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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抱俏妻 page 10 作者:惜之

  杂志上的他是惯例地严肃,冷冷的表情看不出结婚喜悦,那是她不认识的一面,现在,他的那一面对着她,告诉她永恒是个大笑话。

  “我还在。”她拿起花瓣,一瓣瓣盖住杂志上面的Richard,她用玫瑰花盖住真相,用爱情欺骗自己的心。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客人?”隐隐地,他察觉情况不对。

  “你真的在意大利?没骗我?”回过心神,她选择被欺骗。

  “不然你想我在哪里?在台湾,或是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听见官晴说话,提上的心情放下。

  “你常告诉我,杂志上的消息是假的,是记者为了谋生存所编造出来的?”

  “没错。你又看了哪一本八卦杂志,说我和某某女星在床上翻云覆雨?”

  他口气恢复轻松,想着也许该打个电话给大哥,叫他收敛一下性生活,免得老教他背黑锅。

  “所以,这个星期日,你没有要结婚,你不打算娶致渊、致博的老师,对于蒋育臻这个人,你很陌生,对不对?”

  她决定了,假使他敢否认,她就相信。

  “你从哪里听到这些事情?”他的口气急促起来。

  “你说,杂志上写的东西统统是骗人的对不对?”她执意要听到他的保证。

  “是,我对蒋育臻不熟。”Richard决定放下电话后,马上和大哥取得联系。

  “对啊!我也想它是假的,不然好端端的,一趟意大利出差,怎么就决定了婚姻。况且那个女人漂亮、气质出众,跟之前出现在你身边的女人大大不同,她是好女人,你不会无缘无故闹着人家玩儿,一定是杂志乱写……”

  这些话没多大意义,缓缓诉说,纯粹让自己心安。她的声音出奇平静,无波无澜的音调中,摆明了她已经……无心……

  “我会尽快把工作完成,你说过要乖乖等我回来,记不记得?告诉我,你不会乱跑、不会消失,不会不说一声就偷偷溜走。”

  不安扩大,他的心因着她的“不怒”摆荡悬挂。

  “记得,我会等你回来,送你二十一枝鲜黄玫瑰。”会不会以后,他再不要她的玫瑰?有了妻子,安定的家庭会让想飞的男人心停止搜寻爱情……

  “要不要吃意大利面,我在这里学会新的酱汁调法。”

  他刻意轻松,痞痞的口气是他一贯作风,可是这回,他的痞,换不来她纵容笑颜。

  “好,等你回来做给我吃。”

  点头,心脏告诉她,相信;耳朵告诉她,相信;爱情也跳出来告诉她,相信……可是,照片摆在面前,眼睛想要相信,好困难……

  “不要胡思乱想,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等你回来。”

  她喃喃复述他的话。放下话筒,抬眉,撞见阿柽不苟同的眼光,他定定盯住她,盯得她脸红心虚。

  “你要被骗多少年才心甘情愿相信,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你。”

  “如果是欺骗,我的感觉不会那么真。”不要、不要、不要被说服……她必须坚持信任。

  “你很笨,之前有多少女人哭诉他无情,你都看见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她们哭泣,是因为得不到他的心。”她转述多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你凭什么确定,你得到他的心?你的信任根本是愚蠢!”

  阿柽咄咄逼人,针针见血。自从他看见Richard的第一件风流韵事登上杂志后,他不再支持他们的爱情。

  “我不信任的话,爱情就要消失……我要信任他、必须信任他……’

  “你要信任到什么时候?”

  话一问,她怔住,回不了话。

  “这个星期日早上圣恩教堂,如果你看他走进救堂,还不死心的话,你……没救了!”

  狠狠抛下一语,阿柽疾步走到后面花日,留下官睛反复咀嚼他的话。

  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她的爱情没救了吗?

  jj  jj  jj

  是他吗?

  是他!是他的眼睛没错,是他的鼻子没错,是他的五官没错,他是货真价实的Richard。

  除非他们在拍科幻片,除非这一切一切是梦不是真,不然,横在她眼前的是一场真真实实的心碎。

  “请问,新郎是Richard吗?”她抓住身旁一个记者问。

  “Richard?你是说荀尔众?没错,他是荀尔众!你也觉得这个婚礼让人怀疑,对不对?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迹象可寻,才一个星期,婚礼快得教人诧异。”记者在一阵推挤后,杀人人群当中,猎取最佳镜头。

