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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撒旦有约 page 13 作者:惜之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致翔忍不住要大喊万岁。这下子,那只名唤天阳的呆头鹅总该正视自己对心心的感情了吧!

  “喂--你不留在医院等寻君醒来,要去哪里?”

  “我去买戒指。”等到他意会到他的语意时,天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咧嘴大笑,呵呵--这下子楚家要双喜临门罗!

  寻君醒来,发觉自己已不在医院里面,因为刺鼻的药水味道不见了,手臂上的注射针头也不见了;空气间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那是天尧专属的味道,他就在她身边。只要有他在,去哪里她都不在乎,寻君幸福地扬起唇角。

  “醒了?饿不饿?”是天尧的声音,温温暖暖的听得人通体舒畅。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候了?”

  “三点!”他忘记她看不见天色,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半夜还是下午。

  “我可以问,今天是几月几日吗?”

  “十二月七日!”

  寻君低头默想,那么只剩下三天了,三天后她将告别尘世,带着天尧的记忆离去。剩下的三天是她能握在手上,仅存的幸福了,她要好好把握!

  “寻君,你在数日子吗?”他的语音里包含太多的疼惜。这段日子以来,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在计算着自己的生命?她是忍受着怎样的疼痛在面对死亡威胁?她不断地告诉周遭的人要勇敢的面对生命,那是不是她自己的心情?在告诉别人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现在不在医院了是吗?”她下意识地反驳。

  “我看过你的脑波断层,情况还算良好,我记得你一直不想待在医院,就做主帮你办出院手续。”他坐在她身旁,把她拥入怀中。

  “可是,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心中依旧存疑。

  “这里是我办公室旁的休息室,我们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等心心身体好一点再搬回去住,好不好?”

  “我没意见,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他忽略她的问题。“寻君,你肯和我谈谈曾跟我说过的那个诅咒吗?”

  “你不会相信的。”

  “可是就像你说的,很多事不能因为我的无知而否认它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有没有听错?

  “如果你坚持不在二十岁之前结婚,会有什么结果?”

  “没有人试过,我……我不知道。”她又说谎了,她为什么总会在他面前“被迫性说谎”?跟他在一起,她越来越像个女骗子。

  “你会经常被疼痛侵袭,痛得几乎死亡。”

  他不是在问她,他是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见得真的会死。”

  “我不让你拿自己的命去打赌。”

  “你的意思是……”

  “我要娶你。”

  “我不要。”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要?”他的声音瞬间下降十度,冷得像冰山上的稀薄空气,让寻君不断泛起鸡皮疙瘩之余,呼吸道也开始出现窒息现象。

  “你别忘记心心,你们还有婚约,而且我不是能帮助你发展事业的名媛淑女,何况那个诅咒的条件很苛,它是要肯‘牺牲生命’、‘始终专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以前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你根本不合格,若真需要有个人娶我,该负这责任的人不是你,是致翔,他才是撞死我妈妈的人,不是吗?”

  她想凑足十个理由,但好像有点难。

  “你的意思是,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意嫁给我?”他节节逼近她,暴张的瞳仁宣告着他胸中翻搅奔腾的怒火,幸好她看不到。

  “是!就是这意思。”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想什么了,可是她很清楚他不爱她,天尧的爱已给了心心,她不要用道义责任把心爱男人困在身边。她要一个有爱的婚姻,不要同床异梦,更不愿为自己的私心而害了下一代。

  “很可惜,我们‘已经’结婚了。”他的心情陡然差了起来,她这算欲擒故纵还是假装矜持?以前她三番五次向他表白心意,现在他依了她的心愿娶她,她竟然还表现出这般的大力反弹。

  “你说--”寻君语气激昂起来,不要、不要,她不要他为了同情而娶她,在她还是一个正常人时她都配不上他了,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瞎子,一个只会拖累别人的瞎子,这辈子她最最最不愿意拖累的人就是他呀!

  “我说我们已经结婚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摸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

  寻君用手摸索,果然在指间摸到一枚戒指,没多加思考她拔下它,递向天尧的方向。“我不要你的戒指,你该把它送给心心。”

  “你不要我的戒指?那么你要谁的?要致翔的?”他想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摇晃她,既然不喜欢他,之前的百般挑逗又算什么?是穷极无聊还是想印证自己的魁力?

  她的举动大大地惹火他,她想转移目标、想改换跑道?休想!

