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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修罗 page 12 作者:彤琤

  乔若一向是个受教的学生,对于律堂的讲解,她很认真地学者,也努力地记下他教授的一切关于那些一时之间会让人昏头转向的生理构造,只是……这关她现在想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你了解我说的吗?」在好不容易讲解完两性的构造后,他特地问了声,因为看出她的一脸疑问。

  「嗯,知道。」她肯定地回答。

  「那好,关于婴儿出生的过程,就是男人的精子与女人的卵子结合……」以为她脸上的困惑是来自小宝宝出生的过程,所以再接再厉的,律堂讲解起婴孩产生的流程。

  「喔。」在他近十分钟又画图、又讲解的详细解说后,她应了一声,表示她已经了解婴孩出生的流程了。

  以为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错!

  「那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脸上的困惑依旧,他问了。

  「那个……阿堂,你刚刚说的,想要生小宝宝的话,一男一女……也就是夫妻,他们必须要做我刚刚从电视上看到的奇怪的事,这样才可能会有小宝宝的,对不对?」她试着说明她的困惑。

  「大致上而言,没错。」他肯定她的疑问,并补充道:「但是你刚刚看的那个,俗名叫A片,里头的一些观念跟做法是错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但基本上,就是夫妻之间会做那种事的,对不对?」她再问。

  「嗯,没错。」他再次肯定她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她丢出惊人的一句。

  律堂以一种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呆愣模样看着她,彷佛她的头上长出两只角似的,他严重地怀疑起自己所听到的。

  「没有?没有什么?」好半天后,他找回声音,可是就只能以一种他自己都嫌弃的笨拙来问她。

  「没有脱光光,做会生小宝宝的事啊。」她想了下,终于想起他刚刚讲解过的学名。「我想起来了,就是做爱!我们没有做爱!」

  她的直接,让他僵硬得更加彻底。

  「呃……这个……」生平第一次,律堂在她面前说不出话来。

  「阿堂,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困惑地看往他不自然的反应。

  「没有。」他苦笑,在回过神后,然后试图以理智的态度来说话。「若若,你听我说,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她不懂他的说法,因此坦白地说出她最原始的疑问。「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电视里的夫妻都会那样,而我们却没有,所以才想问你的。」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相关的剧情,以前与他一起看电视时。有些片子在男女主角感情进展到某一阶段时,就会出现类似的情景,只是大多都是很含蓄地带过,要不然就是他会转台,不让她再看下去。

  唯独这一次,总算让她看到了那些亲亲、抱抱、抚摸对方之后的戏码,而且还是这么赤裸裸、活生生、没有一点遮掩的全部过程。虽然看得脸红心跳,但联结起所有事的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特地来问他,想弄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不同于那些电视中演出的情节。

  「若若,你不会明白的。」恢复镇定的律堂叹了一口气。

  爱怜地摸摸她粉嫩的颊。

  「你要说清楚,这样我才会明白啊!」她理所当然地要求着。

  律堂默然。这要他如何对她说出口,说出那些为了怜惜她的理由?

  「阿堂,你承诺过我的。」她提醒他,关于他们两人先前协议过的,夫妻之间必须坦白、不能有秘密的约定。

  「傻瓜,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啊!」碍于约定,就算觉得难为情,他也只好说了

  「伤害?你会伤害我吗?」她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若若,你很难了解的,以前……是因为你年纪还小…」

  「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她忍不住插嘴,中断他的话。

  她记得地说过,他们两人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的,从那时到现在,好歹也过了四年,她不再是以往的青涩十八岁,他为什么都没碰她?难道说,他根本就不想碰她?

  这念头让她惨白了一张娇颜。

  「阿堂,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缺陷,所以你不想跟我脱光光做爱?」

  她很紧张地问。

  幸好律堂嘴里没有东西,要不然定会尽数喷了出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有些的头疼,怀疑这次意外她失去的不光是记忆,恐怕她的理性也全没了,只剩下让人难以想像的大量想像力。

  「可是你一直没碰我,我们都没做过爱。」她很实事求事地说道。

  「我刚不是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他耐着性子解释。『你听我说,一开始是因为你年纪小,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之后的另一个因素也是因为我越来越忙,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当然也就更没有机会……呃……肌肤相亲。「不像她的大刺刺,律堂采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形容「那件事」。

