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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TIER俏名模 page 10 作者:念眉

  “真是笑死人了,他不是真以为那个女人真心爱他,真的想和他厮守一生吧?”况泯眼睛盯着楼梯,故意提高分贝,冷冷讥讽,“我说她只是为了他的财产来的,她在等他双腿蹬直的那天,分完了遗产,立刻和她的情夫远走高飞!”

  况泯忍不住刻薄的批判,对于这种女人,不需要口下留情,她说的全是事实。

  每个人都清楚陈爱莲的意图,她分明是看上邹氏集团的光芒,否则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头顶微秃、啤酒肚浑圆,哪来的吸引力,教一个年轻貌美、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舍弃精彩的人生,愿意陪着他?

  邹锡英早是商场的笑话了,当他风光骄傲地带着第二任老婆,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场合,人家表面上称赞他有位沉鱼落雁之姿的老婆,心里却在嘲弄他的可笑——一脚跨进棺材里的人了,思想居然那么昏昧愚蠢,一点判断能力也没有。

  “泯泯,听哥的话,卡地亚的广告别拍了,违约金我帮你付。”

  “我不要!”

  “二妈对报章杂志的报导反应,有些莫名其妙的火大,一直在爸面前说你不检点、主动勾搭男人……”

  “她真这么说?”况泯恚怒问道,“他们看不顺眼是吗?好,他们愈不高兴的事情,我就更要做!”

  “何苦这样呕气?”

  “哥,你不晓得,这样好有快感喔!”她大笑说道,却令人听来鼻酸。

  他们邹家因为陈爱莲的介入,自此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况泯先是离家出走,宣告放弃邹家的庇护、改从母姓,然后向他私下借钱,经营珠宝店与酒吧生意,两家店做得有声有色、偿还积欠的负债后,她也愈来愈少与家里联系了,感觉起来仿佛真的已和邹家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社会上,没有人知道况泯其实是邹锡英的小女儿,她宁可让外人产生不当的臆测、对她有着不好的评语,也不肯承认与邹家的关系。

  “最好气死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况泯,我警告你最好闭嘴,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突地,自二楼飘下一道声音,接着便是穿着睡袍走下楼的陈爱莲,妖娆娇媚。

  “哟,我就说嘛,最爱偷听人家讲话的女人,没道理今天不偷听啊,果然,自己出来认罪了,是不?”况泯站起来,摆出迎敌的备战姿态。

  她厌恶这个女人却也佩服她,为了钱,她竟能忍辱负重至此,陪着一个年龄做自己父亲绰绰有余的老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

  “你再诋毁我,我就告诉你爸!”有些尴尬,陈爱莲恼羞成怒的威胁。

  “去告状啊!”况泯出言挑衅,“自从你进门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和邹锡英先生,断绝父女关系了!”

  “那你现在干嘛回来?”不在乎若隐若现的裸露,陈爱莲展现保养得宜的姣好身段,选了邹中玉的面前站立。

  “我是我哥的客人,我来看看他有没有被你强暴了,不行吗?”

  “泯泯!”邹中玉教她露骨的言辞说得赧然,瞧她说的,好似他这个兄长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凭女人蹂躏。

  “你说什么?”受到了羞辱,陈爱莲脸色乍青乍白,朝她扑了去。

  “小心!”邹中玉赶忙上前拉走妹妹,护在她身前,凶怒地瞪着陈爱莲,“你想做什么?”

  陈爱莲被他的样子吓得迭步后退,“你们……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她跺脚,“我要告诉锡英!”

  “去说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

  “况泯!”陈爱莲的眼神一变,阴侧的笑着,令人毛骨悚然,“你不要以为自己现在事业爱情两得意……”

  陈爱莲睇着她,“你还不够了解Trace  是怎样酌男人吧?”仰头冷笑,眸光放出奇异的火花,“他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的,你和他永远不可能会有结果,我劝你最好不要深陷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否则只会后悔莫及。”

  “你在胡说什么?况泯辩驳,有种被看穿的羞愤。

  她知道些什么?凭什么兀自下断语?

  她何时说过喜欢冷则涯来着?那是记者空穴来风的不负责任报导,不关她的事。

  可是,为何听她一副了解甚深的语气,说着冷则涯对她的无心,她的心会隐隐作痛、有着受伤的感觉?她不是不在乎吗?

  “不信我的话?无妨,我等着看你的下场。”留下一句教人匪夷所思的话与一室的香气,她扬笑上楼。

  邹中玉眼尖的发觉,向来神采飞扬、开朗活泼的小妹,这趟回来,眉间明显锁着愁郁,直接认定与感情因素脱离不了干系。

  陈爱莲的一番话,在她心湖好似投下不小的涟漪。

  “泯泯,别听她落井下石,她向来见不得你好,如果你和那位冷先生是认真的,那就好好经营感情,不要让别人的话影响了。”

  “哥,我和冷则涯不是你们想像的关系……”

  如小时的爱宠一般,邹中玉玩玩她的头发,“有事情打电话和哥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嗯?”

