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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贤夫 page 9 作者:鄀蓝

  “我管你是什么香奈儿,总之我没让你赔给我一杯咖啡就已经很好了。”易席若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她的年纪也和她差不多,她会有钱也只不过是上辈子烧了好香,这辈子才会投胎在有钱人家里,她所有的钱可不是全都她自己赚来,根本没有什么好炫耀。

  “你——”徐安儿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众人呵护在手心中的宝贝,从没受过这种气,叫她怎能忍受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有胆子这么对我?”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英国女王也不干我事。”

  “你知道你现在站的是谁的地方吗?”

  “我管他是谁的地盘。”她可不是被恐吓大的。

  “我哥哥是这间唱片公司的亚洲区总裁,换言之整个公司数我哥哥最大,你惹了我,我会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易席若一点也不怕的笑了笑,“那又怎样!”就算她爸爸是董建华也与她无关。

  “你!”

  风亚樵在会议室开会,听到外面易席若似乎在和人吵架的声音,一打开会议室的门,果然就看见易席若和一个女人发生争吵。

  第一次在公车上,他已经领教过她吵架的功力,如果他不过去看看,只怕那个女人会被易席若气到吐血。

  风亚樵走了过去,看着地上咖啡洒了满地。“发生了什么事吗?”

  徐安儿一听见他的声音,随即换了另一张脸孔,一脸笑得如灿烂的朝阳般,和刚刚泼妇骂街的模样截然不同。

  易席若可真是领略到一个女人变脸的速度!

  易席若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安儿便抢先了一步。

  她转过身去,马上摆出小女人的娇柔模样,并且恶人先告状,“亚樵哥,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撞到人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说谁没教养?”骂她可以,却不可以骂到她的父母。

  “除了你还会有谁?”徐安儿几乎将整个胸部都彩贴在风亚樵的手臂上。

  “我要你马上收回这句话,并向我说对不起!”

  “如果我不呢?你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到时候要她吃不完兜着走。

  易席若突然跨前一步,让人措手不及的举起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徐安儿被这一个耳光打傻了,风亚樵也被易席若突然打人的举动吓住,同时也包括因久等不到风亚樵而出来看看的陈克强和徐安浦。

  “席若,你怎么可以打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人,难道就准她随便骂我的父母吗?”易席若十分的愤怒。

  徐安儿的眼泪就像被旋开的水龙头,汹涌的流了出来。她窝进风亚樵的怀里,脆弱得像只小猫般。

  风亚樵不停的拍着她,眼神中充满责备。“不管怎么样,你先动手打人就不对!况且还是你先不小心将咖啡泼到安儿的衣服上,你理应要向她道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将咖啡泼在她衣服上?”是她来撞她的耶!易席若感觉到自己被他的不信任伤害了。

  再看看他当着她的面前抱着别的女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这就是他说喜欢她的表现吗?

  “亚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克强看见易席若一双眼气得快要喷火,再看看风亚樵怀中抱着徐安儿,不免替他和易席若的爱情捏一把冷汗。

  “安儿,发生什么事了吗?”徐安浦看着唯一的妹妹哭得这么伤心,心中万般不舍。

  “这个没教养的女人动手打我。”徐安儿指着易席若说。;

  “你再说一句我没教养的话,我保证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你们看看,我才说这么一句,她就说要撕烂我的嘴。”徐安儿仰头看着风亚樵。“亚樵哥,我被欺负了,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你别害怕,席若只是说气话而已。”他先安抚完徐安儿,再对着易席若说:“席若,你快跟安儿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你们想怎么样?”她环视了他们一眼,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仿佛只有她是孤单的,与他们完全格格不人。”

  “哥,公司里怎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你怎么会让这种女人进公司工作?”徐安儿对徐安浦不满的说。

