着头,紧闭双眸不发一语。

  “对我说实话。”他低下头捧着她的小脸诱哄。

  “好,我说。”意映倏然睁开双眼,拉下他的头狂吻。

  欧阳零没料到她的答案竟是如此,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说的?”

  “再清楚不过,我只说一次。”她边吻他边伸手解开他胸前的衣扣,两手却不合作地频频颤抖。

  “我说过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欧阳零按住她的双手制止道。“再过几天他就要娶我过门,你还有时间的话我不介意你继续等下去。”她两颊飞窜着红云,抬起头忍着怯意等待他的决定,自己则是拋开所有顾忌,打算和他好好爱一场。

  欧阳零看着她明亮的眼瞳,缓缓地开口,“那么,我该好好把握了。”

  第八章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意映趴在房里的大床上,将红透的脸埋在枕头里,她身旁还躺了跟她一样一丝不挂的欧阳零。

  “地点可是你挑的。”欧阳零侧躺在她身旁,抚着她玉背上他所留下的痕迹,爱怜地低头再制造些吻痕上去。

  “你就不会阻止我吗?”意映闷在枕头里沮丧地说。

  “难得你这么有‘性’趣我为何要阻止?其实在花圃也不错,不但有新鲜感也挺刺激的。”叫他把握时机的人是她,他也是第一次头顶蓝天、以大地为床在室外做这件事。

  “刺激?被人看到我们就名誉扫地了,你为什么不带我换个地方?”意映火大地掀开被褥坐起身子。

  “你的处女情结发作了?”他佣懒地欣赏她毫无遮掩的饱满胸部,两眼暗藏欲火。

  “臭和尚!”意映经由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羞赧地拉起被单遮住。

  “好啦,我们再来一回,补回在野地里所有的损失。”欧阳零笑着将她按在床上,一手拉开阻隔两人的被单,轻轻松松把自己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谁跟你讲这个?”意映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在抱怨环境品质吗?”他在卯上她的唇前喃喃地笑问。

  “那并不影响其它的品质呀!”意映环住他的颈子拉低了他的头,让自己更能享受他甜蜜的吻。

  “这么说你是很满意啰?”无着她的胸来回地画着圈圈,他边吻边问。

  “天哪!”意映突然按住他的手,大梦初醒般地大叫。

  “又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却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法号,被一个假和尚拐还拐得不明不白,我怎会变得这么蠢?”意映捂脸大叹,她不但胡里胡涂地爱上他,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与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谁。

  “后悔了?”欧阳零僵着表情问。

  “才不是。”她以火热的吻卸去他脸上的冰霜。

  “我也由不得你反悔。”他加入她的吻,与她唇舌交缠。

  “你的真名叫什么?”

  “什么真名,是俗名。”欧阳零环住她的腰转换两人的姿势,让她趴卧在他身上。

  “到底叫什么?”

  “欧阳零。”轻撩起她的发丝,他满足地看着她脸上尚未消褪的红晕。

  “欧阳零?这个姓名好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意映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回想,这名字似乎曾在她脑海中停留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长期居住海外,很少停留在台湾,你应该是记错了,何况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欧阳零拍抚着她的背。他的名气不如他大哥、二哥响亮,加上出国已久,应当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分。

  “我的记忆力应该没这么差。”她一定在哪儿看过或听过,虽然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但也不至于会忘了这奇特的姓名。

  “我不是名人,你记得的可能是其它姓欧阳的人。”他有意掩藏,不希望她太快知道关于自已所有的事。

  “姓欧阳的人并不多。”意映执着地在脑海里寻找,就快想出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她阖着眼不断地回想,终于记起了她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他的名字曾经出现在她老爸给她的金主名册里头。

  当初在找提供资金的金主时,她老爸曾将一本大企业家名册交给她,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姓欧阳的三兄弟,而欧阳零就是欧阳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建筑业大亨。

  她知道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谁了,欧阳零,建筑界里最年轻的天才投资者,拥有数十家鼎鼎大名的建设公司。

  “你在想什么?”欧阳零看着安安静静趴在他身上的意映。

  “你……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欧阳极的人?”她攀住他的肩往上移动,直到能脸对着脸地看着他的表情。

  “没听过。”欧阳零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

  “那欧阳峰呢?”他说谎!意映不急着拆穿他的谎言,扬着眉再问。

  “欧阳峰?这我知道,在演艺圈里混的那个金牌制作人,很有名,我很荣幸八百年前能和他有同一个老祖宗。”欧阳零虚伪地捧着他大哥。

  “就这样?”乖乖,他骗人真的都不用打草稿耶,还骗得乱流利一把,一点也不心虚。

  “不然你还希望什么?要我跟他有一腿吗?”

  意映描着他的脖子恐吓道:“从今天起你敢再勾引男人就给我试试看,我第一个阉了你,让你去练葵花宝典,去当第二个东方不败。”说到他勾引男人的本事她就满肚子酸味,如果跟她抢的是女人她倒无所谓,但若是男人就太污辱她了。

  “当然不会,有了你我哪还有体力对付其它人?”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温存地吻着她。

  “你和那两个姓欧阳的人真的没关系?”意映不懂他为何隐瞒,不死心地再给他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没有。”

  “那就太可惜了,听说那两个姓欧阳的人都很有钱。”她拍拍他的脸颊故意叹道。

  “我也不是穷和尚。”欧阳零不满地拉起她的手指轻咬。

  “我知道。”意映对他眨眨眼,转而玩起他的长发。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个和尚兼赌徒嘛,连化缘都能化来一堆大麻,我想你也曾化过更值钱的东西,更何况你在赌桌上不是无往不利?你赚钱的本事可厉害了,当然不会穷。”他不说实话她也不说。

  “如果我是个穷人,你会爱上我吗?”他就是要她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下爱上他,而不只是爱上他的钱。

  “会。”意映很快地回答,早在知道他是有钱人之前她就爱上他了,对于他的身分,她是后来才得知的。

  “金钱不再是你择偶的标准了?”欧阳零欢喜地问。

  “这点没变,我是个孝顺且现实的女人。”她用力拍打他的额头,提醒他她不是钱奴,她老爸才是。

  “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或是你有没有爱上我,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欧阳零搂紧她的腰,坚定地说。

  “为什么?”意映仍是不知道他看上她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要命的吸引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会为了你打破多年来的禁忌,义无反顾地把你捉到怀里来独自珍藏。”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只要能像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之前的禁忌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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