  才一个星期,可不是……她曾问,三个星期够不够让一个男人变心?原来三个星期……够长了……变心变情,三个礼拜一个婚姻,彻底粉碎她的爱情。

  闪光灯在他们身边闪烁,冷漠的Richard挽着高贵的蒋育臻一步步缓步前行,两个穿着西装的双胞胎走在队伍前面,漂亮的五官、漂亮的卷发,像极了那个令人骄傲的父亲。

  两兄弟很快乐,听说后母是他们亲自选的,听说Richard宠孩子宠上天,听说在荀家,儿子一个口令、父亲提供一份满足。

  他……对她不公平,他没提供她任何机会与致渊、致博相处,他凭什么认定他们不能接纳她……唉……这时候说这些……多余……

  婚礼持续进行,她的不甘、她的泪,对这场婚礼没有意义。

  泪眼模糊,攘挤的人群在她身旁来来去去,只有她的心停在静止空间,一格一格画面跳过她的眼前……她的爱情……荒谬得太离谱……

  新娘的美丽无庸置疑;挽住Richard的手,她挽住自己的幸福。

  官晴心心念念的婚姻落到另一个女人的手上,她该恨、该怨,但是,恨蒋育臻这样的娴雅女子……不公道……

  四目相交,她接上蒋育臻的视线,她眼里闪烁的东西是什么?同情吗?怜悯吗?连蒋育臻都怜悯自己,她可还能自处自容?

  “你是官晴?”一个眼尖的记者认出她。

  接在疑问句之后的闪光,灼了她的眼。

  不要!她拥有他三年,她拿不到他的承诺,是他无心也好,是他们无缘也好,她不要在这节骨眼成为破坏角色。

  仓皇间,她逃跑了……混乱的脚步、混乱的情境,她把自己陷在一团混乱里……跑呵……她伤心,但她不要成为笑话;她痛苦,她不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

  跑呵……咸咸的汗水灼热她的眼睛,欲哭无声

  不晓得自己是怎样跑回店里,冲进店门,她的狼狈落在众人眼里,阿权、阿凯、小鱼和小平全围过来,焦虑在他们脸上显形。

  “晴姐,你……”

  “我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摊开双手,她阻下他们的好意,深吸气、再吸气,她一口气喝下五杯柠檬水,任酸酸涩涩的苦水在肚间翻腾。

  “老板娘,你要不要上楼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小鱼说。

  “我没事的,阿凯,欣岚的花圈送出去了没?快一点,别误了人家开幕。小平,昨天订的五十盆仙人掌到了没?记得请亚屋老板来拿上个月支票。小鱼……你、你……你找点事情去做,别围在这里……”她拼命指挥别人工作,假装自己现在忙得没时间去烦恼失恋情绪。

  “花圈送了,亚屋的支票拿了,小鱼最重要的工作是关心你,晴姐……在我们面前,你没有必要硬撑。”

  阿柽叹气,看着她故作坚强,心疼情绪占满胸怀。

  “我哪有,你冤我,不过是失恋,你不是常常告诉我失恋会让人成长,你看见了……我正在蜕变当中,你要夸夸我啊!”摊开小平递采的卫生纸,她揉去满面心酸。

  “是啊!不过是失恋,可是,你哭一哭吧!哭过会比较舒服。这是我的经验谈,骗不了人。”小鱼拍拍她的肩膀说。

  “哭了就不会再痛?那么我们应该建议癌症末期的病患,注射大量眼泪。”她挤出仅存的幽默,骗自己,未来她还有很多力气走下去。

  “你们去工作,我很好、真的很好,等我休息几天,请你们准备帮我介绍新好男人。快工作,我是会扣人薪水的严格老板,还偷懒啊!”她假意微笑,比哭还丑的笑脸把四个男人的心扣住。

  “老板,你这样我们会担心。”小平蹲下身,望着她染红的眼眶。

  “小平,不要用这种诚恳的眼光看女人,这种眼光很容易让人沦陷。”他总是这样张着一双眼睛看她,诚挚无害……

  电话铃响,小鱼接过。 “老板,是Richard大哥……”

  “你们看,一个男人在新婚日想到我,可见我还是有魅力的。”官晴自嘲。

  “晴姐……”阿柽不放心地唤她。

  “放心,我不会接电话。我累了,上去睡一觉,明天精神会很好。”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这回,她真的累了……

  第七章

  首先听到电动铁门升起的声音,铁门是Richard趁官晴不在的时候找人来换掉的。

  接着,楼梯吱吱嘎嘎的迎宾曲;木门开、木门关,和室里悉蟀声传来,睡了一整天的官晴不得不起身。

  隐隐约约食物香传来,是阿柽给她送东西来吧!拉开房门,一张大号的痞子笑容对她闪耀。

  “杂色郁金香代表你真美丽,十几天不见,官晴,你依旧美丽。”他把杂色郁金香送到她眼前。

  “姬百合代表快乐,再见到我,有没有满心快乐?”第二枝花卉展现在她面前。

  “风铃草代表感谢,感谢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没有在我转身后离开。”风铃草现身。

  “陆莲花代表有魅力的富翁,有魅力的富翁回来看你了,有没有很幸福?”最后一枝花塞人她手中,他痞痞地用单手靠在门框上等她回应。

  “你送错花了,你应该送我羽善豆,提醒我,爱情只是我个人的‘空想’;送我洋桔梗,告诉我对碧眼男人‘警戒小心’;送我秋石斛,警告我不要随便让男人‘迷惑’;其实最符合我现在心情的是万寿菊,因为我满心‘嫉妒’,或者我该回送你火鹤, ‘祝福你新婚快乐’。”一口气说完,她转身往房里面走。