  “易小姐不是公司的员工,她是亚樵的朋友。“徐安浦不想在说她是亚樵的女朋友,只怕会更刺激到被娇宠惯了的安儿。

  “亚樵哥,你交朋友怎么会没有选择,连这种没教养的女人你也交。”徐安儿仗着有三个大男人护住她,更加的得寸进尺,一句句指责对方没教养的话又脱口而出。

  易席若气得理智全失,冲过去伸出手就要撕烂徐安儿这一张没有口德的嘴。

  然而她根本还没有动手的机会,就被风亚樵给挡了下来。还看见徐安儿的眼神里流露出她能对她怎么样的眼神。

  “席若,够了,你不对在先,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风亚樵忍不住皱着眉头,他从不知道易席若的脾气会倔强到这种地步。

  “安儿,你也少说两句。”徐安浦将妹妹从风正樵的怀里拉出来,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个性,整件事从头到尾错的人或许根本就是安儿。

  “你是我哥哥,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好了,大家都别再说了,亚樵、安浦你们先进去继续讨论,等一下就要开会,我先送席若回去。”陈克强走到易席若的旁边。“我先送你回去。”

  易席若的眼睛始终没有一刻离开风亚樵,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然而愈看愈心寒。

  “风亚樵,我该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丢下这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直接往楼梯冲去,甚至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想等。

  风亚樵想追上去问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徐安儿紧紧的拉住。

  陈克强看着这一幕只能不停的摇头,他们三个从大学时就已经是好朋友了,那时的安儿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但从安儿一见到风亚樵时一双眼就只跟着他转,长大后眼中更只有风亚樵这一个人,对他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亚樵从头到尾只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的在疼爱,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如果风亚樵对徐安儿有一点点的意思,也就不会有今天易席若的存在。

  “亚樵你别担心,我去追席若,有什么事等你回去再说。”

  陈克强说完,片刻不敢耽搁的追了下去。

  风亚樵瞥一眼拉着他手的徐安儿,见她眼神中带着胜利的笑容,心想或许他错了,这整件事错的井不是席若,而是安儿。

  席若在离去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谢谢他给她上了一课,让她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

  风亚樵愈想愈担心,只希望好友能顺利的追上席若,别让她做出任何的事。

  陈克强才追到大马路上,就看见最触目惊心的一幕,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快得连让他叫出口的时间都没有,邱看见易席若倒卧在一片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意识的躺在马路中央。

  他冲上前一看,被不停从她身体流出来的血吓住了。

  他冷静的赶紧先打了通电话叫救护车,再打给风亚樵。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风亚樵和徐安浦兄妹全都冲到大马路上。

  风亚樵排开人群,挤了进去,他已经不在乎现场是否有他的歌迷或是报章杂志的记者,也不在乎明天的报上头条新闻会如何报导。

  他此刻的一颗心全系在昏迷不醒的易席若身上。

  刚刚还在和人吵得面红耳赤,才多久的时间,她却毫无生意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风亚樵的心疼痛不已,更加的自责,他刚刚实在不该那么凶她,他该相信她的。

  “克强,怎么会这样?”风亚樵忍不住地问。

  “亚樵对不起,我慢了一步,我追出来时刚好惊见这一幕。”陈克强心中充满着歉疚。

  风亚樵紧紧将易席若抱在怀中,却让徐安浦给阻止了。

  “她不知道伤在哪里,你别这么抱她。”

  而一旁的徐安儿早已被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救护车已赶至,在医护人员将易席若送上车后,风亚樵执意的跟着坐上救护车。

  一路上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她绝球不能有事,否则只怕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

  风亚樵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自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到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才站起来急忙迎过去,担心的问:“医生,她的情况现在怎么了?”

