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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 page 5 作者:席绢

  “我想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希平抽出一张仟元大钞,丢下后立刻走了出去,没再看情敌一眼。

  一出酒店,整个伪装的面孔就崩溃了!

  史威与那女人跳舞到天明!

  史威与那女人共同骑马!

  史威曾经与那女人上过床!哦!她最不能忍受这个!她忍受不了!

  其他的呢?她坏了史威的人生计画?将他一辈子绑在杨家?她从没想过这些!以为史威胜任愉快……;这是老奶奶的事!史威与人上过床!光这一点就要逼得她发疯!

  拦下一辆计程车跳上去。

  “小姐,去那里?”司机问。

  希平抓出两张仟元大钞叫道:“能开多远是多远,在台北绕十圈也无所谓!”她把头埋入双掌中。

  司机耸耸肩。看来又是个为情所苦的女人。别惹感情受创的女人,免得自找苦吃,顺着她就是了,于是司机开始了绕台北市的行??。

  午夜十二点,希康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就匆匆赶到一家小PUB。酒保一看到她立刻认出是红模特儿杨希康,忙着过来招呼:“杨小姐,请这边走。”领她走入休息室。

  希平喝得烂醉,趴在桌上的手中却仍握着一瓶白兰地。

  “她喝了多少?”希康皱眉问道。

  “半瓶而已,还是和着小菜喝了一瓶才喝下去的。”

  很正常!希平向来没什么酒量。酒又辛辣,要逼自己喝,真要有点勇气才行。醉成这样!要是走入黑店,或店家没这么好心地通知她来,怕要被非礼洗劫一空了!严重一点,说不定小命都没了。

  “谢谢你,我们等会就走!”她拿了几张钞票给酒保。

  酒保退出去后,希康试着拿开酒瓶。

  “走开……我要喝……”希平无力地的使泼着。

  “希平!你喝醉了!怎么喝得这样?史威呢?”问也是白问,希平早已接近不省人事的地步。倒是听到史威的名字,醉眼倏张。

  “史威?在那里?我要把他给休了!”接下来直嚷嚷:“我不要史威!我不要史威!他去死最好!”

  看来醉因来自史威。反正她也拉不动软得像一滩泥的希平,联络史威前来最恰当。明天就订婚了还这副德行,老奶奶会气得吐血。

  拿开酒瓶,希康连忙去打电话。

  下午突然接到希平要退婚的电话,不容史威开口马上挂断。史威急了,丢下大票客户,开车四处找希平。杨家?没有!史家?也没有!任何希平所可能到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是希平就是影子没一个。史威急得快脱气,到最后只能盲目开车四处找。深夜了!他幻想希平可能遭不测,可能遇到坏人……这些可怕的想法整得他惨兮兮。

  希康这一通电话无异是佳音!他匆匆赶到pub,才看到打扮成熟妩媚,却烂醉如泥的希平。

  “你最好等她酒醒,解开误会再送她回去,不然老奶奶那关铁定少不得一顿轰炸。”

  “我知道了,谢谢。”史威扶起希平,又是生气,又是怜惜。瞧她这模样,真与自己的狼狈不相上下。

  希康看了眼手表道:“我先走了,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

  “再见,小心开车。”他心思全在希平身上。

  他当然会问清楚今天发生什么事!

  结完帐,抱希平上车,往他的公寓开去。

  大吐特吐之后,希平意识逐渐清醒。一见史威就拉住他领带。

  “史威!我要休了你!”接着无力地掉入他怀中。

  史威连忙抱住她,不敢离开床。也好,半昏迷半清醒,问话不困难。

  “为什么要休了我?”

  “你……与那英国女人……你……喜欢……那英国女人……是不是?”她瞪他。

  “谁说的?!”莫非莎莉找上希平?说了些什么?扪心自问并没有什么把柄落人口实。

  他与莎莉向来清白,除非莎莉凭空捏造了什么:“到底……是不是?你说!”

  “没有!我没有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呀,小笨蛋。”他吐真言,可惜也明白现在希平并不清醒。

  不过清不清醒,希平听了都高兴。傻笑了一会,突然又嘟嘴皱眉道:“那你还跟她……上床!怎么可以!你都……都没跟我上床!”

  那不算上床!那一次莎莉生病,他陪了她一夜,半夜时她突然扑入他怀中哭,也只有那样了。莎莉竟然以此误导希平吗?