  “嗯,谢谢哥。”况泯点头保证,努力想要甩开心头的阴霾,不意却聚拢得更加细密。

  *  *  *

  珍珠泡沫,此刻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你确定她今天没来?”冷则涯正在逼问女酒保况泯的行踪。

  “我确定……”阿丽不自觉连咽了几121121水,他威胁人的模样真骇人。

  “她曾有那么多天没来的纪录吗?”

  “好像没有……”Mini,救命啊,你再不出现,我这条小命真的不保了……阿丽在心中惨叫。

  “你这是在恐吓我的员工吗?”

  娇滴滴的女声在冷则涯的耳际转啊转,奏成一首甜蜜惑人的小调。

  冷则涯先是看见女酒保的神色突然一阵松懈,接着便听见了衬着吵杂音乐响起的女性娇嗓。

  是谁敢用如此放肆的态度、暧昧的语调,挑战他现在一身足以冻煞人的寒气?

  脚跟一旋,立在他身后的,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冷先生,我想你有必要向我的员工致歉。”况泯眉宇间的淡然,生分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一身如冰似雾的迷离特质,却引人更加注目。

  冷则涯敏感地嗅察她的情绪不对,对女人,他的感觉不曾这般细腻,但她一靠近,他立刻感受强烈。

  “你刚才说……你的员工?”

  “没错,阿丽是我三顾茅芦、花钱挖角请来的。”假装未见阿丽的诧然,她解释得相当明白。

  “这家店……是你的?”此刻有更重要的问题待他理清。

  “没错,珍珠泡沫的老板是我。”况泯认为不需要再隐瞒了,突然,她对一切感到疲累。

  她也不希望将冷则涯看得那么重要,仿佛自己的转变全因他而起,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凑巧,自他出现后,她的生活开始变得不对劲。

  除了情绪起伏变大、变得在乎世俗的眼光,心更时常远扬,脑海总是充斥着他的身影,及他所有放肆的举动与言辞。

  她渐渐厌恶这样的自己,每天过得宛如行尸走肉,一切像由他操控……

  她非常想知道,他对自己有着这样的影响,那她对他呢?

  “你同时也是焕采珠宝的老板?”一股炽焰自冷则涯心下火速燃起,“你还骗了我多少事?”

  况泯不愿接受这样的指控,“我何时骗你了?你问过我吗?我又为何得告诉你这些私事?”

  冷则涯为她的冷漠发火,“你一名弱女子,却可以经营珠宝店和酒吧,你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拽起她的手臂,将她拉至PUB  外,“你说你没有男人,身体也是清白,可是却有取之不竭的金钱后盾,你的幕后金主究竟是谁?”

  妒火中烧,不满如此朦胧模糊的状况。

  况泯开始觉得震怒,愤而挣脱他的箝握,“放开我!”事到如今,他仍怀疑她的清白、认为她是在“卖”的?

  然而她也生自己的气,他分明是在侮辱她,但之前她却钝得一无所觉,还沉溺在他所表现出来的柔情蜜意之中。

  她很想对他大吼大叫,指着他的鼻子,要他看清楚她是何人,她是焕采珠宝的老板耶,不靠男人就没钱吃饭吗?

  哼!如果她的道德观再沦丧一点,包几个牛郎夜夜送她登上仙峰也不成问题!

  “就算我有金主又如何?”抚着发疼的肌肤,她觑睨着他,“你是我爹,还是我的经纪人?”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冷则涯将她逼至了墙边,以两条健壮的手臂划出一个范围,重新限制了她的动作。

  面对她这种带倔的模样,他更想激怒她,想看看她发起脾气来,是不是当真够辣。

  气息陡地顿挫,况泯目光恍惚地盯着他,疑惑这句话的真实性。

  报章媒体上的他是花心的,名字常与其他女明星或模特儿连在一块儿,然他对她的执着,却又好像没有那回事。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我……”他的态度搞得她更加茫然了,恍若一切全是她的错。

  认识之初,他总是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女人赖以维生的恭维,姑且不论他的赞美是真是假,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她的确听得非常开心;但或许因为他的动机不纯良,她向来看待他是轻佻的浪荡子,从未认真思虑他话里诚意有几分。

  之后,随着他每次出现,带来的不同刺激,有时是赞许她美丽的话语,有时是挑动春心的亲密接触,有时更是不讲理地批评她的衣着太过暴露、打扮过于妩媚,满嘴酸味地勒命她下次改进,俨然一副把自己当作是她监护人的模样。

  他赞美她的容貌,她无条件接受,事实上她是长得很美嘛,可是他总会有意无意地碰触她的身体,在说话时,用手指抵在她背后,顺着腰身滑到俏臀上去,这应该算是种性暗示,对吧?