  「就是做爱吗?」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你说的做爱,不过一般人没说得那么白。」

  律堂已经有点儿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了。

  「喔,原来要说『肌肤相亲』。」她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们为什么都没有?做那个要很久的吗?我们以前不是一个礼拜还见两次面的?」

  他对她的楔而不舍感到无奈,但又为她的说法感到好笑。

  「时间的长短与否要看人。」他含糊其辞地带过去,怕说得太深入,想像力一作祟,他会压抑不往隐忍多时的欲望。

  「那你呢?做一次是不是要很久?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忙到没时间做?」和先前的问题一样,会有此一问,全出于好奇,乔若本身是不带任何邪念的。

  再也受不了,想像力已开始自行发挥的律堂懊恼地低吼一声。「若若,别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她脸上的问号又冒出来了。「忍什么?忍住做爱吗?」

  「不然还有什么?」他咬着牙反问,整个人显得有些的局促不安,因为他的下身已因想像力而敏感了起来,对于端坐在他腿上的温润娇躯蠢蠢欲动。

  「为什么要忍?」天真的她犹自一脸的不解。「我们不是夫妻吗?」

  天可怜见,因为这一句,律堂的自制力险些崩溃。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因为我怕弄疼了你。」哑着声音,他说道,一对墨黑的眼染上一抹深层的渴望。

  「疼?」她有点吓一跳。「会痛吗?」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痛,这是无可避免的。」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对她解释,希望她快点结束这话题。

  「有多痛?那以后呢?是不是都会痛?」皱着秀气的眉,她担心地问。

  「疼痛的程度得看个人的感受,而男方的技巧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至于之后,大多数的人就不会疼了,而有些女孩子,得多适应几次,但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的痛了。」

  律堂拚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知识,在一番努力下,才将奔腾的想像力抑止下来。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她怀疑地看着他,语气中有些不悦,脑海中浮现刚刚电视中男女赤裸裸交缠的画面,而画面中男人的头接上他的,一想到他对其他女人做了这种「肌肤相亲」的事,她的语气就忍不住酸了起来。

  「这是一般常识。」他很高兴地的醋意,但他更希望快点结束这话题。

  「喔……」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拜托,若若,你别乱动。」律堂突然喊出声,因为没料到她会突然移动身子,而他此刻超级敏感中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于是很快地就起了生理变化。

  「怎么了吗?」乔若吓了一跳,她只是觉得坐得有点累,想移一下位子、换个角度而已。

  「拜托!你别再动了。」律堂呻吟一声,因为她刚刚吓一跳,又在他的身上挪动了下她柔软香馥的身子。这他哪受得了啊!

  「阿堂,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好担心、好担心地看着他,然后察觉到他身上的奇妙变化。「咦?怎么回事?你变得好奇怪?」

  律堂倒抽一口气,因为过于好奇的她竟然用手去碰触他最敏感的、目前已经起了变化的重要部分。

  「阿堂,你怎么了?」因为他的反应,她僵在原处不敢乱动。

  「听我的话,起来,然后回房间去,短时间内别让我看到你。」太阳穴隐隐抽动着,律堂咬着牙说着。

  乔若眨着那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阿堂,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就是你刚刚说过的,勃什么的?」她迟疑着,不确定即将说出口的学名,虽然地肯定刚刚他的讲解中曾提到,但那名词对她而言实在太过于陌生,她担心她记错了。

  「没错,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你短时间内别让我看见你,我怕我再也忍不住。」

  他困难地说着,觉得自己已然忍到极限。

  「为什么?」她看着他情欲弥漫的双眼,小脸上净是不解。

  律堂简直要昏了,因为她竟然这时候还问他为什么?那他刚刚讲了半天是算什么?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她指指他的坚硬之处。

  「应该是表示你很想跟我肌肤相亲,对不对?」

  该死的对极了!律堂无言,心中低咒。

  她当他的无言是默认,继续她的问题。「既然想跟我肌肤相亲,那你干么要我走开?」

  「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律堂再也忍受不住地咆哮出声。

  「时机?」实在不想这么愚蠢,但她脸上的问号忍不住又冒出来了。

  律堂做了一个深呼吸,在他被逼疯前,用他最后一丝理智分析道:「若若,你听好,我想给你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包括你的初夜,就是你的第一次。而现在灯光不美、气氛也不佳,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发生关系。」