  “我没有!我要的只有你,其他人我不愿沾!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他抬起她小脸,慎重地说明。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她的头又落在他肩上。一双小手别有用心地在他衬衫扣子上摸索,全身软绵绵地贴在他怀中。效果是很惊人的,加上她今天难得的性感,在脱去小外套后,紧身的礼服散发着魔鬼般的诱惑。

  “希平你在做什么?”他抓住她的小手,不安地低叫。

  “勾引你呀!笨蛋!”她抽回自己的手,更形嚣张地探入他敞开的胸膛摸索,感觉到他急如擂鼓的心跳后,无法自己地咭笑着。

  “希平!不可以!”他用力推开她,拚命要自己的理智清醒!乘人之危的小人行径,他史威不屑为之。

  希平哭了!泪下如雨地指控:“你抱别人就可以!就不要抱我?我不要!你不公平。”

  “不是的!我……”正要安慰她,冷不防地给希平扑上来,她霸王硬上弓的压住他,没给他理智清醒的机会用力吻住他!心中唯一的念头是要得到他!

  可惜的是,她只知道点一把火,却不知道要如何燃烧;不过,史威已将理智、自制全抛向九霄云外反正希平铁定是他的人了,他不会让她跑掉;她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地点火煽风,就要有胆承担后果。他不打算再忍耐了,于是反身压住她夜,还很长,他要将她由少女变为女人,让她有最完美的一次经验……

  希平梦见史威很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说他不曾与那英国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他还说一直以来只爱她一人这是很真的梦。她还梦到两人有了激情的夜晚太可笑了!一定不可能!他们没理由上床,何况打死她,她也不会做出勾引人上床的丢脸事。幸好一切都是梦唉!也遗憾一切都是梦。醒来后一定要好好质问史威与那英国女人之间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她想醒来,可是头好痛。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怎么回家的?等等……宿醉的痛之外,好像还有另一种疼痛,身体酸酸的,麻麻的,十分不对劲。等到神智一一清醒,她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温热的胸膛旁,枕着一只手臂,有另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臂正横放她腰上,希平用力睁大眼,冷不防地望入朝阳中一对带着眷恋的温柔眼眸,在自己眼睛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看着她!史威?史威!她吓呆了!脸孔迅速涨红。

  昨夜不是春梦一场?!那是真的?他俩真的进行到这地步了?那种激情欢愉全是真的?不是幻想?天哪竟然还是她“霸王硬上弓”呢!怎么不死了算了!为什么还有脸醒过来!

  她猛拉高被单,整个人埋在里面不敢再看史威那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的面孔。真希望床上陷了一个洞,让她土遁回家,永远不要出来见人了!床单一角的血迹更证明了罪证确凿,赖不掉了!哦!老天!她想死。

  “希平。”他轻轻叫着,坐起来,连人带被单将她搂抱入怀中,拉开被单一角,露出她嫣红的俏脸。

  “我们之间的事都是很自然发生的,没什么好困窘的。想想,你就要嫁给我了。”

  “但……不是这样呀,兴计画不符,我们不能做这种事……”她咬着唇,脸孔仍然大红。

  史威忍不住轻啄她脸蛋。

  “真正嫁给我不好吗?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约束你。我们的吻那么契合,就连上床---也是最佳拍档,你还要抗拒什么?”

  “你爱的是别人呀!莎莉……”她挣扎。

  他点住她的唇。

  “昨夜你一定没听清楚。她对我而言只是朋友,没有更多了,因为我的心打从二十年前就住了一个女人。为了娶她,配得上她,我拚命充实自已,一心想早日完成学业回来娶她。

  而她,傻呼呼的,老是没看到我暗示,大家都知道了,就她一人浑然不觉。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

  “那女人笨笨地投怀送抱了!”希平接下他的话尾。其实她早就有些明白,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你小我一岁!”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史威皱眉看她。

  “我警告你哦,希平。我可是失身于你了,不管你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阻止我娶你的决心。赖定你罗。”

  失身?亏他说得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唉!其实嫁他也不错。一场有计画的婚姻,搅和到现在都混成一团没了章法,不真结婚,成吗?何况--史威的胸膛那么温暖。枕个一生一世真是个迷人的诱惑。

  这一场婚姻闹剧,以喜剧收场,到底是谁的安排呢?

  老奶奶会为自己预设的巧计笑到下巴脱落。

  而她自己赢得一个心爱的老公,又成功地摆脱掉杨氏企业的重担。

  最大的胜利者是史威。

  事件中,他最无辜,看来好像是双方搏斗下的战将、棋子,但所有的结果都正合他心意所要的老婆,自投罗网,又受双方笼络不得罪他真是鱼与熊掌兼得了。

  希平猛然回过神,瞪大眼看史威,不知何时他双手成功地探入她被单下,在她身上游移,引起与昨夜相同的燥热;她叫:“史威?!”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吻住她,意图十分明显……

  希平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拉开他的头大叫:“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呀!”

