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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抢亲 page 6 作者:苏浣儿

  “好朋友?”慕容珞冰怀疑地皱起秀眉,“好朋友怎么会想杀你?好朋友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像皇帝哥哥和长天哥哥,还有霁云哥哥就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不但帮皇帝哥哥扳倒大奸臣,还辅助他治理燕国,为什么你的好朋友是这样?”

  齐傲天让她一串哥哥长、哥哥短的给弄得头昏脑胀,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真是单纯得可以,她以为男人和男人间的情谊足如此简单的吗?果真如此,那么他和西楼昊南也不会弄到今天这种兵刃相向的地步了!

  “冰儿,有很多事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而且那些事和你无关,你并不需要懂。”

  “可是……”

  “没有可是,进屋来,否则你会着凉的!”不容慕容珞冰拒绝,他半拖半拉将她带进小屋中,再关上门,燃起火折子,让一线光明驱走黑暗。

  “冰儿,告诉我,你刚刚还听到什么?”

  慕容珞冰仰头看他,小脸上泪痕犹存,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却兴致勃勃地问:“耶律飞是谁?他为什么要捉我?南天鉴又是什么?为何那个戴鬼面具的男人一听到南天鉴,就想杀你?”

  齐傲天呻吟一声,捧着脑袋闹疼,她果然听到了!而且听到了最重要、最精华的部分:“冰儿……”

  “我现在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才把我捉来,又把我囚禁在这儿,所以这件事我已经不怪你了!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用铁链把我铐起来?其实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我会乖乖待在这儿,不会乱跑的,而且……而且我很笨,又不会武功,想逃也逃不掉。”

  “冰儿!”齐傲天忍不住将脸放入手掌心呻吟着,老天!今晚是怎样的一个晚上啊!为什么所有的事全凑在一起发生呢?

  “傲天,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我想知道那个耶律飞是谁,他为什么要捉我?还有那个穿银衣的男人又是什么人?南天鉴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书?”

  齐傲天无力地抬起头,看者慕容珞冰好奇得不得了的小脸,心里暗自叹息,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不久前她才因自己的无情对待而哭得死去活来,口口声声喊着要杀了他!现在又像只好奇小猫,拼命缠着他问东问西,只差没爬到他腿上撒娇耍赖。

  该死!和西楼昊南之间无法解决的纷争,已经让他头疼得不想讲话,再加上慕容珞冰的搅局,真要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再说,现在也不是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依她纯真无邪的个性,越晚知道、知道得越少,对她越是安全。

  于是他冷然拉下脸,“我已经说过,那些事情都和你无关,你不需要知道!”

  “怎么会无关?那个叫什么耶律飞的不是要捉我吗?而且……”

  “够了!你已经知道太多了,再问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

  说完,他站起身想走,可慕容珞冰拉住他,“不,我想知道,我不要这样莫名其妙被关在这儿,我要知道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你已经知道太多了!现在你只要知道一点,你是我的阶下囚,是我的女人,其他什么都不必知道!”

  慕容珞冰一愣,“你的……阶下囚,你的……女人?”

  “对!供我和对手周旋交换条件的筹码,以及随时准备满足我、让我发泄玩弄的女奴!”他恶意地低下头,用带有惩罚意味的嘴狠狠堵住她的嘴,毫不怜惜地吸吮着她的怯儒无助。

  慕容珞冰脸都白了,小小身子不住发抖,“筹……码?女……奴?”

  齐傲天残酷地址扯嘴,猛地撕裂她的衣衫,露出那大片的雪白,邪恶的双手粗鲁地揉弄抓捏着,“没错,你和薛芷芹一样,都只是我泄欲的工具罢了!”

  跟着,他将她重重摔掷在床上,身子沉沉地压住她,用那已然硬挺的男性象征抵住她的腿窝,双唇无情地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肤。

  慕容珞冰惊骇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怔愣地任由他一寸寸探索,一步步逼近,直到他的大手伸进她的双腿间时,她骤然失声大叫,手脚又踢又打,“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齐傲天像是早料到她举动似的,他单手揪住她的手轻轻往后推,让她整个人差点滚落床下。

  “你……你……你坏,你是卑鄙、无耻又下流、航脏、龌龊的大色龙!”慕容珞冰呐喊指控着,羞辱的泪水沿者脸颊一滴滴流下,落在雪白肌肤上。

  齐傲天好整以暇地拍拍衣服站起身,“是吗?我航脏、无耻、下流又卑鄙?你刚刚好像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你口口声声叫我傲天、傲天……”

  “住口!住口!”慕容珞冰大叫,顾不得自己已近寸缕不着,她用力推着齐傲天,将他推出门外,“走开!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砰的一声,门当着齐傲天的脸摔上。

