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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品美人 page 5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不要……学长,这不是我认识的学长。”刁蝉失声大哭,“我喜欢的学长不是这样子的,你不是他……”

  吕熙平狂野的黑眸像两把熊熊的火炬,想烧光所有的东西。

  “这就是我,以前你看见的只是我刻意表露出来的表象,一个人人想看见的吕熙平,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只有你们这些笨蛋才会被我愚弄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泪如泉涌的挥舞着小手,朝他又捶又打“学长,这不是你,不要连你自己都被骗了……”

  他脸上闪过怒气,用力的掐握住她的酥胸,“你懂什么?”

  “呀……”刁蝉蹙起秀眉喊疼。

  “为什么不喊救命?还是你根本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他邪气的问。

  刁蝉泪眼婆娑的瞅着他,“我心目中的学长是那个充满正义感的小男孩,即使不认识我,可是,还是非常勇敢的和坏人对抗,就算流血了也不会哭……”

  “什么小男孩?他早就死了。”他不要想起那天的事!

  她摇散了黑亮的发辫,“没有!他没有死!”

  “他死了!”吕熙平失声大吼,“早在八年前就死了……”那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丑陋的身世,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他死了,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他?”刁蝉怜惜的睇着他狂乱的眼神,“他就在学长的心里,那里住了个小男孩,他正在哭,哭得好伤心、好无助……”

  “住口!我没有哭,我没有!”哭泣是弱者的表现,他必须坚强。

  泪水像是无止尽的河流,刁蝉举起颤巍巍的小手,抚向他扭曲的俊脸,感觉到吕熙平的身躯一震,“学长,把它说出来,不要再压抑自己了……”

  吕熙平恨恨的瞪着她半晌,陡地翻离她身上,“滚!”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缓缓的爬坐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整理衣装,不时用手背抹去由颊上滚落下的泪。

  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刁蝉隐约的吸气声,她没有走,只是不时偷看吕熙平僵直的坐姿,好几次想上去安慰他,又怕他不领情。

  现在是什么情形?自己居然还得靠这个笨女生来安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吕熙平真想大笑几声。

  “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他依旧背对着她,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

  刁蝉因为他突然开口而惊跳一下,“我……我是有事特地来拜托学长……”

  等了十秒,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当他是默许了。

  刁蝉清了清喉咙,还有些哽咽,“我是想拜托学长不要取消我们班参赛的资格,不然我……我就太对不起全班,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他冷嘲,“你那么蹩脚的表演,不怕在全校面前出丑吗?”

  “虽然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不能太自私,也要为同学们着想,他们非常期待这次的比赛,所以请学长再考虑一下。”

  吕熙平又抽了根烟,诡谲莫测的斜瞅着,“要我取消可以,不过,你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嗯,我知道了,以后学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尽力的。”刁弹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

  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刁蝉喜出望外,感激的行了个九十度的礼,“谢谢学长。”

  “记得你说过的话,有朝一日我会要你还的。” 

  刁蝉只顾着开心可以继续参赛的事,并没有留心吕熙平诡异的笑颜。

  第四章

  刁蝉带回了好消息,让全班欢喜若狂,只差没放鞭炮庆祝,因为进度比别班慢了许多,所以开始了一连串的魔鬼训练,对她来说就像一场噩梦。 

  午休时间结束的钟声一响,刁蝉腰酸背痛的跟着其他同学回到教室。 

  “小蝉,你还好吧?”孟皖皖一脸同情的帮她马杀鸡。 

  她累得趴在桌子上喘气,“我还挺得住。” 

  “哇!你是怎么搞的?”她咋舌的指着刁蝉身上的青瘀,“怎么手臂和膝盖都是一块块的乌青?”

  刁蝉只有苦笑的份,“我已经摔习惯了,这些乌青过几天就会消了。” 

  “你嘛帮帮忙,哪有人像你这样摔法,我算是第一次看到。” 

  “那你现在看到一个了。” 

  孟皖皖翻了翻白眼,“我真佩服你。” 

  “刁蝉,外找。”门口有人喊道。 

  她疑惑的看向窗外,用手撑着腰站起来,“奇怪,谁会找我?” 

  教室外头是个二年级的学长,她从来没见过。 

  “你就是刁蝉?” 

  刁蝉呆呆的点头。 

  “拿去!这是吕学长要我转交给你的信。”那人把东西交给她后就走了。 

  学长给她的信? 

