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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尊怜娇奴 page 5 作者:沈韦

  接连发生的事,使他早熟,也晓得对轩辕无极永远不必有所期待,虽然轩辕无极赋予他血缘,给予他权力,可他们终究是陌生人。

  轩辕无极让他学聪明了,不再让自己虚软的任人欺负,他拚命学习,读书、习武,  样样皆专注无比,在学习的期间,他也学会了对人冷漠,能让他付出情感的人已逝,他更是没有过多的情感可以付出。

  他只有过自己的生活即可。回想起往事时,脑海中的母亲形象竟与韩璎珞的模样交相重叠。

  “怎会是她?”他忍不住问着自己。

  她和母亲长得完全不同,虽外表都荏弱。

  “不!是相同的。”他用力甩甩头。

  母亲被轩辕无极强迫成为他的女人,他则是强逼韩璎珞进宫,所要的目的竟与轩辕无极一模一样,他比轩辕无极会高明到哪儿去?

  “哈!哈!哈!一样的!果真是一样,我身上流的果然是缘自那不堪的血液。”他竟会和自己最不屑的人相同,想想实在是可笑至极。

  长腿扫过装满酒液的酒罐,将所有的忿怒发泄在上,狠狠踢破,当场酒液四飞,光是破坏油罐仍不能叫他满足,他狂笑着破坏所有能破坏的,体内具有毁灭性的血液显现  在此。

  “不许进来。”耳尖的听闻到守在外头的护卫们又要冲进来,他马上喝令。

  “是。”护卫们不敢不从,乖乖的站回原地。

  终于,他气喘呼呼、望着满室物品残骸的室内,华丽不再,有的只是残败。如果他还存有一丁点儿良知,他该放韩璎珞回家,让她以清白之身嫁给她的未婚夫  。但他不!他没想过要让她回家,没想过要让她再嫁给她那不堪的未婚夫。他——一让她进了这道宫门,就没再让她出去的打算。算她倒楣,遇上他这个早已无良知冷血的人!

  他狂放的举罐饮酒,过猛的力道使香醇的酒液涎着嘴角流下,弄湿了整片前襟,也没费事擦拭。月倾星隐,他一罐接一罐,犹如喝水般喝着浓烈的酒液,满地尽是破碎的和完整的缸罐。

  一夜的狂饮惹来一早的头疼,轩辕枭没好脸色的坐在主位上,听取下方众臣子的报告。

  没因宿醉而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已算了不起了,早已习惯的臣子们,也没敢要求他能赐予好脸色,众人皆战战兢兢祈求能快点把要说的事给说完,让玄武皇子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裁决,众人也好早早退朝回府。

  顺如众人心意,轩辕枭以最迅速的速度做好指示,让所有人得以松口气回府避他这个难。望着众人挟着尾巴快速离开的模样,他觉得可笑的扬唇,潇洒起身。一干护卫见他起身,连忙准备跟随在他身后。

  “全部离我远点儿。”头也没回冷着声命令,他受够了让这群人亦步亦趋地跟随,  好像他是名犯人,而非是他们的主子。

  众护卫面面相觑,最后只好默默地与他保持百来步的距离。

  轩辕枭闲适地晃过重重宫阙,步向小湖边。

  天气愈来愈冷,连天空都飘起细雪来,他半眯着眼,看着雪白的雪花纷飞。眼角却瞄见一抹水蓝色的纤影伫足在一片银色的世界中。

  是她?!她不是还病着,怎会跑出来吹寒风?疑问浮上心头的同时,他已步伐一转迈向她。

  “照顾你的宫女呢?”明不想关心她,可话一出口却是关心。

  发征的韩璎珞闻声抬首,便见他立在她身前,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日与他亲吻的情形,双颊不禁害羞酡红,讷讷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眼儿都不好意思看向他的脸部,  移转至另一边。

  “我在问你活。”她那双颊艳红的娇态,狠狠地扯动了他的心。

  她一身的水蓝是他指定宫女的,就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像缓缓流动的清水,所以他不允许她的身上出现其他会破坏她本身气质的色彩,只容许她的身上出现青蓝。

  “她回去帮我拿大擎来。”她的畏寒使得迎芳里里外外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虽是生长在北方,可她的身子却还是没适应北方的寒冷,每到寒冬,总是全身发冷、冰冰凉的像是用尽各种方法地无法保暖。

  也许是天地间的静谧,四周以听闻得见雪花纷落细小的声响,使他们俩难得可以平心静气的处在一块儿,不再有争吵。

  “我以为有了上回落水的经验后,会使你不敢再靠近这座湖泊,没想到你胆子倒挺大的。”她往往会做出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来,有时柔弱的教人想保护,给予她一片天,  有时却又坚强的像不需要任何人。

  “我的确是不敢,可,湖泊已结成冰,暂时伤不了我,况且,我在房里也闷得够久了,所以才想出来走走。”如果这里仍旧是清澄一片,她想,她会连靠近都不敢。

  “今年的冬天似乎提早来临了。”往年,这个时节都还不会飘雪呢!她微仰起头,享受着冰凉凉的雪花亲吻嫩颊的感觉。

  “你病得够久了,我不以为其他人还会有照顾你的耐心。”他不悦地看着她不知死活的动作,她以为她身壮如牛吗?直接迎接雪花,是想再到床上耗过整个冬天?