  看到门关上,齐傲天脸上的冷酷与无情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与愧疚。

  他动也不动,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静静听着慕容珞冰哀哀切切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当哭声渐渐转小,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移步离开。

  ***

  齐傲天坐在灯火下,静静对着一个看起来有点陈旧的木盒发呆。

  五年了!打从五年前雪香儿死后,他就将这个木盒锁起来,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再去碰这盒子了!没想到命运捉弄人,五年后的今天,他居然会重新拿出这个装载有无限痛苦与斑斑血渍的木盒。

  该打开吗?齐傲天犹豫着。

  这木盒里有他最深沉的痛、最痴迷的爱恋,以及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不打开吗?但不打开,他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推测是没有错的?要怎么让西楼昊南相信,他并没有背叛过他们的友情呢?齐傲天进退两难。

  他想起五年前,他和西楼昊南是怎么从一对至交好友变成势不两立的敌人,又是怎么大义灭亲,亲手结束心爱女人的生命,以挽救岌岌可危的家园。他能坐视历史重演吗?不,不能。他不愿意再见到因自己一时的错误所导致的后果重演,更不愿意西楼昊南就此一辈子沉沦在过去的梦魇中,他要改变一切,要将好友从痛苦沉沦的深渊中拉拔出来!

  思及此,他动手想打开木盒,突然,空气中一股异常的骚动引起他的注意。

  他无声无息地看向窗户,剑眉悄悄拢聚起来。

  猛地,齐傲天右手轻扬,一道暗劲如厉箭般射向窗外,只听得一声闷哼,一条人影弹跳开来。

  “还想走!”齐傲天低喝,身子暴起,转瞬间已来到窗外,挡住一名黑衣蒙面人的去路。

  黑衣人见齐傲天寻来,当即拳脚齐下,发动猛攻。

  只见黑衣人招招进逼,直取齐傲天要害,而齐傲天俐落闪躲,轻松应战,还不忘呼喝道:“来人,有刺客!”

  这声“刺客”一出口,宁静的傲龙堡顿时起了骚动,“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黑衣人本来就不是齐傲天的对手,又眼看着傲龙堡的人越聚越多,心里一慌,虚晃两招后,急忙转身没入夜色中逃脱。

  但齐傲天岂会善罢甘休,想都没想,他跃身追去,于是一前一后,一起一落,两条人影在屋顶上、院落中奔跑追逐着。

  齐傲天追着追着,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这黑衣人似乎对傲龙堡的内外非常熟悉?难道他……

  想着故意缓下脚步,想看着黑衣人会往哪个方向逃去,只见黑衣人东躲西闪,进回廊越假山,最后来到假山旁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前。

  见黑衣人进入阁楼,齐傲天脸上露出一抹骇人的杀机,却只是静立在阁楼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等着,等看那预期中的求救。

  果不其然,阁楼里当真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啊──有刺客!”

  齐傲天闻声,剑眉一蹙,姗姗赶入。

  阁楼中灯火微暗,却可以看到一名衣衫轻薄的女子让黑衣人用力架在脖子上,那是已经就寝的薛芷芹。

  黑衣人紧张地瞪着齐傲天,“别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杀了她!”

  “傲天,傲天,你快救我,快救我!”薛芷芹让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得花容失色,嘴里不断呼救着。

  齐傲天瞥了薛芷芹一眼,冷声对黑衣人说:“放开她!”

  黑衣人哈哈一笑,“放开她?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

  “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女人是你的爱妾,如果我那么轻易放开她,岂不是笨蛋一个?”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开她?”

  黑衣人喘息者,眼中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南天鉴,我要南天鉴!”

  “我没有南天鉴,也不知道什么叫南天鉴。”

  黑衣人一听,架在薛芷芹脖子上的刀微微用力,划出一道血痕,“你不想要这女人的命了吗?”

  薛芷芹一吃痛,顿时吓得大呼小叫,眼泪鼻涕齐下,“傲天,救我,你快救我!”

  看看薛芷芹啼哭、惊惧、呼救的模样,齐傲天俊脸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点头,“好,你先放了芷芹,我把南天鉴给你。”

  “先把南天鉴拿来,我就放了这女人!”

  齐傲天冷冷一撇嘴,连头也没回地低喝:“倪敬,把我房里的竹简拿来!”

  没多久,倪敬捧着一卷竹简走进来。

  “把东西给他!”

  倪敬面无表情地把竹简抛给黑衣人。

  但黑衣人接过竹简后,并没有放了薛芷芹,“这不是南天鉴!”

  齐傲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南天鉴?你看过南天鉴吗?”

  “我虽然没看过,但我知道南天鉴并不是写在竹简上。”

  “是吗?你大概不知道南天鉴是上古时候的东西吧?试问,上古时的宝物,应该写在什么东西上?”