  “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也缝了几十针,这几天她会很痛,你们就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会有人送她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医生说完后就离开。

  “还好她没事。”陈克强终于放下一颗心,否则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亚樵交代。

  “亚樵,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说。

  “克强、安浦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干净的衣服来让亚樵换。”他那一身干涸的血迹,实在不怎么好闻。

  “克强,谢谢你。”

  待陈克强和徐安浦离开医院之后,易席若也被推出手术室,推回病房。

  风亚樵请护士帮她安排了一间空气好一点的单人病房,费用再贵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

  被推出手术室后的易席若已经清醒,身体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她很想哭。

  然而当她见到风亚樵,却又倔强的将眼泪逼了回去,不愿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不愿自己像徐安儿一样,只会利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紧闭着眼睛,不愿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后,风亚樵从她紧皱的眉头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体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吗?我让护士来给你打针止痛针好吗?”

  她仍旧紧闭着眼,不愿回答他的话,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风正樵知道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怪他,他也无话可说。然而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说席若一点错都没有,毕竟动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该不相信你,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你动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对。”

  易席若听他的话愈听心愈冷,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还从头到尾都将徐安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这叫她情何以堪?

  还说什么她可以要求他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当着她的面他都可以搂着别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话一堆。

  原来爱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忍着身体上的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再将被子拉起来蒙住头,严然一副他多说什么也无益的样子。

  风亚樵被她的反应弄得心力交瘁,却又不忍再责怪她。他拉下她的被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和自己作对。”

  “可不可以请你离开,让我好好的休息,我现在什么话都不尽听、不想讲,更不想看见你。”

  易席若说了这段话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过其他话。

  ***。

  陈克强回去拿了衣服又来医院之后,却看见风亚樵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整个人像是呆了。

  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的歌迷们看见了,只怕都会被吓跑。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陪席若?”

  “她不想见我。”

  “她受了伤,情绪比较不稳定,说的只是气话,你不必当真。”陈克强将带来的衣服交给他。“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进去看看她。”

  风亚樵接过来,点了点头。

  陈克强轻轻敲了门两下,等不到任何的回应后使自己推门而人。

  “还痛吗?”他把专程买来的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上。“你怎么不让亚樵进来陪你?”

  “如果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话,就请你出去。”

  “请我出去,还算客气,我以为我会像亚樵一样被轰出去。”

  “你——”易席若睁大眼睛瞪着他,忽然看见他腰上的行动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把电话给你做什么?你想用电话打我吗?”

  “你到底借不借?废话这么多。”

  陈克强见她的反应没什么变,依言的将行动电话交给她。

  “你的电话可不可以打回台湾?”

  “就算你要打到非洲也没问题。”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松话,又得到了易席若的一个白眼。

  她拨了电话回外婆家。

  “喂,我是范依予。”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只有她这个为人师表的闲闲没事在家,不用上班。

  “表姊,是我。”易席若一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扑籁籁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范依予被她的哭声弄慌了。

  “表姊,我在香港出了车祸。”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是很严重。你能不能来香港一趟接我回台湾?”

  “风亚樵呢?他不管你吗?”

  “他死了!”易席若气得口不择言。

  范依子却误以为风亚樵在车祸中死亡,赶紧的说:“好好,和赶紧办好签证就过去接你。”

  “表姊你拿文笔抄一下。”

  “好,你说。”她一边听一边抄。

  易席若握住行动电话,小声的问陈克强,“你的电话号码几号?”

  陈克强念了给她,易席若又念了给范依予听。“表姊,到时你就找一个叫陈克强的人,他会去机场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我等你。”易席若说完才将行动电话丢还给陈克强。

  他接过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我去接你表姊?”

  “你不去接没关系,我自己去接。”她一身伤的跑去机场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帮你去接就是了。”别说她了,就连风亚樵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

  第八章

  易席若果真从发生车祸后足足三天来都没有再跟风亚樵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也没有。

  这几天风亚樵又因为新专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却还要应付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紧跟着他的记者。

  最让他心痛的是,易席若到现在还是不肯开口对他说一句话,他超强的耐性简直快被她的强脾气给气疯了,如果不是看在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一定会将她吊起来好好的打一顿。

  或许他在这整件事上没先弄清楚,是他不对,但他已经跟她赔过不知多少次的不是,无奈她却始终来个相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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