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家门内的小事,我当然能处理就处理,不能让你既忙着外面的大事,还得操心这种小事吧?孩子的爹,我是体贴你耶。"高玉儿三言两语,就把柯正鹏的不满安抚得服服帖帖。
对女儿,她一样疼、一样担心,只不过她知道的事情比较多,当然能做的也就多了啰。
柯正鹏深深望着妻子。
"我相信妳的眼光。"如果能通过妻子这一关,那杨淢应该也够格做他的女婿了。
"鹏!"她感动地搂住丈夫。谁敢说她的丈夫一年比一年暴躁、一年比一年顽固,她高玉儿就跟他拚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尽管年过半百,他们的恩爱可不输小伙子们。难得妻子这幺"热情",柯正鹏当然把握机会,找方法平衡自己被瞒了这幺久的委屈啰。
三个小时后,柯浩军被叫进房间,然后出来客厅宣读"圣旨"。
父亲大人准婚,但是,杨淢必须保证一辈子疼惜小曼、照顾小曼,永远爱她,否则就严法查办。
另外,订婚、结婚礼法,样样不能少。婚后一直到坐完月子,小曼都将待在嘉义,由母亲照顾。顾虑到杨淢公务繁忙,就等休假的时候,再来和妻子相聚吧。至于小曼补身体的事,就交给闲闲的柯家两老。
杨淢完全同意。
柯小曼没想到事情可以这么轻易解泱,直到当天晚上,父亲虽然铁青着脸,但准了杨淢留下来吃饭、住下来,讨论婚事,她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房睡觉。杨淢洗完澡回到卧室,就看见柯小曼穿著连身的棉质睡衣躺在床上。
"怎幺还不睡?"他爬上床,将她搂到怀里。
"我在想,不知道妈妈是怎幺说服爸爸的?"好神奇喔,妈妈的"驭夫术",不知道可不可以传授给她?
"岳母相信我的诚意,岳父大人也不是一个不明理的人,他只是生气,并不是完全不赞成我们的婚事。"杨淢说道。
柯小曼愈想愈怪。
"不对劲。"
"很对劲。"他随口回道。婚事谈定,天下太平,哪有什么不对劲?
"杨淢,你以前见过我妈妈吗?"晚饭后,妈妈跟杨淢在门外说话,样子一点都不像陌生人。
"见过啊。"杨淢很自然地回道。
"什幺时候?"她追问。
"十年前。"这样还想不起来,他真不知道颉说她太健忘,还是怪自己魅力不够,居然让她忘得一乾二净?
"十年前?"她蹙眉,很努力地想。
"妳是我的女人,我的,我的,只能是我的。"杨淢再次提醒。
"啊,你!"柯小曼猛然瞪大眼,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你你你你!"
"就是我。"杨淢点点头。总算想起来了。
"哼!"她坐起身,转开头不理他。
"终于想起来了?"迟钝!
"没有,我没有想起来,我不记得一个被我救了、又恶劣的偷走我的初吻的大色狼!"她故作冷漠地骂道。
没想起来还说得这么清楚?杨淢想笑。
"可是我对她念念不忘十年,为了配得上她,我特意去学了武术,然后从国外学成后,立刻飞回来找她。"他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
"那又怎幺样?"她嘟唇。
"可是她居然不记得我,到底谁比较委屈呢?"
"你……你!"她一手扠腰成茶壶状,回头瞪他。"不记得你又怎幺样?!你又不重要。"哼,气死他最好。
"好,我不重要,我只不过就是妳孩子的父亲、妳爱的男人而已嘛,一点都不重要。"他很大方的把面子让给她。
"谁说我爱你了?"她冷淡地反问。才不,她没有承认。
"不爱我,妳会跟我生娃娃?"他笑得很贼。"不爱我,妳会把自己给我?我可记得很清楚,妳在我怀里……"
"住口,不准再说了!"俏脸微红,她又羞又气。老是用这招对付她,明知道她怕羞,他偏偏爱说这种露骨话……
"别气了。"他哄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是很懂得。
"我才没有为你生气。"她别开脸。
"还说没气,妳的唇翘得都可以吊粽子了。"他低头把她的唇给吻平。"我没有刻意瞒妳,是妳一直没想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
"一个前一天还宣告'我是他的女人'的男人,却在第二天跑得不见人影,你要我怎么想?!"女孩子对初吻都是很重视的,她还没谈恋爱就被别人给拋弃了,忘记他不应该吗?
十年前,他没有留下名字,但在岳母大人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将她的基本资料问得一清二楚,所以他记她记得很清楚;而她--
杨淢自嘲地笑,该怪他什幺都没留下,难怪她会有怨。
"那么,我们扯平好吗?"以前的都已经过去,把握现在与未来才重要,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才不!"她努了努嘴。"你欠我。"
"我欠妳?!"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吻了我就跑掉,是你不对在先,所以你欠我。"她振振有辞。
杨淢深思了下。"好吧,是我不对,我欠妳。"男子汉大丈夫,就别跟小女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小女人大计较了。
"那你要还我。"她得寸进尺。
杨淢又想了下。"好吧,要还妳什幺?"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要有几个小孩?"她害羞地笑问。
"两个吧,多一点我不介意。"杨淢想了想,又补充,"不过,生孩子是很痛的,如果妳生完这个孩子不想再生,我也不会有意见。"
"真的?"感动顿时溢满胸怀。淢好体贴。
"真的。"对这种问题,他绝对是认真的。
"那我保留这个要求,以后再告诉你。"她当下拉了拉棉被,准备睡觉。
杨淢瞪着转眼已躺平的她,这样事情就算解决了吗?
"杨淢,睡觉了。"她还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唤他。
好吧,以后再说就以后再说,反正凭他的能力,一定能达成她的要求才是。躺好,准备睡觉。
呼噜噜、呼噜噜--
"小曼,妳睡着了吗?"很清楚的问话。
"嗯?"模糊的应声。
"妳保留的要求是什幺?"试探性的诱问。
"你……喳……"不清不楚的回答。
杨淢瞪着她,考虑是不是要直接摇醒地。
"什么?"他捺住性子,再问一次。
"噜噜噜噜……结……扎……"很清楚了。
喝!什幺?杨淢顿时清醒。
"妳结扎?"
"你。"她不耐烦地响应,翻了个身,背靠贴着他的胸。
"我结扎?!"他差点叫出来。
"你好吵……"她抱怨。"快睡觉了,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以后他大概只能照办了,怎幺可以以后再说?!
他很想摇醒她,但她是孕妇,而且有失眠的现象,他不该吵她……哎哎!
他结扎?她结扎?还是……不结扎?
呃……以后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