  “你说话总是要这么刻薄吗?”老觉得他的表情除了讥笑就是讽刺,好像没其他情绪可以挂在脸上般。不!她忘了,忘了他曾经结结实实对她发过好大的脾气,就因为她  提及了他的父亲。

  他好像是非常怨恨他的父亲,若是旁人怨恨轩辕无极,她可以理解,但他?他们毕竟是亲父子不是吗?究竟是发生怎样的事才会使他的内心充满恨意。她想知道,却不敢再开口问他。

  “不对你刻薄,难道你还希望我会善待你?”他不认为除了刻薄外,他能给予她温情。

  “没有人会希望旁人不善待自己,不管在任何环境里。”她定定地看着他,说他坏心也不是,毕竟他没虐待过她,且给了她最好的物质享受,但若要说他善待了自己,便又会被他时时带刺的话所推翻掉。

  “哈!哈!哈!经过那么多事之后,你怎还能那么天真?”他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难道她不晓得人世间最恐怖的就是人心吗?莫非事实还没让她学会教训?

  “我不想让怨恨占据我的心,让我成为面目可憎之人。”她不是天真,而是要学会宽恕。

  “面目可憎?哈!哈!哈!当个面目可憎之人又何妨?只要你将权势、名利张控在  手中,没人敢对你有异议,他们会臣服在你的脚下,甚至是认同你的所作所为。”他早将世间的丑恶看清了,也不会再愚蠢的有所期待。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他的想法很可怕,可,她却觉得他整个人像挂笼罩在浓厚的苦痛当中不得解脱。

  “我是偏激,但天下人有准胆敢说我的不是?”他狂妄地张扬双臂,脸上写有忿怒和不屑。

  “你不孤独吗?”他总是独来独往,没有半个朋友,也没有人能听他说话。这样的生活他怎能甘之如饴?

  “孤独?什么是孤独?”他反问,打从心底压根儿不认为自己曾感到孤独过。

  “不!其实你是孤独的,尽管你不肯承认。”她摇首,悲哀地发现自己又发现另一个他。

  她对他的了解不该愈来愈透彻,也不该对他有所交心,她更不该忘了是他亲手恶意夺走属于她的幸福,可是在她宽恕别人的同时,已无法将他摒除在外,她真的没有办法  。

  “谁说我孤独?!整个北方领地归我所管,所有人都得听我号令,你别自以为是胡言乱语。”像他这么个坐拥权势、财富以及美人的王者,岂会有感到孤独的时候?

  他极不愿敞开心胸去回忆,当年那个永远只能缩在角落,看其他人快乐玩耍的孩子;不愿去想,当众人兴致一来,追着他打的画面;他是个王者!再也没人能欺负他!也  没人敢提起那些不堪的岁月。

  他不孤独,从不!只要他一声令下,马上会有人出现陪伴他。

  但何真可悲的是,他必须下达命令才会有人肯出现在他身边,没有人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等等!他是被她所蛊惑了吗?居然像着了魔似的去想他孤不孤独的问题,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能再想。

  他随即敛定心神,没有回避她了然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第四章

  他的逃避她一一看在眼底,也不再逼迫他承认,眼瞳移转到四周的景物上头。

  “看着我!谁准许你移开眼的?!”她目光的移转,使轩辕枭暴怒,她是否认为他不敢面对现实?!

  韩璎珞遵照他的吩咐,水灿灿的眼眸定在他身上,如他所愿。

  “该死的女人。”他忿忿地咒了声,他该为她内心的不逊痛接她一顿的,可他不打女人,尽管她三番四次该死的冒犯了他。  也许他可以杀了她,这样她就不能再忤逆他了,可他却是一而再地放过她,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过她?为什么还要救她?为什么会对她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感到忿怒?他已无法理清自己对她究竟是抱持着何种态度了。

  韩璎珞没有因他的低咒而吓着,该说是她早已被他吓习惯了,接下来若再有面临他那滔天般的怒火,想必她是眼也不会随一下。

  “韩璎珞,你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怒火奔腾地瞪着她,心里气恼她的神色自若。

  该死!难道她不会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惊吓来吗?

  “而你就选了我这么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进宫。”言下之意,是他自找的。

  “是你该死的闯入我狩猎的林子里。”他任性的把所有过错怪到她身上,绝不承认事情因他而起。

  “你也毁了我求的护身符,不是吗?”她没忘他无情的毁掉她特地求来的护身符。

  “你最好别再跟我提那个该死的护身符。”可恶!愈想是愈火,她竟然为别的男人求护身符,却不会为他做过任何事,她可是他轩辕枭的女人啊!