  黑衣人一愣,眼中露出丝丝怀疑,定定看着手中的竹简,“好,我相信你。不过我得告诉你,如果让我发现这南天鉴是假的话,我不只会杀掉这女人,连小屋内那个如花似玉、沉鱼落雁的小公主也会跟着没命!”

  语毕,黑衣人将薛芷芹推向前,转身夺门而逃。

  薛芷芹让这突来的一推,给推得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齐傲天眼明手快抓住她。

  她顺势倒入齐傲天怀中,抽抽噎噎,余悸犹存地道:“傲天,快派人把南天鉴追回来,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拿走!”

  齐傲天摇头,“不必追了。”

  “为什么?那是你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为什么要如此轻易放弃?”

  “因为那是假的。”

  “什么?”

  “那根本不是南天鉴,就算那是南天鉴也没有用,没有紫纹血玉,他什么也看不到。”

  薛芷芹惊讶极了:“那……不是南天鉴?”

  “没错!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把南天鉴交出去吗?”

  “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而交出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东西?”齐傲天嘲弄地看着薛芷芹,一手用力扯过她的长发,让她整个人毫无反抗余地的向后仰,露出犹带血痕的颈项,“芷芹,我承认我喜欢你,不过这是因为你很听话、很乖顺,能够在床第间满足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必要时,我会牺牲你,即使你是我最宠爱的爱妾。”

  薛芷芹浑身颤抖,“傲……傲天,我……”

  齐傲天低下头舔舐她颈项上微微的血渍,另一手扯下她的衣衫,壮硕的身躯重重地将她压在桌面上,“芷芹,你伤得痛不痛?”

  薛芷芹有些惊慌,有些失神,连话都忘了怎么说:“我……不痛……”

  “不痛?那好,把腿张开,我现在要你!你可能会有点痛,不过你该知道那是我疼你的方式。”说罢,他毫无预警地解开裤裆,将那已然坚硬的硕大挺进她身体里,只听得薛芷芹一声尖叫,玲珑的娇躯颤抖地承受齐傲天知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晕厥过去。

  盯看晕过去的侍妾,齐傲天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与疼爱。他伸手点了她睡穴,确定她一时间不会醒过来后,才抽身整理衣衫。

  一旁静静看着一切经过的倪敬,此时走上前替齐傲天把脉。他的脸依然平静如往昔,不见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似的。“堡主,你身上的毒都退了。”

  斋傲天略略运气,感觉体内的真气的确活络通畅,“这么说,我刚刚已经把剩下的毒都过到这贱人身上了。日后,只要任何男人和她发生肌肤之亲,都会中毒身亡,是吗?”

  倪敬瞧着玉体横陈,姿态撩人的薛芷芹说:“没错,情果虽然毒,却可以经由男女交合,把毒引致对方身上,不过这只有前两个中毒者有效,第三个中毒者将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情果的毒,直到死亡。”

  “那是她应得的报应,恕不得我。”齐傲天冷酷说着。“倪敬,现在我们要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这里有我的一封亲笔信,你替我送到燕国给慕容浚,务必让他亲自看到,知道吗?”

  “属下知道!”倪敬转身正欲离开。

  但齐傲天又想起什么似的唤住他:“等等!”

  “堡主有何吩咐?”

  “她……还好吗?”这个“她”,指的是慕容珞冰。

  倪敬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齐傲天已经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成一团,“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点头是因为公主的伤势大有起色,脸上的疤痕也渐渐淡了,脚也慢慢可以走动;摇头是因为她仍像以前一样挑嘴,几乎什么东西都不吃,我担心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受到影响。”

  原来倪敬是名大夫,齐傲天在一次行经沙漠时,发现他晕倒在沙漠中而救回他。为了感谢齐傲犬的救命之恩,倪敬自愿以护卫的身分留在傲龙堡保护齐傲天。

  由于倪敬个性耿直沉默,办事俐落,行事沉稳,深得齐傲天的信任与赞赏,乃特别派倪敬看守慕容珞冰,一方面可以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可以治疗她的伤。

  倪敬果然没有让齐傲天失望。在他的细心照顾下,慕容珞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不仅受伤的脚逐渐可以行走,连额头上的伤痕也日渐淡去,以后只要以头发覆住额头,一般人根本看不出那里曾经有过伤口。

  只是小丫头伤是好了,心里面的伤却怎么样也好不了,加上自幼在皇宫中长大,养成一张刁嘴,所以任凭倪敬想什么办法,小丫头仍旧一天吃不了半碗饭,三天喝不完一壶茶,让人头疼极了!

  齐傲天听闻,心中好不容易放下的石头又重新悬上来,“怎么?新厨子做的菜,她还是不满意?”

  为了让慕容珞冰可以吃下饭,多长点肉,齐傲天特别自燕国皇城请来第一酒楼的掌厨烧菜给小丫头吃,这大概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享受、最好命的一个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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