  她小脸微红,将信贴在胸口半天,还舍不得拆开来看。 

  孟皖皖等刁蝉回到座位上,一脸暧昧的拐了下她,“喂——小蝉,我都看到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写情书给你了,快打开来看。”

  “你不要乱说啦!这才、才不是情书。”刁蝉涨红了粉脸辩解。

  盂皖皖把脸凑上前,“管它是不是,快拆开来看。”

  刁蝉才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拆开信,转身一溜烟的冲向厕所。

  躲在厕所里,她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抽出来,还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好快、好大声,深深吸了口气,才摊开信纸——

  放学后到忠孝大楼的顶楼来,我等你

  没有署名是谁,可是学长的字迹她很熟悉,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送信的人也说是他,绝不会错。

  学长约她见面,这样算是约会吗?可是,为什么要约在顶楼呢?

  但她还是满怀期待,痴痴的等着放学钟声响起。

  ★  ★  ★ 

  做完了打扫工作,怕盂皖皖会问东问西,刁蝉背了书包就赶紧去赴约。

  娇喘吁吁的爬了四层楼,总算到了目的地。

  推开铁门,吕熙平已经等在那里,随性的靠墙席地而坐,曲起一条长腿,一手搁在膝上,指间夹了根已经抽了一半的烟,地上还留有好几个烟蒂。除了他,身旁还坐着一位肤色黝黑健壮的男孩子,刁蝉觉得有些眼熟,旋即猜想他应该就是上官迅,外号“混世魔王”,就是太会混了,只顾着赚钱,旷课情形十分严重,好几次差点被退学。

  “老大,你的小蝉儿来了。”上官迅不正经的取笑,“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对不对?”,

  她双颊绯红,“学长好。”

  吕熙平捻熄了烟头,朝她勾勾手指,“过来!”

  “学长找我有事吗?”刁蝉怯生生的照他的话做。

  他出乎意表的问:“今天练习的怎么样了?”

  刁蝉困窘的垂下眼睑,“呃,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步。”

  “既然这样,不如由我来帮你做个特训。”

  她一怔,“特训?” 吕熙平绽出一派优雅的温柔笑容,“没错,由我来找出你的缺点,再加以补救,相信用不了多久,情况就会好转。”

  “真的吗?学长,你真的肯帮我?”她的双眼闪闪发亮。 

  他的表情真挚,让人毫不设防。“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我愿意、我愿意!”刁蝉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学长,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的跟你配合,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上官迅狐疑的眼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梭巡,“老大,你可是评审委员之一,而且还是组长,要是让别人发现你偏袒,恐怕会引起公愤喔!”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刁蝉经他点醒,也觉得有失公平。“学长,我看还是不要好了,我不想让你难做人。”

  吕熙平倒显得气定神闲,“我并不是亲自下场代她比赛,并不算违反规定,就算有人抗议,也奈何不了我。”

  “这倒也是,你就别担心了,有学长我当你的靠山,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上官迅拍了拍胸脯,豪气干云的说:“来,把你们练习的成果跳一遍给我们看,运动和舞蹈可是我最拿手的,保证把你训练成十项全能。”

  刁蝉有些不安,见吕熙平像没事人似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

  “快点、快点。”上官迅催促着,“我还专程从家里拿了台收音机来,先放音乐,你慢慢培养情绪,不要紧张。”

  过了一会儿,强烈奔腾的节奏在顶楼悠扬的荡开。

  她有些难为情的站在他们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两手不自觉的握紧又放松,直到准备好为止。

  只要在心里数着节拍就不会有问题了,她可以办得到的!她在心里自我鼓励着。

  “一、二、三、四……”

  先往左踏出去一步,再往右……举起左手……然后右手叉腰……向后转……步法和动作都记牢了,只要不要忘了就好。

  上官迅张着大嘴,瞪凸两眼,那表情比看到外星人登陆地球还要震惊。 

  “老、老、老、老大,她……” 

  “哈哈哈……”吕熙平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下去,一下子爆发出来。 

  要不是吓到了,上官迅也会跟他一样。 

  他大喝,“卡!卡!卡!” 

  刁蝉维持原来抬脚的动作,不敢乱动一下,愣愣的看着他。 

  “我说小妹,你为什么不跟着音乐节拍跳呢?”他很不可思议的问。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有啊!”

  “你有?!”上官迅怪叫一声,“如果你有,我这个舞王为什么看不出来?其中一定是谁有问题,来!我们再来一遍。”

  上官迅将带子倒转,重新再放,顺手拿起地上瓶装咖啡喝了一大口,就见她随着音乐摆动身子,结果……砰!

