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儿,你是何时肯定自己爱上我的?"
"当你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为我而放弃打猎的时候。"子夜柔柔地笑了。
"我却是从你掉到怀里的那一刻,就绝定非要你不可。"他突然俯身将她抱起,轻轻放上床铺。
"爷,你……"子夜着魔似地想解读他眼中的欲望。
"我为了你,轰走了原本该侍寝的女人,所以你必须陪我度过寂寞的夜。"
子夜还没有领悟由他话中的含意,嫣红的双唇便被他霸道的占据。
他的吻相当火热,吻过她的唇,来到她的耳垂,轻轻啃咽。"爷……"
"小夜儿,说你属于我,说!"李梵天离开了她的耳垂,却更过分的来到她的胸前,拨开她的衣裳,扯去她的肚兜,让她完全袒露。
一阵凉意教子夜发出了轻吟,"爷,你……啊!"李梵天居然含住她的蓓蕾!寒意稍退,代之而起的是仿佛雷击的震撼,子夜叫了出来,"不要……你不可以……”
“我可以!”李梵天坚持唱着他的霸情歌,任性的吸吮着她的椒乳,一手转移阵地来到了她的幽谷,寻找到栖息其上的花蕊,撩拨着她体内的火焰。
"不要啊……"子夜羞赧的尖叫,抓住他的大手,想阻止他的入侵,但李梵天却更顺势的拉开她修长的玉腿,放入了一根嬉戏的手指。
"你的呻吟如此美妙,我停不下来,"纵然欲火焚身,他仍拼命提醒自己对小夜儿得慢慢来,她是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是他最心爱的宝贝。
随着他顽皮手指的律动,子夜体内的燥动更加波涛汹涌,她的头摆得有如博浪鼓,无助地承受着他带给她的骇人感觉。
"小夜儿,你喜欢我这样摸你吗?”他低声呢喃之际,又在她体内加入了一根手指,同时戏弄着她脆弱的花蕊。
"爷……饶了我吧……我快……死掉了……"子夜"嗯"了一声,她是说真的,李梵天再这样抚摸她,她就要爆开了!
"这样就要死掉?那这样呢?”他将她的腿拉得更开,灼热的唇取代了他的手。
"啊----"子夜大声尖叫,"不要……不要……”
李梵天枕在她腿间,舌头火热的舔舐着她的风流穴,她激情的味道令他迷醉。
"爷……"随着他舌头的一进一出,子夜抽搐了,她揪住他的头发想将他提上来,却力不从心。
李梵天品尝够了她,终于肯由她的私处撤退,又一路吻回她的唇。"说你愿意成为我的人。"他命令。
"我……”子夜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活来,她无力得犹如一只布娃娃。
"说!”他释放自己,来到她女性的入口。
"我……愿意啊----"话末说完,一阵撕裂的痛楚由她的下身传来。"好痛!”她哭了出来,捶他、打他、推他!
"别哭,宝贝。"他吻去她的泪,轻声哄道:"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我……好痛……你离开,好不好?"子夜无力地求他。
"来不及了,我没办法。”李梵天在她体内开始缓缓抽动。
"啊……”子夜又痛叫了一声,却被李梵天霸道的吞下,他固执的在她体内律动,不安分的大手紧紧托住她的臀部。
"宝贝,一点都不痛了,是吧?”他成功地攻占了她的所有,
子夜不再流泪,发出了阵阵令人销魂的呻吟。子夜没有回答,她没有办法开口,一波波激情的浪潮不断冲击着她,她快要昏死过去了。
李梵天在她体内反覆冲刺,一首震撼人心的霸情歌在黑暗的夜里激情地唱着……
第七章
秦子夜不得不承认,李梵天是个霸情却不滥情、相当死心眼的男人。
自从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后,李梵天就拒绝再由彩蝶、如月两位夫人轮流侍寝。他一心一意的对待固然让子夜欣喜,但另一方面却也让她担心。彩蝶和如月是皇帝安排在李梵天身边的监视者,她们的一句密报都足以决定李梵天的生死,子夜害怕她们会因为李梵天的冷落而由爱生恨,暗中传达不利于李梵天的讯息,那该如何是好?
"爷,这是潜藏的危机,你必须想个办法才行。"竹风四面亭内,子夜愁眉不展地面对李梵天而坐。
"不错,是个潜藏的危机。"李梵天啜了一口香茗。这王府里人多,有些仆役因职务采办需要,常在长安、洛州之间往来游走,有些眼尖的会不会认出小夜儿就是皇榜追缉的钦犯之一?
