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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醉 page 9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是的,我是个弃婴,多亏让老夫人发现被丢在路边的我,才将我捡回严家,不然我恐怕早就冷死或饿死了。”即使她在很早之前就看开了,可是每当提起身世时,多少还是会觉得受到伤害。

  “原来你这么拼命的保护颢儿,为的就是要报恩,缭绫,你真是了不起。”白薇话锋一转,“我听说严家是做骨董买卖的生意,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放在家里,难道不怕被偷吗?”

  缭绫不疑的说:“我倒是没听少爷说过有发生被偷的事,因为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店里的藏宝库中,钥匙又在少爷身上,任何人也进不去的。”

  藏宝库?会是放在那里吗?白薇忖道。

  “可是,那些强盗为什么反而会到家里去,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家里面也有一个藏东西的密室?”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密室?”缭绫偏头细想,“没有啊!我记得家里没有什么密室。”

  白薇口气有些急迫,“真的吗?你再仔细想一想,说不定你一时忘了。”

  “白姑娘,你……问这些做什么?”她不解的问。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找出那些盗匪选严家为下手对象的原因,除非有个令人难以抗拒的诱因在,不然他们没理由会找上门,你说对不对?”

  缭绫沉默下来,不错,他们要找的就是装在那只箱子里头的古剑,如果她把它们的下落说出来,谁敢担保不会再度发生血腥事件,她不要再看见有人为它们而死了。

  “我也不知道。”她决定让这秘密石沉大海。

  ※  ※  ※

  “啪!”

  白薇捂着挨了巴掌的玉颊,痛楚、不信的透过泪雾瞅着心爱的男人。

  “二师兄,你……你打我?”就为了她没有办好他交代的事,他居然狠心打她!

  邵厚远一瞬间便敛去脸上的戾气,回复过去尔雅的面貌,惊慌的蹲下身。

  “师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心急了,以致一时情绪无法控制,打痛你了是不是?让二师兄看看。”

  她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泪涟涟的哭诉。

  “爹娘和师父从来没打过我,二师兄……以前连骂我都不曾……现在居然……打我,呜……二师兄不爱我了……”

  “师妹,你别哭,是二师兄错了……”他捺着性子哄着她。可恶!缭绫那女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出来?他快要等不下去了,要是等送他们进尚书府,想从她嘴里探出消息就难了,那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那两把剑。

  白薇一径的掉眼泪,哭的像个泪人儿。

  “师妹,你真的不肯原谅二师兄吗?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他边说边抬起手往自己的脸打去,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啪的响起。“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就打自己,打到你气消为止。”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舍的说:“二师兄,不要打了……我原谅你就是了。”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了?”邵厚远开心的拥着她问。

  白薇娇羞的偎向他,全心的信任他。“不原谅也不行,谁叫你是我未来的夫婿,我下半辈子都要依靠你,只要你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他信誓旦旦的说。

  邵厚远心忖:连师妹也套不出什么口风,她的嘴巴可不是普通的紧,只好进行下一步了。

  ※  ※  ※

  “缭绫,你要出去?”邵厚远眼尖的追了上来。

  “趁小少爷在午睡,我想到附近的庙宇烧个香。邵大哥要出门办事?”

  “不,我正好没事,不如陪你走一趟好了,这里有座土地公庙,听说很灵验,我来带路。”他假装好意的说道。

  缭绫没有拒绝,因为只要她行得正,不怕别人误会,况且她也已经跟白薇把话谈开了,不怕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到处都贩卖着安阳的特产,吃的方面有道口镇的道日烧鸡,以及传统糕点蓼花和彭德陈醋、内黄大枣、糖油板栗;工艺品方面则有玉雕、道口锡器、油纸扇等。

  “缭绫,到了京城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邵厚远打破沉默,“难道你真想一辈子都不嫁人,只要守着颢儿就好了吗?”

  她苦涩一笑,“这是我对少夫人的承诺,我必须坚守到底。”

  “颢儿的外公是户部尚书,将来要多少人照顾他都有,不差你一个,我相信严大哥和大嫂绝不忍心见你终生不嫁。”

  “这些道理我都懂,不过,除非小少爷说他不需要我,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这是她报答严家恩情的方式。

  蓦然缭绫表情丕变,她的眼角不经意的扫向来往的人群,竟然看见卢开站在对街,还直冲着她微笑。

  天!卢大哥在这里,那不就表示……缭绫迅速的左右张望。她好不容易才逃离了魔掌,现在那恶魔又阴魂不散的出现,难道他们一直都跟在她后头?