  「可是有你啊!」她再单纯不过地说着,配合著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着会逼疯圣人的信任目光瞅着他,律堂哪能抵挡得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再次开口,声音是会勾人魂魄般低沉好听。

  「阿堂,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肯定地点点头,因为想到等会儿极可能会发生的煽情画面,小脸儿忍不住红了起来,但还是很勇敢地说道:「因为对像是你,我不怕的,再痛我都不怕。」

  「若若……」他唤着她的名,要她再好好考虑一下。

  纤细的玉臂主动地勾过他的颈项,拉下他询问的俊颜,怯生生地在他唇线优美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学着他平日的吻,一点一点慢慢地加深彼此的缠绵……这就是她的回氮

  从没想过,因为心灵上的贴近,能让肉体上的满足发挥到最极致。

  从下午直到深夜、耗尽所有气力后沉沉睡去的律堂由睡梦中悠悠转醒。即使眼睛仍未张开,但只要想到那一场近乎梦幻般的美好结合,严肃的俊颜便不由得布满了温暖的笑意,反手就想将身边的枕边人捞回怀中--没有!

  以为她滚到角落边去,他直觉伸手再探过去一些……还是没有!

  几乎是反射性的,律堂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看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弹跳起来,全身戒备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

  「若若?」他扬声高喊。

  一、二、三秒,室内安静如昔,没人回答他。

  「若若?」他加大的音量,怀抱一丝希望,安慰自己她只是没听见。

  一、二、三秒,还是没人回答他。

  一对浓眉当时狠狠地纠结了起来,他开始思索、归纳,想整理出她何以不在房里的理由。

  她后悔了,对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还是说他的表现不佳,她无法承受他近乎求取补偿般、过度的需求,所以选择离开

  抑或是……抑或是她压根儿就不喜欢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不!不会的!在她沉沉睡去前,他肯定她是满足的、愉悦的、感到幸福的,他绝对能肯定,昨天那一场持续到深夜的欢爱,绝对不是单方面的满足,而是一切身与心之间的完美结合。

  那……她为什么不见了?

  没有一丝耽搁,律堂边走、边捞起一路散落地上的衣物穿回,也顾不得衣衫不整的问题了,只着一件内裤、上身也才刚套上那件发绉的棕衫,他就已打开门,以一脸风雨欲来的坏脸色,对上在总统套房外站岗的警卫人员。

  「我太太呢?」

  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冲出来,还一副抓奸在床、要杀人的模样质问这问题,四个警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太太呢?」律堂的脸色更坏了,大有再不说出个答案,他就先杀个人来示儆的意味。

  「呃……」一阵眼神斯杀后,落败的那个警卫出面解释。「那个……」

  「快说!」耐性尽失的律堂直接大喝一声。

  「乔小姐……不!不是,我是说律太太,她说她要给您一个惊喜。」被那惊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那个倒楣警卫忙不迭地说着,不但早忘了答应过要代为保守秘密,还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忘了对乔若的称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外人的心目中,他们若没有特意提醒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就忘记乔若已身为人妇,而且是律堂之妻的身分。

  「惊喜?」律堂并不因为这说法而感到高兴,相反的那一对因乔若而隐藏太久的锐利鹰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什么惊喜?」

  「律太太说她想出去买点东西,好给您一个惊喜。」就算后来想起要代她守密的事,但这时也来不及了,惧于律堂这时散发出的惊人气势,警卫乖乖招供。

  「有谁跟着他?」一、二、三、四,四个警卫都在,律堂铁青着一张脸,等着这些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这个……」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这时才想起他们全迷惑在乔若水灵模样与温言软语中,因而忘了他们的职责--他们可是被请来保护乔若安危的!

  「如果她有任何意外,记住,只要她有任何的、一丁点儿的小意外……」律堂以一种十分轻柔、但嗜血意味相当浓厚的语调说着,其间还慢慢的、轮流的扫视他们四个人一眼。

  就算他还没说完他的威胁,光是承受着他这时的注视,每个警卫便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额。

  仅是觉得满意了,律堂这才继续说道:「我会要你们四个人陪葬,相信我,我绝对会要你们四个陪葬。」

  不只打冷颤,更有一胜寒意由脚底蔓延到了心底,因为四个警卫都心知肚明,而且相信--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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