  他没仔细去想,当时她是他人的未婚妻,心自是向着未婚夫。

  “我警告你,最好是把那男人从你心底彻底去除,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不容许他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就算他不要她,但她不能心底没有他。

  “金砚?”她低喃了前未婚夫的名字,终究曾是她的未婚夫,要她忘却,谈何容易  。

  “我说了,不许你再提他,你是将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英挺的剑眉整个纠结在一块儿,他气得想将她活活掐死。

  “我……”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帘。

  当澄净的眼瞳里只照映出他的身影,轩辕枭不觉地动情,狂放的怒火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如同她一般,唯有她。

  “我不该遇见你。”他自言自语地经喃,遇上她,是个错,是他今生所犯下最大的错误!

  “我也不该遇上你。”她同意。他的个性过于激狂。任性,不是她所习惯的温文儒雅。

  “那是个错误。”如果他的箭矢没有射中她,他们会就此错过,不再有所纠缠。

  韩璎珞轻颔首,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该如何和平共处?她的未来是一片未知的迷雾。

  “可你是我的女人。”大掌轻轻地抚上柔嫩的脸颊,他重新审视她。她是个漂亮的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柔柔软软中却带一丝强韧。滴水可以穿石,是否他这块顽石最后也会被他的柔情所穿透?

  她静静地听他说,望着他露出自身都没察觉的迷茫表情,这样的他,只会使她的心更加软化,也更无法厌恶他的所做所为。

  “韩璎珞,我的女人。”如同宣誓般,他再次肯定重复,他喜欢她眼底仅有他的模样,且是非常的喜欢。

  韩璎珞为他双瞳中所绽放出眩目的诱惑,迷惑地说不出话来,她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脸慢慢地朝她靠近、放大,最后,他们的唇胶着在一块儿,他的大掌紧搂住她的腰肢。

  在轻合上眼的那一刹那,她深刻的体认到,她——沉沦了。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了,耳边只闻得两人粗浅不一的呼吸声,贪婪的大掌在曼妙的身躯上来回不停地抚弄,雪花一片接一片纷纷落在两人身上融化,沉溺于激情中的两人却浑然未觉。

  由两人身上散发出的热力慰烫彼此的心,有了他强力的拥抱,她不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自己像沸腾的滚水,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充满他的气息,细微的娇吟声由檀口里悄  悄逸出,更是鼓动他激昂的心,火热的大掌如人无人之境,非要将她逗弄到与他一同沉浸在欲海中不可。

  回“抚云阁”拿大氅的迎芳撞见两人亲匿的画面,马上羞红着脸,悄悄退到一旁,  丝毫不敢打扰亲密的两人。

  轩辕枭的身影像鬼魁般无时无刻侵入韩璎珞的脑际,使她无法入睡,长叹了口气,终于放弃睡眠坐起身。

  不可否认,她愈来愈受他的吸引.他本该是她最厌恶的人,可是自从和他相处之后  ,她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当他一出现,她的目光便再也离不开,总是随着他转。

  尽管她总是在反抗他,说些不苟同他的话,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其实她的心是向着他的,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而她也不敢让他发现,怕会惹来狠狠的嘲笑,是以,她试着让自己表现出不在乎,好躲过他善于观察锐利的双眸。

  再次长叹了口气,她像是游魂般赤足的漫步出了房间。

  双足每踏出一步,便代表着她在想他;一道道弯转曲折的回廊,代表着一丝丝解不开的牵引。

  愈向灯火通明处,她的心愈是翻腾不安,像是知道他就在那里面或饮酒或作乐,她停下步伐,静静凝望。

  “谁?”守候在外的护卫察觉有人侵入怒喝,同时间,十几柄剑便架上来人的脖子上。

  韩璎珞的眼尚来不及眨动,便被包围住,同样的人、相同的动作,只是场景换了。

  “是你,你怎会在半夜来此?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护卫皱着眉认出她来,同时收回剑锋。

  “我随便走走便晃到此了。”护卫们的举动更加表明了她心底所想念的那个人就在里头。

  “韩姑娘,你请回吧!没有玄武皇子的召见,你是不能出现在此。”护卫长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护送韩璎珞回“抚云阁”。

  “嗯!”明白他们的职责所在,韩璎珞不想使他们为难,转身准备离开。

  在她转过身的同时,里头忽然传来可怕、巨大的破碎声,使她猛然问头。

  “里头怎么了?”清明的眼瞳有不隐藏不住的忧虑。

  “没事,你请回吧。”护卫们早就习惯里头不时传出的剧烈撞击破碎声。

  “不!一定有事。”她不信,若没事怎会有如此大的声响,再见护卫们丝毫不讶异的表情,可肯定此事定是常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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