  “缭绫,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他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并没发现什么。

  她行色仓皇的拉着他加快脚步,好象后面有鬼在追,一边硬挤出微笑道:“没有,我看错了,邵大哥,我们赶快走吧!”

  两人来到香火鼎盛的土地公庙,缭绫拿了几支清香点上,就在神明前跪下来,嘴里念念有词。邵厚远没有打扰她,走到一旁等候。

  “嗯哼!”有人靠到她身边来。

  缭绫不必睁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卢大哥,你可不可以当作没看到我,赶快把你主子带走?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她气虚的说。

  “我也不想,可是,主人的交代,我们做下人的只有听从的份。”他也很无奈。

  她憋着怒气问:“他到底又想干什么?”

  “他要见你。”

  “你叫他去死!”缭绫将烟雾袅袅的清香插在炉上,没好气的应道。

  卢开苦着脸,“这句话你要我怎么转达?”

  她合掌朝神明拜了拜,压低声音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就告诉他,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叫他离我还一点,否则我要他好看。”

  “真的要我这么说?”他很为难。

  缭绫垮下肩头,“卢大哥,能不能叫他别再缠着我?他要女人还怕没有吗?”

  “这回连我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这种情形从来没有过,看来我家主人真的看上你了。其实,你可以试着接受他……”

  “除非我死!”她嘶声的说。

  “缭绫,这个人在骚扰你吗?”邵厚远狐疑的上前询问,往她身前一站,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不是,他……认错人了,对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缭绫用眼神示意卢开快点离开。“邵大哥,我们该回去了,小少爷午睡也快醒了,我怕他醒来找不到我会乱跑。”

  ※  ※  ※

  夜幕低垂,星光灿烂。

  缭绫刚哄了小少爷睡着,掩唇打了呵欠,才走回自己房间。

  当她落上门闩,点燃了桌上的烛火,转身欲上床休息——蓦然看见卧榻上竟斜躺着一名男子,惊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你……你……?”

  噩梦!这一定是噩梦!

  祁焄缓缓起身,像头优雅迷人的豹子,一步步的朝猎物迫近。

  “你不该这么惊讶才对,白天时,卢开不是找过你了吗?为什么拒绝见我?”他从不接受“不”的答案。

  “因为我跟你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没必要再见面……”她惊慌失措的倒退,直到背贴在墙壁上。“不要再过来了,否则……我要叫人了。”

  他耸耸肩,“随你,我不在乎。”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难道非得掐死我才甘心吗?”缭绫悄悄的挪动双脚,只要能离他远一点就好。

  祁焄抬起双手抵在她头两侧的墙面,降下冷削的薄唇。

  “为了逃离我身边,你才故意说那些话对不对?差点就让你唬过去了。我该知道,以你的个性不可能这么简单就顺从我的,是谁唆使你用这种方法?”

  缭绫当然不能告诉他是谁,否则岂不害了卢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喂!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靠的这么近?”他吐出的热气不断的喷在她脸上,害得她精神无法集中。

  他更邪恶的将身体往前倾,两人的唇只剩下一线之隔。“只要你说个“请”字,我就马上放开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大可不必跟这种变态一般见识。

  “请……你……放……开……我。”她说的咬牙切齿。

  祁焄剑眉一扬,轻吐声:“不!”

  “什么?!你这说话不算话的小人……”缭绫气疯了,右脚用力的往他的小腿踹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痛不痒。

  “为什么?你可以对其他男人笑,对我却一个笑容也吝于拖舍。”他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像个嫉妒的男人。

  缭绫在他怀里扭动身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喜欢那姓邵的?”他狭长的黑眸中妒焰狂飙。

  “你在说什么?”要不是怕让人听见,她真会放声尖叫。

  他抑不住从胸口冒出的醋意,酸溜溜的说:“这几天你和邵厚远有说有笑,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他!想不到你喜欢的是像他那样的小白脸,他有什么好?我不准你再接近他!”

  “你疯了!就算我喜欢他也不关你的事。而且,人家邵大哥为人正派又有礼,帮助人从来不要求报答,光是这点,就比你好上千百倍。”

  祁焄越听越不是味道,手心直发痒,有股冲动想要掐死她。

  “那你就错了!他可不像你们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外表有时是会骗人的。”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唯独他例外?

  “你这人心胸狭窄,见不得人好,你不要以为说邵大哥的坏话,我就会讨厌他;邵大哥是个好人,我宁可选择相信他,总比相信你这恶魔好。”缭绫一古脑儿的把心中对他的评语说出来。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惹恼他,尤其能让他气得脖子青筋爆凸,只有这女人!不怕死敢这样对他说话。

  “既然在你心目中我是个恶魔,那么我就有办法让你忘了他。”他闪电般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即将出口的咒骂,毫不留情的咬啮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祁焄托起缭绫的臀,夹在自己有力的双腿间,连她的双手都被制伏在腋下,全身都不能动弹。

  “不……”她摇晃着螓首。

  她绝不会与恶魔为伍!可是,心头为何骚动起来?