  “噗!”他倏地把嘴里含的咖啡全喷了出来。

  刁蝉红着脸蛋,揉了揉跌痛的膝盖,“我、我的脚打结了,真是对不起,学长,我再来一次。”

  吕熙平将脸埋在膝盖上,笑得肩膀不停的抖着。

  “看你手长脚长,身材纤细轻盈,应该是舞者的料才对,怎么会这么惨呢?你刚刚那样子简直比欧巴桑在跳土风舞还糟糕,老大……”上官迅旋过身来,见吕熙平还没笑完,眉头打了好几个结。“老大,你别笑了。”

  刁蝉又羞又窘,“学长,我看还是算了,我自己回家慢慢练。”

  止住笑声,吕熙平抬起一张邪美笑脸,眼底藏着外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你永远学不会,也跟不上其他同学。迅,拜托你了,帮我好好锻炼一下她的运动神经,培养她的舞蹈细胞。”

  “交给我吧!”上官迅打定主意要将朽木雕成艺术品。“亲爱的小妹,跟着我的动作!不要软趴趴的,跳啦啦队就是要有精神,才能让人振奋起来……”

  她手脚大乱的紧跟着他,“是……”

  “用力!”

  “是……哎呀!”

  吕熙平睐着频频跌倒,又频频爬起来的刁蝉,口里呼出一个烟圈,让人更加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  ★  ★

  “小蝉,怎么这个礼拜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刁太太问。

  她咬着面包,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因为啦啦队比赛的日子快到了……我都要留在学校练习。”其实是学长帮她特训,不算是说谎。

  “我看你还是别参加了,专心念书就好,看你每天身上到处都是乌青,万一留下什么疤痕,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刁蝉才不愿意努力这么久就这么轻易放弃,至少现在她可以每天见到学长,再辛苦也值得。

  “妈,我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等比赛那天,家长可以到学校参观,你可以和爸爸一起来看我们班的表演。”

  刁太太拧了条抹布在桌椅上擦擦抹抹,“随便你啦!不过今天是星期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看书,不要再出去了。”

  她啜了口鲜奶,点了点头。

  平常丈夫上班早出晚归、女儿上学又忙着学校的活动,难得有人陪她开讲,刁太太就开始叙述起这星期左右邻居发生的趣事。

  刁蝉偶尔回应两句,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天楼下的简太太也说常常三更半夜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哭声,吵得她都睡不着觉,我是没听见啦!小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她向来好睡,总是一觉到天亮,所以不知情。

  她呛咳了一下,“没、没有,哪有什么哭声,搞不好是她听错了。”

  “她那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耳朵尖,我们这整条街各家发生什么事,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还说有一天见到隔壁那个吕太太出门,脸色很差,而且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像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刁蝉“喀!”的放下玻璃杯,“妈,你不要乱说。”

  “呃?”刁太太见女儿突然发起脾气感到莫名其妙。“小蝉,你干嘛这么生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蝉!”

  没有理会母亲的叫唤,刁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倒在铺着印有布丁狗的床单上,将套着同样花色的枕头抱在怀中。

  学长的母亲生了病,他的心情一定很糟,所以,那天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做出奇怪的举止。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她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将细嫩的手心贴在墙壁上,学长就在墙的另一边,虽然近在咫尺,却又相隔遥远,真希望能帮她的心声传过去。

  ★  ★  ★

  “熙,听说你在帮那个一年级的学妹做啦啦队的特训是不是?”伊雪柔用她惯常娇柔嗓音问道。

  吕熙平不必问也知道是谁说溜了嘴。“帮她做特训的是迅,不是我。”

  “可是你也在场,而且还是由你提出的主意,她对你似乎很特别。”她不愿承认自己被个平凡的学妹给打败。

  他做了关机的动作,“何以见得?”

  伊雪柔将发丝勾到耳后,流露出一股天生的柔媚,跟着他步出学生会长室。

  “因为我了解你,你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所以,她对你必定有某个程度的重要性,我说对了吗?”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他做事从来不解释。

  她柳眉轻蹙,口气微微的急迫,“你这样帮助她,只是因为你们是邻居,还是另有原因?”

  吕熙平眼光倏冷,轻扯一下薄唇,“你连这个也查出来了。”

  “熙……”伊雪柔被他眼中的冷意吓了一大跳,她忘了他不喜欢有人调查他的私事,那是他最大的忌讳。“我不是有意的……”

  他态度有礼,口气却像寒流来袭般的,骤然变得冰冷。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伊雪柔戛然停止脚步,一颗心在他排拒的态度下隐隐生疼。

  不!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  ★  ★

  林雪菲去上个厕所回来,却一脸气冲冲的,她三步并两步的直接来到刁蝉的座位前,用力往桌上一拍。

  砰!“刁蝉,想不到你表面上装得好可怜、好委屈,原来私底下是这么卑鄙的人,我们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刁蝉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忘了回嘴。

  “林雪菲,你干嘛无缘无故又来找小蝉的麻烦,她又没惹你?”孟皖皖举起肥滋滋的臂膀椎她一下,“你再这样,我就去找老师来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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