  尤其是他在记者会上故作亲密的眼神传递,根本是一种严重误导,教人怎能不乱想?

  即使他们有过一夜情,但不至于演变至此吧?且当初就说好,到此为止的……

  现在他将事情弄得更加暖昧不明,她真的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

  每当她板起脸生气时,他的眸仁就会泛着无辜的光芒,仿佛他做的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与她亲昵的碰触纯属自然,她的大惊小怪在他若无其事的衬托之下,简直是多余。

  一次、两次,她还会对他的举动保有一丝警觉,次数多了,她竟也习惯成自然,他的抚触不但没让她闪躲,反而开始享受起这种亲昵感。

  男人好色,自古以来皆然,冷则涯自然不例外,但伤脑筋的是,他似乎把她带坏了!

  “我不想一再重复同一句话……”瞅着她,他的眸光是炽热的,“你是我的。”旋即以一记深吻,完全封锁了她微弱的抗议,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细致的脸颊。

  “唔……”况泯凝着声,双手直推抵着他。

  冷则涯不放手,长舌抵进她口中,愈发蛮悍的与她的唇舌纠缠,捆住她腰部的铁臂也更为牢固、抽紧,几乎要窒住她的气息。

  难以抗拒他霸道的攻势,况泯屈服了,原本推拒的双手缓缓上移,陷入他那头微松的浓密黑发中。

  久久之后,他放开她,两人的喘息交错。

  “和我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我有钱、有外表,你嫌我配不上你吗?或者你中意的,其实是中看不中用的斯文人?”粗鲁的形容词,精准地道出他对白面书生型男子的鄙薄之意。

  他有一流的调情技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是全天下最完美的情人,彻底满足女人的虚荣心与金钱欲。

  况泯眨着一双迷蒙的眼,看着他在霓虹灯照耀下,显得更为深邃的五官,甚至有种藏在他狡黠眼眸背后的,是另一种形象的错觉。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对她又是抱持着怎样的感觉?他一再左右她的情感,教她矛盾不已。

  好几次,她明明讨厌他了,但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忽略他曾做过的种种令人生气的行为,让她再次接纳他、原谅他,反反复复的后果,现在连她都不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了。

  讨厌他,或是喜欢他……

  昨天还是信誓旦旦地对大哥澄清,自己和他绝不如外界谣传的暧昧,然而一见到几天未见的他,她的心却情不自禁的荡漾,他像在她心上绑了一条丝线,轻轻一扯,她便要随他走。

  霍地,心下一惊,她瞪直着眼睛看他。

  不会吧……她爱上他了?

  好半晌,她说不出一句话,不断回想自己与他相处的点滴,想着她的反常,终于,她正视了这个事实。

  “你怎么了?”冷则涯不明白突然笼罩着她五官的懊恼。

  “心情不好……”轻轻推开他,她闷闷的说。之前将话说得那么满,现在可好了,爱上他等于是自打嘴巴嘛!

  “为什么心情不好?”

  她正色问他:“你是真的希望我当你的女人?”

  “你问什么废话!”冷则涯不高兴至今她仍问这种浅显易懂的问题。

  他不曾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更不曾有哪个女人让他碰了那么多闭门羹,他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好,那你可得仔细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天起,你只能有我这个女人,不能再有别人!”她说得很认真,笃定跟定他的模样。

  以往,冷则涯厌恶听到这种专制命令的口气,他不允许哪个女人约束他的心志与行为,可是,此刻她执着的口吻,牵动了体内遗忘已久的某种情绪,慢慢苏醒,那是希冀长久的圆满。

  他看着她,模糊之间有了决定。

  第九章

  卡地亚一年一度的酒会选在今天举行,配合卡地亚真爱系列在亚洲狂卖,顺便办起了热闹的庆功大会。

  一辆加长型的房车甫抵达饭店大门,提供活动场地的五星级饭店特别筛选出来的服务人员,立刻迎了过来。

  打开车门,长腿往外一跨,无感于身上正穿着代表尊贵身份的西装,冷则涯随心所欲地仰头大伸懒腰,突显出他属于男性特有的随性,看傻了周遭来来往往、自栩为高尚人士的饭店住客。

  “冷先生,这边请。”卡地亚的工作人员前来带路。

  “不用了!”冷则涯抬手谢绝,目光调往不远处朝此驶来的另—辆加长型房车。

  今天共有两辆加长型劳斯莱斯,是卡地亚礼遇两位主角特别租用的礼车,一辆坐他,一辆当然负责接送况泯。

  他搞不懂女人,更不清楚况泯在耍什么性子,明明可以两个人同搭一部车,她偏偏不要,说什么容易落人口舌,为了避免闲人指指点点、再次成为媒体焦点,最好避开所有可能产生的流言。

  于是,他们像是不能公开的地下情侣,无法一同出现在会场。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他私下决定好了,今天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将不再容许这种形同陌路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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