  “谁的都好,我就是不要你的!”他久久不来拿走戒指,她只好把它放在棉被上,把它推得远远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把致翔找进来?”他嘲讽地试探她。

  “谢谢,麻烦你了。”有第三者在,他的怒火会比较不失控吧。

  她真的要他?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他的身价已经不如致翔?他咬牙说道:“很抱歉,我对戴绿帽不感兴趣。”

  “可--你答应我叫他进来的呀。”她看不见他的脸色,否则她绝不敢跟他做这番要求。

  “你要他进来做什么?在我的地盘上占有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趁我没有知觉时进行的婚礼根本不算数。”

  “那你现在就很清醒、很有知觉了吗?”

  “是的!如果你没对外发布这件事,那么我们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事都不算数,如果有人知道这事,我们……我们可以办离婚。”

  “你认为婚姻是儿戏?”

  不!他不能这样冤枉她,她只是不要让同情混淆他的感受,但她不知该如何说才能让他明白,索性低头不语。

  “你宁可嫁给致翔也不愿嫁给我吗?”

  “是的!”她冷漠地说。

  “很抱歉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在中华民国的法律中我是你唯一的丈夫人眩懂了没?”他强悍的男性躯体迫近她,没微求她的同意,天尧扳起她的脸孔霸道地吻上她怯懦的红唇。

  “你要做、做什么?”他放开她后,寻君猛吸两口新鲜的空气。他从未用过这样的方式亲吻她,害她的思路停摆了数分钟。

  他将她的手固定在头上,俯下身,他暖暖的气息袭上她的鼻间……寻君别过头想避开他的侵略。

  看着她稚拙的反抗,他轻笑出声。

  他吻吻她的上唇、下唇,然后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间享受她的香甜……他的手隔着她的衣服抚摸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在上面燃出一簇簇的火苗,烧得她无力反抗。

  “碍…”在她惊呼出声时,他的舌头趁隙进入她的香檀小口……在她柔软的嘴里汲取她的津甜……“我的意图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亲爱的小妻子,我正打算行使丈夫的职权呢!”他暧昧的在她耳畔吐气,她的脸在瞬间像打翻的番茄汁般红透耳根。

  在微笑间,他推高她的衣服,露出她丰满雪白的胸脯……“它们看起来真可口!

  他的手罩上她细致的双峰,感受它们在他的大掌中,逐渐挺立、逐渐坚硬……“不可以!”她微弱地反抗。

  “是吗?我来试试看可不可以?”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像调皮的精灵在上面洒下魔咒……慢慢地腐蚀她的抗拒。

  他灼热体温染上她的,像即将燎原的炽烈焰火,将她的理智逐次烧融。在他唇手的相助下,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天尧--我不--”最后的抗议声被他张口给吞噬掉。剩余无几的坚持在他强势的掠夺下渐渐软化。

  他的吻变得枉烈炽热……狂暴地席卷了她的灵魂……他的手探索着她敏感的粉色肌肤,一阵阵酥麻让她娇喘连连,她的生涩引发出他难耐的狂喜,他的吻由热烈转而缠绵,一路由唇瓣往下攻向她的颈项、纤细的肩膀,终止于平坦细致的小腹。

  她的心脏强烈地狂舞,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游移的双手带领她探向未知的情欲世界。

  当他灼热的舌头逗留在她胸前的蓓蕾时,她冷不防地倒抽口气,轻颤的娇躯中隐藏的一波波狂爱烈欲正在汹涌泛滥。

  他在她的双峰中洒下无数个细吻……嗅着她的馨香,他迫不及待了。

  “天尧……”弓起身子,攀附他的颈项……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满意于她为他疯狂的娇态,看着她因激情而红潮满布的脸庞,他爱怜地为她吻去额际的汗水。

  “放轻松……”他低沉的声音诱惑着她。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顺应你的心。你的感受……”他的手覆在她的三角地带,温温热热的暖流传入她心底。

  “嗯……”她痛苦地扭动身躯。

  “你……”

  “闭上眼,用心感受!”他霸气地命令。

  他把自己置入她的双腿之中。

  “你准备好了是吗?我们将要融成一体,从此我们的生命再也不分彼此……”她倏地想起,不行!她一旦真正的属于他,就再也挣脱不掉命运的枷锁,她坚持了那么久,竟要在最后关头放弃了吗?万一,万一贪欢后肚子里又有了另一个小生命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身体一僵,方才的的烫欲念不见了,她奋力地推开天尧,尖锐叫喊:“不可以,天尧!请你住手!

  “不可以?我想不出‘不可以’的理由,为什么不可以?因为我不是你要的丈夫人选?或是你的第一次已经给了别人?给了谁?致翔吗?放心!我大方的很,不介意和好友分享妻子。”他的语气中已经出现“凶恶”。

  “你听我解释……”

  “解释?留给你自己吧!”