"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仍是得劝你不要冷落如月和彩蝶,你明知她们操纵着你的生死,多少就敷衍她们一下吧,"子夜黯淡着俏脸,有哪个女人愿意大方地将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分享呢?但如今情势特殊,在尚未想到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之前,还真是无奈。
"她们?”李梵天不悦地皱起眉头,"谁和你说她们?我担心的是你!"如月和彩蝶算什么?李梵天的心神只管小夜儿。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没神经吗?”李梵天大力地攫住她的肩,一阵摇晃。"既然我能查到你的来历,知道你是钦犯,别人自然也能,这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人对小夜儿心有恶意,暗中密报,那他这兰陵府马上会被洛州官府的人马包围得水泄不通。若在从前,区区官府的兵力他并不看在眼里,然而一年来,他消极的任由皇帝以各种有理无理的借口削减他的兵力,使得偌大的兰陵王府可供他差遣的心腹部署只剩下南世卿和庞元两支,约莫两百人而已,不足以和官府抗衡。
"这有什么危险的?你又不许我踏出幽篁阁一步,我还能让谁起疑?”子夜被他摇得头晕眼花,这男人啊,即使成了情人,也是不改易怒的本性。
"你以为待在幽篁阁就安全了吗?你怎么知道幽篁阁里没有哪个该死的奴才和知春园、寒碧园勾结监视着我们?”李梵天冷冷地哼道。
"这……你连自己的仆人都无法信任?”
"小夜儿,在这世上我只信任三个人,一个是我十二哥,一个是晏无涯,另一个就是你。"李梵天语重心长地握住她的手。"你也必须如此,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你的十二哥?他在哪里?皇宫吗?”
"你别管他在哪里。"李梵天不耐烦地捏了下她的下颚。"我要你答应我,不要相信别人,
"那情情呢?我能相信她吗?”
"情情……那丫头?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信。"李梵天笑道。
"为什么?"子夜觉得有些困惑,情情是那样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啊!
"问我为什么?你难道忘了?她曾经套出你的名字让我知道,骗了你呀!"他“好意”地提醒。
“你……"子夜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你赖皮!她明明是受你的指使。"
"我有吗?”李梵天装出一脸可恶的无辜,死不承认。他那似有若无的恶笑,真的很欠揍!
但子夜知道自己只要手指一沾到他的身子,马上又会被他以各种粗暴或温柔的方法拖到床上,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般。不论白天或黑夜,他都认定"床"是惩罚她不驯的最有效场所。该死!子夜只能恨恨地瞪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唉!可惜啊,你不对我发火吗?”李梵天瞅着她,邪邪地笑。
"哼!"她别过头不理他。
"王爷,郦少爷来了,正在大厅坐着。"年总管的声音忽然响起。
"知道了。"李梵天又掇了口茶,遣退了年总管。
"谁是郦少爷?”子夜记得李梵天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姓名。
"一个和你关系密切的人。"李梵天笑道,走下了竹风四面亭。
子夜拉住他,"什么叫和我关系密切的人?把话说清楚再……”
"走"这个字尚未出口,子夜的唇已被李梵天给占据了。"记住,逢人须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即使在幽篁阁里也不许大意。"他严厉地叮咛一番,在子夜还来不及由他的热吻中回复神志时,他英挺魁梧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竹林外。
唉!子夜叹了口气,回到竹风四面庭里坐了下来。这男人像是一阵风,时而戏耍、时而眷恋她,令人捉摸不透。
那位郦少爷是谁?由李梵天听见来人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推测,应是他相当乐见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隐瞒她,对她卖关子呢?和她关系密切的人?子夜想破了头也记不起来,曾几何时她的亲朋故旧之中有个姓郦的家伙?不行!她向来是个好奇的人,受不了没有答案的悬疑,因此她决定去一探究竟。反正她本来就是王爷的近侧侍女,送茶倒水是她分内之事,她大可光明正大地进厅里去。
就在子夜打定主意,走下竹风四面亭时,前头不远处却出现了一道娉婷的俪影,居然是如月夫人!
"奴婢见过夫人。"子夜敛手行礼。
"免了。"如月夫人彩袖一拂,由婢女搀着,走进竹风四面一迳坐了下来。如月夫人和彩蝶夫人的艳丽不同,她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相当细致、高雅。
"就你一个?王爷呢?”如月柔丽的眼眸看向子夜。
"回夫人的话,王爷刚去了大厅。"子夜没有抬头,尽量让语气显得谦卑,她不希望再有寒碧园那样的事情发生。
"你是小夜儿吧?把头抬起来。"如月夫人娇娇滴滴地说道。
子夜依言抬起了螓首,她一张姿容焕发的天香国色,让如月夫人也自叹弗如。"真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难怪王爷为了你,不惜把彩蝶得罪,连我……他也不要了……"她的语气以怨妇般心酸。
"夫人,没这回事,我只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子夜睁大了眼眸,佯装惶恐,为了李梵天,她必须否认。
"你何必怕我呢?王爷喜欢你是件好事,我和彩蝶不同,不会吃醋的。"如月漾出相当妩媚的笑容,"我愈看你这张俏脸就愈喜欢,小夜儿,你打哪儿来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如月问得相当随性,但子夜的心理却本能地拉着警报,耳畔响起李梵天的叮咛:"逢人须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奴婢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如月挑起了一道秀气的眉。
"奴婢跌下了山崖,所幸被王爷所教,但却也因此丧失了记忆。"子夜胡诌了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是哪座山?王爷有告诉你吗?”