  “你在生气,很生气,气得快死了。”他悠哉悠哉的口吻让人想发标。

  “我不该生气吗?不能生气吗?你骗我到意大利,原来……算了,那个不重要,我不想为了更改不来的事实找人吵架。”

  吵架于事无补,吵架也毁灭不了他的结婚证书。

  “我到意大利是事实,这一趟让我赚进三十亿净利。”欣赏她的妒忌,让他心情好转,原来这就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在乎,她的爱,他收得扎扎实实。

  她转身面对他,双手又腰,从不发标的官晴有了人生第一遭。

  “到意大利是事实,那么,早上那场婚礼呢?是谎言罗?”

  “你只要相信我站在你面前,足够了!”

  站直身子,他高过她一个头,从高高的地方往下看,黑得发亮的直长发在他眼前闪耀。

  “你是怎么估计我这个人的?什么叫作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就够了?”

  “我的心里有你,我在乎你,我要你!”

  说着,他的大手将她捞进怀中,三个星期的想念、三个星期的空虚,这一刻,因她蒸发。

  几天前,和官晴通过怪怪电话之后,他马上打电话和大哥联络,没想到大哥真猛,他才离开几天,原本没影的事情出现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一个莫名其妙的班亲会勾动他想结婚的念头,而致渊、致博的认定,加速了事情的进行,于是乎,他结婚了——在今天早上,和一个他不感兴趣,却能当个好妈妈的女人结婚了。

  连着几天,他没日没夜赶工,拼命把工作完成,好赶在昨天回到“结婚”,免得身份曝光。

  “你以为我们还能够这样子下去,你以为我能够背着良心,假装天下本无事,快快乐乐地当起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不!你错占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算了?”

  这个难搞女人不耐操,才这么一点点小事情,就出口算了,毅力不够,有待训练。

  “不算了,能怎样,别忘记你的已婚身份。”她指明问题。

  “她是致渊、致博挑选的,跟我没关系,充其量她只是个专职保姆。”这句话由大哥口里说出,他不过是转述。

  “你们结婚了不是吗?你怎能说她只是个‘专职保姆’,请弄清楚,她是你的妻子、你的枕边人,未来的几十年,她要陪你一起走过。”

  “这是桩买卖婚姻,她父亲的公司快倒闭,我出手相救,她卖给我十年,到时候,致渊致博长大,不再需要母亲,我们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

  十年后,说不定他不安定的心肯定下来,说不定他强烈地需要身边有个人,也许他会正视他和官晴间的关系,并为她敲下定位。

  不过,未来事,他不想太早预约。

  “你把婚姻、把承诺,说得好轻贱,对你而言,这些东西都不值得珍视?”

  “我本就看轻世间定律原则,对我来讲,当下的感觉才是最真实、最重要。”

  “你当下的感觉是什么?”

  “你!我想你、念你,你一直出现在我梦中,催促着我加快脚步来找你。官晴……我在乎你,一如你在乎我。”

  他的甜言软化她的心,泪潸潸落下,官晴背对他,解读不来复杂心情。

  “你好可恶,你怎能理直气壮地跑来找我,告诉我,想我、念我,你要当你妻子的蒋育臻情何以堪。你欺人太甚,你怎么可以告诉我,你在乎我、在乎当下感觉,却转个身和另一个女人谈婚姻契约。你把女人当什么了?为什么践踏得没知没觉?”

  “蒋育臻的心我管不到,因为我对她没感觉,我只要照顾好你的感觉就行了,因为我喜欢你。”

  不管她的碎心、不管她的伤情,手揽过,他想给她温暖,她就必须接受。

  “你还是不要喜欢我吧!让你喜欢的女人,太辛苦。”

  到这时,她才计较出,他从没对她出口过爱。

  他是不爱自己的吧!所以在想念她、在乎她的同时,他还能神情泰若地挽着另一个女人进礼堂。

  他心里只爱着于盼盼吧!所以她死后,爱情腐根烂叶,再也成长不出一片青翠。

  他说蒋育臻对他无童义,而她……就算得到他的在乎,意义也稀薄得可怜吧!

  他不介意娶谁、不介意和谁发生韵事、不介意谁在他背后哭泣悲怜,他只在乎自己、儿子和……已逝妻子。

  “反正你辛苦惯了,不会太计较在我身上赔上多少辛苦。”他漫不经心地说。

  辛苦惯了?不是吗?

  她习惯负担父母亲、负担官阳;她习惯笑着告诉她的伙计,别担心,我会解决;她习惯在他来时来、去时去,不给拘束不强留;她习惯看所有人的笑脸,把辛苦留给自己……他明白指控,是她的习惯造就了自己的疲累,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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