  她的泪水刺伤了他的心,他抑遏不住满腹的狂怒。

  她这么不想要他吗?戏耍了他的感情后再将他弃如敝展吗?他报复似地蹂躏吮吻,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深浅吻痕。

  他紧抱住她,压在她身上喘息。

  抬起头,看见她凄然容颜,到口的“对不起”三个字硬生生地吞回腹中。

  该死!他的技术真拙劣到让她以泪洗面吗?他气恼极了,起身拾起满地的衣衫,迅速着装完毕。他回首定定地望着寻君,只要她肯要求他留下,他一定会留下来,为他的所作所为道歉。

  寻君看不见他的沮丧,她以为他在生气,是她把他惹火的吧?她想开口留下他,但想到他粗暴的侵犯她又不敢了。泪水汩汩地在颊边滑落。

  他等不到她的反应,气恼地一甩头留下寻君一人独自外出,他必须想想,为自己的野兽行动找出头绪才能再回来面对她。

  寻君一步一步如履薄冰般地在黑暗中摸索,终于她打开一扇门,将自己的身体挪入天尧的办公室。

  似乎每个移位她都要撞出一些声音,但截至目前仍无人出面阻止,可见得现在是下班时间。身处空荡的房间中,寻君的心忐忑不安,她步步为营地探索着周遭,潜伏在未知环境衷的怪兽不知会在何时冒出头来。

  突然,她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氛,反射性地把身体低伏,她不知这举动有多大效用,但她已经没有其他方式可帮助自己了。

  “我看到你了!不用躲。”

  寻君迟疑地起身,侧耳辨识这道陌生的音质。

  “你看不见?难怪你没有看到我从你一出门就深情款款望着你。”

  他粗嘎的声音像皮靴在砾石上磨擦般,她冷不防地打起哆喷,全身剧烈的颤栗。她发不出求救声,直觉地转身想跑,但跑没两步就被一张桌子拦腰撞上,她痛得跪倒在地。

  “别跑!小美人,摔倒了我可会心疼的。”

  她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属于这声音的记忆,但是--没有,她完全想不起来。

  一阵轻重不均的脚步声向她走近,“别跑呀!真不乖!”他发出的啧啧声,让她泛起鸡皮疙瘩。

  “你到底是谁?”

  “你没认出我,我可认出你了。”他蹲下来,用食指勾住寻君下巴。

  “想跑早就该跑了,当初不应该挡在车子前帮楚天尧挡回一条命。否则现在也不会连张桌子摆在前面都看不到。漂亮,楚天尧的运气真不错,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过我的运气似乎比他的更好,因为我总会在他之前品尝你们的甜美。”他的大拇指在她脸上来回的轻抚。

  “你是蔡文华?”

  “久仰我的大名是吗?”

  “走开!”寻君想吐,伸手打掉他的侵犯。她的反弹引发他浓厚的兴趣。

  “有意思,你这只小野猫玩起来一定比乖巧柔顺的心心刺激得多,况且我还没玩过瞎子呢!滋味一定倍加新鲜。”

  “哼!怪天尧毁了你?根本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瘸一条腿算什么?海伦凯勒不是大人物吗?音乐家贝多芬还是个聋子呢,多少残障人士都闯出一片天,你以为把过错全推给天尧,就可以掩饰自己的无能?可笑!”她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

  “你懂什么?”她刺中他的痛处。

  “我说对了?你在妒嫉天尧!不管你多么拼命都赶不上他的光芒,好不容易有了车祸的机会,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近他,可惜你使尽心思不但没把他弄垮,反而让他更上层楼;现在他是个跨国事业公司的总裁,你只是个跛脚的瘪三,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你错了!他的才能不及我的一半。”

  “对啊!真不公平,有才能的人在菜市场为一颗鱼头跟老婆婆吵架,没才能的人却坐镇公司呼风唤雨,难怪你要大大的不平衡了!”

  “住嘴,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不是东西,本姑娘蓝寻君,芳龄二十,没多大才能,但我有一项了不起的优点--我不嫉妒别人。”她尽量胡扯,但愿天尧能及时赶回,救下她这条小命。

  “我叫你住嘴!”他掏出一把枪对准她的额头。“你想试试看子弹的味道?”

  天尧、天尧求求你快回来,死在这没人品的手下有辱祖先门楣。

  “拿把枪恐吓瞎子就是你的本事吗?有本事去闯一番事业才显示得出你厉害!”她管不来嘴巴了,如果非死不可,就让她骂个痛快吧!

  “我有没有本事不用你来断定,但我已经受不了你的多话。”他扣动板机。

  “住手!”天尧从门外闯入,大声喝斥。

  “你来了?这次你倒是出现得很对时!”

  “放下枪!”天尧沉着气说。

  “除非你肯用你的命交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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