"没……有。"
"那小夜儿这个名字也是王爷为你取的了?,毕竟你丧失记忆,不会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如月夫人笑面如花,但子夜却感受到一股咄咄逼人的紧张。
"夫人是不相信奴婢?审问奴婢吗?”话一出口,子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又无法忍一时之气,如月夫人逼迫的口气,激起了她火爆的性子。
如月夫人闻言一愕,随即淡淡冷笑,"我怎么敢审问你?你是王爷最亲近的人,在这幽篁阁里可比我要强得多了。"
子夜强忍着火气,对她隐含的讽刺保持沉默。她心里有一千个声音在警告她,为了李梵天,也为了自己,不要得罪眼前这个女人。
"小夜儿姐姐。”一个娇嫩的声音自竹林间响起。打破了竹风四面亭里紧张的对峙气氛。一个梳着双譬、穿着水绿衣衫的婢女出现在众人眼前,是王爷房内的大丫头,名唤绿芽儿。"小夜儿姐姐,王爷差我传你来了,快随我去吧。"
救星!"夫人,请容奴婢告退。"有了李梵天的命令做挡箭牌,子夜迫不及待的随绿芽儿离开。
但出了竹林,绿芽儿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王爷不是传我吗?”
"是我骗如月夫人的,王爷并没有传唤你。"绿芽儿嘻嘻笑道。
"为什么?”子夜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啊!绿芽儿,你是帮我,对不对?你怕如月夫人为难我,才假传王爷的命令,让我能名正言顺地告退离开。"
"小夜儿姐姐,你真聪明,正是如此。"
"绿芽儿,谢谢你,我欠了你一份情。"子夜道谢。她真的是不喜欢和如月夫人独处,虽然如月夫人一直表现得亲切友善,但子夜本能的感觉到这只是如月夫人的一个美丽假象。
"谢就不用了。"绿芽儿大方一笑,"小夜儿姐姐,没事的话,我得走了。"
"嗯。"子夜颔首,待绿芽儿的背影消失之后,子夜决定依照原定计划,上大厅将那名郦少爷瞧个仔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厅外,大厅门窗全部紧闭,平时留守的侍卫也被遣下,一个不留。李梵天和郦少爷居然辟室密谈?这让子夜感到既好奇又困惑,只因李梵天说过,这世上他只信任三个人,郦少爷难道是这三个人的其中之一?
不应该啊,这三个人中只有他的十二哥是子夜未曾谋面的,郦少爷怎可能是他的十二哥呢?同为皇室,不可能不同姓,皇族更是不允许乱改本姓的。此外,他又说这个郦少爷是和她关系密切的人,他到底是谁?她非弄清楚不可!
子夜凑近窗户,想将纸窗戳个小洞,但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羽箭由轩内破空而出,划过了子夜的门面,直直没入她身后的廊柱中。
子夜受到惊吓,本能地想尖叫,但她还来不及喊出声音,一只有力的大手己经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粗鲁的拖进大厅。
"你……你好可恶!为什么要这样吓我?”看清楚捂住她嘴巴。将她拖进大厅里的人是李梵天之后,她忍不住破口大骂。
李梵天闻言,一张脸沉怒更甚,"本王还没问你躲在门外做什么,你倒恶人先告状了。
"我才没有躲,我只是好奇,向你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子夜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理会他腾腾的恼怒,看向了郦少爷。他就是和她关系密切的人?她不认识他啊!
"秦子夜小姐,久仰芳名了。"郦少爷温文一笑。
"你……你把我的真实姓名告诉了他?”子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李梵天,他这么信任这名男子?
李梵天还来不及开口,郦少爷却插话了,"不止你的真实姓名,他连你身上有本《洞仙歌》的事情也一并告诉我了。”不知有意或无意,他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抹看好戏的心态。他显然是知道了子夜的钦犯之身,也明白"秦子夜"和"洞仙歌"两个名字是必须被绝对保守的秘密,郦少爷脱口而出,无非是故意要激起子夜对李梵天的不满,他恶劣的居心若不是想看秦子夜泼妇般兴师问罪的模样,就是想借机测试她对李梵天的信任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