  史威此刻显然只对她有兴趣,瞄了时钟一眼。

  “我们还有两小时。”他压下她,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餐宴订在中午,还很久。此时一刻值千金,史威一点也不肯放过……。

  今天虽是订婚的日子,可是杨家、史家人全部排坐在杨家客厅,颇有三堂会审的架式,盯着这一对姗姗来迟,并且看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男女主角。

  至少在希平没有交代完昨夜去向前,订婚仪式就得延后。

  “说呀!你让我们双方家长焦急地枯守一夜,总该有所交代吧!给我说清楚!”老奶奶大吼。

  希康恰巧刚到,来不及说明昨夜状况。见奶奶一脸怒容,决定还是闭嘴的好。

  史威将希平揽到一侧,向奶奶解释:“她与我在一起,昨夜在我的公寓里过夜。”这很含蓄了,可是暗示非常明显。再迟钝一些的,也会在希平被吻肿的樱唇与印满吻痕的颈项中看出端倪。众人一阵尴尬沉默。

  然后四姊妹的母亲美丽优雅的杨夫人轻轻开口:“怎么不先打电话回家呢?我们都怕希平出意外。而且,昨晚十一点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找希平?”

  希平满怀歉意地看向母亲。

  “我……喝醉了,对不起。”

  “希平没有错。”史威连忙说着,生怕众人说出更多的指责,宁可一切冲着他来。

  “史威……你这孩子……”史母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幸好快成夫妻了,不然这那像话!

  “婚礼呢?还等明年吗?搞不好孩子都有了!”老奶奶说得可露骨了,巴不得早日将希平嫁掉。

  希平匆匆看向史威。史威拍了拍她手道:“不管会不会提前,希平都会念完学位。”

  “你可放心哦!”老奶奶咕哝着。一会又道:“先用饭吧!大家都饿坏了!真会给准新人折腾死!”

  众人移驾饭厅。

  希平拉住史威殿后,轻道:“谢谢你。”

  他吻了她一下,深情道:“不许说这种话。为你,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希平红着脸,羞怯地看他,喜爱他的体贴话,却又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她总是这样幻想着一个白马王子的出现,为她而生,为她而笑,一切只为她,深情只对她。

  本以为这是遥不可及的憧憬,不可能实现。那知道,她真的有幸拥有了一个已经爱她二十五年,并且往后还会一直深爱下去的白马王子。

  莎莉.塞维亚说对了!她何德何能竟得到史威!更甚的是得到他的爱?幸运是吗?又何止是幸运二字所能诠释得了?“我要怎么回报?你想要的是什么?”

  史威叹息地笑看她。怎么她还不懂呢?这般的惶恐!紧搂住她细腰,由内心深处倾吐出他唯一所爱“你的爱。我最想要的是你的爱!”

  “那么,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爱。”她柔柔地说着,诉说一生一世不移的盟约;她流转眷恋的眸光,互许着美丽的永恒。

  第二章

  大体上说来,怀孕一事,对女人而言,都不是件好受的事情,将肚子挺成一个大皮球,然后在该卸下时进产房狂叫嘶吼痛得死去活来,飞去了三魂二魄,死了大半细胞才得以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换做二、三十年前的古老社会,女人经过这一关还不能解脱。若是生男的,也就罢了,应该的嘛!最好一次生个七个八个省事;要是生女的,可就不得了了,不必公婆丈夫来骂,自己就要识时务一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乞求众人原谅生了个赔钱货。

  在女性主义高涨,女男平等的囗号成时尚后,职业妇女成流行趋势,那有什么空间去结婚生子?自找苦吃而已。

  杨希安看着姊姊希平六个月大的身孕,怪同情的。别人害喜顶多二、三个月就结束了,可是希平肚子中的小家伙到目前为上仍在兴风作浪。亏她从小到大没病没痛的,怎么一怀孕却比任何人还虚弱?害得她三天两头上医院检查,生怕有个万一。

  真想不透女人为什么能忍受,在大好青春时,就纵容自己的身材变形走样!只要当丈夫的偶尔一、两句骗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在耳边一说,收效迅速,做妻子的马上就恨不得舍生忘死地为爱牺牲奉献,孩子生个一打也无所谓。呃……;当然,希安明白,希平的确过得很幸福。

  此刻姊妹俩坐在医院附设的餐厅中用饭。怀孕时体质的改变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向来爱吃辣、吃酸的希平,仅点了几样很有营养却食之无味的食物吃,并且还仔细地计算卡路里及各种养份的摄取。

  “最近医院忙吗?妈说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希平拭了下嘴角,瞄了希安一眼。

  与希平的明亮娇俏一比,穿护士制服的杨希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平凡普通——长相,过得去,清秀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淡漠;性格,怪异;思想,绝对与众不同。

  杨希安挑了下眉说:“每天病人进进出出的,忙是不忙,但杂事一大堆,看来你倒是闲得不得了。你一心想当大律师,拿到执照后反倒没听说你创造出什么丰功伟业,孩子倒是创造出来一个。怎么?安心当贤妻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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