  “要,你的反抗是多余的。”祁焄傲慢的掠夺她的唇。

  待她唇上的胭脂全被他吻去,意犹未尽的唇才需索的沿着颈侧往下亲吻……

  到底是谁征服了谁?他已经分不清楚了。他从未如此渴慕过一具肉体,那股急切,让他的心都为之战栗,只想要更多、更多……缭绫的衣衫松了开来,炽热的唇啃咬她嫩滑的香肩,她只能忘我的吐出娇吟……

  她是中了什么魔,居然开始享受他的调情方式?不行,她要振作起来,可是身体却背叛了理智,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迎合……

  “叩!叩!”传来敲门声。“缭绫,是我,你睡了吗?”

  邵厚远的声音穿透了情欲的迷雾震醒了她,她眨了眨眼,才警觉到两人已衣衫不整的缠绕在一块,而她的上身几乎完全裸裎!

  “放开我……”她无声的推他。

  门外的邵厚远不死心的又敲门。“缭绫,我看见你房里还亮着,睡了吗?”

  缭绫一脸恼怒,但又怕让人知道她房里有男人,只能气在心里。

  “嗯……邵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跟平常一样。

  “我是想既然你还没睡,不如到庭院里坐坐,我们聊聊天……”他听见屋里响起很小声的喘气声,纳闷的问:“缭绫,你还好吗?”

  她克制的不让呻吟逸出唇,狠狠的瞪一眼此刻侵略她胸部的男人。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了,对不起,邵大哥,我……要睡了,晚安。”再不赶快把他打发走,这该死的变态不晓得还会做出什么举动。

  祁焄得逞的坏笑,右手一挥,借着掌力熄了烛火。

  “那么……晚安。”邵厚远快快的离去。

  听到脚步声走远,缭绫发起狠来使劲的搥打祁焄,“你这天杀的下流胚子!不要碰我,听到了没有?走开!离我还一点……”

  他抓住她乱打一气的手腕,讥讽的说:“刚才的你可是挺乐在其中,怎么一下子又要故作淑女状,是为了那姓邵的吗?哼!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准碰你,你最好搞清楚。”

  愤怒让缭绫头昏眼花,“谁是你的女人?我恨死你了,我宁愿死也不要做你的女人!你这不守信用、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放我下来……”

  “我就不信制伏不了你这只泼辣的小野猫。”祁焄铁青着脸将她扛上肩,在黑暗中,正确无误的放她在床榻上。

  她在被褥中翻了个滚,才要爬起来的同时,一具已然赤裸的精壮男体随即压过来,吓得她全身僵硬。

  “你要干什么?!我不要……”在这么亲昵的接触下,她体内有某种东西被撩动起来,肌肤开始发烫。“住手!你这是要强暴我吗?”

  “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所以它永远不可能是强暴。”他唇、手并用,熟稔的爱抚她胸前挺秀的山峦,缭绫僵直的躺平,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响应。“你斗不过我的,把它给我……感觉到了吗?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多了,它对我的反应很强烈。”

  火热的指尖拨弄深藏在幽谷内的瓣蕊,直到它湿润的绽放开来,令缭绫发出无助的呜咽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我办不到……”他苦恼的沉闷嗓音从她胸前传出来,“我试过了,可是,我就是办不到……为什么非得这样迫不及待的离开我?为什么不对我笑?你可以给别人,为什么就不给我?为什么……”

  随着他的低吼,双腿间沉重的压力将她往上推,虽然不像第一次那么痛,可是体内细嫩的肌肉被撑开的感觉依然让她无法适应。

  “啊……”因为他填满的动作,让她激动的将指甲刺进他的背部,“停下来,我没办法……”

  祁焄将她的一只玉腿抬上肩头,嗓子因欲望而暗哑。

  “别抗拒,感受它……叫我的名字。”他倾身向前,将自己的饱满完美的嵌进她的最深处。

  “不……”她快不行了。

  他更形孟浪的冲刺起来,“你会说的,总有一天,我要听见你叫出来……”

  当费力高筑的意志力整个破碎崩解,缭绫知道,她最后仍是输家。

  当两人从高潮归于平静,缭绫羞惭的面对床内,将脸整个都埋在枕上。她明明准备和他抗争到底,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却又像个放荡的淫妇,响应他相同的热情呢?他们的关系不该越来越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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